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双方都像看到了很久未见的朋友一样。但却在战场上,感情被无情的割裂。
“博卓卡斯替,久违了。”
爱国者一时没缓过神,然后不敢置信的问起了这个人。
“凯尔希,女勋爵?”
“你为什么……没有变老?”
转头看去自己的队伍。“盾卫。游击队,待命。不必全来这里。”
盾卫回答道。“是。”然后走去指挥队伍。
爱国者转身看着凯尔希“勋爵。”
凯尔希洞察力高,注意到了些什么。“你的发音习惯……你的病变器官在喉咙处?”
“不。只是,时日长久,变成这样。我没法,再顺利,说话。”
“勋爵.....我甚至没想过,能再见你。”
“我依稀记得,我与族人离去时,你与那位殿下,并未阻拦我们。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我,年轻气盛,现在看,全是一时冲动。我误会了,殿下的意思。”
凯尔希有些在意情怀。“……你还肯叫她殿下。”
“君王,就是君王。”
“即使我走时,她仍不是;即使现在,她已身殁。”
这是两人交流的阶段,阿米娅只能在一旁想着沉默。
“你依然能将卡兹戴尔的君主与乌萨斯的皇帝清楚分开。”
“我有分寸。战争还无法,搅乱我思绪。我事奉的人,都已逝去。”
“我已将乌萨斯,也看作祖国。我的陛下,已葬身乌萨斯,漫大土地。”
“太久远了,勋爵。我们离去时.....”
“那时我族还未, 凋零至斯,却也只,苟延一息。”
“......没有变。岁月,没有改变你。”
“不,岁月不可避免地改变了我们,博卓卡斯替。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我。”
“卓卡斯替.....你为何离开卡兹戴尔?”
爱国者抬头望天说。“我离开的缘由,大概,会令人耻笑。”
“我离开,卡兹戴尔,是因厌恶杀人。”
“但穷我一生,我都在杀人。”
知道爱国者想什么,凯尔希说道。“经历没有左右你的意志,你血管里依然流着不会止歇的热血。你并不可笑,你值得尊敬。”
“言过,勋爵。杀人这事,我不可能回避。我确实,杀了无数人。”
杀人之罪,不可洗过,小荣最清楚。他不是没杀过人,只是不曾在想。但可以改变。
爱国者把头放下来问凯尔希。“勋爵,你可知,我现在称号,从哪里来?”
凯尔希回答。“你的追随者认为你是真正为乌萨斯奋斗的战士。你为了乌萨斯的未来,与不公奴役,血腥和压迫战斗。”
“你会这么认为吗?”
爱国者遥头道。“即使斗争,属于必然,冠上名头,还是令人厌烦。”
“为了许多人,我们发动战争。可是战争,终归杀人。”
“战争结束,如果战争真正的结束,我们都该死。”
凯尔希反驳道。“可战争永不结束。”
“可我会死。”
“只是,我要死得,有价值。我要看到,感染者和,乌萨斯的,另一种未来。”
小荣听爱国者和凯尔希说话,有种对自己异常失望的感觉。猫耳一直没有立直起来过。
“我曾多次,向同胞打听,卡兹戴尔。你与殿下,共事多年,她信任你。”
“既然,她信任你,那我也可,信任你。”
“你领罗德岛,来到此处,非为流血之事。”
“……即使你身后,那三个人,已经沾上,我女儿死亡的气息。”
凯尔希猛地想到顿时回头,看向身后小荣,博士,阿米娅。
小荣一下立马察觉到杀意,眉毛轻微内八,猫耳立直。眼神警惕的他立刻甩了手臂上的袖剑,袖剑在咔嗒一声中剑刃弹出。
博士质问的说道。【我?和……阿米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