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晨报,繁星市前几日连续的降雨之后,在近日终于是迎来了晴朗的天气】
【相关气象部门表示近些日子繁星市多地天气情况与预报不符,可能原因是近些天正值春天与夏天的间隙,所以天气不断变化,时雨时晴也是正常现象,在这里也要请广大群众出门带好雨伞,旅途更加顺畅舒心。】
客厅的电视传来新闻台主持人的晨间报道,在如此普通平凡的早晨,我吃完了早餐准备去上学。
“我出门去学校了。”
“一路小心~”正在洗碗的老妈随口向我送别。
“咳咳,路上小心。”正在看报纸的老爸抬起头面色有些拘谨地看向我,自从上次的跟踪他怀疑他出轨的闹剧过后,我和老爸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可能是因为我们双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爸居然瞒着自己和另一个我见面,难道他觉得那个眼罩女才是他真正的女儿吗?
心底这样的念头让我有些生气,于是便和老爸陷入了冷战。
“一路。。。小星?”门关处亭亭玉立着一位银发小萝莉向我道别,她可爱得宛如降临人间的天使,没错,就是小梅寒。
“主人。。。帮我找到主人。”小梅寒小步跑过来双手牵住我,眨巴着眼睛向上仰视,杀伤力惊人。
“啊,知道了,我会找到他,好好跟他谈谈的。”我知道小梅寒所说的主人就是司真殿了,不过【主人】这奇怪的称呼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哼!最好把它带去学校啦!别留在家里,恶心死了。”,绿玲珑从卧室出来,捏着鼻子一脸古灵精怪的表情,嫌弃地向小梅寒摆摆手。
“你啊,在家里别欺负她。”我无奈地白了绿玲珑一眼。
“哟哟~胳膊肘往外拐,见色忘义啊。”绿玲珑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孩童似的嗓音捏紧了变成类似老太监的音调。
“我是不清楚在你眼里这肉球虚化成了怎样的美貌天仙啦,反正在本仙的火眼金睛下,她就是个肉球。”
不想再理她满是古怪讥讽的言语,我系好鞋带夺门而出。
穿过楼梯间,来到街道上,天空果真如同新闻中所说一片晴朗,这使得我原本一片迷霾的心情得到些许舒缓。
“哈喽!”我一眼就瞧见了倚靠在路边街灯的周星予,真是翩翩风华美少年,他光是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我快步过去跟他打招呼。
“今天这么难得还等我一起去学校?”一手握拳锤向他的肩膀,痛感让这位帅哥的眉头微微皱起了一下
“嗯,是啊,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周星予回报我一个温暖阳光的微笑,可这笑容背后似乎又有一些难以察觉的落寞。
“什么事啊?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似的。”我跟周星予说话从来都无所顾忌,面前这个美少年是学校里大半女生的白月光男神,我这样说话如果被他的迷妹们撞见,怕是要被生吞活剥了吧。
周星予没有生气,他已经习惯了我的口不择言,他轻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我要转学了。”
“哈?”
“那所学校叫祥瑞学院,国内最顶尖的学校之一。”星予一边走一边说着,“进入那所学校的考古学专业一直是我的梦想,现在能直接圆梦,我没办法不去。”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直闪着光。
“哇!那很好啊!”我甚至轻轻地原地蹦了一下,打心底里为他高兴。“不过学院那边看重了你什么呀?怎么就突然要录取你了。”
“跟我成绩有多好也没关系好像。”他讪笑着挠了挠头,随后稍微扯开了一下领口,露出了美少年健美的锁骨。
“就你还跟我耍流氓呢?”我白他一眼,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胸膛。
“噗!”可能是我力道有些没控制住,星予被我拍的差点吐血。“。。。不是,你看一下我脖子附近,有个印记。”
星予再次露出脖颈,我这次终于是看清了,素白的锁骨下方有一道花纹若隐若现,形状像是一尊皇家礼仪中用到的祭祀圣杯,而圣杯中央有一道裂痕。
“你。。。你什么时候有这道印记的?”
眼罩女所说的【标签】居然就这样又出现在了我眼前,而这圣杯似的图案也是我没有见过的图案。
“我也很奇怪,就在不久前学院那边的人上我家登门拜访,而后亲手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递给了我爸妈。”星予收回手,重新让衣领遮挡住了脖子下的图案。“大概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脖子处的印记。”
“我觉得这两者肯定有联系,因为学院那边也没有说明录取的理由。”
“不会吧?祥瑞学院靠谱吗?”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如我一样提出疑问。
可是祥瑞是扬名全国的顶尖学府,每年从里面教育出来的各领域精英专家数不胜数,这问题一问出口,自己就在心底默默做了否定的答案。
此时忽然脑子里有画面一闪而过,熟悉的眉间刺痛又开始挑动我的神经。
画面中有一行人面朝阳光并肩行走在艳丽迷人的海棠花丛中,而我居然在其中,一行人中有我熟悉的面孔——扎着长辫,黑发碧眼的青鸟。
“那里的海棠花还挺好看的。”我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什么海棠花?”星予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我急促地深吸几口气,轻轻晃了晃头打算驱散脑中那莫名其妙的画面。
这感觉很熟悉,曾经回忆起星予意外身亡的记忆时便是这样的感觉,难道刚才的画面是前世叶竹含的记忆?
可是不对,眼罩女说过我和叶竹含是两个人,我并不是他的穿越转世,啊。。。太乱了,我到底是谁啊!
“喂!小心!”
星予紧急地出声提醒,而我则一脚踩进了面前的水坑,溅起了不小的水花,把大半个校裤淋湿了。
“诶,你发什么呆呀?”星予弯腰从兜里抽出手帕,像个操心的母亲一样尝试擦干我裤子上的水渍,边擦边疑惑地说道:“学校附近的湿地板怎么还没干啊,我记得明明已经放晴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