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这次出门虽然老爹是反对的,但奈何他就是想出来看看,见拦不住自己,便让魏大叔的儿子跟在了后面。
嗯,四十多岁的魏大叔居然有个将近三十的儿子,如果按照穿越前那个世界的律法,估计年轻时也是风流成性。
两个人四处走动给那些工匠付清钱款以后,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栋三层的楼屋外面。
听着上面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嬉闹声,他绕有兴趣看着旁边的青年问:“这大白天酒楼也这么热闹吗?”
那青年的面庞从方岳见到他到现在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但他也是心中疑惑。
现在的天气虽然说不上寒冷,但绝也绝不可能让一个头部受伤的公子哥修养了两天就能下地……
但他也不去追究,淡淡的说。
“醉香楼,早上做着酒馆的营生,晚上便是青楼,不过平时早上都没什么人来往,一般都是富家子弟晚上来消遣”
他将自己从这地区管辖的兵士手里整理的信息说了出来,心中又是疑惑。
为什么你也是这些公子哥里的一员,却连青楼都不知道?但他又想了想,貌似父亲结拜兄弟的这儿子现在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初哥来着……
他的眼神瞟向方岳的下半部分……
“……”方岳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痒,但此时他的脑袋上还缠着些绷带,只能捏了捏。
酒楼?青楼?不感兴趣,他现在还没痊愈呢,现在能平稳的这样走路也是靠着腿脚外骨骼的辅助而已。
不过就算走起路来不费什么力气,但一向嗜睡的他在四次走动了解到这是哪个年代以后也开始疲倦了
“没意思,回去吧”
他转了个身向着回家的方向,但这时头顶却传来了声音。
“呦,你们看,楼下有个病腿子看了两眼就走了呢!”
“哪哪哪?让开让我看看,还真是,头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欸!病腿子,接着,小爷赏你看病的,不用跪下来谢我!”
方岳再次转头望向上面,正看见一个少年在醉香楼的最高层抛下了一块银子,正砸向他的头顶。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感受身旁一阵劲风拂过,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抬起手抓着那银子后猛力一甩。
那银子重新急速向着那楼上少年飞去,直接砸在了他的面门后,他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还是进去坐坐吧”
魏叔的儿子淡淡的说。
方岳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么随意的走进了醉香楼,而此时楼上聚集的那些二世祖也气恼,推开包厢便向着下边走去。
那被称为家俊的青年刚才也探窗看见了下面的那个头包绷带的男子,第一眼觉得眼熟,直到他看见那人对上来的眼神后……
他急急忙忙的来到另外一侧的窗台,从外侧缓缓爬出,由于其他的那些二世祖都已经离开了包厢,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等他已经落下地面的时候,急急忙忙奔向自家等待的马车车夫。
“快,快回家!”
…………醉香楼的大厅,虽然很大,但现在是早上并没有什么生意。
那胖掌柜一听伙计来报告后,已经知道是那些今日聚集在一号包厢的二世祖又惹事了,本想和那外面坐着的公子聊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看见那公子腰上佩戴的那枚玉佩后,便缩着个头躲在了柜台后面。
“这是要翻天啊!这爷不是受伤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那位爷此时头上缠着绷带,但那枚玉佩他从第一次看到就留下了印象,方财主的儿子独有的玉佩啊!
他此时只能祈祷别把这酒楼给拆了……
但随之,他在偷偷的看着两个人时,对面的两个人也在看着他。
魏叔的儿子在坐下后倒了杯茶,推给了方岳后,就对着那胖掌柜招了招手。
那掌柜心里发苦,心道躲不过了,但还是挤出自己平日那憨厚的笑脸走了出去,来到两个人身边。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能和方家魔王走一起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只见他在衣物里摸了摸,掏出一块银色的方牌,丢给了自己。
“你去这里的县衙,告诉这里的县令,让他带些人过来,最好多带些麻绳”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不要全新的,最好被重复使用过,来之前注意泡些水!”
掌柜听不懂他的话,但记住了以后,便急匆匆的跑出了醉香楼,速度完全不像是他这个体形可以匹配的……
就在他出去以后,那些二世祖也下了楼,其中一个绿袍的青年指着两个人。
“你们二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故意伤害我们的朋友!”
方岳呡了口茶水
……一阵沉默。
那绿袍公子见两个人不鸟他,心中一怒,来到两个人身边后,一只手想拍向魏叔儿子的肩膀。
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那绿袍公子伸出的手被直接捏住,随后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疼疼疼疼疼疼!放手!”
魏大叔的儿子叫做魏虎,听老爹说,他原本是叫魏护,但后来在军中闯出一番成就,有人如猛虎的说法后,便干脆改成了魏虎。
他听到那绿袍公子的哀嚎以后,一松开手,还没等那人将口中的话说出来,一脚踹出,将他踢回那群公子哥的方向。
那绿袍公子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后便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翻滚滚着,呜呜呜的发出声音。
看着地上那疼痛的哀嚎着,而刘丰一看这情形,脸色一黑,迈步向前,刻意和魏虎隔开了一段距离。
“兄台,你这么做,有些过分了吧!”
“我们的朋友用银子砸了旁边那位兄台,这是我们的不对,可你已经将那银子砸了回去,将他砸的头破血流,现在还躺在上面
你既然已经报复回去了,为何还要明目张胆的对我的这位朋友动手,你难道不怕我们报官吗?”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两个人就这么听他讲完后,对视了一眼。
魏虎开口问:“过分吗?”
方岳摇摇头:“不过分”
方岳开口说了一句,让准备发怒的刘丰众人愣了愣。
他们这些二世祖个个都是在平安县有些地位的商贾之子,没事就集合在一起找乐子,自然对平日人生的人熟悉。
但这个病腿子,他们并没有印象,但他的声音怎么好像有些熟悉呢……?
还没等他们想清楚眼前包着头的到底是什么人,醉香楼便走进了一个个的衙役,而其中两个人手里正拖着一捆带着水渍的粗麻绳。
刘丰一看门口有官府的人来了,理了理衣衫,走上前去。
掌柜的从他们下来以后便不见了踪影,估计是他去找的人,刘丰心中一喜,此时他们来得正是时候。
无论是看在县官和自家父亲的交情,还是此时醉香楼内的情景,自己都是稳胜。
那个病腿子的伤不是他们造成的,可是无论是现在自己旁边躺着的绿袍公子,还是楼上被银子砸晕的少年,可都是这俩人打的!
门口走进一个身穿官府的中年男人,进门后便四处转头看着。
“县官大人,小子是刘大富的儿子,今天您……”
刘丰还没说完便被县官摆摆手打断,随后他赶紧走向那两个人的方向。
“小少爷,按照您的吩咐,东西和人都带来了,需要绑的就是他们吗?”
那县官一脸掐媚说,随后从袖中掏出魏虎刚才交给那胖掌柜的银色牌子。
但此刻他的心中也是有些发苦,之前虽然也经常将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绑回县衙关押几日。
但这次不是一两个,而是一群,几乎整个平安县内的富商子弟!
最开始他还只想躲起来不露面,干脆派手下去带回来,至少能被这些纨绔少记恨几个!
但看到那枚银牌时候,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魏虎将银牌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那意思很明显,让自己看着办!
……过了一会儿。
县官此时也有些头疼,他此时询问了胖掌柜和其他路人后,发现这些二世祖确实站在有理的位置。
但是……
他搓了搓手,对着包着头的方岳诉苦道:“小少爷,你看下官现在确实也不好办
要不……,您给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