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被隔离的世界之外,嘲笑这里也是否是这种宿命,刺进胸膛里的是拔不出来的荆棘,甚至连痛苦也感受不到了。
“喂!知道黑猫在哪吗?”金博紧握着卡拉卡拉提着刺入自己胸膛的黑刀的手,泛起了白光。
卡拉卡拉紧锁眉头,清楚金博正在吸收着自己的体力补充由于黑刀散失的部分,“你认为……我会告诉你?”被吸取着力量的卡拉卡拉痛苦地回答着,“哦,她肯定死了吧……”
金博一下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接过卡拉卡拉的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扣下黑羽长刀,向卡拉卡拉刺去,卡拉卡拉侧身甩过自己的身子。金博握住卡拉卡拉的手突然放松抽出被贯穿的身子,双手握刀砍向卡拉卡拉。
“噹!”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彻了大厅的每个角落。
金博将头压在黑刀前,轻声说:“今天可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今天一定会吃到蟑螂。特大只!”卡拉卡拉也将脑袋压在黑刀前低沉着声音回敬道。
后方突然亮了一下,一段黄色光柱贯穿了金博和卡拉卡拉的腹部。金博当然记得这是什么,这是苍鹰的本源之器,镭射眼镜所喷射出的光线。
“还真是冷酷无情的女人,不过多谢刚才的款待。”金博安然无恙的样子,平静地站在卡拉卡拉面前说着,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
而卡拉卡拉就没这么好了,他退了几步蹲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腹部粗声喘着气,血液不断流淌,甚至感觉有些意识模糊。
金博是知道的,曾经被镭射眼镜贯穿过胸膛濒死的感觉使他的胸口感到些炽热。
“无情?这种地方能让我有情吗?我并不想加入,而是被强迫,打压,束缚。不过我更不想被一只蟑螂一只黑猫打败,眼前的胜利对我更重要。”云紫推了一下在右眼的方形单镜框,“卡拉卡拉已经够丢脸的了,死了也不为过。”
听到云紫声音的卡拉卡拉抬了一下头,捂着腹部不愿辩解什么,回忆起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还真是恐怖。
三人莫名沉默了起来,能听到的只有卡拉卡拉喘气的声音。
一道暗红色的滑过,停止了这喘气的声音,卡拉卡拉整个消失在光中。不错,黑鸟向这个尖嘴红脸的鸟人扣下了扳机。
“咣当!”随着光线的暗淡,剩下的是刀片落地的声音。
“黑鸟……”金博转向了角落里的黑鸟,低声呼了一声。
“看来我该注意的不是你呢,臭蟑螂。”云紫转过身子,用犀利的目光对准了黑鸟。
“你敢动她?我会杀了你,她是我掐死金雕的手段。”金博一下子收缩了单只眼的瞳孔,语气中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你们要和金雕作对?”云紫的眼中亮了一下。
“没错,他杀死了金壳和黑猫,他对虫族犯下的滔天罪行,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金博恶狠狠地说着,眉毛也是用力地皱了一下。
“看来我们有能联手的地方,但是在杀死金雕后我们还是敌人,怎样?”此时的云紫竟说出了令金博汗颜的话,鸟族中的内乱完全令他搞不懂,“还有,黑猫没有死……”
黑鸟是听不见两个人在远处交谈些什么的,看苍鹰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了自己的身上,便抓准了时机扣下了扳机。
细小的光柱向云紫游去,还没等她说完,暗红色的光就如蟒蛇般张开血盆大口,仿佛什么都能吃掉一般。
很快,“蟒蛇”就闭上了嘴,但是它吞下的不是云紫,而是为云紫抵挡的金博。不仅是黑鸟,就连云紫也吃了一惊,搞不懂这蟑螂的愚蠢送命。
暗红色的光没有马上散去,而这“蟒蛇”的“嘴”有些奇怪,一下子被掀开,金博从中跳了出来,重重地挥了手,这“蟒蛇”才消失在空气中。
“我不是说了吗,你什么也不用做!”金博似乎有些生气了,不过很快又转过头对着云紫低声说,“黑猫在哪?”
“金雕的收藏室。”云紫右眼的镭射眼镜已经消失,看来已经失去了敌意。
“在哪?”金博紧紧逼问。
“走吧,来人了,我不能保证这几个人来了你还能活着。”云紫听到了些动静。
金博清楚自己的伤势以及黑鸟的弹药向黑鸟扭了扭头示意撤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云紫还想继续追问,可条件并不允许。
两人走出空庭的同时不忘带上卡拉卡拉的黑羽。
“人呢!”几个看起来较为诡异的鸟人异口同声。
“听到动静跑了。”云紫低下头回答着,心中是愤怒地辱骂这群家伙。
“希望不是你放跑的。”最前方的鸟人一把拉起云紫的领口,又愤愤地放下扭头往回走。
……
“抱歉,我刚口气重了点。”金博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边走边说着。
“ho?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话?我不是说了我的敌人是全部的本源体?!”黑鸟重重地将头扭向一边,显然还是很在意刚才金博生气的语气,但强装镇定,只是自己想这样做而已。
说起来当时被金博怒斥的时候心头也是一震,突然吓得手足无措,感到有些后悔。
“我怎么可能对一只蟑螂……”黑鸟轻声嘀咕着,脸蛋有些微红,嘴囊鼓着气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而此时伤痕累累的金博却像什么都听到了一样,轻轻地把手放在了黑鸟的头上,凑在黑鸟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本来就侧着脸的黑鸟不但没有反抗,而是更转过去了一些,她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惊呼“臭蟑螂!都怪你,我发烧了!”
“喂蟑螂!你怎么了!喂!!!”
金博按在黑鸟头上的手力气越来越小,甚至滑落,将近一米八的身体竟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
“莱泽,醒醒。”
“爱斯卡?母亲?你怎么又出现了?”
“你说,老娘就不能想想你吗?你真的要和金雕开战吗?”
“娘,你还记得黑猫吗?”
“当然记得,就是那个波霸猫女啊,这个当你媳妇儿不错!”
“别闹,三个月前她就去找金雕不知道报什么仇,我得去把她救出来!”
“然后啪啪啪吗?!还是嘿咻嘿咻?!”不知道哪里来的纯白美妇装着下流的手姿和莱泽进行着对话,“我觉得这个新来的也不错!”
“娘,你怎么越来越像爱斯卡啦,不对!你本来就是她!行不想和你扯了,我回去了!”金博在一片纯白的空间内渐渐上浮,这里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年前黑帝封印在莱泽体内的白色魔方。
“莱泽!记得多给老娘带点媳妇儿回来,还有别你妹地胡思乱想以为我死了像两个月前那样暴走……”美妇的声音越来越淡,金博也从自己的白魔方中清醒。
“臭蟑螂!你害得我好苦!”黑鸟满头大汗地看着金博,没好气地说,“还有你给我下的诅咒也太诡异了吧,想自己回来都浑身难受,非得把你给背回来,什么鬼!”
“谢谢。”金博轻轻地说了一句,也不好说自己是被母亲从白魔方里拉去的,毕竟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秘密,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母亲死了。
“蟑螂,你好弱,这点程度都会晕倒,难怪会需要……”黑鸟似乎和金博的关系缓和了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如果你想走的话,你就告诉我,我给你解除诅咒。”金博郑重其事地样子连自己都吓到了,为什么自己有那么严肃,也不清楚为什么对黑鸟没那么执着了。
“好啊好啊,我要恢复自由!”黑鸟的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终于不用再受各种出行不便的限制,太棒了。
“老实点,嘴巴靠过来!”金博此时却是满脸坏笑,谁都明白他要做什么。
“靠!你在逗我吗!死也不要再和蟑螂……”黑鸟双手捂着嘴摇摇头。
金博耸耸肩,摇了摇头,“那我是爱莫能助了,给你机会了哟,看来你只能帮我到底了。”
“啊……”
“本源之器就是用来砸人的吗?”金博拿起砸疼自己的黑蟒之吻,对着黑鸟说。但黑鸟却哼了一声,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
“嘻嘻嘻……主人……”
“嘻嘻嘻……主人……主人……”
“嘻嘻嘻……主人,你可千万……别过来……”
“嘻嘻嘻……主人……金雕,真的很恐怖!”
在空庭的大楼顶部的一个异样地房间里不断地呻吟着细细的女声,非常虚弱,谁也不知道这三个月她到底遭受了什么。
“那黑猫还活着么?”金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腿搁在办公桌上,对一个背后长有红黄蓝三色翅膀的女鸟人发问。
“大人,我已经折磨她三个月了,她还是这样活着,真是怪物,和她哥哥一样!”三色翅膀的鸟人声音不太好听,虽然是女的但和她相貌差不多,都是粗糙一些。
“好不爽啊!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在我面前提凯恩的事情!”金雕放下了搁在桌上的腿,不知怎么地出现在了三色女鸟人的胸前,一把提起。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粗糙的女声在办公室里不断地回响重复。
“死罪!”金雕一把扔过手中的鹦鹉鸟人,腾空在办公室中,手中多了双刃剑,“双斩旋风。”
不到眨眼的的工夫,办公室只剩下金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