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学姐,你不是走了么?你那里摸出来的!吓死我了!”
林业刚送走白纤月,一扭头,就正对着千荷那张笑颜......
虽然很美丽......
但这样毫无声息的出现在别人的身后可是会吓死人的!
“怎么样,可还玩的开心?”,千荷眉飞色舞,疯狂的眨着眼睛,示意着什么......
但到了林业眼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还多亏了学姐,我多赚了五千多块。”林业笑了笑,微微探身,装作很神秘的样子,“嘿嘿嘿,学姐,还有这三百六十五块八毛五分就是支付你的捆绑费用,一会我.....”
越说着,千荷的脸色越来越不对。
从笑容满面到面目僵硬,再到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发出一阵阵奇怪的磨牙声,眼中似乎有寒光闪烁......
“学姐,你抖什么呢?”,林业不解,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滚蛋!”
河东狮吼,林业直接被|干的头皮发麻......
“学姐......”
“滚!”,千荷转过头去,再次大声呵斥了一声。
林业有点懵,这前后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不是.......”,林业伸了伸手,用肢体语言表达着用语言无法表达的情绪。
“现在、立刻、马上的,给我滚!滚滚滚滚滚滚!”,千荷狠狠的一把带住大门,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的......”
东西。
后面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林业就被一大堆不知名的衣物淹没,不知所措......
少许,从中翻找出了自己的物品,林业他挠着头,“这又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女人,还真......”
林业一顿,下意识的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千荷的身影,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
话音未落,一阵激烈的电话铃声响起,他还以为是学姐来了,吓了个半死。
从裤兜里面掏出手机,发现正是妹妹打来的......
林业一拍脑门,还有这茬,差点给忘了。
还以为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现在看来,药丸。
战战兢兢的点开接听,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
“哥哥你要死啊!——啊!啊——!这么半天不接电话,说!你干嘛去了!”
这一连番的嘶吼,林业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怒火......
要不是不能顺着网线打人,现在林业估计已经是全身长满了红蘑菇,头上还冒着青烟的那种.......
“妙妙,老哥耳朵都差点被你整聋了......”
“聋了?我看你聋了才好!哼——!”
“别诅咒哥哥啊......我的好妙妙。”林业恬着脸,双手将手机捂在耳朵上,很是卑微,“你想要买什么,哥哥都给你买好不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
这该死的寂静。
就像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波翻涌......
林业摸了摸额头,湿漉漉的.......
“你现在哪里?”,电话那边的声音如此平静,平静的像是在死死压抑着漫天怒火。
林业身体陡然一僵,望了望这小别墅......
还是先别告诉她为妙,不然,她稍微联想一下就不妙了。
比如,做甲鸟,或者说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且,他现在还不想妙妙知道他物理超度系统的事情。
他不想去打扰妙妙普通而平静的生活,让她平添一份危险与担忧。
毕竟,无知是种幸福,知道的越多,担忧也就越多........
比如你不知道床下有鬼,所以也是高枕无忧;
亦或者,你不知路上谁会扒掉你的裤子,然后抽掉皮筋打你家玻璃,所以走的安心......
“咳咳。”林业稍稍整理情绪,“那个,我现在和室友在外面呢,妙妙你在哪?我去找你可以不?”
“哦?”
“老林子。”,室友老胖的声音一而过。
林业一呆,药丸。
唇角抽了抽,妙妙这是第一次来他学校,怎么这么快,连他室友都搞定了......
一会过去,怕不是要惊涛拍岸一番。
“额.........咳咳咳,那啥,妙妙,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好呀~~,哥哥,我给你个机会。”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会,“十五分钟,我在宿舍里等你。”
“哎,不是,等等......喂喂喂!”
“不是,妙妙,这根本就不够啊啊啊啊!”
......
林业一阵咆哮,电话那头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
这下,怕是完犊子。
“哎。”
“嗯?”林业一扭头,就看见一把钥匙从天而降,“学姐,这是......”
“拿着它,快滚吧!”
“......”
林业挠了挠后脑勺,今天怎么都像是吃了枪药一般,都这么冲的。
不过他现在也来不及多想,道了一声谢,直接跨上小电驴,绝尘而去......
二楼的窗台上,千荷透过玻璃窗,盯着林业渐渐消失的背影。
滴答......滴答......
一滴滴温热的血从千荷纤长的手指尖滴落,砸在地上,结成一朵朵带着血色的冰晶......
散发着寒气,看上去诡异而妖艳,有一种神秘莫测的美。
“咳咳....咳咳.....”
千荷缓缓从墙上滑落下来,先前还面色潮红的脸上已经是面无血色,苍白如纸。
她张开手臂,透过满是血污的手掌心,其中一道道湛蓝色的光线十分明显......
这光线每游走一分,她的牙就更咬紧了一分。
千荷全身都充斥着湛蓝色光线,激烈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
蚀骨的痛。
就像是数万只蚂蚁在不断的啃食一般,那种从骨子中传来的刺痛,密密麻麻,令人痉挛。
那溢出的冷汗早已浸湿了上好的羊毛地毯。
千荷死死的咬着牙,眼里满是倔强,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抱着自己,慢慢的蜷缩成一团......
这是第四次了,也就是那所谓的家族传承。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每次,她都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抱着自己,默默挨着......
这一次,按照她的预估,本不应该来的这么快。
但是就在白纤月离开后不久,和林业对话的那一刻,许是情绪有些激动,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瞬间上头。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不.....就是一点小痛么.....加油,千荷,加....加油。”
千荷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同时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渐渐模糊.....
最后,化为一片黑暗。
我......真的,时间.....不多了么?
看来,得快点实行计划了。
滴答~~
是眼泪划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