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歌,你可知罪?”浓眉大眼,一身官袍的地方县令愤怒的用大手怒拍着桌子。
“我...."
“何..罪..之..有?”
酒剑歌被锁链穿过手臂,捆在一根木头柱子上。鲜血,从手臂上缓缓流下。乱糟糟的头发上面全是血污,身上也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酒哥!”张青花一脸愤怒,这些官狗根本就不是人。为了让酒剑歌屈打成招,居然这么残忍!只可惜他也被捆了起来,根本就无法作为。
“吵个屁,老子一棍子给你敲晕了!”说着,看守人员就直接对着张青花拳打脚踢起来。
“什么人啊?居然残忍杀死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兄弟?”
“简直是他妈的畜生,据说孤儿派那两个死者的死法极其惨无人道啊。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闭上,根本就是死不瞑目!”
“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人,亏我之前还可怜过这个小乞丐呢,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暴怒,弥漫在空气之中。
民众是淳朴的,也是愚蠢的。
他们知道讯息唯一的途径就是官府。
没人会质疑官府,也没人敢质疑官府。
没人思考别人告诉他们的是真是假,只是一昧的去相信,一昧的去愤怒,一昧的...
活着
人言可畏
“呵,来人啊,罚这个杀人犯一百大板!”县令一个令牌打了下来,顿时有四个拿着刑具的武者走了上来。
这小子是个硬骨头,县令心里知道,不论多么严刑拷打都不可能让他屈打成招。于是用出了,他的必胜办法。
众口铄金,杀人,诛心!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每一棍,每一个骂声,都在击打着酒剑歌坚毅的内心。只有他知道,只有他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杀大伟子和小伟子。
那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怎么可能杀了他们?梦剑阁的混蛋....都是他们做了这种混蛋事情还嫁祸于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酒剑歌狂笑
酒剑歌疯笑
酒剑歌像一条狗
没人相信他,没人了解他,没人会动脑子。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独,最孤独的,最孤独的人。
酒剑歌的心很痛,很痛。
他痛恨流言蜚语,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流言蜚语的受害者。
“这小子疯了吧?妈的,被打成这样还笑?”
“疯了才好,疯了才不会活着危害人间!”
“妈的祸害还笑,没心没肺他妈的逼,看老子不打死他!”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石头,帽子,胡萝卜青菜。只要是手上可以抓到的东西,他们全部都一股脑的用来砸酒剑歌。脑袋,背,有伤口或者没伤口的地方。
边砸,还边用恶劣的语言骂着。
恨不得酒剑歌原地去世!
县令冷眼看着民众的举动。
民众就是愚蠢啊,没脑子,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看来,那位大人交代的任务,可以轻轻松松的完成了。
又看了看宛若疯癫的酒剑歌,心里倒是有些可怜他。可惜了,谁叫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时候,一个下人打扮的小个子走到县令身边,轻声细语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县令脸色微变,“传证人梦剑阁外门大弟子,君不耻大人!”
来着是一个白衣青年,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
“酒剑歌,你可知罪?”县令又拍了一下桌子,震撼人心的拍打声传入众人耳朵。“君大人可是看到了你犯案的全经过!”
君不耻眼神傲慢,仿佛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是他杀的。”指了指伤痕累累酒剑歌。“是他埋的。”指了指奄奄一息的张青花。“剩下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本少爷还有很多事情做,赶紧给这些人定死罪。”
君不耻挥了挥手,随意的指正了两人。轻描淡写的样子,在众人眼里,却充满了说服力。
“君大人好帅啊!那义正严词的样子简直是帅炸了”
“有了君不耻大人的指正,这个混蛋死定了!”
“就是就是,梦剑阁不愧是名门正派,居然教出这么为民着想的弟子,为我们青云镇除了一害啊!”
“草民知罪...”酒剑歌头低低的,低声下气的认了罪。“草民还想向这位梦剑阁的大人磕头认错。”
“酒...哥...”张青花奄奄一息,两眼一花,昏死了过去
“大人,您看?”县令顿时觉得一阵扬眉吐气,这块硬骨头终于是被他这个啃下去了。以后自己的仕途,想必是一片光明!
“让他过来。”君不耻不屑的笑了笑,这条狗,终究是被自己玩死了。眼神飘忽不定,以耻笑的眼神看了下自己周身的空气,仿佛在看一个人。
看守人员上去帮助酒剑歌解绑,正欲扶着他向前,酒剑歌却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他等很久了
找个机会...
一瘸一拐,一瘸一拐
酒剑歌艰难的向前迈着步伐,抬脚再落下
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血染的路
酒剑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君不耻的面前,跪下
头缓缓低了下来....
运气
蓄势待发
第一个磕头
“咚”
第二个磕头
“咚”
每一下在众人眼中都极其缓慢
县令的嘲弄
君不耻的讥笑
众人的解气
第三个磕头
这个机会,他等很久了,他被打,被骂,被羞辱被虐待。
他绝不会放过!
他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君不耻最脆弱的地方!
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