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捐款、有人主动上门开捐款、有人主动上门捐款不求名和利，还是百万级别的巨款！这对贫困山窝窝当中的人而言，可以算是莫大的缘分降临。
老校长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当时就把高明给当成了座上宾对待，山果佳酿香茶，可着劲的把眼中视若珍宝的东西一股脑往高明面前塞。
校长办公室瞬间成了路边的市场，高明不愿让人失望就捡着几个鲜艳的果子和新鲜的茶尝了尝。
高明捐款绝非冲动，一是为了孩子们，二是冲着程菲的标签。挂名、建碑、出席开工仪式，完全把所有的好意都婉拒，直让老校长汗颜。
拿人的手软，这位老学究真的想要为高明做点什么弥补一下愧疚。刚刚尽顾着忘乎所以的高兴，现下看着高明的打扮，老校长镜片闪过一片白光。
"高老板是来旅游的吧？"
"这里山好水好风景好，我是慕名而来。"
"高...先生不是来找人的吗？"黑衣男听了高明的话，当场点破道。
朴实的人不见得笨，黑衣男人用意何其明显？找人即将尽量去找，不要在这里多耽搁。
高明抬眼瞧着祁玉，在她那紧锁的眉头里得到一丝宽慰。
"我是边游玩边找人，这人找到了想要玩一玩，好好看看这里的山山水水，另外也是考察。我是个商人，大山里面尽是宝贝，与其让珍珠蒙尘倒不如发挥它的价值。"
如果说刚刚是镜片反光，那么此刻校长的眼珠子放出的光都堪比狼牙手电筒的强度了！
贫穷太久了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谁不想富裕起来，开发大山喊了很多，奈何一直都停留在口头阶段。
首先比这里更穷的比比皆是，无暇顾及，其次就是慧眼识宝的人不多，大多数看了都觉得这里缺乏开发价值，最后不了了之。
如今，可算是来了个懂行市的人了！
"捐款我没有任何别的要求，但请给我配个向导，好好在这大山里面几天。"
"可以，可以可以可以！"
如果事情成了，那么这位就是整个镇子的恩人！这点小小的要求怎么可能不会答应，老校长小鸡吃米似得直点脑袋。
"阿杰老师..."
"我看就祁玉老师吧！"
老校长刚要点将，高明这边就选好了自己的目标。
城里人心思活泛，接触不良的多，谁知道单选镇上出了名的天仙一起单独游玩会发生什么，老校长也有点戒心。但，碍着贡献这个巨大的点，不好意思当面点破。
盯着那个名为阿杰的黑衣男人，老校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没多久三人出了办公室，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没一个事真正的开心。
高明烦，烦钱都出了还要塞一个电灯泡。
阿杰烦，烦高明要跟喜欢的女孩在一起几天。
祁玉烦，烦高明最后略带威胁的提出个要住进她家里的要求！虽然不是一个人住，但总归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距离。
"晚上注意安全，最近山上不安宁，怕是会有野猪下来。"到了祁玉的家，阿杰没有留下的理由只能把话变着法的说出来，虽然喜欢祁玉，但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相思，祁玉感谢似得点了点头，阿杰又回首朝高明告别，"我得回去做一壶箭，明天进山防着山兽用，再见了高先生，好自为之。"
高明没空也没寻思去接这茬，回头看着祁玉，两人视线相撞，后者抿唇去推开斑驳的大门，"来吧。"
高明紧随其后，进到这土木混搭的房子。看着破旧不堪，内里却另有乾坤。不说宜居与否，跟外表的破败比起来，内在的结构很是牢靠。
怪不得镇子上有那么多过了半个世纪还屹立不倒的老房子。
高立民曾在设计院多年，高明也是自小耳濡目染的。
祁玉倒了杯茶，没有毕恭毕敬的奉上，而是放在高明边上。
"歇歇脚，我得去做饭了。先说好，农家饭味道不好，吃不下饿肚皮了不要怪我。"
"山珍海味早就吃腻了，我就喜欢农家味道。"
"..."
"你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祁玉边系围裙边说，"对待不怀好意的人，只能防着。"
"我...也属于不怀好意的坏人？"高明哭笑不得道。
祁玉奔着边上那个小屋子，搬了块木墩坐在被火熏黑的土灶台前，"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的还能算好人？"
高明无言以对，这话不假，谁会喜欢一个见面就动手动脚的人。可惜，她不是那些谁！
既然程菲要接着演下去，那没他就跟着奉陪到底。想让他再放手，绝不可能！
呲！
抓了把木屑在手里，划开火柴引燃，然后小心翼翼送入燥膛。慢慢的添柴，专注那把火，丝毫不把高明当做一个人。
"我很好奇，你们称呼自己是什么民族。"
"莫得名字！因为人少还没名字才没有被收录，我们世代依山而居，要叫就叫山族吧。"祁玉缓缓的道。
高明默默点头。据他一路走来的情况，像这种情况确实偶有。不少明明不是一个民族的生生被纳入一体。
缺乏统一的称呼，还有愈发相同的习惯，使得不少少民都失去了本族的特色。
大家庭之间互相融合是好事，却也伴着许多的遗失。
"既然是少民，那么你们为什么都是汉姓？"
"谁说的？"祁玉抬头道，"阿杰哥就是姓布阿拉，哪里是汉姓？"
"呃...比如你？"
"我...我是汉八姓之一，但我却不是汉人。"
"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们汉家老祖杀伐不断！"祁玉撇嘴道，"我家祖上原本在山南，原姓木墨，司马家坐天下时遇上战乱，为了避所谓的杀胡人风波改姓了祁。"
"噢！"高明恍然大悟，"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改回去。"
祁玉拉着风箱，脸上浮现火光的祁玉别有一番风韵。
"老祖给下的令，说是要我们子孙记住曾经颠沛流离的苦。"
战争，从来都不是好事。也就网上那群唯恐天不乱的键盘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殊不知战端一起最苦的就是自己。
高明心头感慨了一番，祁玉这时候偷偷瞄了一眼，把锅盖解开。转身抄着刀切了几下，把个碗放在里面。
"我看你也挺帅气的，为什么不再去找个女朋友。"
高明笑了笑，"我是有家室的人，再找对得起我老婆吗？"
"且。"祁玉不屑道，"对我动手动脚就对得起你的女人了？我看你也是那种有钱的花花公子，会有那么忠诚？你还不如再找个女朋友嘞。"
高明眉眼弯弯，眼色深邃的瞧着添柴的女人。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等印象？"
"..."
祁玉不言不语的，也就从此断了话一心专注烧火做饭。高明认为人已经追到了，也就该处理一下悬而未决的事。
笔记本电脑上的led灯闪烁不停，灶台后，祁玉总是借着起身做下的功夫趁机看向这边，眸子盯着电脑后的人，眼波流转后一夕轻轻的哀叹。
"阿玉。"
辣椒炒腊肉，凉拌野菜，外加三碗米饭，就在饭菜准备妥当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卷起烟袋锅子别在腰带上，老太太对着房间喊了声。
祁玉来不及把饭菜端出来，忙不迭的跑出来。
"婆婆。"
抽了抽鼻子，老太太笑的很慈祥。
"猫儿又馋嘴了。"
祁玉讪讪笑着，老太太忽然觉得声响不对，转头就见提着电脑的高明。
一夕短暂的眼神交流，祁玉攥紧了拳头，那边高明开口道，"您好，多有打扰了。我叫高明，从云州来的。"
"噢，是客人。"老太太一副听完了高明的解释才了然的表现。
演技不是那么的好，甚至还有几分拙劣，不过在昏黄的灯光下却也足够把高明唬住了。
"里面烟熏火燎的，来外面坐吧。"老太太说着递上个木墩挖空而成的凳子，高明忙把电脑朝桌子上一丢，单手去接，然后...手腕猛的向下一沉。
祁玉跟老太太不禁笑了，高明不知道这凳子的做法，还以为跟城市里的小木凳一样，差点出了洋相。
"客人怎么会大老远的来我们这穷山沟里？"
饭菜上好，人也落座之后，老太太张口就问起了关心的话题。口音倒是比祁玉的好不少，没有此地乡音那么浓厚。再看老太太的打扮，头上没有什么银饰，衣服虽然同样是蓝布裁剪的，可没有那些个云头纹饰，比起走来见到的那些‘山族’似乎是个外人。
高明带着疑惑，先回答了老太太。
"首先是来找人，其次出门散散心。"
"找人？介意说一下吗？我是个好奇的人，我相信嘴除了吃饭就这个作用了。"
老太太嘀咕着，虽然没有直接转向祁玉那边，但扬起胳膊和抬脚又落下，显然就是潜意识的反应。
高明眼睛微眯，发现这个细微之处就更加断定了眼前的祁玉就是程菲的事实。
"我爱人，我妻子，我孩子的生母。因为一些事离家出走了。我从北方一路走来，追了三个多月就是为了找到她。"
"噢！一些事...看小伙子不像那种脾气爆裂的人，肯定是一些误会吧。"
老太太感慨着，高明点头肯定着，"对，因为我对她太过强硬，没有尊重她的想法。"
"这事啊！缺乏设身处地的考虑。"
"是，我已经很深刻的反思了，这次就是亲自亲口道歉..."
祁玉听多了，也听的有些烦躁了，张口打断道，"有矛盾、想不到一起去，这就证明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放手让她去吧。"
"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再另找一个？人，说到底还是动物，没有血缘关系的有多少会真心对待她们？"
祁玉没有接下去，理屈词穷的无言以对了还是感触太多没有道出来，高明没有从她的表现看出来。
老太太把一锅烟抽完，敲掉烟灰也跟着动起了筷子，笑意满满的看着高明。
"我听说，今天学校有人来捐款，是你吧。"
"惭愧，这么多年没有想过回馈社会。"
老太太点头道，"你是个心善的人。人心善，天庇佑，这可不是句哄人的空话。"
高明望向祁玉的眸子深邃，沉吟道，"希望是吧。"
普通到极致的一餐，也是相对这一路走来不错的，中午的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细水长流才是硬道理，况且高明一向不喜欢铺张浪费，在云州的时候也就是一般水平而已。
沉默在桌子上徘徊不去，有心思的望着看似无心的。
夜深深，高明的房间被安排到了二楼。木质的楼梯走来多少有点不那么踏实，虽然这种木头比钢铁还要耐用。
祁玉跟前走着，高明纵然悬着一颗心无暇去看脚下的，满眼都是祁玉的背影。酝酿中的冲动被压抑着，不知道什么情况就会冲出牢笼。
"去睡吧，既然明天山上且要早起。"
"你睡哪？楼下？"
"不然咯？"祁玉白了一眼，转身就朝楼下走。刚没过半个身子，又回头指着角落里的黑布嘱咐着，"那个是我们族人信奉的大神，千万掀不得！不然会有血光之灾，再好奇也不行。"
"知道了，你也好好休息。"
"谢谢。"
祁玉不咸不淡的回了句，然后消失在灯光照不进的角落里，高明转身推开门。
一张床、一张被、一座衣柜，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陈设。高明放下背包，揉揉酸沉的肩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以为会硌得慌，没想到竟然不是木板床，软软的还挺舒服。
手机信号有点差，跟叶东周霖他们的联系也只能搁置，高明打开屏保放在跟前，近一点再近一点，贴面的距离才停下，嘬起嘴轻轻一口。
掀开被子裹住身子，悃累很想睡，可身在这四季如春的山间小镇，虫儿却不肯罢休。
偶尔几只黑影飞过，高明想起了白天的一切，最后的那点睡意也被消灭。
淅沥沥的水声，高明耳朵动了动，跟猫似得溜出房间，一点点的走下楼梯。
昏暗的厅内只有一处还在亮，热腾腾的水汽从缝隙朝外散，高明盯着脚下蹑手蹑脚的走着，尽量把步伐归于无声。
房门紧扣，四下观望看不出有什么可以供视线穿插的缝隙。
高明悻悻之时，湿漉漉的脚步声行来，高明怕被发现本能的躲到一边。房门轻轻摇晃，然后一抹亮光从下方传出。
没见房门开，只听脚步声远去。高明弓着腰再去，弯腰透过错开的缝隙把香艳的画面悉数纳入视线。
女人身形的娇嫩与美好他无暇顾及，只望着凝脂似得后背上蝴蝶状红斑，视线发直。
高明嘴唇微颤，拿起手机避过所有的美好，只上半身留在手机里。
猜测得到事实的印证，果然就是她。
擦干了身子的人慢慢穿上衣服，高明快而稳的沿着楼梯回到住处，当祁玉出门这极其细微的声响已经归于虚无，她也只是望着幽暗的楼梯默默叹息。
回到房间吹干乌黑的发丝，祁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皱眉抿嘴咬牙切齿的，最后从枕头下拿出个小巧的手机。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搞的，人都追上来了都不给我报个信。’
发完了这条信息，又躺回床上，眼前尽是高明。
头疼，牙也疼。
说什么不强迫自己，到头来还不是拿附近拆迁会有污染来逼着她关了茶饮店，去硕华上班。当初的诺言呢，不尊重就算了，还背地里玩阴招，联合秦怡陆盛东他们一起。
叮，边传来了回信。
‘我亲爱的妈，你老公实在太狡猾了，我们两个已经把定位装在车轮胎这种地方，他都能找到，还能怎么办？’
女人磨了磨牙，现在她真想冲楼上爆捶丫的一顿。
‘老高跟你有多远？’
‘拜你们两个不及格的情报员，现在人都睡我楼上了！想跑都跑不掉！’
‘啊！？’
‘看吧，说不定你们老妈我要变笼子里的鸟儿了，生杀大权在老高手里，哪天惹急了就给我扫地出门，饿死街头都有可能！’
‘不会的，妈...就算有，到时候我跟姐一起偷拿家里的饭给你送过去。’
‘...滚蛋！’
朝阳打过窗头，早起的鸟儿把人唤醒。
用过米粥青菜后，门外来了个背着弩机的汉子。
"阿玉，婆婆！"
"小杰来了，吃过饭没？"
"吃过了，您老胃口还好吧？"阿杰关心道，不是用民族语言，而是乡音浓厚、略微蹩脚的普通话。
老太太举起碗，"一大碗，还可以吧。"
阿杰憨憨的笑着，祁玉收拾好了行装，今天不是那身民族服饰，而是换上一身体恤长裤加马尾的简单扮相。
高明依旧是那身旅行装，背包也换上了小一号的。经过昨晚的事，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振奋了不少。
"走吧，高先生。"
"不用那么客气。"高明笑道，并转身给了祁玉一个眼神。
祁玉眉心微微颤动，挑着眉绕过高明。身形交错的时候，高明低头想要在她耳边嘀咕点什么，被祁玉躲开了。
"记住老话说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离开前，老太太忽然说了句，高明望着老人家微微屈身。
"谢谢！"
"我只是说句实话，用不着，呵呵！"
看着人进屋了，高明也出了房子，两人正在外等着他，眼神很不友好。一个踢脚下的土，一个揪着努弦当拉力器用。
可碍着昨天的那些事，即便再怎么不爽，现下也只能好好伺候高明这位财神爷。
"高先生这次忙完了吧？"
"算是吧。"高能一脸淡然的道。
"没事就赶快走吧！山林大着呢，现在进山能看点东西就不错了。"
"那就有劳阿玉了。"高明笑嘻嘻的说着，掏出个透明的圆形盒子拧开，送到祁玉跟前。
后者虽在极力掩饰，可瞬间的失神却逃不掉。
"黑不溜秋的，这什么东西噢？"
面对祁玉的装模作样，高明反问道，"你真不觉得眼熟吗？"
一边看着的阿杰这时候走来，看了看闻了闻，捏起块就扔进嘴里。
"好像是牛肉...好端端的肉，哪个给做成了这样的，简直就是浪费好东西嘛！"耿直的阿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祁玉脸上顿时红一块白一块，也操起了不友善的眼神投向他。
"我...咋了？"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你了解他吗？给你什么都吃，你是蠢驴吗？"祁玉这一连串的炮仗直把阿杰炸的晕头转向，然后气呼呼的走开了。
阿杰眨眨眼，扯起了嗓门大喊，"他虽然不是好人，也不会是大恶人！不会有毒的！"
祁玉依旧是独自走前，压根不理会后面的两个男人。高明收了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包里。
"这话，从头到尾都是多余的。"
阿杰斜昵着他，恼火的把弩弦一拉，当时就卡进了凹槽里面。
亏得他不是猎物，不然还真有当场被穿胸的风险。高明默默地想着，却见阿杰把牛肉干嚼了嚼又吐了出来。
高明顿时就压制不住眸子里的尖锐，直视着那双眼睛。
"你想咋个样？"
"哼！"高明冷哼一声，用鞋把牛肉干踢到颗硕大的树下，刨坑埋了。
"你倒是挺珍视粮食。"
"如果不吃就不要拿，浪费也分很多种！这一盒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不是今天根本不会拿出来。"
高明猛然起身，熊熊怒火让阿杰也是顿时身心一颤，虽然他也是很快便恢复了。没想到这位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发起火来还是挺骇人的。
想要回击一下，奈何高明就是不给他表现的机会，直奔着祁玉离去的方向走了。
走着脚步忽然放慢，前方树下身影晃动，细看是女孩的马尾左摇右摆。高明心里直乐，步子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三人并着向前，话却少的可怜。
"这个是月花草，治姑娘家的病。那个是龙舌花，给卧病在床的老人家用。这个是炮子果，你们城里喊无花果的，很甜...想吃自己摘。"祁玉有一搭没一搭介绍周围的花草树木，飞过的鸟太快没心思去看。
高明倒是不觉得稀奇，这些几乎是原始森林式的东西都被记录过，他也早有过册子了。
倒是长在树干上，让人看了瞬间想到脸上起包情况的无花果，的的确确很不错。
高明随手摘了几个，递给祁玉却压根不不接他抛出的橄榄枝，阿杰身手敏捷的，随便一跳就抓了几颗紫红色的。
甜丝丝的不过分，不腻人，吃着不同小时候那些，有种很别致的味道。
之前见识过不少，可为了追程菲压根没心思去看去品尝大自然的馈赠。
有那么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舒适感。甭说本就美味的无花果，就是喝寡淡无味的山泉水，他也能觉着像是在喝蜜一样。
现下祁玉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指着树边那些不知道什么野兽拉的粑粑是名贵药材，他也能毫不犹豫的采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