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女孩儿头顶上,希尔薇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对着枕边说了一句:“先生,早安!”
等希尔薇睁开眼睛,才却发现周边空无一人,一直陪伴在她左右的先生早已不知去向。
“先生?奇怪,先生去哪里了?”希尔薇顾不上其他,只披上一件衣服,便开始满屋子寻找医生的踪迹,却一直也没有找到医生。
“先生!先生!”希尔薇大声喊着,整个房子却寂寥无人,迟迟没有回音。
希尔薇这时才发现,小艾也不在,她有些不安地揣着手,嘴里嘟囔着:“怎么没人呢,先生和小艾都去哪里了?”
希尔薇看向离房子不足十米的诊所 ,既然满屋子找不到,那就上那里去找找。希尔薇怀着好奇的心走到诊所门口,看到诊所门口放着医生的皮鞋,就知道医生一定是在诊所里了。
“先生?怎么起这么早啊,早饭还没吃呢?要不先吃个早饭,再来诊所吧?”希尔薇轻轻敲着门,朝诊所内呼喊着,可是诊所内却似乎是没有人一样,迟迟都没有人来应答。
正当希尔薇疑惑之时,只听见“啪嗒”一声,门被打开了。从门里走出来的是只裹着浴巾的小艾,小艾红着脸,羞答答的向希尔薇问道:“希尔薇姐姐,有什么事吗?”
“先生?先生在这里吗?还有,你身上的衣服呢?”希尔薇看着小艾身上此刻只裹着一条浴巾,浴巾没有裹到的地方露出了一点点雪白的肌肤,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
“我吗?昨天晚上先生突然把我叫到了诊所,然后……然后就脱掉了我的衣服……所以……”小艾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希尔薇,眼神里全是迷茫。看到希尔薇这么惊讶的样子,一丝喜色从小艾眼里一闪而过,不过又很快恢复了镇定,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看着眼前已经面色不善的希尔薇。
“然后呢”虽然希尔薇知道,这样问只是证实自己的猜测,可能会在自己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上再添一道伤痕,不过,她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向小艾询问道。希尔薇希望,先生只是想给小艾检查检查伤口好没好利索,就像小艾刚来事一样。虽然希尔薇知道,她自己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奴隶,是没有权利干涉医生的感情的,可是,如果有一天,医生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作为一个女孩也好,女奴隶也罢,希尔薇的心里都不会很好过。
“然后……先生就把我……”小艾说话吞吞吐吐、断断续续,好像有什么事情很害羞一样。这更加证实了希尔薇的猜想,可是,希尔薇不相信,她不相信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说只会喜欢她一人的医生会失言。既然如此,那就只会是小艾撒谎欺骗了自己了。
“你撒谎!先生不会这么做!”希尔薇斩钉截铁地反驳了小艾的话,她坚信医生,就像她曾经即使是在最黑暗之时仍对活下去抱有永恒的希望一般。
见到希尔薇坚定的样子,心虚的小艾也是被吓了一跳。希尔薇推开小艾,径直去寻找医生,她要找医生问个明白。
当希尔薇来到医务室门口是,她停止了脚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医务室狭小的空间里横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希尔薇找了许久的医生,而床上的被子已经被踹到了地上,床上也如战场一般杂乱……床上凌乱的样子让已经是“过来人”的希尔薇一眼就看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小艾并没有骗我,医生把小艾给……”希尔薇捂住了嘴,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溢出,啪嗒啪嗒地落在木板上。这个一直以为医生只会喜欢她一人的女孩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幻想的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梦,医生不会只满足于她一个人。
“希尔薇姐姐,你太凶了吧?你干嘛呀,别吵醒了先生!”被希尔薇推倒在地的小艾紧跟上来,有些得意的看着希尔薇痴呆的表情。小艾此时已经知道希尔薇的心里想法,那么要达到她的目的,就只需要轻轻的扇风点火了。
“希尔薇姐姐,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先生对我做那事的时候,他可享受了。还骂希尔薇姐姐是个丑八怪,一身的伤疤碍着了他的眼,说以后有一天会抛弃掉希尔薇姐姐”小艾得意洋洋的看着表情越来越难看的希尔薇,看着希尔薇的拳头逐渐握紧,她接着说:“我对先生说希尔薇姐姐竟跟了先生这么久,虽然丑是丑了点,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所以啊,先生说那事再缓缓,但是指不定哪一天就会赶希尔薇姐姐走了呢,姐姐,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小艾此时一脸的戏谑,但是只顾低头默默流着泪的希尔薇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希尔薇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很伤心地抽泣着,良久,希尔薇缓缓抬起头,当小艾和希尔薇已经红肿的眼对视的那一刻,竟然被希尔薇凌厉的眼神给吓到了。
“等先生醒来,你告诉先生,不用他赶,我自己会走,前面这段时间麻烦先生照顾了,希尔薇这辈子都不会忘的”说完这些,希尔薇转身离去,也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向大街走去。
看着希尔薇离去的背影,小艾在身后得意的发出咯咯的笑。
“那个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唉,现在怎么办呢?时间还早着呢,要不我们再睡一觉吧?你说是吧?先生?”小艾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睡得深沉的医生,此时毫不知情的医生还在梦里遨游呢。
小艾轻轻的给医生盖上被子,然后赤身钻进被子里,搂着自己心爱的人,将头埋进医生的胸口,甜甜地睡过去了。
而在另一边,出了诊所的希尔薇情绪终于爆发了,她去街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抱着膝盖放声大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向她保证的医生居然会背叛自己,曾经医生就是她的天,现在天塌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无助,绝望,痛苦……希尔薇只觉得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比他过去被主人鞭笞虐待痛苦一万倍,她曾以为医生是上帝可怜她而赐予她的光,直到今天才知道这道光原来也会灼伤自己,并且伤的是那么深……
在过去,希尔薇只知道,生活在黑暗中是一种痛苦,现在,她才清楚的明白,从光明再次堕入黑暗,比一直生活在黑暗中,要痛得更加撕心裂肺。
此刻,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寂静的大街上,只听见越来越远的少女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