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魏公公大驾光临!龙雀国真是蓬荜生辉啊!但不知公公这次来,是为何事啊?”
龙雀国国主对那东厂大太监作揖行礼,故作不知,恭声询问道。
世间有些事情就是那么残酷,龙雀国的皇帝居然要客客气气对一名太监行礼。
所谓弱国无外交,龙雀国与洛阳国的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所以他这个皇帝,在别人眼里,还没有洛阳国一个郡守面子大......
实权将领皇甫岳与大太监魏林枫叫他一声陛下或国主,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相对而言,那魏公公何许人?手持生杀大权,维护朝纲清明的东厂二把手!洛阳皇帝的绝对亲信!洛阳国的封疆大吏,一品大员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自己这二流小国的国主,见到这尊大神,怎么能不恭恭敬敬?
“呵呵——龙雀国主——咱家不喜欢唠唠叨叨,也没什么耐心!虚与委蛇的话就不用跟咱家说了!洛阳国大兵压境为了什么?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魏公公冷笑连连,尖细声音带着丝丝寒意,继续扩散。
“你之前盘算什么?做了什么?有多少亲家依仗,咱家统统不再理会!咱家到这里就是来接我国的驸马爷!要么开门让我们进去恭迎驸马,要么你把二皇子送出城,我们城外恭候!”
“魏公公!龙雀国从来没有想过悔婚与洛阳国!只是...婚书上约定的时间尚未到来,这提前大婚,恐怕不妥吧,而且礼数上,公主需要......”
“不妥?收了洛阳国的婚书,还与其他势力勾勾搭搭就妥了?呵呵——洛阳国只是早些时候迎回驸马,大婚时日不变!没有礼数问题!而且银月公主已在军帐,随时可行参见夫家双亲的礼数!”
“这......”
龙雀皇帝有些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就刚刚说话之间,白袍随从已经手脚麻利地在空地上,搭建了一只精巧遮阳的白色庭帐。
魏公公慵懒的坐上那庭帐中心的奢华躺椅,冷冷对着语塞的国主说道。
“咱家刚刚说了,我没什么耐心!看在你乃我洛阳国的连襟属国,为了那一声‘先生’,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别说咱家失了礼数!要么开门让我们进入,要么送驸马出城!咱家就坐在这里等,过了时间,咱家就自己进去了!”
老神在在的魏公公惬意地躺在座椅上,哼起了小曲,不再理会眼前的皇帝。
多说无益,龙雀国主带着随从返回城门,临近城门之际。
就在这时,一席红衣从另一侧袭来,鲜衣怒马,惹眼无比。
而她身后跟随着五六十骑,个个龙精虎猛,肌肉横炼的猛士大汉。他们的目的,似乎是出行的龙雀皇帝,又或者是那半开的城门。
“大胆!来者何人?”
突如其来的骑队让龙雀国卫队惊诧不已,不知是敌是友,纷纷抽刀准备迎敌!回城的脚步也为之一滞!
城门上的守城将士也纷纷弓箭上弦,应对着来犯之敌。但城门是万万不敢关的,自家皇帝还在外面没回来呢,怎么能说关就关?
就在在卫队停滞,城门半掩的档口,那席红衣已然脱离自己的队伍,极速向城门冲去!
“龙雀金竹手令在此!龙雀城内自由进出,关隘不得阻拦!”
那鲜衣怒马的女子掏出金灿灿的令牌,大声娇喝!
城门卫兵看到令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射箭,没有回击,也没有阻拦,那一席红衣便冲入城内,一骑绝尘......
但她后面的骑队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被反应过来的卫兵一阵箭雨逼退,更是迎上了杀回来的皇帝卫队。
好在两只骑队没有发生碰撞,都完美错过了彼此。皇帝急着回城,而那猛男骑队也没想着要冲杀皇帝。
然而,背后却有一股势不可当,怒意滔天的阴冷气息袭向那不速之客!
“找死!”
魏公公见突然从侧边杀出一支骑队,便顿感不妙,当见到那红衣女子居然堂而皇之的进入城内,更是怒不可遏!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混进城里?
白色身影形如鬼魅,速度居然比飞奔的马儿都快!已然飘到那骑队身前,向带头的那名带着斗笠大汉,一爪抓去!
“来得好!你们都闪开!老子要出拳了!”
斗笠大汉双眼精光爆盛!爆射出排山倒海的威压!
魏公公心里警惕,那带头的可是个硬茬子,不由多加了几分功力,正面迎上!
有若实质的蓝色灵炎在魏公公的手指上凝聚成了一团团鬼气森森的斑斓漩涡,带着冰冷与阴毒,如呼啸而至的陨石般狠狠抓向大汉抓来。
而那斗笠大汉发出饥渴难耐的嘶吼!浑身流转着如燃烧火焰一般的红色罡气,熊熊燃烧的铁拳,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划破空气发出龙吟之声,如黑夜中璀璨的流星一般,砸向那鬼气森森的白爪!
“轰!轰!”
不偏不倚,两颗流星正面相撞!
一拳轰出,方圆几十米内的空气仿佛都被排空,地面都深深凹陷了好几公分,在地面上撕裂了无数道裂纹,以他们为中心方圆百米的土地寸寸龟裂,寸草不生!
斗笠男子座下的战马,早已被那冲击力绞成一团血雾,撒在地上斑斑驳驳。
魏公公灵巧的一侧身,潇洒落地,而刚刚斗笠男子一拳的力量却是意犹未尽地继续朝他身后冲去,犁出一条深达一米多、热气蒸腾的壕沟,到那白色庭帐才堪堪停下!
“烈龙拳!?切——咱家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龙息谷那些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莽夫!”
那男子缓缓起身,魁梧雄壮的汉子身高居然与那高大战马一样高,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那如黑塔一般的猛汉一把甩掉斗笠,粗犷野性的脸部上挂着骄傲不逊的狂妄笑容。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洛阳东厂那帮男不男女不女,连蛋都整没的老太监啊!哟哟!刚刚一拳没闪到腰吧?”
“小子,你说什么?胆敢再说一遍?”
魏公公面沉似水,从牙缝里挤出这声阴骘声音!
猛汉没有理会,看向魏公公身后的千军万马,轻蔑一笑后,啧啧称奇。
“哟!啧啧啧!洛阳来的排场就是大!带那么多人来?怎么?都来庆祝我妹妹喜提夫婿?太客气了!”
“你妹妹?喜提夫婿?呵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魏公公面容露出一抹阴毒残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