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不了。
绝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个简单的事实。
“但是没办法,人总是身不由己的。”绝很轻松地想着。
“而且,不去做的话,谁晓得我能不能做到呢?大不了,就是拼上一切而已。”
身体有如火炉,而自己要做的则是往炉里面添加柴火。
“不过是透支自己的精气神,燃烧自己的余寿而已吧。”绝兴味索然地想着。
“足够了,反正我觉得我不再和过去一样一无所成了,因此我一定能够放下一切来战斗吧。”
仅剩的手臂高高举起,那是七夜的奥义——
“极死-七夜!”
扬在空中的手向侧方移动起来,身体也大方利落地背对了轧间红摩。
身体如陀螺般旋转起来,将手中的刀投出,随后身体紧随刀光飞射而出。
“无聊。”轧间红摩只是将手前伸,便挡下了飞来的短刀,然而...
“内脏吗!”并未伤及深处,轧间红摩手臂上的毛孔渗出血来——
“本来应该顺势扭断脖子的,且不说能不能拧断,一只手也没办法拧下来。”绝的身形在男子面前闪过,轧间红摩手中的刀再被捏碎之前便被先一步拿走。
“原来如此。如果不挡开刀刃就会被震碎内脏,挡开刀刃就会被拧下头颅。想必在七夜一族中也是最上位的技巧吧。”轧间红摩由衷称赞着。
“然也。”绝的身形在男子身边不断闪现,速度快到只能看到残影。
“原来如此,不是仇恨,而是想要保护某人的心吗?若从这一点来看,我已经输了。”轧间红摩微微颔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我所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绝形同鬼魅,向男子靠近。
“但是,先一步倒下的只会是你。”轧间红摩淡淡地说出事实。
“无所谓了。反倒是你,满足了你之后就放过她吧。”绝不带任何希望地乞求着。
“多说无益。”
“说的也是。”
拳与刀开始交锋。
如当年一样,轧间红摩无法触及在身边迅速躲避的暗杀者,并且暗杀者也无法伤及他。
“不再用你那招吗?那可是你唯一能让我受伤的攻击。”轧间红摩在受着攻击的同时尚有余力开口。
“没用的招式。不如多保存体力做点别的。”绝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口,而是不断朝着攻击无法奏效的伤疤刺下。
时间就像过了很久,又像只过了一瞬,战局画下句点。
“就是现在了!”与过去的某个暗杀者一样做着某件事的绝,开始真正的进攻。
从并非从右眼的盲区,而是从更加危险的左边。
“那家伙当时肯定利用了这里吧。既然如此,这种怪物可不会吃同样的亏啊。”
绝用手中的刀,对准之前过去某人留下的伤疤刺下。
“这种坚硬的防御,想来黄理对准那边攻击了很多次吧,恐怕有几十次?然后从完全对称的地方攻击,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死,不过现在应该可以宣告我的胜利了。”传来贯穿脊柱的手感,确信自己胜利的绝被怪力的手握住了头颅。
“很遗憾,当时我的脊柱也被贯穿了一次。”尽管只要一发力就能捏爆手中的头颅,但是轧间红摩并没有立即这么做。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混血也好歹遵循一下人类的身体构造啊...”绝似乎放弃了挣扎。
倒不如说挣扎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吧,绝这样想着。
“你们七夜可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轧间红摩摇了摇头。
“哈哈,也是呢。”绝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遗言吗?我会带到那个小姑娘那去的。”轧间红摩对着手中的对手说道。
“我想说的大概只有那孩子确实不是七夜的族人,她只不过是被我捡回来而已。”绝很无奈地说出事实。
“即便如此,仇恨也应当根绝。仇恨只会在不断的报复之中不断传递下去。”轧间红摩再次摇了摇头。
“失策了,想必黄理也是因为和我一样确信你的死亡才会惨死吧。真希望我能再长点心。”
“话已经说的够多了。”轧间红摩宣告着绝的死期。
“那么在我死前姑且问一下,你的名字是什么?”绝感到自己的头颅似乎离碎裂已经不远。
“轧间红摩。七夜绝是吧,我记住了。虽然之前相差甚远,不过最后已经赶上了当年的黄理吧。”
“谬赞了。我还远远不如啊。”
“再见了。”轧间红摩手上开始发力,绝感到自己的头盖骨似乎已经发出了脆响。
“那边的!给我住手!!!”
某人的声音传来,使轧间红摩的动作停止的同时,引动着两人的目光转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