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学?!”
开什么玩笑?
糖莉莉脸黑地攥紧了双拳,她好不容易熬过了读书的12个念头,现在要她跟这些小屁孩上学,再读个12年?
疯了,真的要疯了。
感受着大家那灼热的视线,糖莉莉直接双手打叉否定了这个提议,她满脸厌恶地撅起了嘴唇,认命道。
“其他的都可以,唯独读书肯定不行,我怎么能跟南立南志去读小学?等我大学毕业了,起码都三十来岁了,这户口我宁愿不要!”
说罢,糖莉莉干脆蹲在地上以示抗议,辛亏肉山把她搀扶了起来,急忙解释道。
“没关系,只是挂个学籍而已,况且南立和南志上的学校除了小学,也有初中部和高中部,你在那里挂名读书7天就好了,7天后就能够入学籍办理户口了。”
望着肉山那担心的脸庞,糖莉莉这才揉着膝盖站起身来,懒散地同意了。
“我知道了,只读一周对吧?”
好在7天,混混日子应该能过去,看着门口玩手机的南立,糖莉莉不爽地抢回了手机,撵着他的耳朵催促道。
“带路了,死小鬼。”
“混蛋,把手机还给我,我的王者荣耀还没有打完呢!”
看着被糖莉莉撵走的南立和南志,南花花从口袋里拿出了龟壳,她摸着上面那裂开的裂痕,不由得叹了口气儿。看着走进屋内的南花花,肉山不由得松了口气儿,本来他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而已,没想到...
‘收养糖莉莉这件事儿,妈妈的态度是认真的。’
想到这儿,肉山逐渐扬起了爽朗的笑容,看来糖莉莉的户口问题能解决了,对他亦或对于糖醋排骨工作室来说,都是好事。
——南家村补习学校——
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逐渐落在了厚厚的雪地上,就在糖莉莉的雪靴都被融水侵湿鞋底时,她终于抵达了南立和南志口中的那所学校。
一栋残破不堪的筒子楼。
“这...这就是你们的学校?”
糖莉莉大跌眼镜地说道,她曾经想过乡下的学校有多差,没想到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交错纵横的楼梯连接着筒子楼,就连空气都弥漫着木板的腐烂味儿,熏得她急忙捂住了鼻子。
不仅如此,就连校门栅栏也早已锈迹斑斑,上面布满了充满味道的鸟粪,夹杂着那木板的腐臭味儿,仿佛化为了一双无形的大手,把糖莉莉的胃从喉咙里拖出来暴打。
‘要在这所烂学校里待上一周?’
光闻着这股味儿,糖莉莉就差点窒息了,她满脸铁青地把围巾提到口鼻处,就连脚下的步伐都加快些许。让糖莉莉意外的是,明明外面显露得那样破败,可在走廊却是一尘不染。
“校长室在哪里?”
糖莉莉带着怒气吼道,她只想赶紧报名混日子,拿到户口后她就直接辍学,上学什么的简直麻烦死了,还是当主播打游戏更适合她。
就在南志准备说的时候,一双纤瘦的手拍在了糖莉莉的肩膀上,就连耳旁也响起了好听又细腻的男声。
“我就是校长,你就是糖莉莉吧?你妈妈跟我说了,说今天你会来这里报名,对吗?”
听言,糖莉莉回过了头来,她不由得睁大了粉眸,就连嘴巴也张成了“O”型。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可他却非常非常的...
漂亮。
怎么说呢,白色的卷发如同雪花汇成的海浪般耀眼,一双大眼睛雪藏在圆框眼镜下,高挺的鼻梁外加红润的嘴唇,搭配他那身纯白的绒毛外套,倒像只踮起脚尖的大白兔。
一时间,莫名的感觉在糖莉莉的心中发酵,她尴尬地用食指刮了刮微红的脸颊,自我介绍道。
“没错,我就是糖莉莉。”
糖莉莉不安地捏紧了双拳,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校长打量的视线,不知为何光盯着他那俊俏的脸颊,就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仔细想想,貌似盯着类似的帅哥时,糖莉莉都会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难道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向女生倾斜了?
‘疯了,真是疯了,我可是男人啊!’
就在糖莉莉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时,南立仿佛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满脸鄙夷地嘴贱道。
“你的脸怎么红了?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校长吧!”
“南立,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糖莉莉咬牙反驳道,她恨不得把南立这臭小子屁股都打烂,尽给她添乱添麻烦。就在糖莉莉想堵住南立的嘴时,他急忙躲到了校长的身后,朝着她做鬼脸道。
“艹汤妇,糖莉莉是个艹汤妇!”
士不可忍熟不可忍,糖莉莉刚想冲向前去教训南立,却见校长高高地举起了右手,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感受着脸上那炙热的痛楚,南立瞬间嚎啕大哭起来,校长撵起了他的耳朵,厌恶道。
“南立,你从哪里学来的脏话,我教导你的那些礼仪都去哪儿了?!”
“呜呜呜....校长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看着被教训的南立,糖莉莉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暗爽,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在心里直呼他活该。
也许是察觉到了外人在场,校长收敛了凶狠的表情,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赔笑道。
“不好意思,南立没有教育好是我的不对,都怪我太纵容他了。我叫南言卿,你可以叫我言老师,以后也请多关照了。”
说罢,南言卿推了推鼻梁间的眼镜,他笑着蹲下了身来与糖莉莉平齐,指着不远处的201班说道。
“先去那儿陪南立南志自习吧,稍后我会把你的课堂书本带来,每三天需要进行自习摸底考试,根据考试成绩再进行单独辅导。”
“可...你不是校长吗?”
糖莉莉疑惑地说道,怎么南言卿还自称“老师”?
听言,南言卿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他望着身旁空荡荡的教室,逐渐闭上了银色的眼眸,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
“虽然说起来很惭愧,但是现在...”
半言,南言卿逐渐睁开了银眸,他望向了空荡荡的校场,轻启唇齿道。
“仅有我一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