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瞳，我有一个问题。”
“说。”
“你不是已经不干了吗？为什么还要从我这里订东西？”
“因为我想杀掉一个人，审判者。”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榜首的你换着花样杀了一年没杀死？哦，不用说了，我猜到了。”
“毫无意义的问题。挂了。”
“不，等等，我听说你还在低价倒卖我给你提供的家伙啊。”
“那是因为那些东西用不上了。因为已经用过一次的东西可没办法再用第二次。”
“呵呵。那么，欢迎下次光临。”
电话挂断了。
服下手里的药后并披上外套之后，我推开便宜公寓的门。这里虽然便宜，但至少算得上整洁。钱虽然足够余生挥霍，但是对我而言这种地方还更合适。
冷风呼啸，但对于披了外套的我而言则是刚好。
我喜欢在夜间散步，不只是因为喜好，也是因为夜晚对于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来说才是白天...当然不包括某些例外。然而从一年前开始夜间散步就有了目的。
路旁看起来像是出了车祸...车祸总是能把我拉回小时候呢。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是frisk，没有姓氏，因为姓氏不过是在身份证明上面不断变化的字母而已，没有意义。
我从小就与死亡分不开关系。6岁那年，父母带着我上了高速公路，随后出车祸而死。其实那时候我也死了，只不过在黑暗之中呆了一会儿之后又回到了死前不久。
当时的我甚至没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因为死前的剧痛而不断大哭，随后再一次感受那种剧痛。
大概...死了十几次吧，我终于明白我应该是回到了死之前的时候。我叫他们停下，高速公路上可没法停下来，他们这么说着，然后再次和我一起死掉。
接下来，我不断尝试让车子停下来，也和他们说了我的经历，不过他们完全不相信呢。结果我又因此死上了好几十次吧。
因此，最后，我决定放弃他们。
我跳到前排，在父母的阻止之下踩下刹车，然后从速度还没降低到能跳下的时候车上跳了下去。结果反而先一步死掉。
最后，经过不断的尝试，我逃离了死亡。不过从车上跳下来让我的骨头断了不少，结果被恰巧经过附近，被我的逃离惊为天人的师傅看到给捡走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他问我要不要和他走，我说，好。然后他卷着保险金和我一起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的几年，我都被那便宜师傅训练着，成为一个和他一样的杀手。令他失望的是，我学东西并没有他认为的那么快。他不断对我施压，加大强度，我甚至因此死了几次。
那之后没多久，我的眼睛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是因为死的次数太多了，我发现，我可以看见“死”。
只要切断，刺穿，就能让那个东西死掉，无论是人，还是物，甚至是这些年来接触到的魔法，都会死在我手里。
十岁那年，师傅失败了，我被迫出师。
最开始那几次任务，因为太幼稚，导致了自己死了不少次。不过多亏了我可以重来，我逐渐爬上了榜，并靠着自己的两个能力成了榜顶的两个人之一。
没错，是两个人之一。
那个代号绯目的家伙据说和我一样，是一个不会魔法的家伙，听说还是个眼睛绯红的帅哥，我曾对TA很感兴趣。等到我实际见到她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所需要的就是她。
“说起来，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夜吧。”
走在小道上的少女喃喃自语着。
只要想到她，感觉就像浴火焚身————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渴望她，想要她————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是chara，chara Dreemurr。
我啊，是个杀手，榜一的家伙之一。没错，是之一。
那个和我一样并列榜一的家伙听说也不会魔法...那个叫苍瞳的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TA的单子里面可不乏会魔法的人。不会魔法的人几乎伤不到那些家伙。
当然，我大概算是个例外吧。
我呢，是在战争里长大的。四岁那年就成了孤儿，然后呢，我就一个人到处流离失所。
流弹，轰炸，被士兵枪杀。说起来，这些死法我都体验过呢，不过稍微有点久远，记不太清了。
啊，对了，这么说可能会很难理解吧。毕竟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用这么多种方法死去，更别提在这里这样说话了。
那其实是因为我的特殊能力之一。我发现我可以在死亡的时候回到死亡前一阵子。
总而言之，多亏了它，我从战争地带逃离了，靠不计其数的死亡呢～
接着，我又开始到处流浪，最后走到了一片雨林里面。当时我已经因为饥饿和干渴几乎无法动弹了呢。结果只能倒在地上，看着旁边的毒蛇向我靠近。
不过嘛，我的兄弟，Asriel Dreemurr救了我，他用火球把那条蛇烧成了灰烬。说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魔法。
他看到了我，然后拿出无线电话，似乎在叫谁过来。不过当时的我是听不清了，毕竟意识都要没了嘛。不过就后来老爹他们告诉我是他们听说有人倒在那里之后迅速赶来给我治疗呢。
之后，我就成了Dreemurr家的养女，然后陪着Asriel一起训练。
哎呀，关于训练嘛...其实不是很难。虽然说Dreemurr家族在行里面很有名，不过其实老爹他们都很和善呢...明明像我这样的闯入领地者按照前人的规定应该做掉才对。
总而言之，我练就了一身技巧。
之后嘛，我看到一个士兵闯入，然后就用比较残忍的手段杀了他，大概是为了报复我那么多次的死亡吧。
那之后，Asriel都有点害怕我了。所以我就决定自己离开了。话虽如此，我其实还是经常和他们通电话啦。
之后呢，因为不够熟练，死了几次，然后眼睛发生了一点变化。
简单来说，我能看到“死”。无论是人，还是物，亦或是魔法，只要切断或刺穿他们的死，他们就会死掉。
多亏了自己的两种能力，我才能够混成现在这样。
那时候我听说另一位榜首是个蓝色眼睛的帅哥，所以挺感兴趣的。之后，我们偶然相遇了一次。
那是一个和今夜差不多的晚上吧。那时候没工作，我就没有易容打算去买点东西。之后呢，在人群里，我看到了一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女孩。
当时真的很吓人呢...那个家伙二话不说就在人堆里面拿出匕首和我打了起来。等到我看清她那双眼睛的时候，我就明白她是谁了。而且，我也和她一样陷入狂乱。
并非是认出对方，而想比比谁更强这种无聊的理由，我们只是因为单纯的过于相似而无法容忍对方的存在而已。
死斗之后，在被她和我一样的眼睛的攻击之下，我被她废掉了一只手一只脚，还中了几发子弹才惨胜。
我还在想着余生恐怕只能靠Asriel照顾我的时候，时间被倒回去了。那家伙重新走到我面前，和我打了声招呼。
真的很吓人呢...这不是几乎完全一样嘛。
于是，我们成为了恋人以及舞伴。
我们靠杀死对方表达自己的爱意。
我们一同在死亡的悬崖边翩翩起舞。
一想到她，就感觉浴火焚身————
看啊，她就在前面呢，去打个招呼吧。
渴望她，想要她————
“以最狂暴的方式死于自己手里！”
两人的短刀交锋在一起。
“这样可没办法得到我的心啊，chara。”frisk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这可是我能想到的最棒的打招呼的方式了。”chara摊开手掌。
“呵呵。”
两人热吻在一起，随后frisk咬破嘴里的胶囊。
“抱歉，今天是我赢了呢。解药我出门之前就喝过了。”frisk看着倒下的chara笑着说道。
“181胜181负3平啊...又打平了呢。”chara的意识随着身体坠落，留下这样一句话之后将时间倒回。
“回来了？”
“回来了。”
“今天是一周年纪念日呢。”
“是啊，今天去看电影吗？”
“走吧。”
两人牵起对方的手，走向闹市————
关于眼睛，那是我自己穿的味。毕竟，我是月球人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