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心中大概有了个计划,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魔剑,谁说一定要拿来捅人呢,拿去送给想捅的人,然后让他莫名其妙的死掉不是更好么?
“我就不信你的命能比那么多大英雄还硬!”张辰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Master,又在想着算计什么人了么?还真是阴险呢。”莫德雷德浑不在乎的继续啃着炸鸡,对她而言,取胜的手段如何无所谓,只要不做过于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可以,比如,她可以接受用阴谋诡计打赢敌人,但不会接受用无辜者的生命换取胜利,无论她怎样叛逆,她终究算是个骑士,只是没有她爹那么迂腐,(FZ的)呆毛王过于追求公平决斗了,而在圣杯战争中,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就这一点来说,莫德雷德与切嗣的相性反而更高。
“算计谈不上,只是在绞尽脑汁的用想得到方法干掉某个难缠而又可恶的对手而已。”
“还是第一次见到Master露出这般迫切的杀意呢。”吉尔略感意外的看了张辰一眼,在她印象中,自己的Master在杀人这方面可是一直相当犹豫的,会这样爽快的对某个人做出“杀掉好了”这样的决定,还是第一次呢。
“嗯......不全是想杀他,更多的算是帮他解脱吧。”事实上张辰对于间桐脏砚也专门了解过,作为200年前第一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和制造者,间桐脏砚也曾经是个心怀伟大理想的男人来着。
原本是长相正常甚至还有些小帅的男人,本名玛里奇·佐尔根,来到日本后化名为间桐脏砚,原本的理想是想要清除世间之恶,为此则必须到达所谓的“根源”,所以和当初的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以及远坂永人合伙制造出了圣杯战争,更是开发出了令咒束缚从者这样的规则,可以说是一时之枭雄了,但这中间需要的时间太庞大了,庞大到他的生命完全支撑不起,因此他选择用自己的魔术:吸收来延续生命,慢慢变成了人们所熟知的这幅样子。
然而,在追寻更长久生命的过程中,他却忘却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获取圣杯的目的也从“清除世间之恶”变成了永久的活下去。典型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手段忘了目的。
对现在的间桐脏砚来说,死亡更加像是一种解脱,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勇气去寻求这种解脱,活得越老越怕死,说的就是他了。
“莫德雷德,吃完的话,我们回旅馆收拾一下,差不多该启程去冬木市了。”在这里的几天里,张辰差不多适应了这个世界,身份问题也解决了,莫德雷德因为可以灵体化,所以身份问题完全不用担心,到时候直接灵体化登机就可以了。
“好的,Master,实现熟悉战场也是十分必要的!”莫德雷德拍了拍充实起来的腹部,咧嘴一笑。
“莫德雷德,你是个骑士啊,吃相稍微好点行么。”张辰注意到她嘴角还残留着饭渍,不禁露出了老妈子般头痛的表情,然后轻轻帮她刮去了饭渍。
“嗯咳咳,那个,我是个叛逆的骑士,所以不讲究这些!”莫德雷德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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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真夏龙,还有这个,里见雪奈是吧,明天的航班,上午八点准时登机,过时不候啊。”售票处的服务生将两张机票撕好递到张辰手中,嘱咐着注意事项。
“嗯,好的,绝对不会迟到的!”张辰拍拍胸脯应允着。
“Master,我们找个地方开房等着么?”吉尔甜甜的说道。
“咳咳,什么开房,那叫.....额........总之以后别这么说!”张辰正喝着的饮料差点一口呛出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伊绫洱斯混蛋。
“哦,好的Master,但是为什么不坐我的维摩那去呢,明明很快就能到的。”
“你认识路么吉尔。”
她摇了摇头,金色的双马尾不住地摇晃着。
“虽然可以买地图,但我们又不急,足足有十六年的时间,去的太早也没有意义,主要的几个参战者这会还都是小屁孩,过去屠幼的话就没有意思了,我们只要优哉游哉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就好了。”
“哦好的Master。”吉尔乖巧的应允着。
莫德雷德已经事先灵体化了,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存在,在这个状态下她的魔力消耗也非常小,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里应该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吉尔作为路灯王,应该不会晕机,要带的行李也基本没有,吉尔的王之宝库什么都有,也什么都能装,嗯,应该没有其他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天哪,我怎么感觉我跟个保姆一样。”张辰头痛的扶着额头。
次日登机的时候,张辰在脑海中又仔细的过了一遍,莫德雷德已经事先喂得饱饱的了,吉尔比较令人省心,这会很乖巧的牵着自己的手,嗯,稳了。
做到座位上的那一刻,张辰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小小的放松一下了。
“嗯?”他随意的旁边一瞟,却忽然注意到了一对刚刚从自己面前经过的男女。
女的身着黑色风衣,身材高挑,有着一头显眼的蓝色短发和墨蓝色的眼眸,她走路的步伐很沉稳,而且时刻在打量四周,一副随时能进入战斗的样子。
她身旁跟着一个男孩,看起来约莫十岁左右,一头凌乱的短发随意的披散着,眼神十分空洞,一副坏掉的样子,看起来就跟刚死了爹一样。
张辰却是瞬间不淡定了,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却很清楚,能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无疑是娜塔莉亚和卫宫切嗣啊,自己这是中了多大的头奖,能在飞机上遇见他们?
张辰只能赶紧收回目光,遇上归遇上,他目前可没有和她们打交道的想法,而且自己和她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难道现在上去揪着娜塔莉亚的衣领说:“这小子过几年会一炮送你升天!”
那样娜塔莉亚肯定直接一枪崩了自己,然后再啐一口“疯子。”
不过和这俩货坐在同一架飞机上,张辰总觉得不太舒服,毕竟娜塔莉亚和切嗣可是用一生去搞事的人,纵观她们的人生,几乎就是搞事,打架,搞事,打架,不过切嗣还要多一个杀队友罢了。
在儿童节那天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卫宫矩贤,在母亲节那天杀掉了自己的养母娜塔莉亚,父亲节那天在圣杯塑造的幻境中杀掉了自己的女儿伊莉雅,张辰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比切嗣狠了。
“Master,有些不对劲!”吉尔忽然捕捉痕迹的揪了揪张辰的衣角。
“怎么回事?”张辰顿时冷汗都流下来了,该不会真的遇上她们搞事了吧?张辰可是记得,娜塔莉亚在TV中的最后一战就是在一架大客机上完成的,那一次可是死了整个客机的人,虽然按时间来说那至少是十年后的事情了,但张辰还是下意识的一颤,跟她们搭上边的,可没有什么好事
“在她们前面的那个人魔力波动很奇怪,应该是个魔术师,但气息十分邪恶,应该是邪道魔术师。”吉尔有些厌恶的看向娜塔莉亚前方的那个白发男子。
“嗯?”吉尔一指,张辰才注意到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从背后来看的话,完全看不出什么奇特的地方,但后座上的娜塔莉亚却以十分严肃的目光看着他。
“白色的头发.......该不会是..........”张辰顿时想起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娜塔莉亚在数年前曾经追杀过魔蜂使者奥德·波尔扎克,也就是TV剧情中,被她在飞机上成功杀死,最后却导致死徒蜂暴走的那个魔术师,第一次的追杀并未成功,娜塔莉亚也暂时放弃了对他的追杀,直到数年后,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再一次对他发布了追杀令,娜塔莉亚才又一次意动,最终在客机上成功击杀了他,虽然付出的代价是整个客机300人连同她自己都被切嗣一炮送上了天。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现在可能就是娜塔莉亚对奥德的第一次追杀现场,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没有击杀成功,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对方可是玩死徒蜂的疯子,随便叮自己一口自己就玩完了好么。
“Master,怎么办?”吉尔将决定权交给自己,张辰却是有些棘手,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甲,可问题是现在娜塔莉亚看起来马上要对奥德下手了,这一击肯定是不会奏效的,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记得奥德似乎将自身也死徒化了,寻常的手段是无法剥夺他的生命的,只是不知道娜塔莉亚第二次是采用了什么办法杀掉他的。
娜塔莉亚在奥德座椅的后面开始悄悄地刻画起魔术阵来,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是“阿瓦达索命”这种?
“啪”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刻画中的手腕,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想反手一套将对方制住,但一想到目前的处境,她只能身形一滞,皱着眉头看向按住她的那个男人————张辰。
张辰没有说话,只是向飞机尾部那边努努嘴,娜塔莉亚立刻会意的站起来,拉起还一脸懵逼的切嗣跟张辰走过去。
场面显得有些怪异,张辰拉着一个小女孩,娜塔莉亚拉着一个小男孩,两人都是面色阴沉的走着,看起来像极了闹离婚分家分孩子的夫妇一般。
一路来到了尾部的机舱位置,这里是贮藏行李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娜塔莉亚左顾四盼,确定周围没人之后,皱着眉头率先发问:“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事么?”
“娜塔莉亚·卡明斯基,是吧,还有你旁边那个,嗯,是叫卫宫切嗣吧,卫宫矩贤的儿子,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