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躺在床上的chara拿起了原本属于sans的电话,上面是一个这段时间经常见的号码。
“sans。”一道听起来就能让人联想到穿着黑色大衣的冷漠男子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怎么了,老家伙(old man)?”chara按照sans教的方法应对着男子。
“有你感兴趣的课题,回来工作。”gaster这般说道。
“你懂的,我实在懒得做些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懒“骨”头,而且我还年轻,精力拿来放纵。不这么做的话那简直可悲到“骷”啊。”chara这般回应着,sans说他常用双关应付gaster,所以她被迫说着自己不想说的双关。
“好吧。”电话挂断了。
“呼,应付过去了。”chara松了口气。
“那我现在带你过去吧。”穿着黑大衣的高大骷髅突然出现在床边。
“?!”chara为突然出现的骷髅而感到震惊。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应该还得谈谈。”gaster这般说着,然后说出了某个事实。
“你不是sans,没错吧。”
“蛤?我要不是我那么谁会是我?这可真叫人毛“骨”悚然。”少女佯装镇定地说着。
“太刻意了。人类的心理学我还是稍微有一点了解的。”骷髅进一步指出不足。
“那么,证据呢?”
“把你身上的魔法去掉就明白了。”骷髅把手一挥,少女身上的魔法便被破除了。
“哎呀...这可真是,噩梦啊。”少女这般说着,心中却暗自感谢着frisk并不在家这个事实。
“这个魔法是骷髅们的特殊魔法,不过在骷髅只剩下三只的当下除了我们骷髅和当年战争的亲历者应该没人知道了。”gaster看起来饶有兴致。
“老实说,我也没想过这个魔法能用在别人身上。看来是我活的太久思维僵化了。这些年来的实验没有新的进展说不定也与此有关。非常感谢,人类,你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骷髅鞠了一躬,很认真的表示了感谢。
“所以呢?你打算对我做些什么?供出去吗?”少女并未因骷髅看起来很有礼节的行为放松警惕。
“怎么可能。”
“蛤?”少女得到一个让她感到不解的答案。
“把你供出去之后sans肯定要进牢里了,到时候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的肯定还是我,而且这还会花费大量精力,即便是我和皇室关系很好,为了地底的秩序我也很难做到走后门。”gaster发表了他的观点。
“而且万一我被你们杀了之后地面的魔法师们发现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吧。”少女决定虚张声势。
“没错,虽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人类的魔法师了,不过如果这附近出现了失踪之类的事的话我们确信会有魔法师找上门。到时候麻烦只会更大。”gaster对于chara的话表示赞同。
然而少女心中却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连她被sans逼着来到地底都没人管,怎么可能还会有魔法师?更何况魔法师这种东西,她直到来到地底之前可都没有听过。
“chara!你在吗?我把材料买回来了,我们今晚做巧克力蛋糕吧!”frisk的声音穿进房间,gaster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微妙了起来。
“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papyrus也去地面了吗?”
“啊,隐瞒也没必要吧。是的。”少女做出宣告。
“真叫人头疼。”骷髅捂住了自己脸上的裂缝。
“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sans的?”少女对此发出疑问。
“最开始其实我没发现。只不过多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刚才是最后的确认。我感到不对劲的原因,大概是你的双关说的比sans好多了吧。”gaster的笑容再次微妙起来。
“这个理由可真是...无聊啊。”少女无话可说。
“我...我来亲戚了!!”楼下的frisk喊着某些少女无法坐视不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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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yrus,你因为各种原因已经很久没有来训练了!现在,马上来我家!”undyne在电话里面怒吼。
少女脑子一抽,说出了惊人之语。
“...”
少女说完之后便后悔自己说话不经脑子。
“号称实验就是妻子,实验室就是家的gaster博士居然回家了吗?那你们好好聚聚吧。”undyne这般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
“所以,这就是原因?”chara吐槽着,在她身后站着的是gaster。
“嗯。”gaster已经把两人身上的魔法都洗去了。至少目前三人可以坦诚相待。几只突然出现的大手把窗帘和门分别关紧之后开始说话。
“不是怪物而是人类吗?你们恐怕是最佳人选了。”gaster坐在了沙发上。
“坐吧。”他拍了拍沙发,两人战战兢兢地坐在他身旁。
“听我稍微说两句吧。”gaster未等两人回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皇家研究员这个职位这几百年来一直由我担任,我也确实做出了不少贡献,不过其实这种生活并不快乐。”
“看到我脸上的裂缝了吗?每天睡眠时间三小时不到,一日餐数不定,有时高兴一日两餐,不高兴一餐没有,餐点只有泡面,饮品只有咖啡,长期的生活导致骨质疏松,然后脸上留下几道痕迹。现在为了身体状况不继续恶化每天要在实验室里面用跑步机慢跑两小时,期间坚持进行实验的推算。”
gaster突然开始说起自己的生活,少女们本以为他想把自己用来做实验,不过看来他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这一任助手前不久因为寿命关系已经退休了,新助手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上任,整个实验室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过去sans和papyrus都是在那长大的,不过后面两人就来到雪镇生活了。”
“sans,现在18岁五个月零八天6小时53分...精确到秒和毫秒没有什么意义。他遗传到了我的在科研方面的天赋,却没有那份热情,平日里十分懒惰,虽然说在实验室有挂职却几乎不工作。有一次我去巡视核心时因为长期睡眠不足一时失神差点掉进核心,拥有空间能力并且是团队里面睡眠时间最长的他本该最有能力救我,但是他却在一旁站着睡着了。如果不是助手眼疾手快我恐怕已经死了。”
gaster继续述说着自己的生活,整个人感觉都变成了一团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papyrus,现在14岁八个月一十五天13小时27分。他遗传到了我的热情以及战斗方面的天赋,不过性格却和我很难相处。我也不知道不该如何和他相处。小时候他还会追着我跑,喊我爸爸,自从他9岁开始他就开始喊我gaster先生。上一次工作上面有闲空,我来这里走了一遭,他当时给我端了一盘他做的意大利面,我其实心里还挺高兴的,不过那味道让我终生难忘。那盘没吃完的意大利面现在还保存在实验室的冰箱里面...老实说我不确定我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让已经每天睡足三个小时就会醒的我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
“最近的实验又卡壳了实验停滞不前我本打算让sans回来帮我找找思路顺便让他稍微陪我一会结果他却跑到地面结果回头一看发现papyrus也去了地面结果我连自己的两个孩子都看不到一眼...”
gaster说到最后连气都不带喘了。frisk和chara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结果只好乖乖听着。
不知道说了多久,大概是说累了,gaster靠在沙发上睡去。
“结果根本就是一个压力过大的老父亲嘛...”chara如是说着。
“我决定了,我要给他做顿好一点的吃的。”frisk如是说着。
“快去吧,我去给他拿床被子。”chara跑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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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gaster醒来,已经过了快12个小时了。
“难以置信,只是找人聊聊就能挽救我的睡眠吗。”gaster小声感慨。
“这是什么?”gaster发现自己带着洞的手上被粘着一张便条。
“厨房的餐桌?”gaster走向厨房。
gaster看到两个孩子趴在餐桌上睡着了,两人中间的是一顿已经凉了的丰盛的大餐。餐桌上还粘着一张写着“辛苦了!”的便条。
“给我盖了被子却不给自己盖被子...”gaster叫醒了两人。
“啊,你醒了啊。”chara看着叫醒自己的gaster。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只能凑合吃了,毕竟菜已经凉了。”frisk对于已经凉了的菜感到无奈。
“我很感谢你们。这些话题我一直觉得不适合和其他怪物讲,反倒是和人类在一起的时候适合说出口。”
“表面上是研究员,背地里却是空巢老父亲啊...”chara低笑着。
frisk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从凳子上站起。
“要不我们以后叫你老爹吧!”
“想法不错,我觉得可以。”chara表示赞同。
“你们愿意的话...当然可以。”gaster稍微有些害羞似的挠了挠自己的脸。
“那就这样吧!欢迎回家,老爹!”
“欢迎回家,老爹!”
两人喊着,然后拉着gaster入座,随后三人开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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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爱空巢老G,先从认爹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