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戴尔夜晚的风有点冷,还夹杂着这片土地特有的沙尘。
一处在高地修建的木制瞭望塔,菲利斯站在上面放哨。
菲利斯:“阿嚏!“
菲利斯吸了吸鼻子,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看着远方的荒原。
天空不是那么的清澈,但是却仍然能看得到闪烁的星星。一切都太安静了,让人忍不住想闭上眼睛,小眯一会。
菲利斯微微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也开始慢慢的出现一些影像。
……
……
…………
刺客基地,那个小村庄。
菲利斯念动咒语,一枚能量弹从法杖中冲出来,正中稻草人的靶心。
突然,一个人的手拍在了菲利斯的肩膀上,把他吓了一跳
菲利斯:“啊!”
他叫了一声,回过头才发现是阿斯德特。
菲利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菲利斯:“是你啊,阿斯德特。“
阿斯德特:“不是我是谁?难道还是阿努比斯?”
菲利斯:“我不时那个意思。”
阿斯德特抬头望了望,那个无头的稻草人顶端还冒着黑烟。
阿斯德特:“可以啊,小子,打的挺准的,听说巴尔诺桑德他站在3米以内的距离都打不中。”
菲利斯:“他不是你的导师吗?”
阿斯德特:“算了吧,当得知其他同学得知我要当他徒弟时,别提他们有多同情了。”
阿斯德特:“不过别提这个了,下次要是真的执行任务的时候,希望你能发挥出这样的水平。”
阿斯德特接着笑了
阿斯德特:“每次你做饭的时候全是素菜,就算平时紧张,也好歹可以抓几只源石虫开开荤,你倒好,玛法加诺科导师抓回来的兔子,你居然放血都不利索。怎么,怕那个兔子的怨魂晚上回来找你复仇吗?”
菲利斯:我……“
阿斯德特:“好啦好啦,知道你在心理这关上过不去,也不太为难你了。“
阿斯德特:“巴尔诺桑德他希望能带带你,帮你克服一下心理素质这个问题。”
菲利斯:“他吗?但听其他导师,包括大导师也说他是一个很不正经的人,而且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话还没说完,阿斯德特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阿斯德特:“你这家伙,还没做就咋不行了呢!?不跟你废话了,走着走着!”
阿斯德特说着,一把拉起菲利斯,将他带离了训练场
菲利斯就是这样,成为巴尔诺桑德小队的第二名成员,然后是萨纳尔和麦里末安。
……
…………
阿斯德特:“喂!”
菲利斯:“啊!敌袭!”
菲利斯立刻从迷糊中惊醒,惊叫了一声后,转身把法杖对准了阿斯德特,阿斯德特险些没反应过来,伸手摁住菲利斯的手腕,菲利斯一疼,施法立刻中断。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萨卡兹大剑手爬上哨塔,迅速四处张望。
萨卡兹大剑手:“敌人!!敌人在哪里!?”
阿斯德特:“没事,这小子被吓到了。”
萨卡兹大剑手:“切,心理素质这么差,打个锤子的仗。“
那萨卡兹大剑手嘴里一边刺耳的说着,一边下去了。
阿斯德特:“你这家伙,心理素质还是那么的差,回去跟那帮温迪戈学学。”
菲利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指挥所
卡捷琳娜看德雷克走进了帐篷,便问德雷克外面发生了什么
德雷克挠了挠头,从这个举动足看的出来外面没发生啥大事。
德雷克:“也没啥事,只是菲利斯那臭小子又因为心理素质过差,被阿斯德特吓到了。”
一旁的博卓卡斯替开腔了
博卓卡斯替:“他不应该来这里,不仅自身难保,还会拖累别人。”
德雷克:“你说的挺对的,但未免也……呃,该怎么说呢,卡捷琳娜。”
博卓卡斯替:“他还太小,这种不好的阅历,会给他烙上深深的伤痕。而且他的结局,很难不是个坏结局。”
卡捷琳娜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博卓卡斯替。
博卓卡斯替:“战争,让很多人都麻木;战争,让这片大地生灵涂炭;战争,让我们的家园毁于一旦。我们要结束战争,可是,已经好多好多年了,以至于这片土地已经完全沦为荒野。无人耕种,无人居住,唯一的货币,却是夺取他人生命的证明物。”
德雷克:“我说,鹿头人,心态放宽一点,想想战争结束后吧,没准这里会种上金黄的麦子,或者红灿灿的番茄,没准还有充满风情的火龙果。”
卡捷琳娜:“这里的气候不适合长火龙果。”
德雷克:“那就辣椒吧,纳波尔顿做的辣酱我还挺喜欢的,吃起来整个人热腾腾的,唉,可惜那个混蛋死了,真怀念他身上的那股辣椒味。”
德雷克笑着笑着,笑声越来越难听,眼睛也湿润了。他很难受,德雷克的内心是柔软的,又或者说,谁的内心是铁石铸的呢?
博卓卡斯替冷冷的说道:“战争,死人是正常的,更是平常的。”
温迪戈站起来,弯腰走出帐外,看着不远处的阵地,严重闪烁着可怕的猩红。温迪戈一族自古以来就有食人的传统,但博卓卡斯替厌恶,但比起可怕的传统。博卓卡斯替看到更可怕的未来在慢慢的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温迪戈的族群早已经没有当年繁荣,纯血的温迪戈早已经死在了卡兹戴尔数年的战争之中,留下来的,只有博卓卡斯替等屈指可数。
现在所谓的温迪戈盾卫,虽然头长鹿角,但已经与普通的萨卡兹无异,即使有些人摘下头盔,露出的不是人脸而是骇人的骷髅头,但他们仍然不时血统纯正的温迪戈。
但血脉的不纯,根本不是博卓卡斯替在意,甚至连注意都没注意到的问题,他清楚,温迪戈是萨卡兹血脉中最黑暗的一支,甚至连同族都会唾弃。所以,如果能融入这个大家庭,这样也好。
眼下,那些在经历了上百场甚至上千场战斗活下来的战士们,他们即使博卓卡斯替的骄傲,更是博卓卡斯替的担忧,战争愈演愈烈,活下来的士兵们,每一次活下来,心灵就会被扭曲一分,久而久之,便对战争,失去了那份理性,变得暴虐,凶残。
太多例子了,博卓卡斯替已经见过很多这样因为战争扭曲的萨卡兹战士了。
萨卡兹,残忍,凶暴,热爱杀戮,争斗。
是他们本来就这样,还是因为长年累月的战争变成这样?
博卓卡斯替不知道,他只知道,即使没有内战,在历史上的萨卡兹们,也在不断的战斗着,杀戮着。
温迪戈的心脏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爆发着他内心深处那强烈的情感。
博卓卡斯替:“战争……杀人……这真的……是我们宿命吗?”
博卓卡斯替:“宿命……宿命……宿命”
博卓卡斯替:“杀人……杀人……杀人”
博卓卡斯替:“宿命……杀人……宿命…………”
博卓卡斯替:“我不认同!!!”
博卓卡斯替:“我绝对不会认同!萨卡兹的宿命就是杀人!萨卡兹的生命!绝不是永无止境!毫无意义的杀戮!毫无意义的参加战争!!!毫无意义的行军!毫无意义的战斗!毫无意义的死去!”
温迪戈在内心深处怒吼着,他的情绪如山崩,如海啸,如狂风那般呼号,如雷电那般响亮。
博卓卡斯替:“一名萨卡兹的一生!不应该是一台杀戮机器!!我厌恶!我厌恶!我厌恶杀人!”
博卓卡斯替:“如果杀戮是我的命运!!那么,我不相信!我不接受!我要粉碎这令人厌恶的命运!”
…………
另一边
夜色下,巴尔诺桑德和几名巴别塔干员,带着集合起来的平民,残兵们,向罗德岛总舰的转移。
巴尔诺桑德不知道,以后的人生,他将变得自己不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