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连锁反应就是雁夜怒发冲冠的跑去打了圣杯战争,召唤出了吸蓝机berserker兰斯洛特,然后雁夜从头到尾忙着怼时辰,berserker忙着怼saber,主从两人难得目标一致了一次,直接抓死了舞弥,抓走了太太,深究下来,这锅还是得时辰背。
都是时辰的错!
然后更加可怕的是,他送出去的樱,成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隐藏boss,深究下来,这锅还是时辰的。
都是时辰的错!
最后导致他的女儿樱无法收获幸福,无法和所爱的人在一起,还是时辰的锅。
都是时辰的错!
总之,从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始的一切悲剧,最后几乎都能甩锅到时辰身上。
都是时辰的错!
人在棺中躺,锅从天上来,这就是对四战以后时辰状态的最好说明。
第二年,时辰不出意料的向张辰发来了喜讯:他的女儿远坂凛出生了。
张辰赴约,从时辰手中接过了这个十分脆弱的婴儿,刚出生不久的凛还很稚嫩,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不过肉嘟嘟的小脸已经有了几分可爱模样,一旁的时辰和葵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凛,那份温柔简直可以融化坚冰。
不过,张辰也注意到,人群中,间桐脏砚佝偻的身影赫然在目,而他看着小女孩的目光则带着意义不明的侵略性,联系到几年后凛的大病和樱的降生,张辰大概想到了些什么。
凛日后无缘无故的重病,极有可能是脏砚下的手,以他这个老妖怪的手段,想要做到这些简直太容易了,为的就是让时辰再诞下一个孩子,而樱出生后不久,老虫子便找上门来,如果说是巧合的话未免令人无法信服,说是算计倒更为可能。
张辰作别时辰后,回到家中陷入了沉思。
他拿出了金皮卡的赫格尼之剑,轻抚着它暗紫色的剑身,眉头紧皱。
“该怎么让脏砚收下这把剑,并且让他使用呢?”
赫格尼之剑能够让使用者和被使用者都死亡的特性的确很适合用来对付间桐脏砚,但是要如何让性格多疑的他收下并使用这把剑呢?
“有了!”
间桐家大门,张辰带着金皮卡和莫德雷德杀气腾腾的一脚踹开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首先迎出来的是一脸色厉内荏的鹤野,见到张辰后他一脸的懵逼“夏........夏龙老师?”
鹤野虽然不是A班的人,但他毕竟也是冬木的学生,在学校的时候也每天都能见到张辰,因此当他见到老师杀气腾腾的闯进家里的时候大脑顿时当机了。
“把脏砚给我叫出来,如果他不愿意出来,那么就对他说‘圣杯’两个字,他立马就会愿意出来的。”
“呃,是。”虽然不太懂张辰在说什么,不过鹤野还是乖乖的去照办了。
昏暗的地下室内,脏砚一直微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鹤野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地下室。
“什么事?”脏砚倒也不觉得他是冒失之下闯进来的,鹤野是深知自己厉害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着急的闯进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以他有限的才能无法解决的事情。
“夏龙老师来了,指名道姓的要见您。”鹤野颤巍巍的跪倒在脏砚面前,他深知自家老头子的恐怖,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见到他。
“夏龙?哦....似乎听雁夜提起过,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就说我没空,不是什么人来了我都要见的。”脏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现在的这副身体活力已经渐渐耗尽了,他正在筹划着下一次更换身体的事情,哪有空去理一个什么老师。
“他说,您如果不理他的话,就对您说‘圣杯’两个字,您一定会理他的。”
“什么?”脏砚露出了些许意外的表情,他没想到,一个应该名不见经传的教师竟然会知道圣杯?
“让他进来。”脏砚涌起了些许兴趣,他想看看,这个人究竟对圣杯知道多少?而且找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夏龙老师,请进吧。”鹤野客客气气的将夏龙请了进来,带着他一路往地下室的方向去,越往下气温月底,张辰能感受到阵阵若有若无的寒意渐渐侵袭而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昏暗而阴冷的房间内,面色阴翳的老人拄着拐杖坐在座椅上,微眯着眼睛盯着夏龙。
“你就是真夏龙?”脏砚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明明平平无奇,他是怎么知道圣杯的呢?
“你就是间桐脏砚?”张辰自顾自的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翘着二郎腿问道。
“是我。”脏砚皱了皱眉头,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并不友好,而且非常的没有礼貌。
“我是该叫你间桐脏砚呢,还是.......马里奇·佐尔根?”张辰嘴角一咧,间桐脏砚那乌青的面色立刻就变了:“你是什么人?”
他原本的姓名早就被埋没在了历史中,知道这个名字的都是数百年前的古人了,而现在他们已经悉数化作了尘埃,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知道?等等.............他真的是个年轻人么?
脏砚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莫非对方其实也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这样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圣杯,而且知道自己的家名了,对方极有可能曾经也是个相当有成就的魔术师!
而脏砚更加感兴趣的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对方是靠什么方法驻颜至今的呢?他可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沧桑的气息,完完全全就是个年轻人的样子。
想到这,脏砚也微微恭敬了一些,对方极有可能是不逊色于自己甚至犹有过之的魔术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圣杯吗?”张辰用一种充满诱惑的口吻问道。
“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圣杯,那么它的效用您自然也清楚了,试问这样的万能许愿机,谁会不想要呢?”脏砚十分坦然的承认了自己对圣杯的渴求,他现在十分渴望得到圣杯,从而让自己永远的活下去。
“那么,你有信心拿到它么?”
“这个么......我也是有一套相关计划的,虽然不敢说十拿九稳,但只要不出现意外,圣杯应该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脏砚用笃定的语气答道。
“原来如此,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不掺和了,再见。”张辰作势要走,脏砚立刻出言挽留道:“请等一下,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
“好啊,问吧。”张辰刚抬起的屁股立刻又落在了椅子上。
“你是从何处得知我原本姓名的。”脏砚沉着脸,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如果真的和自己猜想的一样,那他说什么也要从对方那里得到驻颜的妙术。
“啧啧,和远坂家当家远坂永人,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合作完成了圣杯战争创立的伟人,我当然知道了,不过可惜啊,最终功亏一篑,至今未能达成当初的目的,还被岁月腐蚀了内心,真是可怜呢。”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脏砚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对方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进一步向自己展示了其情报量的丰富,他此刻有些不安,对方究竟还知道多少?
“别急别急,我可是来帮你的。”张辰笑着从背后的行囊中拿出了暗紫色的赫格尼之剑。
“这是.......”脏砚这个等级的魔术师自然可以轻松的判断出道具的等级,眼前的长剑,至少是A级甚至以上的宝具,对方的能力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大啊。
“还有几年,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吧,间桐家似乎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参战吧?”张辰笑着将长剑插在地上问道。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间桐家这一代的确没有可以参战的人选,老朽是准备将手伸向下一届圣杯战争呢。”脏砚嗬嗬的怪笑着。
“是吗,这么确定圣杯战争不会在这一届结束?”老虫子的直觉很灵敏啊,他也察觉到了第四次圣杯站战争不同以往,包括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伦家应该也察觉到了,所以他们对这一届圣杯战争都格外的慎重。
第三次圣杯战争末尾,爱因兹贝伦家召唤了第八职阶Avenger(复仇者),名为安哥拉·曼纽,结果意外的是,这个英灵出奇的弱,在圣杯战争的第四天就战败了,原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结果这个复仇者还不是一般的复仇者,他是“此世全部之恶”的具现体,他被吸收进圣杯之后,导致原本无色的圣杯被污染了,虽然还是能实现愿望,但是却将实现愿望的方法变得邪恶了。
比如,如果你向圣杯许愿,要让自己的从者变强,那么原版的圣杯会让你的从者力量提升,而黑化的圣杯则会杀掉你现有的从者,然后让你与更强的从者签订契约,以这种扭曲的方法实现愿望,切嗣的愿望是人类和平,原本的圣杯可能会消灭掉所有的恶意,让人类没有争端,而黑化圣杯的做法,却是让人类全部死绝,从而达成一种扭曲的和平。
这都是因为,被吸收的安哥拉·曼纽作祟,严格来说,圣杯战争只能召唤英雄,而安哥拉·曼纽并不是英雄,只是他的功绩较为特殊,还是被以复仇者的职阶召唤出来了。
安哥拉·曼纽原本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青年,然而他所在的村子里信奉着某种心理变态的邪教,村子里的生活日复一日的艰苦,而心理变态的村民们认为“我们的生活始终没有改善、肯定有罪魁祸首存在。”于是他们觉得只要找出来这个罪魁祸首,然后处死他,大家就可以获得幸福了,问题是鬼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啊?
于是,倒霉的安哥拉·曼纽就被送上了处刑台,因为村民们找不到罪魁祸首,所以干脆找个人当做罪魁祸首杀掉好了,这样他们的心理就能得到安慰,属于阿Q式的自我心理安慰。
安哥拉·曼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村民们泄愤的对象,而心理扭曲的村民们下手也是相当的不留情。他被关到山顶上,然后被挖去右眼,斩断双手双脚,作为绝对的恶被轻蔑地持续拷问着(实际上他啥都没干)。最后,他成为了“人世间所有的恶”之名的恶魔,负担着罪的反英雄。
在尝到了人类所能感受到的所有痛苦之后、青年理所当然的死去了。但是对于这荒谬境遇所产生的憎恨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这份怨恨让他化为了无名的亡灵。
即使在青年消失之后、即使在可憎的村民们离去之后、即使连村子都已经不复存在之后。化为了亡灵的他始终被束缚在山顶,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温暖的光芒。遥想着自己并未能得到的“理所当然的日常”。
原本并非恶的青年被活生生变成了“此世全部之恶”,完全是村民们作死的成果,因为他身上的恶意太过浓烈,且他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愿望(村民们希望他成为此世全部之恶,然后杀掉他),于是被吸收进圣杯之后,圣杯认为他是一种愿望,而实现了这个愿望,华丽丽的黑圣杯就这么诞生了。
说起来讽刺的很,安哥拉·曼纽是爱因兹贝伦召唤出来的,然后污染了圣杯,导致第四次圣杯战争代表爱因兹贝伦出战的切嗣被坑了,本来是能够实现的愿望,却被黑圣杯扭曲,导致切嗣只能让saber阿尔托莉雅用excalibur(对圣杯宝具)一炮轰掉黑圣杯。爱因兹贝伦自己作的死,自己尝到了苦头。
三战之后,御三家全部察觉到圣杯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因此第四次圣杯战争格外谨慎,最为谨慎的切嗣终于坚持到了最后,然后被坑了。
“如果没有合适出战人员的话,不如和我合作怎么样?”张辰笑着将诅咒之剑扔给了脏砚。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脏砚一把接住长剑,眯起眼问道。
“很简单,你可以感受到手上宝具的力量吧,用这样等级的宝具能够召唤出多么强力的servant不用我多说吧?”
“那又如何?间桐家仍然没有能够作为出战人选的人在。”
“哦?您已经年老体衰到如此程度了么?真是令人失望啊。”
“你.......”脏砚没想到,对方竟然看出自己还有余力能够参与一次圣杯战争。但这已经是自己的底牌了,参战之后,如果失败的话,自己可能就没有余力继续活下去了。
“就算我能够参与,但我并没有那个必要去赌上性命战斗,这与我的初衷背道而驰,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参战的。”
“这种时候我就要体现一下自己的诚意了,吉尔,莫德雷德!”随着张辰的呼唤,一直沉默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女孩身上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铠甲瞬间穿着在身上, 英灵独有的强大气息在房间内爆发出来,脏砚第一次惊讶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这是.......英灵?但你是怎么做到召唤两位英灵的,而且等级似乎都十分高!”脏砚一眼就判断出,无论在哪个职阶,面前的两位英灵绝对都是最上层(SSR~)级别的,但是同时召唤两位英灵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面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嘛,加上间桐家,我们将有三位最上级的英灵,我们合作的话,无论是怎样的敌人都可以轻易粉碎吧,圣杯还不是唾手可得,怎么样,这样还叫没把握的话,我也只能无奈离去了。”张辰假装惋惜的说道。
“这么一说的话,我也稍微有些意动了呢。”脏砚有些坐不住了,这样的机会可以说千载难逢,但他还是要搞明白一件事,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自己的呢?如果他不说个确切的话,自己是没法相信他的。
“那么,最后一个疑问,你为什么选择和我合作?”
“因为我们的目的相同啊,脏砚。”张辰忽然用一种沧桑的语气说道。
“哦?”脏砚心中一凛,大概有了答案,但他还是为了确认一下,装作疑惑的样子问道。
“脏砚,你想得到圣杯,是想要活下去吧,经历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你应该也知道了,只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真谛吧!”张辰装出一副狂热的样子,展露出了对生命无比的渴望。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们的目的倒并不冲突,有了一致的目的,倒是可以合作。”脏砚心中一喜,果然对方也是个活了相当久的老妖怪,和自己一样渴望着永恒的生命,不过对方的驻颜之术可是比自己高级多了,自己甚至完全无法察觉到他身上苍老的气息,完全找不出一丝破绽,可惜即使是如此高明的手段也终有失效的一天么,到了不得不借助圣杯的地步。
当然,脏砚不知道的是,站在他面前的的的确确就是个年轻人,真实年龄估计还不到他一个零头,然而他所掌握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脏砚就是被自己的家名唬住了,才会相信对方是个老妖怪,之后张辰也确实表现出了一个老妖怪该有的渴望和实力,同时召唤两位英灵,虽然脏砚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魔术师的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自己能开发出圣杯战争,对方为什么不能开发出双英灵?
然而他怎么会想到,张辰其实全程在唬他,所有的信息全部都是从前在网上瞎看得到的,却愣是把他吃的死死地。
“哦对了,这件宝具算是一件凶器吧,想用它召唤出最强的英灵,必须要用血祭的方式,用这把剑去杀死某个人,就可以激发出它的血性,这样曾使用过这件宝具的最强英灵才会回应你的召唤。”张辰漫不经心的说着,脏砚连连点头,开始琢磨血祭的相关事项。
“那么就这样吧,有问题的话我会再来拜访你的,你记得要先血祭,否则的话可能召唤不出很强的英灵,那我们的合作就没法进行了,切记啊!”张辰像是十分不放心一样反复叮嘱着。
“我明白了,这就着手去准备!”脏砚十分庄重的应答道。
离开间桐家后,张辰确认周围无人后忍不住放肆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老虫子,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事情进行的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脏砚的相关资料他太清楚了,他知道脏砚想要什么,知道他担心什么,可以说脏砚全程都在被张辰信息量碾压,最后一个几百岁的老妖怪愣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Master,您比我想象中还要阴险呢。”吉尔一脸认真的夸奖着张辰。
“是啊Master,老实说您的演技高明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也在对我们演戏了,那种演技,我觉得就算是梅林说不定也会上当呢。”莫德雷德揽着张辰的脖子,大声的夸赞着张辰精湛的演技。
“咳咳,你们这么说我都感觉我好黑暗啊。”张辰忍不住老脸一红,她们就不能夸自己点好么,什么阴险,那叫机智!什么演技精湛,那叫..........额,就叫演技精湛吧。
总之,老虫子是被自己套进去了,估计他真的拿这把剑血祭的话,很快就会被诅咒反噬,就算他再厉害,估计也撑不到第五次圣杯战争了。
张辰顿时觉得无比的愉悦,这种算计别人的**,让他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一刻,他得到了升华,这一刻,他蜕变为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愉悦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这一刻,他..........
“打扰一下,请问言峰教会是在这附近吗?”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叫住了张辰。
“啊,是的,就在那边右拐直走再右拐然后左转直行就是了.........啊咧?”张辰忽然皱起眉头仔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
一头凌乱的碎发,以某种混乱的秩序装点着主人,黑色的厚实风衣在这个季节看起来格外的热,最为重要的是对方胸前的那个十字架挂坠,诉说着青年圣堂教会的身份。
“那个,可以问一下,你去言峰教会干什么吗?”
“啊,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在下言峰绮礼,刚刚调任至本市的教会担任神职人员。”青年彬彬有礼的微微一弯腰,看起来真是优雅而谦逊,但张辰却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麻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