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欣兴:【所以,你和瑕灵杰的关系很好咯,你的话题里全是他,他应该充斥了你的校园生活吧。】
白一弦正在喝水,他才训练完,胸膛剧烈起伏汗湿的运动衫紧贴他的身躯,将有着薄薄肌肉的胸肌和宽厚的背脊勾勒完全。
瑕灵杰坐在观众席上聚精会神的盯着他,那白球衣下蜂腰简直让人突然生出想要攥紧的暴虐冲动。
感受到有人正盯着他,白一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继续拿着功能饮料,他转头一看,便看见了瑕灵杰勾起的嘴角。
他的眼神明亮,神情放松,可偏偏白一弦有些做贼心虚,自然而然地就被瑕灵杰莫名强势的气势震慑住了。
心里一个咯噔,白一弦喝水时分神,笨笨的大狗瞬间被自己猛地用力灌水的架势给呛到了。
他猛地咳嗽,手还没放下,嘴边自己挪开,于是在众多朋友和队友的注视下,他就这样洗了一个脸,顺便打湿了一身。
“啊哈哈哈!!!!!”
封闭的篮球训练场瞬间欢声笑语,看着白一弦瞬间羞红的双颊和有些无措但还是温顺地挠头站着有些窘迫的笑着,瑕灵杰手撑着下巴用从未过的宠溺笑容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白一弦。
白一弦再次悄悄地抬头看他,瞬间和瑕灵杰弯成月牙的双眼对上。瑕灵杰本想将白一弦叫上来休息,但他还没开口,白一弦立刻便害羞的转过了头。
他只是愤愤地向高欣兴抱怨着,
【大小姐,你干嘛突然吓我,我和瑕灵杰是兄弟。】高欣兴嘴角勾起,她突然有种欺负笨狗狗的恶劣乐趣了怎么办,
【哦,我怎么吓你了?貌似我什么也没说哦。】
白一弦有苦难言,他自己也没法说清辨识出那种感觉,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很好很好的兄弟就是了。】
高欣兴嘴角勾起,但想到秋梦雪,她很快便将那一丝快乐驱逐,
【知道了,你是不是惹你朋友不高兴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要向我强调他是你的朋友?好了,你是俊庭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会帮你挽回你的朋友的。】
白一弦满脸的问号,
【我们没有闹矛盾呀。】
高欣兴不理他,只管自说自话,反正白一弦傻乎乎的,最后肯定也会暗戳戳地实施她说的那些办法,
【会让你和他的关系再进一步的,那样你就是他最爱的,最重要的朋友了。】
高欣兴暗暗点头,似爱人似友人,决定是最重要的,其实她也不算是说谎了啦。白一弦:
【……但真的没有!!!】
莫名的,瑕灵杰自从上次在篮球训练场上被白一弦的湿衣杀了一次后,总觉得她和白一弦之间的气氛乖乖地,不仅她看白一弦的眼神变得不对劲,就连白一弦和她相处的时候都怪怪的。
总是给她带一些小女生会喜欢吃的东西,什么颜色粉嫩口味齁甜的棉花糖,什么香味浓烈的辣条,还有一些看起来不太精致口感也不好的便当。
在接过便当的时候,瑕灵杰牙龈涌上一股酸涩之感,她怎么觉得白一弦是在追她呢?
还是一些小女孩追男同桌的幼稚的手段,虽然她是白一弦的同桌,可拜托她和白一弦的性别完全反了好吗?
瑕灵杰难得心里吐槽,以至于她含笑接过白一弦递过来的便当的手都慢了下来。白一弦脸颊通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忐忑手脚都有些发软。
在白一弦要将手收回的时候,瑕灵杰伸手拽住了他。白一弦倒是不觉得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对,他顺势坐在了瑕灵杰的身边,拿出了自己准备的另一盒便当。
白一弦:
“怎么了?”
瑕灵杰:
“一起吃饭。”
白一弦:
“好呀,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吃饭了。”
瑕灵杰:
“你还好意思,最近怎么一看见我就躲?”
白一弦:
“额……”
白一弦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他低头想要打开饭盒,但想到却又停下了手。悄悄地看了瑕灵杰一眼,他又准备趁白一弦不注意就这样溜走时,瑕灵杰再次伸手抓住了他。
瑕灵杰之前以为是她看白一弦的眼神被白一弦注意到了害得两人不自在,但现在看白一弦的反应才知道或许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她身上。
瑕灵杰:
“干嘛又要走,你可不要惹我生气。”
白一弦有些坐立难安,但他还是犹豫片刻坐在了瑕灵杰的身边,如坐针毡的样子让最近偶尔有些矫情的瑕灵杰很是不耐烦。
瑕灵杰:
“吃饭。”
瑕灵杰越是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是璀璨,可旁边的白一弦就没那么愉快了,他庞大的身躯抖了抖,最后还是打开了那个被他捂得牢实的便当盒。大大方方坦荡地看着白一弦餐盒的瑕灵杰一愣,
“哈,你的便当怎么看起来比我的还要简陋,我俩的便当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瑕灵杰只是随口一说,可坐在身边的白一弦却通红了双颊。他想要站起来,但却还是窘迫的坐在瑕灵杰的身边,用干净的眼神温顺又宠溺地看着瑕灵杰,
“是我做的,我做的又不好看又不好吃,我怕你笑我。”
男孩子的确是这样,比起女孩来说要坦荡得多。瑕灵杰本来有些生气,但现在看着白一弦心里软软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就软了下来,
“知道做的不好干嘛要自己做的,食堂的饭菜不吃吗?”
“啊!”
白一弦一副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但是估计吃我做的饭你可能高兴不起来。”
“我看网上说,这样会让……心情好起来,其实我应该直接请你在食堂吃饭的。”
白一弦想到食堂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再看自己似乎糊了的炒蛋,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要不我们直接去食堂吃饭吧。”
两人坐在天台上,风吹过,掀起了白色的衬衫衣角。头顶着宝石蓝色一样的天空和棉花一样的白云,就像是用颜料画出来的完美天幕,再这样天气晴朗的午间,站在面前没有一丝阴霾爽朗笑着的白一弦就像是太阳神一样阳光俊朗,莫名散发出一种可靠的气质。
瑕灵杰能够感觉到,在那一刻,她的心被轻轻地波动了一下。
她说,
“你在说什么,你既然专门为我做了,我自然是要把它们全部吃光,不过,你下次可不要再做了。”
瑕灵杰能够感觉到她的悬于天空之中,她看着自己的嘴唇张张合合,说出温柔的话语,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至此,瑕灵杰和白一弦之间的气氛越是融洽。看着白一弦傻傻的捧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凑到她的面前,瑕灵杰即使遇到不喜欢的东西也总是照单全收,因为每次她收下那些东西的时候,白一弦都能乐呵呵的高兴一整天。
两人之间黏黏糊糊的,秦初初和秋梦雪都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超过了好兄弟的界限。跟瑕灵杰和白一弦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相同,秦初初和秋梦雪之间的气氛也是莫名奇怪。
秦初初不知道她被校园暴力的幕后黑手就是秋梦雪,反而因为秋梦雪主动帮忙澄清她和瑕灵杰的误会而对秋梦雪有一种感激,可偏偏看着秋梦雪的时候她却又喜欢不起来。
而秋梦雪就更奇怪了,她明明对秦初初讨厌得要死,可偏偏要跟在讨厌的人的后面却不能动手,而且秦初初对她的感激更是让她烦躁自厌。仿佛全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最恶毒肮脏,这种被踩在尘埃的感觉常常让她喘不过气,日复一日的,之前的厌恶越来越多的换成酸涩的嫉妒,秋梦雪常常在心里自嘲她就是一个怨妇。
一日,秋梦雪默默地跟在秦初初的身后,两人一起在瑕灵杰的教室外面蹲点。也许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整个学校都被笼罩在了浓浓的闲适和风轻云淡中,就连靠在教室外的秦初初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秋梦雪紧紧地看着教室里,眼神都不舍得眨一下,整个人却是已经震惊放空了的状态。只见白一弦侧脸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阳光落下,将他身上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装。
而瑕灵杰却没睡觉,她手撑着腮帮,笑容带着一丝甜蜜,就这样在午间静谧地默默注视着白一弦。看着瑕灵杰满脸温柔的笑容,秋梦雪突然产生了一丝怀疑,
瑕灵杰……是不是……弯的?
而他不喜欢秦初初,反而是喜欢同是男人的白一弦?哈?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