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明明我和阿克希娅只是在闲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不管是带路的家伙的傲慢，还是玛格丽特姐姐的这个仆从的谜之傲慢，我都可以不做表示的。
那帮白色的家伙只有早先的几人是姐姐大人的同胞，剩余的就算在怎么说也不过只是仆从而已。
所以我讨厌他们，姐姐想要的是他们的团结，而他们擅作主张的划分了阶级，最初的几人躲在高处开始享受。
姐姐被抓后的血族，已经没有理想了。
这样是不对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对的。所有人都流淌着一样的血液，为什么一部分可以奴役另一部分？为什么大家会认为理所当然？
白色的血族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不再遵循姐姐的初衷了。那里的也从最初的干净变得污浊与腐臭。
“她是我的，不会让给你！”
为什么大家都会喜欢这样的规则啊，明明高高在上的，享受荣华的，只有那少数几个人而已。
并且绝对不会包括你。
“我警告你，杰诺斯•冯•古斯塔比•艾诺维拉。”
阿克希娅也是，虽然…虽然这些东西我们的确是买不起啦，曾经收藏的东西也早就不知道是这一团灰还是那一团了。
但，你是我的啊，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唯一的……
“那又怎么样呢？抱歉呢，始祖大人。我本以为作为始祖，你是不会在意这样一个仆从的。”
真是令人欢喜不起来的话语。虽然是道歉，但更像是在挑衅。
火大。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和他说的了。
没什好说的。
“走了！”
“诶？这么快吗……可是……知道了。”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失望，但还是乖巧的和我走在了一起。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那我自己走。”这里，会吃人的这里！真的有那么好吗？
“就像那个小姑娘说的，这么快吗？不留下来坐坐，好好聊一聊吗？”他还在笑着，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盛。有什么好笑的啊？
“我们之间，没什好聊的。”虽然一直在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讥讽她。艾茜娅丝甚至有过一种拆掉这里的冲动，但她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打不过城里的驻军。
“我讨厌你，讨厌你们。”
刚刚端出茶点的青年望向了离开的黑色，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们会走的这样快。向终于走下楼梯的中年人投出了疑惑的眼光。
“她们……是和我们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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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她，没说一句话。
我知道她生气了。但是，为什么？
那个被她叫了很长一段名字的血族大叔人很好呀，他不是也允许我随时去他那里看书吗？为什么艾茜娅丝好想并不喜欢他呢？
话说那些东西真的好厉害啊，全都是只在吟游诗人的故事里和子爵大人的说教中出现的大人物的作品。倒不如说，像艾茜娅丝这样不为所动才是奇怪的表现吧？
“……”
但是我亲爱的大小姐正在气头上呢。那个一手拖着我走在前面的女孩子在不自觉中散发的“杀伤范围”将人群挤压到了一个安全的范围之外，倒是不担心眼睛暴露的问题。
话说那个令人讨厌的青年眼瞳为什么可以变色？如果我们也能的话不是在人群之中也会方便很多？
脑海里想着一些没头没脑的东西跟在大小姐的后面。但直到这一刻，我仍旧不明白她生气的原因，只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她只是像小孩子一样的闹别扭想着怎样做才能哄好她。
然后大小姐将我拉入了我们曾经进入进入这条街的暗巷，那些混混的尸体被大小姐用血箭补过刀，现在连渣都不剩。我以为，她会将我带回那个服装店，但事实上，我被她摔在了这里的墙上。
“嘶……哈……”
我懵掉了。背上的疼痛让我无法思考，而大小姐的巴掌则丝毫没有情面地甩在了我的脸上。
为……什么？
大小姐盯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什么，但是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有……为什要打我？
我比大小姐高了一点，但她此时的气势总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我……”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的。”她的眼神似乎依旧是那样。
但是，我到底做了什么？
是我不应该在她的面前对那些艺术品表示惊讶，还是不应该对那个叫杰诺斯的大叔的友好提议表示欣喜？
“所以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罚。”她的红眼睛不带一点涟漪。说着奇怪的事情。
“那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所以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这就太奇怪了吧，只是因为我说了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所以说，我到底那里做错了啊？
“艾茜娅丝，你是在无理取闹，对吗？”
“很疼的，所以请不要随意对别人这么做。”
……
“……”
“好啊，我……无理取闹了。”大小姐的眼神软了下来，似乎有些疲惫：“没什么好说的啊……怎样选是你的权利……是我自私了。”
什么啊？为什么你就没有下文了啊？
“那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我只是看到你莫名其妙就开始生气……”
“所以说我是在无理取闹啊！”喂……别哭啊……明明是你动的手吧？哭出来的话……就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似的啊……
“我是在无理取闹啊！明明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吧？！我……我什么都没有啦！所以我才会害怕嘛！契约是双向的啊，只有两人相互同意的契约才会真正生效啦！”
“然后……然后你就……答应他……我怎么会愿意嘛！”她靠近然后抬头望着我，还没有从刚刚如同告白一般的解释中回过神来的我才注意到她的位置。伞和剑碰在了一起两双红色的眼睛一高一低对视着，然后，某人就啄了上来……
“唔……阿克希娅……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没有说什么，她含糊不清的声音也让人显得听不清楚。但我知道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后背和脸上虽然依旧很疼，但口中的甜蜜已经让我忘掉了这些。
我在反省。
艾茜娅丝是不冷静的。她就是个小孩子，而我是她唯一的……嗯……物件。
她不想任何人抢走她的玩具，而我却没有这一自觉。
我是不会离开她的，但是她并不知道，他并不信任我的承诺。
她不是个冷静的人，倒不如说我就没见过冷静的血族，而这样是不行的。
所以……我必须要做那个冷静的人。
我，必须要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