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

作者:玄学就不了非洲人 更新时间:2020/11/17 0:15:25 字数:3031

碧空从来一望无际,并不像眼前蜿蜒山路的尽头只有昭示远方的空荡云雾。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男人捂着鼓起的半边脸用纤细的手指戳着壮汉,手指像是沉入湖底的鱼钩在风 骚的招揽过路的鱼儿,而壮汉的拳头像是咬住钩而不解风情的鲨鱼,让钩子携着钓鱼好手的船冲进深海,弄得鲨鱼心中大喜,有“人”上钩了。

“你爸是谁?”

壮汉拳头立在半空问到,红肿挤满被打过后的男人脸上,头用牛顿还没出生时的气势撞到地上。

“我也不知道,我是个孤儿!父亲,你就是我父亲!”

受到惊吓的壮汉赶忙一脚踹开刚刚口吐人言的不可描述之物。

“你们这些登徒浪子,多半只想来看白潇。”

“不不不,小生并无此种爱好。虽然有幸见过半面。初见那位姑娘瓠犀微微露,而樱唇启阖之间,眉眼动处,星目粲然!虽是玉露明珠,连翩而下。但转瞬间怒容尽敛,粉颈低垂,雾环风鬓,婷婷楚楚。当时让在下甘为情死。小生也知道女子善怀,欲嗔不嗔,似怒未怒,已是情场中最紧要的关头,千万不可错过。但当时吞吞吐吐,方才错过良机。”

眼见男子讲到神采飞舞处,半空中敲下的木刀让男子更加不可自制,迷迷糊糊中趴倒在地不停傻笑。

“诶,黄叔,你还记得上次和你说过踩到咱的脚还一脸想再来一次表情的下三滥吗?”

“那得掏出多少钱你才能笑,这个傻孩子。”

去摸着男人头的壮汉在嘴里嘟囔着,另一只手不停的搜寻男人的口袋。

“毕竟实在太多了。脾气也不好发作,这可是个好男人,那天之后估计已经一文不剩喽,你可别白费力气想摸点东西。”

少女闭上一只眼竖起手指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天交正午,从地上挣扎起的男人来到路旁的酒馆嚷着温两壶酒。老板见他这幅模样,一个劲的念起保佑。

“这嘛态度呢?十里八乡没人不说小爷是俊后生。”

“那个,这位畜生,可是为一位姑娘来此。”

“你这口音,你老师没气死?”

“不重要不重要,实在是我为您心急。”

“细锁。”

“那姑娘是…………男的啊!”

“你死不死啊?你什么取向,有考虑过写书吗?”

“客人先莫动怒,听我讲个故事先。”

店家熟练的挽起袖子,倒上一壶茶开始自己绘声绘色的讲述。

虽是此处穷乡僻壤,但破天荒出了一个穷秀才创出惊天的事业。而借助的是西渡来的邪门外教,最终落个国破家亡的下场也是理所应当。

坏就坏在,他们教义之中,说不能受妖魔蛊惑,负责灵魂不保。

等到兵临城门,穷秀才猛然惊觉大事不妙,本应该顺应天命,但却强求事有转机。

便和妖魔做赌,但妖魔岂是寻常之物,不说全知全能,也是洞悉视界。若是摇骰子还好,至多自己受苦。

但穷秀才指向身旁怀孕侍女,试问妖魔是男是女。

“如果这个故事和我的姑娘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就死在这。”

男人继续伸着那根还在颤抖的手指“钓鱼”。

“天生本应该是男儿的人,被猜成是女儿。也难怪,毕竟是重男轻女,还指望传承基业的穷途末路的可怜人。你的姑娘啊?只有那张脸是女人的模样。”

“…………”

“所以说,叫你们妖怪还是‘demon’有什么区别?”

“区别还是有的。本地的妖怪太不讲礼貌!只会害人,来骗,来偷袭,迷路的旅人。我们不一样,我们讲规矩,守道德。”

看上去像在闭目养神的少女,周围世界的纹理依然在脑海中清晰可见,但也多了不少生长双翼的山羊角黑色怪物……

“明明和画上的妖怪没区别。”

平常只要不去注意,这些人基本上会躲得无影无踪。

但只要,来到河边,想让自己干净一点,就会……

“能不能快点……”“变了吗?没变啊?”“说什么瘦,其实就是平。”

“死!”

抽出枕在衣服下的刀刃划过眼前的水雾,除了表达一下愤怒外其实并不会改变什么,毕竟妖怪还是会用毕竟你已经是属于我这种话来搪塞。

在一片唏嘘身中用毛巾盖住身体的白潇一屁股坐进水中,过一会只有些许气泡浮上水面。

“要让这瘦骨嶙峋的肉体焕发活力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和我们赌一赌。你也不想每次动手时一激动就开始吐血,别人内心过意不去把你送回床上。顺道因为你床上仅有的几根稻草一脸歉意的陪上几块大钱。”

“哼,没什么不好。下次我绝不会手软,我必然是此世最强剑客!”

“不战而胜!”

水面上倒印出白潇秀目明若朗星,本如近冬时一泓秋水,但瞳孔深处是淡淡粉色,如春时桃花尽受春风,时时让人以为是心有所念以致眉目含情,媚眼如丝。

追到这小山村来寻找白潇的,无外乎以为已经眉目传情,心心念念。但不过是自作多情。白潇只是扫过他们腰间挂着的宝剑名刀而露出一点喜欢。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白潇的身体并不能来使用真正的刀剑,只有一把特质的钝刀常伴身边。

去寻找名医治疗身体,等到戴着斗笠寻药,名医打着哈欠说要悬丝号码,白潇摘下头套时,名医又急于上手望闻问切。深受感动的白潇合起掌开始感谢,医生又开始因为是男人的声音大惊失色,背上行囊去寻找治好声音的灵药,并叮嘱白潇不要挂念。

“一直用这种声音你也很困恼,不如就此给你换成配的上你这幅相貌的声音。”

“不用,只要开口……别人多少会因惊诧而露出些破绽,所以日后交手时……”

“确实。对手掩面而笑时是有破绽,但你不是觉得别人在嘲笑你的声带受损,声音和男人一样粗哑。怒上心头后在原地跺脚,气血翻涌间直接倒地。”

“蛤,才没有!要治就给咱治成原来的样子,这张脸已经惹了够多的麻烦。”

双手捧起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白潇长长的叹气。觉得宁愿做哀叹自己不够动人的少女也比如今轻松。

“有完没完,给咱适可而止!”

一直在暗处潜伏的阴影,眼神毫不顾忌的打量着自言自语的白潇,变得急促的鼻息暴露出自己身处的位置。

白潇脚微点水,看见河道旁木棍知道这种武器最为合适,不至于闹到赔钱。刚纵身落在树边。脚尖才刚着地,单手持木棍舞起一个大圆圈。即将身子往左微偏,左足前伸,右足微蹲。右手持着棍柄,左手前三指圈住棍身,右手往后一拖,突然一个长蛇入洞,木棍自然平伸出去,风声犹如裹在棍首四周,一般迅速向前面一个草丛刺去。

而正偷吃蜂蜜的路过狗熊在棍下撒手人寰,晕倒在地。

“咱好像听到刚刚蜜蜂对我的出手相助表示感谢?”

“那你为什么要躲在水里,让它们多感谢你一会不好吗?”

“会死的吧?咱这身体蜇伤几下就该去地府报到。”

“换个声音,找个老板把班上了吧?只要三日内,如果有人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推倒你,就把你的声音交给我,反之,我就还给你能使用正常刀具的双手。”

“真的真的吗?别骗咱。”

“三天。”

哼着歌走在回家路途的白潇,手上是自己憋不住气从水中突然出现,蜜蜂连忙赶来磕头致谢从而拯救了一群被蜜蜂包围前来郊游的青年男女得来的三天食粮。

“咱运气还真不错,晕晕……沉沉。这状态回家倒三天不成问题,天要我赢,定不负所望。这就是大剑客的气运,哈哈哈~”

走到山腰的密林,正好是能看清过河桥上的空阔视野。

也许不该忘这一眼,桥尾是穿青的少女,桥头就是平平无奇骑着高头大马,顶盔披甲,背后挂着十八般兵器的大汉。

“蛤,骗我出手?那少女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看她胸有成竹,无动于衷,肯定自有对策。等等……喂?开始脱衣服?这这这……诱敌,是诱敌……不能出手。”

眼见少女绫罗绸缎卸在身旁,虽然也没能等到这数不清的一套套衣服解干净。

但白潇只觉得被一层层剥掉的是自己的赤子之心,大拇指推开刀柄,感同身受的愤怒让白潇大喝到:“慢!不对,呸!总之等死吧!”

刚中气十足的大喊响彻河面,但随之而来的是肺部的哀嚎和身体的休假。

但我有救人的意志!能赢!登,登,登,寄宿着意志的头脑与石头发生激烈的碰撞,随即身体唔的一声从山腰滑到青衣少女面前,口吐白沫,眼冒星光,失去知觉,大概确实退场了。

“差不多得了。”

青衣女话音刚落,同时倒下的还有马上的众人。

“虽然说看到最后会被处死,但全用内力震晕自己不是全然不顾本……我的自尊。也好,有理由直接点把火,人证也有了,真倒霉啊,诸位。不过你就跟我走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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