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对面的领队摆手,笑着说道“我只是来谈一场交易而已。”
第一翼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向队友使了个眼色,对他说道,“如果是在之前我姑且一听,现在嘛,还是算了。”
“如果有理由呢?”
“嚯?”他双手环抱,来了点儿兴趣。
“比如你的内裤之类的。”
霎时间,场上所有人的眼睛都聚到第一翼的身上,仿佛在问里面的惊天大秘密。第一翼脸刷一下就黑了,“喂喂,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这还有别的说法?”对面第一龙骑惊了。
所有人都满头黑线,如大家所料,这家伙是个相当天然的家伙,天然到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对女生说出你裤子后面坏了,看见里面的家伙,绝对不是流氓。
“所以说啊...”第一翼突然觉得心好累,“那个东西也不是我的好吧,还有因为你这家伙我才被温妮尔当做这么久变态的!”
“哇哇,队长这里面有故事啊!”第四翼也是六翼里面唯二的女生突然眼冒金光,好奇的问道。
“他抢了圣骑的内裤。”第一骑真的多一个字也没有说,这一下,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离第一翼原来些,尤其是女生。
“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第一翼咆哮道,“话说你是这么认为这会当成促成交易的条件的?”
“啊?”第一骑愣了愣,转头问同伴,“不能吗?”
八骑们左看看右看看,都从同伴眼中看到了无奈。
“所以说所以说,队长是变态吗?是吗是吗?”第四翼叽叽喳喳重复着问道,然后她就被黑着脸的第一翼捏住了鼻子,然后使劲上提。
“唔啊啊!这样真的超痛的队长!我错了我错了!疼疼疼!要死要死啦!队长你这样找不到女朋友的啦!”
“啰嗦啊!”第一翼松开手,忽略过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在嘴里嘟哝的第四翼。他板着脸,看向第一骑,“我姑且一问,其实你们对这个职权没有必得的理由吧?我可以这么认为...你们也被某种存在胁迫了?”
第一骑刚想张嘴,就被同伴拉到最后。第二骑捈着冷汗,回答道,“你们是这样吗?我们是主在指示我们,她说的语焉不详的,大概就是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下属。”
第一翼眼前一亮,那么那个更高位的存在,会不会是鸢尾之主?确实,鸢尾之主突然失踪之后(其实是被卑弥呼追杀着)鸢尾教会的实力大不如前,如果说真有什么灾难胁迫着这些神明,让他们狗急跳墙创造一个听命于她的神,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莫非...真是鸢尾之主?”他喃喃道。
“你也看到了,现在那边一连出来俩灾难种,这任务诚心让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雪莱听着听着总觉得怪怪的,他迟疑的开口,“你们是要叛教?”
“不不不,当然不是,”第二骑连连摆手,“我们无条件信奉白龙主。但是教会不是,我为白龙主效命而不是教会,教会让我们白白牺牲我可接受不了。”
“所以...”雪莱刚想开口,突然被第一翼拦住,“说出你们的目的。”
第二骑笑着脸,“我就知道你有兴趣。”
他看了眼四周,这里除了他们,其他人都已经赶到那个灾难种傍边监视去了。他认真的看着第一翼,慢慢伸出手,没有突然握住,“由我们,亲自创造这个神明!”
这一句好似晴天霹雳,镇住了鸢尾的六个人,他们也没想到对面这么疯狂。第一翼扯出一抹笑,突然觉得嘴唇干燥,他嗫嚅道,“你们...真是疯子。”
“我们这是按照自己的风格行事罢了,”第二骑摊手,“其实你们也和我们差不多吧,你们真的觉得自己爱着教会吗?”
“怎么可能?”第四翼突然插话,“规矩又多,动不动就一群老头老太太开会开会,烦都烦死了。”
出奇的,这次第一翼没有呵斥她,“确实,我们对教会说不上忠诚,但是你们有什么筹码说服我们认为你们能成功?”
第二骑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他小心翼翼的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颜色浑浊的的水晶,“这是...深渊秘宝—灾祸之心。可以投影一只实力直逼灾祸种的深渊影魔,当然,这是最后手段。如果我们能直接夺到权柄,自然能全身而退。”
“我不明白,你们创造了神之后能做什么?”第二翼问道,“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龙骑众人突然沉默下来,仿佛这个问题就是如此隐晦。第一骑面无表情的看着第一翼,开口问道,“拜伦,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第一翼抬起头,面露迟疑,“或许...很糟糕吧...”
“是非常糟糕!”第六骑突然吼道。
“一切既定的规则让特权阶级与凡人的界限越来越大,所有的理想愿望,都是泡影的浪漫,而特权阶级一次一次编织虚幻的舞台,看着凡人们的可笑的表演。我主曾想将璀璨的知识传播给世界,但是却不想腐朽先一步渗透进她的教会,无数理应被用来挽救世界的知识被锁在遍布蜘蛛网的禁区。神在被愚弄!善良的神在被欺骗!是时候让一份强大的力量涤荡这污浊的世界了!”
“毁灭让神蒙羞的信徒,让真正的光辉撒向世界!”第二骑向拜伦伸出手。
“希望你这条路是对的...”他握上了他的手,轻巧,而又真挚的约定,在十四个人的见证下,完成了。
“欢迎来到,晨曦钟塔。”
“这名字真奇怪?”第四翼撇嘴,“队长你就不问问我们的意见嘛?”
“我没意见。”
“挺有趣的不是吗。”
“呼~这名字挺酷的啊。”
第四翼看着一众很快接受的同伴,也是气呼呼的鼓起嘴,看向最小的雪莱。
“白白姐你看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队长。”雪莱耸肩,笑眯眯的说道。
“话说,虽然我们是准备和你们一起干了,总得和我们交个底吧,你们那边的灾难级的强者谁啊,还有,温妮尔呢?”
“别急啊,”第二骑松开手,“这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你也看到了,这里相当大一部分人是因为权柄来的,但是总要有转述者来完成仪式的。我们得把他引出来,还有,什么这边成神的人选,你一定认识。”
“我们认识?”拜伦想了想,“莫非是...”
“原龙骑团副团长,可卡洛伊。”
——
“呼...真冷啊...”可卡洛伊缩了缩脖子,距离他被倍加救出已经三天了,原本消瘦的样子渐渐恢复,但是他两颊还是苍白的吓人。
“倍加那个家伙,不会是故意把我传到雪地里面的吧?”他嘟哝这走上城墙之上,看着远处干瞪眼的两个家伙。
“一个神...肯定不是竞争对手,布拉竟然被打成这样?真是惊讶。感觉下来,这里竟然还有三个被权柄庇护的家伙吗,温妮尔那个臭女人,时澪那家伙培养的女孩儿,还有一个竟然是他...真是意外啊。”
“哟,”科伦笑眯眯的打着招呼,“我来帮你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意外当然是有的,”他转头回道,“撒贝没来?”
“啊~那家伙可不敢来这地方,被那个女人缠上可就麻烦了,”科伦扶着矮墙,眺望远处,“真是个时常给我添麻烦的家伙。”
“话说,你们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帮我啊,有你们这种下属时澪得多闹心。”
“诶,这你就说错了,我们和他从来只是合作的关系。而且,你不会觉得他在乎吧,不要用一种我们能够理解的角度来揣测他,得出的结论肯定是错误的。”
“听上去,你似乎这么做过?”
“没有,我不会做这种事。我只是从他做事的风格来判断的。”
可卡洛伊搓着手,像是闲聊着说道,“比如?”
“比如...他无比钟爱鱼,但是吧有时常吃鱼。”
“...”可卡洛伊无语了。
“这么?这难道不奇怪吗?”
“是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他吐槽道,“吃鱼怎么就能看出他不同常人了。他把你家鱼吃啦?”
“没错。”
可卡洛伊盯了他一会儿,说道,“你可真小气。”
“哈哈,就事论事,假设你有一条世界最珍贵的鱼,而你在没必要用到他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哈?那就放着呗,怎么你还一定要用到他不成?”
科伦轻叹,“你看,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我再做个假设,我现在让你心里不要想酒。”
“你这是谬论!没有人能做到,除非他从没有见过。”
“而他能做到,”他说道,“不光能,而且一定在思考为什么你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他的脑海中将一切本来没有作用的东西演示在他将要做的事情中,哪怕不合理,也会因为是他做的,变成合理的,所以让他来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他会反问我,为什么不这么做,而不是为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