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被子上的那一小摊血迹又把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地打破了。
“希尔薇、希尔薇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只要主人开心……”
“希尔薇可以……可以学,希尔薇知道自己很没用,不过、不过,希尔薇会努力学习,会证明自己的价值的!”
“不论发生什么,主人都不会丢掉我的吧?”
“早上好,主人,我……我怕弄脏那么贵重的衣服,所以我就……”
“如果……如果当时希尔薇没有贪玩……没有去玩水的话……妈妈……妈妈也不会……”
“这……这怎么可以呢?我……我只是一个奴隶,哪有主人会抱着一个奴隶?这……这太丢您的脸面了,放我下去吧,希尔薇可以自己走的”
“主……主人……希尔薇……希尔薇……真是……欠您……太多了……我……我……这辈子……可能……可能……还不清……了……”
“主人,如果主人想要……就算痛苦一些,我也会接受的。作为主人的女奴隶,侍奉主人,也是应该的,况且,主人还对我这么好……”
“我……我明明已经遇到了像主人这么好的主人,却会在晚上经常梦到我以前的主人,梦到他拿着皮鞭、棍棒毒打希尔薇,梦到那个打着雷的晚上,他醉醺醺地拿着一瓶透明的液体,把它泼在希尔薇身上……我……我……”
“主人,您可不可以教我一些医术呢?我希望在工作上能够帮到主人些什么,希尔薇知道自己很笨拙,不过,我可以学,我一定不会拖主人后腿的!”
“患者不多时,主人就一个人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呢,请主人相信我,我今后一定会帮到主人的!”
“我特别的幸福呢。只要能和主人在一起就算想起以前的事也不会痛苦”
“…主人您总是这么温柔、肯定不会抛弃我的吧…。…我会努力为了主人重新建立我的形象的。所以、无论我哭、还是我笑、请您都不要遗弃我……。为了一直温柔的、主人……我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的……”
与希尔薇相处的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全部倒了出来,这更加让我觉得愧疚,我为什么要要这样对待一个身世凄苦又把我作为唯一精神支柱的女孩呢?
“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她本该有更好的另一半与更精彩的人生,我怎么能这样?我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在心里不断谴责着自己,同时也狠狠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这时,我过激的动作吵醒了沉睡中的希尔薇,她动了动长长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希尔薇看到我近乎崩溃的状态时,她不顾自己还没有穿上衣服马上过来扯住我想要扇自己耳光的手。
“主人!主人!不要啊!不要这样!”希尔薇大声喊着我,另一只手拍着我的后背,试图使我恢复理智。可是我坚决地挣脱了希尔薇的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一耳光。
希尔薇看到我好像要继续扇自己,她急忙跪在地上挽住我的手,带着哭腔地对我说:“主人不要这样!我、我是自愿的,不怪主人。只能怪希尔薇,昨天不应该让主人喝这么多酒的,如果没有喝酒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心烦意乱的我一把推开希尔薇,她瘦小的身躯被我这么一推笔直地砸在床脚。
“啊!”希尔薇捂着额头,泪水已经溢出,一点点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
我见状马上恢复了理智,连忙上前查看希尔薇额头上的伤势。还好只是皮外伤,并不算严重,只需要稍微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我拿出碘酒和绷带给希尔薇包扎伤口,当沾了碘酒的棉签碰到希尔薇的伤口是,她疼得皱了皱眉头,不过马上露出了纯纯的笑容对我说:“没事的,主人,我不疼的”。
“对不起,希尔薇,是我伤害了你”我轻轻叹了口气,对正在接受我包扎的希尔薇说。
“不,主人,希尔薇很高兴,主人可以接受希尔薇,接受希尔薇的一切,其实,希尔薇一直都是主人的东西,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希尔薇温柔地想把头贴在我的肩膀上,而我则站起来躲开了她的这一动作。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先让我想一想,我需要冷静冷静”我给希尔薇绑好绷带以后,就颓废地坐在了沙发上。而希尔薇看到我一蹶不振的样子,也乖巧地跪坐在我身旁,静静地等候着我。
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十几分钟后,我终于认清了现实,就是我,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把希尔薇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给玷污了。可是,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我已然无法回避。
良久,我对仍然跪在我身旁希尔薇说:“希尔薇,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以后就叫我先生吧”。
“先生?我叫主人先生?”希尔薇显然并没有明白“先生”所代表的含义,她只是为我突然要她改变一个称呼而好奇。
“这个称呼代表着,称呼者是被称呼者重要的人,被这么称呼的人需要对称呼者负责,你明白了吗?”我看着一脸茫然的希尔薇。
“希尔薇……还不是太理解呢”希尔薇面露羞色,她终归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对希尔薇说:“总归,你以后就是我很重要的人了,你能明白吗?以后如果有什么小情绪也不要藏着掖着,我们可以共同面对。”
“我是主人很重要的人吗?主人真的这样想吗?希尔薇太高兴了!”希尔薇笑逐颜开,过度的高兴甚至使她忘记了刚刚我要她叫我“先生”的事情。
“你去准备一下早饭,待会儿带你去服装店买几件新衣服”我对希尔薇说。既然把希尔薇当做家人来看待,那自然不能让她穿得太寒酸。
“好的,主……先生!”希尔薇差点又说错了,不过这一次硬是被我给瞪了回去。她利索地去厨房做早饭,而我,依然皱着眉头站在窗边思索着什么。
“先生,卫生都打扫好了!” 希尔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我说。我们已经吃过早饭,刚刚希尔薇已经打扫好了卫生,可以出发了。
“嗯,走吧!”
我牵着希尔薇的小手,她的小脸蛋洋溢着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