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云棋刹先是揉揉眼,然后拄着地,坐起身来。
本还朦胧着双眼的云棋刹,霎时间叹了口气。
四周与穹顶,都是茫然而空旷的白色物质,就连在云棋刹对面端坐着的一名身着打扮都十分怪异的少女,浑身上下的色彩也都是黑白色:
墨色的长发,妥帖垂在脑后,身穿的纯黑色裙子像是款式最简单的睡裙,和她惨白的皮肤,并不怎么相映成趣,长相看起来很清纯娇嫩,挂着一副简单的黑框眼镜,镜片底下注视着云棋刹的表情却万般戏谑,
“哦,你醒啦?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差点嗝屁?”
“别跟我客气了好吧。”
云棋刹挠挠头,与其说是警戒,倒不如说是更加没好气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这次的事情是什么来路?你肯定知道吧?”
“是啊,本来你是要死的。”
少女勾了勾手。
“你这不是废话!”
云棋刹一点也不意外地接下话茬,
“真拿你没办法。”
那少女的口吻听起来和她外表的年龄完全不符,
“既然这样,我就直接和你说明前因后果吧,不用问,你现在一定特别好奇。”
“说吧!”
云棋刹做竖起耳朵状。
“怎么说呢,你也知道,像是我这样的存在也不止一位,咱俩能遇见也不过是因为你特殊的体质,与其你口中的运气差,倒不如说你是更容易吸引那种存在。”
“说正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不明白?”
“我粗略调查了一下,好像是有人拿你们世界的人们取乐玩儿,类似于你们世界国王游戏。”
“取乐?国王游戏?什么意思?”
“说简单点就像是你平时和我睡觉时一起讨论吃鸡一个性质,有人引诱她们满足愿望而涉足其中,因为不能从现实干涉你们,但不知道是谁找到方法能像我一样和环境中的其他人沟通,就这样。”
这里少女说的话有些歧义,她说一起睡觉是云棋刹在做梦的时候能在意识能和另一个世界的她沟通,并无什么性暗示意味。
云棋刹似乎并不在乎少女这种奇怪的口吻,不耐烦地追问,
“那这次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姑娘也参与到其中了,但她好像是被动参与的,但我还不太清楚原因。”
少女摇摇头。
“废话,我都看出来了,要是这种白痴少女肯定也是玩啥游戏都是一轮游那种,他百分之两百是被别人坑了!”
云棋刹说着生气地站起来跺了跺脚,又追问道,
“我现在人在哪?”
“在医院,他们觉得你被折腾得不行了就离开,也没动那女孩子,你是第二天被路人发现送到医院去的,因为隔得时间比较长,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伤已经自愈地差不多了,现在正轻伤躺在那女孩的病床旁边。”
少女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
“我知道了,不过你这越说越带着哭腔是什么意思?”
云棋刹像只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走到少女身边,一副鬼机灵的样子,
“是不是心疼死我了?”
“谁,谁心疼你啦!”
本来还压抑着情绪的少女被云棋刹这一番话整的马上把情绪平复过来,
“总之,我建议你不要再掺和进去这种事,毕竟你只是体质比较好,并没什么特殊的能力。”
“废话!”
云棋刹抖了抖肩膀,嗓音提起两分,
“你不心疼我,我自己都心疼我自己,太tm疼了,那个女的爱怎么滴怎么滴!打死我也不会管她。”
“那就好,你在现世的状态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咱们就再见吧。”
“知道了,再见,你也多保重。”
云棋刹转过身去,向少女挥了挥手。
“对不起,明明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看着云棋刹似乎是若无其事的背影,少女并没有哭。
她绷着脸,嘴唇蠕动着,像是自言自语,
“把这家伙受过的痛苦在我身上复制一遍。”
许久,没动静。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命令,你们不用担心受到责罚!”
迟疑过后。
少女脚踝,开始稍稍裂开一个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