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北方。
扰动世界的因素已经展开
可悲的却是,或许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
但,实际上就在此处。
历史因此被改写。
圣辉军抵达索维亚丝兰,却没有驻扎于墙内。
城墙对于这类能够从各种角度发起进攻的生物来说就是个罐头,将人挤在一起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影响。
比如哗变,哗变,哗变。
破事一堆,不如单独扎营。
近一天的东奔西走,至少还证明了克劳历斯确实是来办事的。那个骇人的敌方主将明显不是易于之辈,至少那一手抬手禁术,并不是他所能解决的。
但至少还有圣辉军。
三个军团一齐记十五万人,带上已经是散装的索维亚军队大概能有个十七万。
如此对上禁术好歹也还有个一战之力。
克劳历斯当然知道那个索维亚人在想什么,但当年那一次的战争明显已经越界了他们一定会干涉。
教皇和希尔凡都不会再乐意见到一个拥有主要人口区的索维亚,那样的话他们花费几个世纪布局才造就的均势就全完了。
任谁都能想到满脑子土地的索维亚人会做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世界和平。
然而这道理跟那个家伙是讲不通的 ,毕竟他就是索维亚人。
这样想来眼前的血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至于那两个不知是不是间谍的吸血鬼,某人已经装车运走了。
预计几天后就会送到黎凡特。
那个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就不管克劳历斯的事了。
臃肿的主教扭动了身体,想要在车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坐法。
不过筵席是少不了的。
索维亚?
与我何干。
吸血鬼的进攻就像赴约一样,在夜晚开始时准时发起。
铺天盖地的黑色骑兵带着从地狱来的血色火焰从北边的隘口向早就有所提防的的营地发起了冲锋。
“敌袭!”
没有多余的话语。散落各处的士兵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抓住了身边的武器奔向北门。
于是在血族骑兵受到第一波来自瞭望塔的术式打击时,迅速聚拢的士兵已经形成了初具规模的防线。
最前方的血族骑兵望向那些指向自己的枪林,莹蓝色的光芒笼罩在那些兵器上,远比最锋锐的钢制兵刃更能令人胆寒。
但这样还远远不够。
没有一丝犹豫地,最靠前的骑兵奋不顾身撞了上去……被蓝色的风刃搅碎,然后下一排…直到最后。
于是
猩红的箭矢在莹蓝色的盾上撞的稀碎。
来自地狱的血肉并撑不住这些被神明赐福过的武器。
没有那些溃兵说的奸计,没有从天而降的怪物。
莹蓝的枪尖挑翻了最后的血族骑士。墨守成规地一刺,那个张牙舞爪的家伙就化作黑雾消散。望着已经一点都不剩的土地,刚刚经过大战的的士兵也有些怀疑刚刚的是否是幻觉。
或许是雷恩的行动太过顺利使对面放弃了那些弯弯绕绕,也或许那些完全不讲道理的事情只是他们为溃逃的自己找的理由而已。
克劳历斯看着这一切,包括哈德斯那惊讶的就像见了鬼的表情。虽然这也很有趣,但他现在想着的,是他不知道这是血族的试探还是总攻的信号。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依丝卡显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尖利的哨声从营地内部传来,不由得引起了二人的色变。
就像他们害怕的那样,猩红的法阵没有一丝地遮掩在临时的仓库,指挥室,以及正在搭建的神迹之上展现。
袭击者就没有想过伪装。
“回去!…”
克劳历斯的警告很快就变得苍白。
营寨北面的隘口走来了一个一米五左右的小姑娘。一个披着狼裘的,白发姑娘。
“依丝卡•由卡丽坦……”
血族第七始祖,由卡丽坦氏族名义与实际的掌控者就是眼前的“小姑娘”,一个和他们三代祖一辈的希尔凡贵族。
一个让驻守在着的圣辉军百年前同僚绝望的吸血鬼。
站在刚刚那个向血族骑兵刺出最后一枪的士兵面前。
……
没有人注意到她是怎样来的。
“那个杀死他的人……是你吗?”
士兵看着那个矮矮的姑娘扬起了头,用那双红瞳盯着他。
就像摄魂一样的美……
“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
被污染的士兵手中的长枪戳进了依丝卡小小的身体里。
就如同真正的人类小孩一样,这几枪几乎将她戳成了筛子。
残破的身体碎烂,却没有血流出。
“退!回营寨!回去!”
克劳历斯最先回复了理智,然后是靠后的士兵……
悬在要地的法阵被直接引爆,除了神迹圣神宣告之外一切都变成了废墟。
更多的血族士兵从两侧的的崖壁之上冲下,与仍旧守在营寨内的士兵交战。
几乎除了北门,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神迹之前。
这是被教皇特许的封印之物,神赐之物。
闪烁着黄金流光的魔道纹路充斥着这个巨大的物件。
圣辉军遇到过的诡异操作多到使他们拥有免疫力。
确实能让世俗军队彻底丧失战斗力的奇袭之后仅一时间的慌乱他们就恢复了组织度。
然后肆意反击。
除了北门的倒霉鬼们。
“好~疼~啊~”
血雾笼罩,倒地的“肉块”扭曲然后恢复为那个小小的,可怖的血族。
“大哥哥。”
惊魂未定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定神,一杆血色的长枪就以从内迸溅的方式于他的胸口刺出。
眼瞳圆怔,化作干尸。
“靠。”
夺过一旁士兵的长枪,哈德斯猛冲向空地中心的依丝卡。
却在刺击得手前莫名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的他眼前早已没有了血族的始祖。
经验使他完美躲过身后的打击,长枪后挑。哈德斯转身想要看看那个可怕的女人在哪。
却被眼前的情况震惊到了。
依丝卡的伪装被撕掉了,那蔑视一切的眼神如同哈德斯和她于雷恩的那一面一样的高傲。
她的手里攥着一个玻璃杯,猩红的液体在其中流转。如同她被染红的狼裘,和仍旧滴着鲜血的手臂。
其后的士兵们如同被审判的异端一样被猩红地十字洞穿。就连心口都和最开始的倒霉鬼一样生出了血枪。
这家伙抽走了他们身体里的血液,用以这个刑法。
依丝卡向他走进了一步。
依丝卡笑着。
依丝卡说:
“异端,被审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