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莫娜帮我拿一下衣服。”
听着浴室中哗哗的水声,莫娜早就陷入其中并浮想联翩,至于佩可的请求……
“莫娜?你还在不在?”
“哦哦!这就来。”狠狠擦了下嘴角的涎夜,莫娜这才跑去行李堆里面翻找起来。
虽然不甘于就这么听听水声,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莫娜呀~她到现在都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佩可在见到她悄悄藏在浴室里的留影石时就把她给扔出来呢。
虽说一开始的确抱着不好的想法,但她在后来可是拍着胸脯来保证只会用欣赏的目光去看的,真哒!
不过结果很明显,佩可才不吃那一套。
所以直到现在,莫娜都没有见过佩可的……咳咳,再说下去就不行啦。
碎碎念抱怨着佩可的同时,莫娜的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就拿起了一件衣服(?)。
“就决定是你啦!”嘴角的笑容也渐渐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
“呜呜呜……好痛。”火辣辣的脸蛋,佩可看变态的眼神无一不在述说着自己的主意被佩可否定了。
“活该!哪有拿胖次当睡衣的!就算要这样也要崽子不在……”看着莫娜越来越闪亮的小眼神,佩可选择了停止。
“崽子不在就行是不是?!”不好的预感同时在崽子和佩可的心中出现。
“走走走,崽子啊,母上我再给那你开一间房间,你今晚自己睡好不好~”
果然!!!
“不行!崽子不能走!”
“不行!咱要和母上睡,咱害怕!”
看着莫娜一脸的坏笑,崽子和佩可立马给予了否定。
谁知道莫娜会趁着崽子(咱)不在的时候做出什么事!
这样想着的两人难得的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诶?可是我房间都已经开好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啊!”*2
“进店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啊。”
“果然是有预谋的!给我去退了!”
“不要……”
类似的争吵啊,每天都有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崽子已经变成莫娜推到佩可这条道路上的障碍了呢。
……
再次睁开眼睛,略微刺眼的晨曦让莫娜适应了好一会儿,接着就慢慢看清了身边的俩人。
诶嘿嘿……口水直流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呢。
昨天明明还说着不要不要的俩人不知何时都紧紧扒拉在自己身上呢。
不过这一次,难得的是佩可在自己怀里啊。
看着那毫无防备的樱唇,莫娜开始了一天的补魔时间。
今天还有关于封赏的好多事要做,不好好补偿精力可不行呐……
而同样是睁开眼睛,艾可却没有丝毫的幸福可言,入眼的除了黑暗就是冰冷。
愣愣的看着前方好一会,又再次闭上了眼睛,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和痛苦。
吧嗒——
吧嗒——
似远似近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艾可只好把被子拉起遮住脑袋。
在这座地下城里,除了自己就只有亚丝娜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是的,艾可早在七天前就到了这里,在把自己的愤怒和悲痛都发泄到这座地下城的怪物后,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当然,也不需要有什么人承认,因为怪物们早死光了。
“艾可……吃点东西吧。”
耳边传来的是亚丝娜充满关心的话语,这话语和当初姐姐关心自己的是那么相像。
有那一瞬间,艾可都产生了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的错觉。
自己会在突然之间醒来,回到那个破旧的小木屋,回到姐姐失忆醒来的那几天。
然后,看着姐姐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的面包。
“艾可,吃点面包吧。”
泪水夺眶而出……
过去与现在,回忆与眼前就在这一刻重合。
话语还是充满了关心,面包也还是皱巴巴的样子,只不过人却不是同一个,过去的也回不来了。
静静的就这么看着艾可狼吞虎咽,亚丝娜不禁松了一口气。
之前绞尽脑汁都没办法让艾可吃一点东西,一直睡着也不是一个办法。
没想到这次模仿一下姐姐会有这么大的效果,早知道这样的话……
思绪就这么停下,艾可直视的目光让自己坐立不安。
“那家伙怎么样了?”
“诶?哦哦!我已经按你说的狠狠折磨她了。”愣了一会,亚丝娜才反应过来是说的是谁。
她实在适应不了艾可现在这个阴冷的语气,每次都要先打个冷颤才思考话里的意思。
“带我去看看。”
“……嗯。”
……
整座地下城共有十一层,这已经算排名靠前的几座了,可在面对艾可时还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当初为了好好招待一下那个家伙,可是费了亚丝娜好大的功夫才让她保住了性命。
艾可也特地为她收集了方圆几十座城市的刑具,因为这里地处恶魔和人类的交界线,所有对恶魔和人类的刑具都有呢。
嘛……最近都是亚丝娜在用来招待她呢。
沉默的前行,两人不一会就进入了一个恶臭的房间。
才踏入第一脚,就被黏糊的血浆粘了一脚。
艾可记得很清楚,当初这房间里可是干净的很,看来亚丝娜为了招待这家伙下了不少功夫。
略微意外的看了一眼满墙的刑具,上面都还有新鲜的血渍残留。
这样看来都不用自己再动手了。
一步一步走进那张铁床,掀起被不明液体所完全浸红的布料,就看到了所谓的那个‘家伙’。
“说不定这才是你治愈魔法的真正用途呢。”毫不犹豫的,艾可笑着说出了这句夸奖。
这也是亚丝娜最近看到的第一丝笑容,可难受的心情再次蔓延。
那副笑容,自己在觉醒恶魔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了,原本都以为艾可的‘病’应该好了,没想到只是隐藏的更深罢了。
这一切都怪这个家伙!
“如果可以,我还能加大维持,取出她的内脏都没事!”
只见此时的‘那家伙’,身体构造不管是外部还是内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呢。
可奇迹的就是就算这样了她也还活着,而且意识无比清醒,清晰的感受着每一丝痛苦。
“不用了,身体上的痛苦始终有一个极限,你没看到她都有一些适应了吗?”
“你的意思是……”话还没说完,艾可已经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病态的眼神夹杂着复仇的一丝丝喜悦,很快就淹没在了升起的黑暗之中。
但此时的‘那家伙’,已经失去了发出声音的一部分,无法留给艾可哪怕是一声咒骂。
……
过了不久,一抹幽绿色在房间内出现,伴随着似有似无的哀嚎声,它将永远照耀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