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在真的遇上之前我确实没有想到这家伙会在这里,但如果呆在是别人的话事情确实会变得更加麻烦。或许免不了大打一场,毕竟其他人应该不会这么配合。
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着,另一边我则扯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用胳膊勾住他的肩膀。
“小伙子啊,你知道我的剑放在哪的对吧?”
之前在闲聊的时候,他曾经无意间谈到过相关的事情。据说是因为铸造工艺的原因,让那个猪一样的主教觉得是件应该上交的圣物。对此我到不意外,毕竟子爵大人直接把家传的秘银都拿出来了……嘛,那把剑当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但相较而言如果这剑被教会公开展览的话才是真的灾难。要是被认识我的人看到的话,就已经可以宣告死亡了啊。
啊,那把剑不是阿克夏的吗?难道说——那种事情真的不要啊?!
还有,那谁别扯我衣角了行不行?
我转过头打算把那人推开。
啊,是大小姐啊。那没事了。
“小伙子你说话啊?”
现在我很和蔼……对吧?
“咕,那把剑被装在一个很华丽的长盒子里!应该…应该是被尼古拉斯大人随身带着的。”
所以还是要打吗?
眼神微凌
行吧!真要打的话……抢了剑应该还是跑的了的。
“别…别呀!真要打起来我就完了,等我说完!”
“…你继续。”
“但大人去这个领地的领主宅邸赴宴了,剑应该放在他在旅馆的房间了……喂,这就走了?”
废话啊,要是有一点差错,真社死就完了。
这件事可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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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是走了。”
艾斯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瘫坐下来。似乎是无意间的一个转头无比巧合地与一旁眼光灼灼的少女对上了视线。
“那个…你不和她,一起走吗?”
该死该死该死,怎么忘了还有一个来着。
顶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艾斯克尝试着跟这个不怎么说话的血族搭话。但那双通红甚至于发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艾斯克只觉得他就像是被狼当成午饭一样的羊羔一样无助。
“阿克希亚没有理我,生气。”
她以平静的语气说出口。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去找那个阿克希亚在这里跟我耗着是为什么啊?艾斯克有些崩溃。
“但是,饿了。”
大小姐对着艾斯克伸出的手臂咬了下去。
只能向神明大人祈祷,不会被吸成人干吧。
那一刻,艾斯克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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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子算不上有多大,至少我感觉走完应该花不了半个小时。
艾斯克那个小鬼所说的旅馆属于是一眼都能望到的建筑,毕竟除了正中心的领主宅邸之外也只有那里还亮着灯了。
我得赶快找到剑以免夜长梦多,毕竟要不是这东西我和大小姐早就走了……等等,大小姐是不是被我丢在艾斯克那里了!?
唔,算了。
问题不大
就是,我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那个叫尼古拉斯的圣骑士到底住在哪个房间。
大概问题……也不大吧?
尴尬地甩了几圈手中新折的钢棍。
嘛,好歹是在动手之前意识到了对吧?
但是我现在——已经在旅店门口了啊……
再回去问的话会很丢脸的吧?
既然如此
还是挨个房间去找好了。
虽然是很想直接跑进去大开杀戒,但如果真的做了的话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复杂吧。
难办呢。
……
……
或许只能称之为运气吧,在翻找了两个楼层的房间之后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个叫什么尼古拉斯的房间。
似乎是因为忙着去参加那个宅邸的宴会,这里只有几个已经捆扎好的包袱和箱子,就连床铺都没有铺好。
嗯,那个装了剑的盒子也在,而且被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或许是保管者自己也担心会忘记放东西的位置吧。
说实话,打开箱子看到那把熟悉的剑的时候确实确实又安心下来的感觉。
总而言之行动顺利。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意外,最多就是差点不小心和打扫卫生的服务生撞上。
随手将临时拿来用的钢棍丢在地板上我以平生最快地速度从窗沿翻到外面的民居屋顶上逃离作案现场。
钢棍落地那震撼力十足的声音绝对能影响到楼下的那帮子士兵,然后——发现了我和大小姐从他们的头顶上拿走了要作为圣物带回教廷的剑还直接跑掉了他们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如果他们想追我们回来的话就肯定会发现囚车边上的艾斯克……他这些天和我们走的那么近,再加上教习的剑术想要自证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虽然我对这家伙的感官还不错,但终究还是有可能成为敌人呢。
早一点解决比较好。
回到被我徒手拆掉的囚车旁边,我用从艾斯克身上衣服撕下的布条捆了十来根镀银的钢棍背在身后。
有一说一,这东西用习惯了还是觉得蛮不错的。这样想着就带走了几根,应该称不上捡垃圾吧。
顺带一提,因为我回来的时候艾斯克就已经晕死在那里了,我也就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赞美大小姐,我们用来装血液的瓶子终于是满了。
“抱歉抱歉,但是你跟过去的话也没有什么用对吧?”
“不,我才不想跟过去。”
“诶,那为什么……”
“饿了。”
“啊哈哈………那个,我们商量一下逃出来后该去哪里好不好?”
“咕…我是在回答你。现在不饿。”
艾希娅丝罕见地呛了一下。
“洛林坦,去洛林坦。”
“喂喂,就算这么说,我也不认识路啊?”
“我知道,不需要你。”
“别这么说嘛,在下应该还是能起到点作用的。”
“请在演示一遍那个,‘Rote blut pfeile!’”
“你就不能忘掉吗大小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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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回到房间收拾物品的尼古拉斯才发现了“圣物”的丢失。但刚开始他只认为是哪个同僚的手笔,目的是为了抢走他的功绩。
直到昨晚守着囚车的老安东来报告情况一众士兵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震惊的众人将和血族走的最近的艾斯克理所当然地被拷打了一番后,继续在镇子里住下。
某人有苦难说。
还挨了一顿毒,打一直绑到现在。
对于那个屑血族和周围这帮混子的恨意就这样埋下了种子。
“就只是这些吗?”
蓄着齐耳黑色短发的女人趴在在被绑着结结实实的艾斯克身上冲着他耳朵哈气。
“我不知道你和那两个血族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我把经过都说了,放过我好不好姐姐?真的不要从我身上吸血了……”
“真的要一滴都没有了啊!”
女人起身,抿了一下嘴唇向外望去。
两天前还很平和的村庄现在已经变成了废墟,尸体和血液已经成了这里主要的装饰品。那些已死的人仔细分辨还能认出哪些是战斗到最后的圣辉军士兵哪些又是涕泗横流的所谓贵族。
这里除了女人和艾斯克外再没有其他生者。
“我现在不缺血哦,人类的小弟弟。”女人那双猩红的眼睛微睁似乎在看艾斯克,又似乎是透过他看到了别人。
“能告诉我她们去哪里了吗?我现在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想见你啊,我的始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