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国军里面有叛徒?”
维斯拉斯再次摇头,“可能只是目的相同而已,如果是这样,东边是肯定不能走了,想要攻下一个城,公国的主力不可能少于五万,我们要是从这儿走说不定就会碰上,太危险。”
他叹道,“这手笔,真是像一个人啊。”
他脑海蹦出的事德邦的身影。在他还在军队服役的时候,时常会碰到这个名义上的上司。如果让他来形容,只能用深邃来形容他。或许他比德邦聪明,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在他手中占到好处,因为他思维的广度永远是更大的,他不在意你的小动作。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世界上所有人都拉过来实现他的目的,直接或是间接,敌对或是同盟,这些都是他利用的筹码。
“真是不好的回忆...”他自言自语,随后对众人说道,“不论怎么看,目前最安全的路线都只有北边那一条,而且那几个怪物已经没了踪迹,这是一个机会。”
他看了眼疯狂往东边逃的其他势力的人,带着自己的弟子们悄悄后撤,重新回到了波拉城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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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是打定主意在这边搞事啊,到现在都不走?”面具男不耐烦的说道,“这么勤劳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你这不是也没走嘛,”时澪好暇以待的说道,“再说,我这不也没做什么吗?”
面具男压根不信他,“那只能说明你要做的都做完了,你就给个准话,能不能走?”
时澪不答话,往后一躺,随口说道,“呀,天气真好啊。”
“全是灰尘,你是眼瞎吗?”面具男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从来不干涉我们行动的你现在也开始插手了?”
“要真是这样,我就不会把凋零权柄给你们,”他笑道,“而且你们思维总是那么片面,你在确认我是对是错之前,为什么不看看你自己被迫接受了些什么。你以为我没有干涉你们,只是你们站在自己的角度看,自己没有什么变化而已。”
面具男突然听出了一声冷汗,“这是你对我们做的事儿?”
“这是我对所有人做的事,”他坐起身,“ 不要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底线真的是自己的底线,在最高压之下,人一定会做出超出他底线的事。所以我用此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因为你们还没走,你们以为还有机会拿下另一个权柄,我很抱歉,这不可能。”
他手指着一个方向,无声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涌上去,直接将暗处的人压在了地上。
“看来路南及时赶来了?”时澪微笑的问,那表情要多欠打就有多欠打,“许久不见啊莱因哈,看到你这张章鱼脸真是十分亲切呢。”
“你确定这是...亲切,”被压在地上的莱因哈艰难的回答,“怪不得你没什么朋友。”
时澪撤去威压,撇嘴道,“你这最后一句用过好些年了,其实你自己也没啥朋友好吧,你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来嘲笑我?”
“我这不是他朋友吗?”面具男也是不想时澪占住话题的人,直接说道。
时澪伸出舌头,一脸贱笑,“一起嫖过的那种?看着不像,就你两这造型,品味最底下的妓女也未必看得上。”
“你对朋友的定义这么精确吗?”
“呵...”时澪不答话,恶意道,“我可不想就这个问题还要和你们讨论出花儿来,直说哪家妓院能接待你们都比我现在打诨好。你们不会以为我这么闲吧?”
面具男看了看天,大概是想提醒他太阳都走过三个身位了。
“这只能说明你们队时间的概念理解的不好而已。”
就在时澪想跳下来的时候,传来了红舞女的声音,就在不远处。
“喂喂,这边是开海洋馆吗?”她吐槽道。
时澪吐舌,贱笑道,“章鱼和乌龟的组合其实不赚钱哦。”
“你就没在意她把你也包含进去了?”“为啥我是乌龟?”
两人同时开口。
“说成动物园岂不是太抬举他了?”红舞女直接说道,把一个包袱扔给时澪,然后甩了甩手。
时澪看也没看,直接收了起来,“挺慢的啊,那小子很难对付?”
“拜某位的地图所赐,我可是在波拉逛了四圈,”她晃了晃手中的地图,依稀可见其中幼稚园一般的画技,“而且那家伙也太作弊了吧,你确定他只是个被权柄庇护者?”
时澪像个江湖高人一样,高深莫测的微微仰头,“天机不可泄露。”
“啊,这翻译过来不就是不知道嘛。”莱因哈捶掌心。
“只是不想说吧,”面具男好像对自己的队友很是头疼,他问时澪,“你欺骗了迪斯?我觉得最近的你一次又一次做超出你底线的事儿。”
“哈哈,你自己都不确定我的底线在哪儿,我从来没有想过把权柄给他,对我来说,他不算自己人。”
面具男显然也是知道自己这次的目的是达不到了,已经准备走了。但是他临走前还是好奇了一下,“你这么帮他他都不算自己人?”
“笔记,他还有节操嘛。”
啪!啪!
红舞女毫不客气的甩上去两个巴掌。时澪鼓着两边红肿的腮帮子,手上催促着他们赶紧走。
“我大概懂了。”莱因哈笑笑,突然全身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到地上,然后消失了踪迹。面具男耸肩,凌空飞走,和来的时候一样潇洒。
“你为什么生气?”
等到他们都走之后,时澪揉着脸,随意开口问道。
“生气你也管?”红舞女斜视着他,像是蔑视一个垃圾人渣。
时澪被呛了几秒,他开口道,“关键,你这是对我生气,这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你知道联系我们的是一种既定的利益,你犯不着对我生气。”
“你是我儿子嘛,儿子不听话可不得打?”红舞女表情不是很自然,语不着调的回答。
时澪笑了,他拉上衣领,扽下衣摆,“这种占便宜的手法在这以前你也不会对我用。”他向红舞女慢慢靠近,一步步把她逼到不可再退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她冷着脸,问道。
时澪突然贱笑,“知道吗,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期待的神采。”
“别以为你脸肿了我就不敢打你!”红舞女恼羞成怒,险些又是一巴掌呼上去,“耍流氓还上瘾了?你以为你谁啊。”
时澪僵住,下意识的摸了摸还有些疼的脸,往后退了退,突然正经道,“没有人可以在任何情况左右我的言辞,所以我可以不在乎你对我做什么,但是绝对不允许你对我想什么。你对我生气,只是因为你开始对我有好感,你受不得我的诋毁和嘲讽,这伤害了你的自尊?”
“你把自己说的多优秀似的,”红舞女心里一痛,莫名的失落和伤心抵在心间。但是嘴上也不松口,“自己有多人渣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呵呵...哈哈哈,”他病态的笑着,“我再人渣你不是也喜欢上我了吗?这说明,喜欢和个人的人品几乎毫无关系。”
“啧,你真打算打趣我一下午?”
时澪打了个响指,稍微把话题拉回来一点儿,“现如今,幻想神域的侵略被暂时截断,如果这一切和耶梦加得有关,她现在一定想尽办法夺回这个投影之地。梦境之门一定会开启,而且一定在帝国之内,这是唯一的机会,格森已经时刻准备着了,但是你却不行,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能让你在梦境之中活下去。”
红舞女渐渐从脸红的状态回过神,认真的听着。
“但是只有你们肯定是不够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牛皮纸,递了过去,“这十个人,算是你们的盟友。”
红舞女迟疑的看着他的手,然后结果。名单上是十个人的名字,雪莱的名字赫然在列。
“在梦境之中,有一处神殁之地。那里散落着十三个权柄,能让你们活下去,你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卑弥呼会带着你们过去的。”
“你不是说现在没有人能进梦境?”
时澪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我明明只说过我被驱逐出梦境。我和别人能一样吗?”
“你这话不对啊,如果所有人都能进,我们为什么非要等梦境之门开启?”
时澪无语,他顿了两三秒,说道,“梦境是现实的对立面,就像影子的世界一样,存在形态可以说囧异。你确定你能随时进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在此之前,你知道卑弥呼吗?”
红舞女尬住了,撇过脸。
“卑弥呼是唯一一个自己诞生权柄的神,唯一世界神,唯一真神。因为他的权柄,是存在。只要世界上有事物存在,他就存在。”
“...因为梦境存在...所以他存在于梦境?”
“不仅仅是这样,因为人存在,所以他是人的形态,因为猫存在,所以他是猫的形态。这既是世界神的证明,也是他不被任何人指示的证明。但是也因此...我几乎不会去和他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