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真夜……放下这个孩子!”一个身材强壮的男性老师指着九条的脸,骂道。
“ 九条真夜,第五朔月!你们犯下了上海光华魔法学院,风纪法令第210条,禁止学生之间的不当性行为!”
“这不是性行为,这是合法捏胸。我们都是女孩子,这是合法的!”九条向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别出声,而她则转过头对门前的四人喊道。
谢谢你……
我知道,她在为我开脱罪名。
“九条同学,不要得寸进尺了,我在门后亲眼看到是你将第五朔月压在身下,并且做出不良行为!”
“是的,又怎么样。”
“真是个**。”我听见风纪委员的嘲讽,心中怒火中烧。接着,我便坐起身,向他们说出了真相:“老师,是我先引诱九条同学的,错在我的身上,请处罚我吧。”
“吴川……”九条真夜抚摸着我的背脊,小声说着我的名字。
“而且,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和九条是男女朋友关系了!我们许久未见,于是才干柴烈火,情欲难耐的!”
“嗄……”九条真夜捂住了嘴,她身体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手压着湿漉漉的内裤,表情有些尴尬。
“大胆同性恋……不要再猖狂下去了!”风纪委员怒火中烧,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但身边的老师却制止了风纪委员的行为,说:
“我的名字是赵德升,是本校魔法工程学教授。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吧,听说你们还赤手空拳打败了一个D级黑马门尼,真的很厉害。”
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我清楚看见他的双手似乎是机器制造的义肢。他的脖子上也有一条黑色的项圈,上面写着:
“编号
012,赵德升,25岁,混乱中立,隶属于光华学院,魔力等级:C”
“对不起,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九条真夜将被子裹住身体,恭敬地向老师道歉。
“没关系,我能够理解你们,毕竟我也是一个界外人,和你们一样。”他指了指自己颈部的黑色项圈,说道:“你们还不知道项圈的颜色所代表的含义吧。”
“是的。”
“我们界外人颈部的项圈的颜色指安全等级:黄色项圈是安全,红色项圈是危险,蓝色项圈是未知,而黑色项圈只属于管理员阶层。你们在入学前都做过行为测试吧,和阵营一样,这也是测试结果之一。”
虽然丧失了关于行为测试的全部记忆,但我还是问:
“界外人是怎么回事?”
“就是来自莱因大陆,或者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意识形态和行为举止都和大家不同,于是被称为界外人。戴上定位项圈也是魔法协会的政策之一呢,虽然很不人道就是了。”
“为什么要监视我们的行为?”
“防止我们因情绪激动,魔力无法控制,或者死亡等诸多原因而变成黑马门尼,威胁到城邦的安全。”
“真邪恶。”
“好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等会带你们去参观学校。”
“嗯。”
——————
莱因大陆是一个大同的世界,没有国家的制度,只有省份和城邦。这个世界由魔法协会,梵蒂冈教会和“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共同治理,作为城邦政府的机构是本地的“魔法学院”和“骑士团联合”。
我们所属的便是亚西亚省,上海市的光华魔法学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36个城市(也就是36个魔法学院。中华有3个,上海,北京,广州),城市被高达十米的大墙围绕,人们使用“空间船”往返于世界各大城市。
这个世界的上海市由一个政府:光华魔法学院,以及三大骑士团协同防御,高墙外侧十分危险,由于90年前的第二次魔法大战将整个世界夷为平地,世界人口急剧下降,幸存的者纷纷来到36个重建的大城市居住。以至于,今天已经是大陆历2036年8月1日,而这个世界只有1亿人。
那在大墙外侧,被遗弃的几千个城市被称为“死城”,而战争的冤魂至今也牢牢控制着“死城”,他们被称为“阿齐翁”,长着犄角的恶魔,他们也时不时前来攻击上海市和骑士团领地。
在这个世界中的非正常死亡的死者也会成为阿齐翁,需要通过梵蒂冈的代行者将其清除。(非界外人)的人类成为阿齐翁似乎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赵德升老师欲言又止,只是带我和九条真夜参观学校。
光华学园是一所全封闭学园都市,位于亚西亚省上海市徐汇区。在这个世界上,上海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岛,与被毁灭的大陆分隔开来。小岛又名光华岛。这个小岛四季常温,由‘世界魔法协会支部,远东第二观测者协会’独立管理。就好像一个小国家,光华魔法学院拥有政府,法院等一切司法设施,以及自己的宗教:科学。
光华学院的有轨电车四通八达,北方是小片的农田和牧场,以及食品加工站和发电站等设施;而其南方则是学生的住宅区;教学设施位于光华学园的西边。而小岛的中央则是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信号塔‘光华塔’,在纤细的沙漏形塔身内是远东第二观测者协会的所在地。光华塔的东面,有四个诺大的体育场,听说看台就能够坐满几万人。
另外,小岛的东边很大一部分区域是禁止学生进入的废弃仓库。听老师透露是第二次魔法大战时曾经制造机器人的工厂,废弃后就没人管理,大量仓库空着,成为一片废墟。那个地方也是小混混们的聚集地,吸毒,斗殴事件频发。
老师带我们坐上了有轨电车,横跨整个学园都市。两旁的风景是多么的美丽,梧桐树郁郁葱葱;望向远方,海浪拍打着岸边,泛起朵朵浪花。九条真夜端正地坐在我的身旁,只见她身穿一件蓝白色的水手服,腰间挂着的是那把太刀“一文字清明”,太刀的上方是一把切腹用的小刀。
九条真夜的眼睛始终不敢看我,我们两人的气氛很是尴尬。和老师告别后,我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想回家看看。而九条则始终跟随在我的身后,就好像我的护卫武士一样,面无表情。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家位于徐汇区的花园小区内,某旧公房的502室。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上海市内还是和原来的世界一样,楼道前的花园,健身器材,甚至树木的位置都和我记忆中的吻合。现在是下午8月1日下午4点,离我父母的18周年结婚纪年会还有2个小时。
他们约好要去燕云楼吃饭。而在我模糊的记忆中,我由于违章行驶而撞上一辆大客车,导致俞子盈身亡。我不会让相同的惨剧发生第二遍。
再度重复相同的行为感觉异常怪异,好像进入了一个时间循环一样。记得《罪恶本体》中的男主角王元龙就是被困在一个时间循环中无法脱离。
我走上旧公房的楼梯,由于公房年久失修,扶手上布满了蜘蛛网,地上也都是碎玻璃。
“啊!蜘蛛!”
九条真夜不敢上去,她害怕蜘蛛,吓得脸都发青了。接着,我只能牵住她的手臂,往楼上走去。
“叮咚……叮咚……”
猛地听见谁在按我家门铃。果然是俞子盈。
“哥哥!我当你在屋子里呢!”
“叫我朔月,我可不是哥哥。”
“你明明叫吴川,你不都一直叫这个名字吗?”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叫俞子盈的女孩,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从幼儿园至今都是同班同学。只见她留着一头米黄色长发,身材娇小,身穿一件白色衬衫。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一直绑在她颈部的黄色项圈不见了。
俞子盈满是敌意地打量着站在我身后,威风凛凛的佩刀少女。我下意识地松开手。
“哥哥,那个人是谁。”没有项圈的俞子盈焦急地问我。
“她是……我朋友。”我支支吾吾地说。
“不记得你有这样的朋友哦。”俞子盈满脸怀疑。
“如果你们不欢迎我的话,我离开离开就是了。”
九条显得游戏不耐烦,她本想回头下楼,但是却被我拦住了。
“我们还是回屋里谈谈。”
——————
屋子里的陈设和原来一样,我不敢打开卧室的门,害怕让有洁癖的九条感到恶心。两个女孩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话不说,气氛十分尴尬。俞子盈鼓着腮帮子,上下打量着九条真夜。而九条真夜则先将刀放在地上,然后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慌忙赶去厨房给他们俩泡茶。一边将茶叶放入陶瓷茶杯中,一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看这个项圈,你也是界外人?”俞子盈很没礼貌的问道。
“是的。”九条冷冷地回答。
“话说哥哥怎么也会有一个项圈,昨天我看他都没有的。”
“不知道。”九条干脆的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和哥哥是什么关系?”
“九条真夜,没有关系。”九条机械性地回答。
“你是日本人吧。”
“是的。”九条简短的回答。
“整天带着两把刀不觉得重?”
“习惯了。”
“真是无聊……”见到话题无法进展,俞子莹叹了一口气,便放弃了与九条对话的想法。
“你也一样……”九条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女孩的双手和脚上依然缠着绷带,脚上白色的绷带在与皮鞋内壁抹擦,已经脏了。
我将两杯热茶恭谨地递给两个少女。
“啊,居然是热的,不喝!”俞子盈将杯子退还给我:“我要冰棍!”
“咕噜咕噜……”九条双手捧起茶杯,闭着眼睛,将茶喝了下去,行为举止十分优雅。
“看看人家多有贵族气息。你该向她学学,否则小心一辈子找不到男朋友。”我说。
“那叫装B!”俞子盈反驳。
九条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说:“你们等会有事么?要不,我先回宿舍了。”
“我等一会要和哥哥去参加哥哥父母的结婚纪念日!嘿嘿!”俞子盈向九条炫耀。这时,我感到纳闷:记得在记忆中,俞子盈并不知道我父母结婚纪念日这件事。
“真是的,小孩子一样……”黑发少女感到无趣,弯下腰将刀收起。
“你就是去不成,去不成!”俞子盈向她作鬼脸:“明明啥都不会,还整天装B的女人。”
“哼。”九条对俞子盈的挑衅嗤之以鼻,但并未有所反应,只是将刀挂在腰间,往门外走去。
可是她走错了门。
她打开了我卧室的门。
“嗄。”
看到满屋子的动漫海报,同人本,内裤和纸巾,她的脸色刷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