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院,巨树落根。
兄弟二人一番毫无逻辑,强硬分析着过程,先是将方岳的来历描述成一个乡下财主儿子,偷偷溜进了这里
随后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去了所谓的金佩,最后选择了一处人少的地方隐藏自己,等待没人注意时再偷偷离开。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刘青在故意找茬,但也没帮那个坐像随意的公子解围
看着青年指向自己的手臂,以及周围看过来的视线。
方岳笑着拍了拍手,让其余人很是不解
“嗯,对,你说的太对了”
刘青收回脸上散装假笑容,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居然不反驳,反而认同了。
“那你还不赶紧把我的金佩交出来!”刘丰走上去,还沉浸在表演中,怒然看着方岳。
“怎么了?”魏虎将拉下的衣袍重新穿上,走到自己身边。
随后又看到对面刘丰一脸怒相,点了点头。
“没事,魏兄你看着就好”笑着让魏虎不要插手,继续注视着对面兄弟二人。
“我记得,你叫刘丰是吧?”
对方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这是你兄长?”
“是又如何?!”
方岳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办了”
轰————隆!
一道沉闷的响雷在炎都上方炸响,震天动地。
被天承院当做围墙的楼房顶,一个白发老头坐在上面,忌惮看着黑云中那道隐藏在其中游走的雷龙。
他扒拉开衣袖,露出里面暗淡的紫金纹路:“还好,还好啊!”
皇都中,一座高塔顶端,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身着八卦袍,手持拂尘
他将手中拂尘插到背后衣领中,随后把手放进衣袖内摸索着,拿出了一枚亮闪闪铜钱
“正面为劫,反之亦然”他念着,将铜钱一抛,看着它飞起落下,即将落入他的手掌中。
忽然铜钱在半空移动了一下,从一侧划过,中年人只觉脚下一凉。
那枚铜钱正好掉进了他脚趾缝里,立了起来。
中年人眼皮挑了挑,弯腰抓起铜钱后,看着它,另一只手指着那片雷云:“你自己看看这他妈是什么鬼范围,劫雷都化龙了!”
铜钱颤动了一阵,随后飞离手掌,一个加速便撞上了道士的眼睛
“哎呦!你还打人!”中年道士捂着眼睛叫着,抓起拳头便在塔上和铜钱干起仗来,显得颇为滑稽。
大炎域。
天剑宗后山。
一个发须花白的老农拄着银锄头,将头上草帽摘下,眼前悬浮着一面镜子,其中显现出炎都此时的场景。
巨树之上,黑云遮天蔽日,一只生长紫鳞,身有四爪的翔龙在其中游动着,俯视下方。
“道剑,你爹咋能生这么大气?”
老者一脸懵,看着旁边盘坐在一棵琉璃树下谪仙般的青年,对方现在也是一脸蒙逼看着镜面。
他就是在修行界中,外号‘天道亲儿子’的天剑宗大师兄余道剑。
“宗主你扯什么犊子呢?我真不是什么天道儿子”余道剑不尊礼仪回了一句。
这个老奸贼,给他客气反而对自己不好,遥想当初自己只是出门谦虚了一句“要是能寻到大长老那下部残缺修行法就好了”
结果,自己回来时候,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某个不知名王八蛋扔的果皮掉下了山崖
在山崖下他找到了大长老他老人家祖师爷留下的初代典籍,以及身上这身纤云袍。
大长老很高兴,因为他不仅补漏了自身功法,而且修为更上一层楼。
但这个老奸贼更高兴,他买通了山下各大域情报商,传出自己是仙人转世,天赋绝世无双
大肆宣传消息,就是想故意让其他几大宗派恰柠檬
结果,就连这个老奸贼也没想到,传着传着,余道剑就成了天道儿子,而他也在无形中认了个不知长什么样的爹
时间一长,再加上自己每次出门都或多或少会寻到一些机缘,让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天道庇护
结果自信过头了,在上次外出修行时被天魔府主一巴掌扇成了憨批。
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但他还是决定回去宗门后努力修炼,不到大乘不出门!
“道剑,你变得没有当初那么老实可爱了,这样不行……”老者摇头叹了口气。
“人总是会成长,就像我不会被你坑第三次”余道剑咧嘴一笑。
老者愣了愣,摇摇头:“本来我还打算给你安排和其他几个大宗内的女弟子相亲来着,既然你不听,那就算了吧”
余道剑点点头:“好”
“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在意?”
“女弟子,天赋好又多金的女弟子哦!你难道就不动心吗?”
“呵呵,上次你安排的那个年龄三十六,实则三千六的‘女弟子’好像就是你介绍的吧”
老者身形一歪,差点没倒过去。
“三千六?她不是说自己才三百六吗?”
“……”
“……”
两人沉默了下来。
最终,余道剑拿出一本古朴的书籍翻开。
老者没见过这书:“这是什么?”
余道剑瞟了一眼他,口中平淡的吐出四个字:“拔刀神谱”
“拔刀神谱?道剑你要改名叫道刀了吗?”
老者疑惑的问了一句,随后走上前看了看剑谱翻开的第一页,只看见上面印着笔直地字体
[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
……
巨树下方十分嘈杂,不少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没人注意到上方巨树树枝灯光更为明亮了。
魏虎和宁树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后赶了过来,前者身上衣袍半解,还未来得及穿上。
后者应该算是满载而归,因为他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女性引来装饰的金簪
刘青打量了一下二人,得出结论
一个武夫,一个花花公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啊!”
抬起一只手就想继续指指点点,没想到一只靴子在他视线里不断放大,随后撞在了他脸上。
魏虎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两只脚上的靴子整整齐齐,但另外一边,一个少年却是脚上没了一只靴子。
“三哥,我这穿风靴可是拖了好多关系才买到的限量款啊!”少年忿忿说着。
“我的也是”魏虎淡淡说。
随后抬起一只手,示意让宁树把另一只也脱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