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那什么教会!是阿萨辛教团!来跟我念,A——SSA——SSIN!”
莎蒂娅气得直跳脚,似乎在她的心里,这个教团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
“话说,莎蒂娅老师,你这个教团,现在还存在吗?”
安珀忽然突兀地打断了她,问道。
“当然存在了,阿萨辛教团可是波斯最大的……”
说到这里,莎蒂娅忽然窒住了。
阿萨辛是波斯最大的教团。
可她活着的时候,连波斯都没有两千年的历史……
如今她死去已经两千四百年了,两千四百年,足以令一个文明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她们,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教团而已……
“怎么了?”
安珀有些玩味地看着她。
“那是什么笑法啦……好了好了,我知道的,我的教团大概率是没了吧。两千四百年,我还没听说过哪个教会能存在那么久呢。”
“存在哦。”
这时,一道对莎蒂娅而言极为陌生的声音忽然传来。
“谁?”
莎蒂娅第一时间警惕了起来,从瓦片上跳起,以一个较好发力的姿势半蹲着,警惕着周围。
“等等,我记得这个声音是……”
安珀回忆了片刻,犹豫地说道:“你是教皇吗?”
“呵呵,你还记得我,真令我欣慰啊。”
淡淡的金光,渐渐地在安珀的面前凝聚成了一团金黄色的虚影。
虚影依旧同以前一样,看不清面容,但其上隐隐蕴敛的强大威压,依旧令莎蒂娅寒毛乍起。
“小心点,安珀,这个人是大乘期的超级强者,哪怕是一道分身,也不是我能匹敌的!”
莎蒂娅轻喝道。
“莎蒂娅,她没有敌意的,这是神圣罗马教廷的教皇大人,过去给我提供了不少帮助。”
安珀赶忙解释道。
见莎蒂娅依然有些迟疑,教皇的声音却显得依旧慈和:“呵呵,莎蒂娅小姐,或者叫你哈桑·萨巴赫更好一点吗?”
听到这个名号,莎蒂娅的身躯一震,眉头紧紧皱起。
“不用紧张,我也是时间属性的拥有着,对于你的事,我很清楚。”
教皇语气温和地说道。
“您竟然也是时间属性……”
莎蒂娅惊讶地说道。
时间属性,大乘期的大能……
莎蒂娅放松了身体。这样的人想要杀死自己,实在是太过简单,自己完全没有紧张的必要。
“教皇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吗?”
安珀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何,她感觉教皇十分的亲切,就好像一见钟情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对这个人升起恶感。
“呵呵,安珀,你还真是悠闲自在啊,你难道忘了,我上次有叫你有空了之后就去找我吗?”
教皇微笑道。
“啊!我还真忘了!”
安珀一拍脑瓜,恍然道。
“您还说要教我一样能力来着,是什么?”
看着安珀那希冀的大眼睛,教皇失笑:“现在倒是想起来了?放心吧,那种能力你已经掌控了,它就是你的时间压缩,也就是既时之剑(Short Light)。”
“既时之剑?”
安珀疑惑地说道。
“那是未来的你给这个能力起的名字。”
教皇笑道。
“好过分啊……您竟然把我未来起的名字告诉我了,这样我不就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它起这个名字了嘛?”
安珀气鼓鼓地说道。
“话说回来,为什么教皇大人你要教给我的能力被我自己学会了啊?”
“是因为蝴蝶效应吧。”
教皇无奈地说道:“时间属性的持有者,能够逃出既定的时间线,我用时间逆流(Bite the Dust)帮你打开了斯坦因闸门(Stein’s Gate),未来自然就会和我看到的不同了。”
“斯坦因闸门,那又是什么啊?”
“是世界线。我们一般认为,一个人在历史上的位置是一定的,也就是说,人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一般人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他们认为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
教皇缓缓地说道。
“但实际上,对于另一种人来说,他们不受命运的束缚,可以轻易地改变自己的未来,而在这之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改变过去。我们称这些人为观测者。”
“实际上的情况正是如此,真正的世界只有一个,但由无数种可能所导致的无数种未来却是无限的,这些可能的‘世界’,就是世界线。当身为观测者的个人处于一条世界线时,其他的世界线就会陷入静默,世界就会在这样一个新的世界线继续发展下去。而我们这些拥有时间属性的人,就是观测者。唯独我们,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能力,令固定的命运发生变化。”
安珀细细琢磨着,教皇的话语,片刻后抬起头,问道:“那也就是说,我使用未来视挑选有利于我的未来时,就是不知不觉间跳跃了世界线吗?”
“正是。”
教皇微笑颔首,安珀的理解能力还是可以的,这点从莎蒂娅那迷茫的脸上就能看到鲜明对比。
“那如果,我和教皇大人你同时使用未来视呢?如果有两个时间属性能力者同时使用能力,世界线会怎么走呢?”
安珀问道。
“并不是这样。”
教皇摇了摇头,安珀的问题确实非常尖锐,毕竟天下之大,不可能只有两三个时间属性的拥有者。
“需要注意的是,同一个时间点,只会存在一个观测者,当一个观测者跳跃世界线时,其他的观测者就会成为世界线上的凡人,他们会无条件地接受新的世界线,不会感觉到任何违和,也就是说,两个时间属性能力者,他们使用能力的时间,就算再接近,也会在几十亿或者几百亿分之一秒这个量级上存在差异,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
安珀恍然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如果有跟她一样有着未来视,或者时间属性比她还要方便很多的其他人在暗自改变未来,她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不同的命运。
这样想想令人挺毛骨悚然的,但是一想到她过去已经无数次改变了别人的命运,安珀的心里就平衡了。
“对了,你不是有个能力,被你命名为‘时间折叠’吗?那个能力其实就是非常方便的世界线跳跃,只是你还不能控制它而已。”
教皇提醒道。
“啊,对了,我还有这个能力。”
安珀惊觉道,这个能力除了曾在夏洛特袭击时救了自己一命外,没有对安珀起到过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不可见的可能性实在太多了,不是心脏被贯穿这种等级的极端情况下,这个能力实在过于鸡肋。
“其实,这个能力还有进步的可能。”
这时,教皇忽然说道。
“如果能将这个能力用到极致,安珀,它将是一个不亚于时间停止的顶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