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看着被哈萨克人压在身下肆意欺辱的妹妹，泪水不断地从茉莉的眼角溢出。
“姐姐……救……唔呃……”
妹妹一边忍受着伤害，一边努力地向茉莉伸手想要抓着什么。
可她什么都没有抓到。
随着一阵抽搐，这个可怜的女孩颓然地倒在雪地上，眼中再也看不到生气。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妹妹凄惨的模样，茉莉发疯般地挣扎起来，但长期缺乏营养导致的体弱并不是一时的冲动和愤怒就能抵消的。
她的挣扎在哈萨克人眼里看来不过是余兴之后的小节目，权当下一场欢愉前的放松罢了。
“哈哈，不要急，马上你就能知道你妹妹有多舒服了。”脸上留着浓密胡须的哈萨克人舔了舔嘴唇，稍稍用了点力，就重新把茉莉按了回去。
“快点快点，爽完这一个就回去。”从茉莉妹妹身上爬起来的哈萨克人也提起裤子，脸上尽是满足而恶心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向茉莉这边走来。
“你们去，我去点一下东西。”一个戴着毡帽的哈萨克人勒紧腰带，转身往后面倒在一边的推车走去。
推车旁还躺着几具尸体，从衣装上看，都是些没有武装的平民。
“点啥呀，反正都是些个往西逃的穷鬼，搞完之后把这两个女娃弄死，拿点干粮就走吧。”一个哈萨克人说道。“西边来的那帮红手套最近一直在这一带晃荡，带点能用的东西就得了。”
“好吧好吧，”毡帽耸了耸肩，在推车前蹲下，开始翻找起来。
另一边，几个哈萨克人也对茉莉动手了。
“滚开！滚开，你们这帮恶魔！不要碰我！”茉莉奋力地挣扎着推开哈萨克人的脏手，但架不住对面人多，不过一会儿，她父亲留给她的兽皮外套就被扒了下来。
“嘶啦——”底衣被彻底撕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茉莉眼中满是绝望，但依旧没有放弃抵抗，她勉强地抽出一只手，然后用尽力气给了面前的哈萨克人一巴掌。
“啪！”
“嚯，你个biao子，火气还挺大，啊？”被打的哈萨克人恼怒地抓住茉莉的手，狠狠地按在地上，接着骑在茉莉身上，把她彻底压住。
“咻——”
这时，从推车里翻出了几个土豆的毡帽刚站起身，一支没羽箭就扎进了他的额头，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就把他打翻在地。
“噗通！”
还在忙活的哈萨克人们被毡帽倒地的声响吸引，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就有一个哈萨克人被弩箭扎穿了胸口。
飞溅的血液和惨叫声彻底惊醒了剩下哈萨克人。
“敌袭！敌袭！”他们大叫着从茉莉身上爬起来，提着松垮垮的裤子，四散奔向自己的马匹。
“啊！”又一名哈萨克人死在了弩箭之下。
“该死，放哨的呢？为什么有人来了没人喊一声！”领头的哈萨克人弯腰捂着自己的帽子，撒丫子跑路的同时大声地质问着身边的同伴。
然而那名同伴刚刚张嘴，一支弩箭就从颈后把他射翻在地。
锐利的箭头从喉腔穿出，飞溅的血液滋了头领一脸。
“噫！”被吓到的哈萨克头领顾不得抹去脸上的血污，快跑几步找到自己的马匹，利索地翻身上马，掏出马鞭狠狠地甩在马屁股上。
“咴儿！”哈萨克快步马长鸣一声，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头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哈萨克人们大半已被弩箭射杀，几个白色的人影正在追杀剩下的两个倒霉蛋，或是提着短剑往倒下的哈萨克人身上补刀。
见状，头领心中的惊慌更甚几分，回头准备快马加鞭赶紧跑路。
然而他还没甩开马鞭，一个身影就从旁边窜出，直接将他从马上扑了下来。
“噗通！”两个跌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头领直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停下来时，自己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
“噗哦！”
没反应过来怎回事的头领当即就挨一记炮拳，坚硬的铁手套把他的左半边脸打得凹陷下去，牙齿跟着飞出来几颗。
接着，对方抓起头领的脑袋往地上狠狠地磕了好几下，磕得头领意识模糊，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个时候，两眼发昏的他只看到一只红色的铁手套拽起自己的衣领，往他原来和同伴们祸祸女孩的地方拖去。
另一边，茉莉用兽皮外套裹着身子，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妹妹，恐惧地看着周围。
几个身穿白色罩袍，披着锁子甲的人正提着短剑把她护在中间。
他们的右手统一戴着红色铁手套，背上背着一把造型奇特但做工精致的弩，没和茉莉说一句话。
同时，还有几个同样穿着白色罩袍，仅佩戴少量皮甲的人在处理躺在地上的哈萨克人。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啊！”
一个双腿被弩箭打穿的哈萨克人大声地求饶着，可走向他的白袍人似乎没有听到，而是提起哈萨克人的衣领，将手里的短剑送进了他的嘴里。
末了，那名白袍人似乎觉得就这么杀了这个哈萨克人不够解气，拔出短剑后又朝哈萨克人的胸口连捅数剑，溅出的血液把他身上的白袍染红了大半，仿佛这个哈萨克人和他又什么深仇大恨。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好几处，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看着这样的画面，被吓得不轻的茉莉抱紧了怀里的妹妹，身体颤抖不止。
发、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是谁？
这时，一名护在她身边的锁子甲白袍人上前几步，向另一个拖着什么东西的白袍人敬了一个奇怪的军礼，说道：“报告长官，被哈萨克人袭击的是喀戎村的人，我们只找到了两个幸存者。”
被唤作长官的白袍人向周围看了一眼，命令道：“让游击队的人打扫好战场，安葬好喀戎村的死者，我们五分钟后返回驻地。”
“是。”报告的白袍人又敬了个礼，领着两名锁子甲离开了。
随后，长官有空着的左手握着胸口上一枚蓝色的方形石头，大拇指按动按钮，说道：“雷斯垂德，雷斯垂德，这里的安德森，收到请回答。”
“这里是雷斯垂德，请讲。”蓝色的通感石传来了雷斯垂德略有失真的声音。
“我们找到了喀戎村的人，但是只剩两个女娃了。”
他看了眼茉莉怀里的妹妹，继续说道：“而且我们慢了一步，哈萨克人已经糟蹋了一个。”
“啧，”另一边的雷斯垂德咂了咂舌头，“该死的哈萨克人，算了，不管怎样，先把孩子们带回来吧。公爵大人已经吩咐后勤队准备好衣服和洗澡水了。”
“明白。”
挂断通话，安德森拖着那个被他逮到的哈萨克头领，来到茉莉面前。
女孩看着眼前这个罩袍下穿着板甲的人，眼中满是茫然和害怕，对方带着全覆式的头盔，面甲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安德森把那名哈萨克头领扔到茉莉面前，问道：“认得他吗？”
茉莉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哈萨克头领，瞳孔微缩，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认得，他带着一帮牧马贼，杀了马丁叔叔他们一家，还qiangbao了我妹妹……”
安德森点点头，拔出绑在腰前的短剑，手握着剑刃，把剑柄那一头递给茉莉。
茉莉看了看安德森，又看了看哈萨克头领，果断伸手接过了短剑。
“长官，她还只是个孩子……”一名队员出声想要制止，听声音，竟然是名女性。
“牧马贼杀人的时候可不看你是不是孩子。”安德森瞪了那名队员一眼，把她瞪了回去。
接着，他拎起那名哈萨克头领，抓着他后衣领把把他提到茉莉面前，指着头领的喉咙对茉莉说道：“捅这里。”
茉莉双手握着短剑，咽了口口水，眼神一凝，用尽力气向头领的喉腔刺去。
“唔……唔……”
被疼痛刺激到的头领开始挣扎起来，他双手无意识地挥舞了几下，然后抓住了茉莉的肩膀，指甲抠进肉中。
复仇的念头和怒火让茉莉感受不到肩上的疼痛，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头领逐渐扩大的眼珠，不断的把短剑推进头领的血肉之中。
温热的血液是不时从头领被割开的喉咙里泵出，洒在茉莉的脸上，流在茉莉的手上，滴落在白雪渐融的地面，飘起几缕白烟。
“咕……咳……咳……”头领的喉腔被硬物堵塞，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他的眼睛渐渐泛白，他的身体不住地抽搐。
体温慢慢流失，视觉和触觉开始消失。
突然，他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死死地抱住茉莉，双腿在地面上疯狂地踢踏。
但茉莉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用力地推动短剑，并微微搅动着剑刃。
“唔……唔……呃……”
最终，哈萨克头领的动作慢了下来，抱着茉莉肩膀的双手放开，身体不收控制地滑落下去。
随着头领的颓然死去，茉莉随着他下滑的身体拔出了短剑，她握着剑柄的双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兴奋。
安德森从茉莉手里取回了短剑，脱下身上的罩袍披在茉莉身上。
“欢迎加入布哈林游击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