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日上三竿,房间在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下也显出几分朝气蓬勃。
微小的浮尘在微煦的阳光下就像调皮的精灵,阳光并不刺眼,只觉得温暖柔和,这束阳光慢慢驱散了屋内的阴霾,带来了明媚生机。
一团乱糟糟的被子蜷缩在床的角落,仔细看就能发现里面有一团不明生物在发出小小的鼾声,许是声音的主人昨晚太过劳累。
“哈秋…哈秋~”
鼾声中竟然还带着一股奶声奶气的鼻泡音。
(ꈍ﹃ ꈍ)“呣啾呣啾~”
一只娇小玲珑的身影从乱糟糟的被子里钻出来。
“唔。”
o。ϱ﹏-๑‧*
两只脆生生的小脚丫像白玉瓷似的,从床上晃荡下来。 小脚的主人仿佛还处在大脑宕机的状态,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太阳,虽然外面是温和的太阳,但在刚醒来的少女眼中还是如此刺眼,不由得单手遮了遮阴。
少女一如往常,往前挺身而扑,奇怪的是,平常如猛龙过江的矫捷身姿,如今却像狡黠的小兽出笼。
竟然一屁股蹲儿地坐在了地上,苏云疼得哎哟了出声,大眼睛里储满了泪水。
“呜,好疼。”如百灵一般空灵的嗓音,还意外踩空,摔了个屁股墩,原主人却呆呆的,未觉锝任何不妥,习惯性地下楼朝卫生间走去。
打开卫生间,苏云迷糊地看到了一个白发美人,可人儿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如秋水的湿润大眼睛,红红的瞳眸上还有着慵懒的感觉,长长的白睫毛,如弯月一般的白眉毛以及有些乱糟糟的长发到了及腰的白头发,再往下看,过大的衣服只勉强遮住一处单肩,另外一处香肩滑落出来,白嫩的肌肤连毛孔都看不见,宛如上帝的杰作。
很快,慵懒的小脸随即转为震惊,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有着一种一触即破的柔弱感,眼睛水润得犹如梨花带雨。
“嗯?老妹儿,你还没走?” 苏云诧异地看着卫生间里跟自家老妹有八九分相似的人儿,不由开口问道。
“你怎么穿得那么涩情啊,玩下身失踪也不要在家里玩呀,家里还有我一个大男人好吧?”苏云尤自沉浸在作为哥哥的说教模式中,虽然他也知道自家这个白毛团子最不耐听他讲话了,但众所周知,哥哥的威严是最不容触犯的。
“不过这孩子也是的,怎么还跟两三年前一样,真是一点都没成长啊。”苏云看着眼前的白毛团子胸前勉强到Acup的胸部,不由得大摇其头。
“这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呢,不愧是小孩子啊。”
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妹妹的(原)某毒舌男还是准备毫不留情地打击这个白毛团子。
“嗯?”
看着眼前的白发美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苏云一脸疑惑地挥挥手,白发美人也跟着自己挥挥手。
做着各种动作,白发美人也跟着做着各种动作。跳了跳,踢了踢,扯了扯衣服,拽了拽头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苏云的脸上先由惨白变黑,又变紫,再变红。心情跟着五味陈杂,一开始的震惊,后来的疑惑和愤怒,绝望,最后又伴着羞耻。
感觉各种人生百味都尝试了一遍,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他刚才把自己当作了妹妹,还自说自话地训斥了自己半天, 最后才发现这个“不检点的**”正是自己,想了想刚才自摸的手感,苏云整张脸都气红了。
怎么能这样?一向都大男子主义的苏云很难接受自己变成了女孩子。
谁能想到,一向讨厌女人的他竟然有一天会变成女人!
快点,快点冷静下来!苏云深呼吸了几口气。 跑到客厅看了看挂钟,已经将近上午十点了,上学是不可能上的了,近期都不可能了。谁能想到原本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变成了……
苏云跑到自己成长过程中所划的身高横杆标记,找到了自己五年级时的身高。
嗯…现在是一米五六,可能还要再矮一点。
“呜。”
为什么会这样!少女气得跺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可爱了。
苏云真的有点冷静不下来ಥ_ಥ。
这个残废身高,可能连现在妹妹都不如了……
老天爷,这难道是你对不乖的孩子所给予的惩罚吗?
可以的话,把这个惩罚交给那些整天想变成女孩子的SF读者不好吗?
为什么偏偏是我,我明明最讨厌女孩子了!
( 嗯,某大白毛伟人如此说过:除了女性家属,其他的女人都是坏人!)
苏云看着一夜变白的头发还有红色的瞳孔,有点不安,自己的发色和瞳色已经变得和母亲大人的,某大白毛的,还有妹妹的一模一样了,自己也加了白毛团子大家族。
本来帅气的棕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瞳眸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岂不是说,换句话来说,严格意义上来说,用科学的话来说,真相可能很残酷。
苏云脸上的表情一滞。
对不起,老爸,我真的很抱歉…
你交给我的祖传Y基因,可能被我搞丢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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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还有闲心开老爸的玩笑,生物上的遗传可不是这样的,学渣的我还研究上了。
真是的,当务之急,是自己现在的问题呀。
现在需要探究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还会变回来吗?往后的生活我应该怎么办呢?
“现在我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出去,如果等到妹妹回来了怎么办,难道一直待在房间吗?”
嗯,应该没事,那个白毛团子才不会管你死活呢。
“可如果妈妈回来了怎么办?”
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瞒多久是多久。
“可是,我总感觉一旦到了被戳穿的时候,我会很惨……”
唉呀,你好麻烦!
苏云的心里正在打架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来了。
“叮咚。”
仿佛过了漫长的时间, 苏云心里经过了混沌大爆炸到万物新生。
“叮咚,叮咚。”门铃声仿佛等了许久,又开始不耐地侵袭这个最后的堡垒。
苏云像炸毛的白毛小兽,突然惊醒,手足无措,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苏云的声线有些颤抖。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