"..."程菲停了下来,心下咯噔漏了一拍。
嘿!这小子倒是挺会倒打一耙,翻起陈年旧账来了!
说这个,还真是挺麻烦。不告而别,没一点信誉可言的行为,确确实实不仗义啊!
程菲一时间有点心虚,身子跟着冷了起来,下意识的把敞开的羽绒服裹紧了。
"你...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当初我跑了是不假,但...但那是回家看我爸妈去了。倒是你,今天早上都醒了还那样,很有小蝌蚪上脑的嫌疑。"
高明听的脑瓜嗡嗡响,就差把脑门拍一拍让程菲知道他多么崩溃。
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人,就不怕人听到了?
"你是不是忘了新婚第二天,你趴在我身上的事?是你想上我在先,我只是回敬而已。"高明蹲下了身子,细声细语的说着。
程菲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可惜没法做就被高明预先捂住了嘴。
"小点声,怕人听不到是不是?"
程菲出了几口粗气,眼眶都被气的大了一圈。
"一夜做了十几个梦,我哪知道自己已经醒过来了!"
"彼此彼此,今天早上我也是没睡醒呢,把你当成了其他人..."
"我...你!"程菲一个脑袋两个大,气到了头上脸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了。
这货分明就是醒了,看到她躲边上那不是最好的表现吗?跟这耍流氓当无赖,明明就是小蝌蚪上头控制不住了,说的什么天花乱坠的。
也是气急了,有那么股狗急跳墙的劲头,程菲捡着带来的吹风机就朝高明身上抽。
亏得高明反应快,向后退了步躲开插头的痛击。
"动手!还不讲理了?"
"呵,说的就像你跟我讲过理了?"
"...我怎么不讲理了?"
"你小子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
程菲一边追着一边抽,黑黢黢的插头被这么舞来舞去的,跟流星锤都有一拼。这要是抽在身上该有多么酸爽,想想都觉得后脊背发亮,只可惜高明手里没家伙挡住,只能尽量的去躲闪。
门外,郑琪收拾好了房间,正下来打水,经过这里好巧不巧听到屋里的动静,舟车劳顿大家伙也都饿了,除了方便面也没什么吃的。
那种东西早在昨天就吃够了,实在没法子再下咽,所以叶东和周霖肚子叽里咕噜的跑来大厨这里求援。
刚下楼就见郑琪蹲下了,耳朵贴在门上,一副听门房的猥琐样,俩人也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
"...你..."
"嘘!"郑琪比划着禁声,又笑着指了指里面,后面那三位很识趣的蹲下来一起听...
"你家大财大的,什么样的骚狐狸勾搭不回来!梦里想着就算了,还偏偏跟我这儿发作,你恶不恶心!?"
"你说谁是骚狐狸?"
这个梦,以及梦中的人是高明的禁忌,属于不可触碰的那种。说起都等同于犯忌讳,更甭说类似骂人的话加在那个人身上。
男人的愤怒是点,一旦碰到了就是粉身碎骨。
但...今天这事儿就能怪得了她?好端端平白无故的被人放到了,跟啃鸭脖似得啃自个的脖子,她想起来还有火呢!要是真的夫妻就算了,要是正常的男女那或许也可以当做一个开始。可她偏偏就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做得到坦然。
程菲脖子一硬,完全不管不顾的就杠上了。
"你想的是谁,我说的就是谁!怎么着?!"
高明此时的愤怒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扬起巴掌冲过去到跟前。程菲下意识的闭上眼,只觉得一阵风划过来。
"我靠!疯了吧。"郑琪眼看闺蜜要被家暴了,当即就要朝房间里冲。可关键时刻高明停下了,白曦反倒是把郑琪給拉住了。
"老白,你也疯了。"
"嘘!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这种人。"
叶东耳朵动了动,所见所闻都跟平时的表现有很大的违和,周霖倒是看明白了一些。
一秒两秒...不见脸上或者身上什么部位疼,悄**睁开眼,就见高明站直了杵在跟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既然硬气了,那就硬到底吧!随即跟高明面对面的卯上了。
良久,高明的嗓子眼里突然溜出一声嗤笑,这让在平静里呆了这么久的程菲吓了一跳。
"你到底想干嘛?"
高明把阴沉的脸伸到程菲跟前,小声嘀咕着,"既然你嫌恶心...那我就让你恶心个够!"
程菲满脸惊恐的看着高明。
"你不能...唔!"
噗通!
被另一张嘴巴堵住了双唇的人随着对方的推搡一起倒在了床上,程菲拳打脚踢,差最后一步就能使出绝杀,只可惜在高明已经开始了遏制,一只手抓紧了程菲的手摁在头顶,在后面紧紧攥着就让她动弹不得。腿上也不闲着,单腿就把程菲灵活的小腿固定住,除了扭动根本做不了任何动作,活像被人摁在砧板上的鱼。
"唔...嗯!疯了吧你..."
半句话都说不利落,唯有抑制不住的闷哼从嗓子眼里向外冒。
慢慢的,起初的不适陡然消失了,跟早上一样,狂热而富有节奏的亲吻中身子愈发觉得酸软无力。然而,这次的情况好像更糟,除却这些以外实现渐渐迷离,意识随之变得越来越模糊。
女人,难道就是这样的被侵略中得到**吗?
不可否认的是,那种感觉很舒心很愉悦,以至于都快忘记了曾经和现在的种种,一心沉湎于此。像一只迷失在大洋上的小舟,任凭暖流把自己带走。
闹了半天,就这?夫妻耍花枪,闹着玩呢!
外面的人都松了口气,接下来怕是要为爱鼓掌了!如此香艳的画面确实挺...心之所向吧,可道德却不答应。看这样子,今天怕是吃不到程菲的手艺了,还是早点离开去填饱肚子吧。
屋内,气氛逐渐变得火热,就在即将坠入深渊的刹那,一切突然暂停。
高明气喘如牛的盯着程菲,眼中透露出的可怕神色让深陷迷离状态的程菲也清醒了。
松开了被禁锢的人,坐起身子捂着昏沉沉的脑袋。
程菲也慌忙起身,拉好羽绒服的拉链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躲在角落里说不上是瑟瑟发抖也差不太多。
"刚刚我...真的..."
程菲下巴整个捂在衣领里面,俨然就是只受惊的过度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样子惹人疼惹人怜。
高明见状没有接下去,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门吱呀和在一块儿,程菲稍稍松了口气,像泄了气似的侧躺在床上。
身体太他喵的敏感也不是什么好事。刚刚太危险了,差一点就被捅了...程菲也明白作为女人生活下去早晚会面临这一天,可不是现在应该发生的,起码让她心里有个适应的过程。
高明玩的这一出实在太突然,就像是场不请自来的噩梦,搅得程菲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人生少有的失眠,即便是刚变成女人的那个巨大冲击到来的瞬间也没有现在的这么强烈。
然而疲乏不可抗拒,迷迷糊糊中不知道多久过去了,程菲被一股饿的劲头闹醒了。床头柜塑料盒里面是当地小吃,问着很香,对此刻的她而言杀伤力非同一般。
整整一天在路上过了大半,高速还好些,直达影视基地的路因为修葺被堵了,不得已绕小道赶过来,颠簸的肠胃松散,中午只吃了那么点,这会儿实在太饿了,程菲忍不住还是拿起来小口小口的吃着。
不知不觉间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看不清脸也能感觉到是谁,程菲擦擦嘴把吃了没几口的东西又放在床头,转身面对里面躺下。
拖鞋的响声逐渐变大,明显能够感觉到身后沉了下去。
"对不起。"
少有的当面道歉,而不是顾左右而言它,更不是拿钱来搪塞。
程菲心头阴霾依旧,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一天两次的被强迫,脾气再好的人也有火。
"愿意听我说一说吗?"
高明端着那盒小吃上了床,轻轻拍打了一下程菲的后背。
真香啊!这东西不知道叫什么,吃起来鲜美爽口的跟米粉差不多,也真是让人上头。程菲嘴里的唾液以极快的速度分泌,很快就迫使她咽了一下。
大悲咒、金刚经,轮番上阵,程菲自诩是庙里的小和尚端坐在佛祖面前虔心诵读经文,当这臭皮囊如无物。
只可惜肚子不适时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程菲闭眼所构建的画面顷刻间荡然无存。
实在是忍不住了,扭扭捏捏从床上坐起来,抬眼瞧了一下那盒东西又闪到边上去,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尴尬,扣了下下巴权当坐缓解。
高明看乐了,把东西塞到程菲手里。
想拒绝,想摔到地上大喊一声‘老子不在乎’,然而饥饿实在是难以抗拒啊!程菲含着泪,拿着签子跟那吃了起来。
"现在有空了吧?"
程菲停下了嚼东西的嘴,含糊不清的回着,"又没人捂着你的嘴,你爱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