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罗刹真言小姐和火化十的对话都太过露骨,删去的部分一致用“~~~”代替,不再做多于说明,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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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这样妾身我可有点为难呢。”
刚逃离了执法人员的盘查,这家伙就又开始了。
透着奢华感的娇小躯体,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把这一切包裹在其中的猩红色蕾丝薄纱,~~~,勾人心魄的血红双眼好像会说话,一颦一簇之间都有着浑然天成的~~~。
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腻,凝视的时间越长心中的~~~,想要接近时却会感觉到她身为神物与生俱来的危险和狂暴气息,生物感受危险的本能会发出警告阻止,但已~~~,最终在理智和~~~的夹缝中被折磨得发疯,最后听到的将是她嘲弄垃圾般的戏谑笑声……
虽然是我的脑补,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吧。
“怎么让你为难了……”
“妾身啊,姑且也是凶煞与狂暴的象征——罗刹真言的说,你作为妾身的夫君,妾身的宿主,妾身的持有人,这么遵纪守法的话会让妾身被笑话的!”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先把看着碍眼的家伙都宰了吧。”
“呃……”
“妾身看教廷的那群狗不爽很久了哦,你不也是吗夫君大人?先~~~也不要停,然后啊然后——”
“虽然你的好主意可能会受cult片爱好者追捧但我还是算了吧斯密码三,而且你说话都不带句号吗。”
首先我也得打得过天律才行。
而且这家伙嘟噜这一长串的时候表情并不是寒蝉里那种高难度崩坏向颜艺,而是超平静超正常超理所当然的,就像在和公婆讨论将来该不该把自家儿子送到少数民族地区参加高考。
我看了看周围环境,发现这里是一条长街,人也是熙熙攘攘。
第七教区,塞拉伊诺城治下,敦威治村——这是我的目的地,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小地方,估计不太好找,总之先找个交通枢纽之类的地方去塞拉伊诺城吧。
“对了啊,罗酱。”
“罗酱?对妾身的昵称吗?真开心呢~”
“你开心就好。”
其实是罗刹真言叫起来太麻烦,所以就简称罗酱了。
当然不是op里的某人气男神哦。
“那么,夫君大人难得主动跟妾身说话,有何见教?”
“你刚才说‘会让妾身被笑话’……被谁笑话?”
这是一个难以察觉的小细节,但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被谁……”
罗酱第一次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表情。
细细的眉毛微微皱起,鲜红的小嘴孩子气地嘟了起来,真是的,好想把她摁地上欣赏她哭叫的样子,也好像被她摁地上用那美足肆意践踏。
“问是谁的话,当然是另外那五个家伙啦。”
“五个家伙……你是说晶界果烁金司南真理祷文业火断境甲?”
“知道的真清楚呢。”
“原来你们互相都认识啊……等等,虽然构建穿界门只需要六个,灵星上不是一共有九大神物吗,斩帝剑水心冥煌灯不会笑你?”
“那三个家伙妾身又不认识,妾身连它们有没有自主意识都不知道咧。”
“诶……”
等等。
连它们有没有自主意识都不知道?
那她又是怎么确定构建穿界门的另外五个有自主意识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接触到了很重要的情报。
果然——
“斩帝剑水心妾身是不清楚啦,但妾身和那五个家伙很久很久以前是一体的哦,就是被你们称为穿界门的那东西。”
“原来——等等等等等等,不是说穿界门是很久以前那个人称‘匠神’的牛人设计建造的吗?你怎么又说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匠神?哼,那老头只是通过妾身六个的特性反推出穿界门的构造而已,无始无终的通道,那位大人旅行到人界时仁慈的造物,怎可能是被一个糟老头发明的?不过嘛……以人类的智慧触摸到那位大人伟大构思的残渣,也算是厉害了。”
“等等等等,你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吧喂!无始无终的通道是什么?那位大人又是谁?人界又是怎么回事?”
“统统不知道。”
“那你还说!”
“妾身只是知道‘无始无终的通道’这个词语,知道穿界门是被一个伟大的大人物造出来的而已,人界也只是残留在记忆深处的词……毕竟时间太久远了,那时候的我们还是蒙昧的一个整体,那时妾身连自我意识都没有咧。”
“呃…………那你们又是怎么分开的呢?”
“嗯……这个也记不太清了诶,好像是一场战斗,足以让次元毁灭的恐怖战斗……波及了很多地方……某个巨大的整体碎掉了……具体妾身也不太清楚,不过穿界门应该也是在那时支离破碎的。”
“我猜猜……然后穿界门碎成了六个部分,这六个部分分别具有构建并运作穿界门的一项必备的功能……对不对?”
“聪明,不愧是夫君!”
“那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属性又是从哪来的呢,什么凶煞与狂暴,固化与压制之类的?”
“一开始的妾身们都只有作为穿界门一部分的最原始的功能哦,但随着时间推移,各自所处的环境不同,就开始分别成长,沾染上或衍生出和穿界门没什么关系的新功能,还各自有了新名字。”
“还有这么一回事……”
搞毛线,这种世界观突然打开了的感觉……
“对了,照你这么说,另外三个——也就是斩帝剑水心冥煌灯,都是灵星土生土长的咯?”
“冥煌灯一开始好像是业火的混浊凶狠的一面来着,后来分离出去了……斩帝剑是匠神那糟老头搞的鬼,利用研究妾身们得到的成果弄出的人造神器……唯有那个水心妾身是一无所知呢,不过当时妾身们被匠神得到的时候,他经常念叨些很奇怪的话。”
“?他说什么?”
“‘要是能拿到水心就好了,这样就能更加了解了……’诸如此类的。”
“……”
超让人在意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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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仰头看天。
天空是一片死灰,铅灰色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下雨,偶尔有一道道燃烧的箭矢划过天空,也随后就被飘起的硝烟吞没。
好沉重。
仅仅是站在这天空下,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低下头,环顾四周——
“啊……”
忍不住发出叹息。
虽然有种隔着毛玻璃看的感觉,但还是能辨认出这是何种景色。
是战场。
一望无际的战场。
惨烈的战争刚刚结束的景象。
焦灼的土壤被血浸染。
数以万计的尸体,无声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是何等的惨剧。
无数断剑像墓碑一样插在地里。
灰烬仿佛黑色的雪纷纷落下。
生人勿进的空间。
仅仅是身处其中,就让人几乎要昏厥过去。
何等的可怕,何等的可悲。
无数逝去之灵在无声哭诉。
这就是战争。
不论谁输谁赢,最后留下的只有无声的悲哀。
“感到悲哀吗,孩子?”
有声音响起。
缺乏起伏的男中音。
在尼德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背对着他,看不到容貌。
明明只相距不过十步远,却有种无论如何都无法触及的距离感。
明明那身影并不很高大,却有种要被他压倒的无力感。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拥有这样的气势的,只有一个人。
“……‘帝王之气’,你是,圣帝……”
尼德喃喃念出这个名字的瞬间,隔着他和周遭世界的毛玻璃消失了。
那一瞬间,尼德的心一阵震颤。
就好像一股滔天巨浪打在脆弱的堤坝上。
两千年前的战场风景,那浩瀚的肃杀之气,即使战争已结束也不会消失的戾气,亡魂的吼声,残火燃烧的噼啪声,刮过战场狼嚎般的风声,一切都是那样真实。
那样的——让人疯狂。
“我在问你,感到悲哀吗,孩子?”
“悲哀……什么的,当然啊!”
拼命守住心神,不让意志被肃杀之气入侵,不让精神因帝王的威势沦陷。
即使如此,他也难以无视这油然而生的悲哀。
“很多人死了,很多家庭破灭了,他们,他们,本能拥有更多的可能性的!”
尼德看着填满视野的无数伏尸,看着他们或愤怒或无助或悲伤的表情,看着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样的地狱,难道不让人悲哀吗?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宝贵的人生,就这样被无意义的死亡生生掐断——”
“你说这是地狱,我认可,但是……”
圣帝弯下腰,捡起了某个东西,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是颗滚落在他脚边的头颅。
“……他们每个人都是为我而死,为我的大业而死,这就是他们最佳的存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