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总算再次回到了最开始出发的地方。负责接他们回去的军人看见他们那么早回来又没精神的就知道死人了
今天收获到的情报有:位于世界之外巨型地下建筑、原型体Y的踪迹。这两个微不足道的情报却要由一个人的生命来换,这值得吗?
那位原型体是早有预谋地准备杀死洛克,还是真的只是因为几人的无闯才招致他的死?
洛克地尸体被裹尸布包起来并放在担架上由几位队友轮流搬运,山舞在洛克的手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失去温度的血流得不停
这是为了让尸体不腐烂,一般来说尸体会在两天内出现腐烂的现象,但是山舞能将这时间延长至一个星期。为什么这么做?
山舞自己也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不想看见昔日同伴的身体受到损坏。虽然她才认识洛克一天,并且对他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好
…
运输机上
远处的风景很壮观,一望无际的平原,从这里一直到伊甸最东方的雪原都是这种地形。帝城人很有意思,他们为这一片属于墙城人的土地命名为‘被神灵践踏过的大地’
这里仿佛能看见过往的那些幻影,那些依然在这地上徘徊不愿离去的军人的幻影。一百二十年前这里曾经爆发过伊甸史上最大规模的战争——清洗之日战争
那是一场帝城、废城与墙城之间的惨烈战争。仅仅七天就有十亿人死亡,那时几乎没有人可以休息,受伤了就简单的包扎继续与敌人厮杀,最后累死、渴死与饿死的人占了三成
其实直到今天也依然很难定义谁才是这场战争邪恶的一方,因为这场战争的开端仅仅只是因为一位原型体罢了
队长头靠着窗边回忆起课本上提过关于这片大地的故事,他直到今天也想象不出那五天是如何死那么多人的,因为他也曾经到过那残忍的这场上
那时他认为一天死亡超过一千人就算是多的了,因为被分配到的地方只不过是边境罢了,只是偶尔有小型的冲突。除非帝城军选择从那儿进攻
这运输机上有的人从还是新兵的时期就是好朋友了,不过后来死的死,因为害怕而去后勤部队的人太多了。留下来的人只剩下,队长、山舞、畑茗与一位现在仍旧在医院修养的队友
队长的心情很复杂,因为洛克的死完完全全是意料之外,谁能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建筑能有这么大的潜在危险?
“队长”一句喊声叫醒了靠在窗边差点睡着的队长,那位负责画地图的人拿着一张地图递给他。“我在最后用洛克的记忆画出了这个”一张精致到无法分辨是照片还是画画的…一张画
队长很清楚他对于能力开发的程度到哪里,描绘人类的记忆也算是他的绝活之一了。那毫无疑问,是洛克死前见到的画面
没有家人在身边,没有朋友在身边,孤身一人的洛克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手的手指上有一撮非常明显的红色毛发,或许是畑茗创造出来的那些红色血肉吧
“至少他不是痛苦地死去,这也算是凶手的怜悯吧”怜悯?不,要是它有怜悯之心的话就不会致洛克于死地了
…
“我去联系医生。畑茗!”他对一旁的队友交代完毕后大喊一声让畑茗过来。白色的矮小身影穿过了人山走到队长身边
“怎么了嘛?”
“你说洛克的身体该怎么处置,他没有亲人了,按理来说应该交由我们两来决定,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是帝城的人吧,那边的人总是习惯将人埋葬到某些大树下,洛克可能也是这样”
“这…好吧。接下来要要询问一件事,这可能只有你能回答”
“说吧”她装作淡定的样子计算着花费的开支,她那明明在挥动钢笔却没在纸上写下数字的欣慰早就暴露她在想别的事了
“解剖洛克的尸体,看看是怎样地伤口才能让一个好好的人死亡”不过很显然不会有人愿意这么做,在他死后继续伤害他的身体?别开玩笑了
畑茗最后没同意这个提议,虽然他的死因就像是疙瘩一样生长在心头上
“队长,报告写好了”那位画地图的人再次走到队长身边,手里拿着一叠报告书,可能他还在运输机上时就在编写了
报告上明确地写上几时出发、途中遇见了什么、关于原型体的事。这些纸上用的不是墨水,而是尘埃,这位可以说就是属于那种毫无战斗力的狩者了吧
“对了队长,小心点,有人想暗杀你”
“嗯,我也发现了”一位身穿不明制服的人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两人,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地将杀意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需要我帮忙吗?”两人假装在谈论某些事“不要勉强”
“嗯,尽我所能吧”尘埃凝聚在地面,化成墨水往那人所在的地方延伸
影子与地面的裂痕就像是保护色一样隐蔽着那些墨水。“他转身了,可能要开始行动了”“你专心对付他”他们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全然不在意自己想被人暗杀这事
墨水加快了速度,其中一滴墨水被粘到他身上,他的腿以及手臂都被墨水沾上了
“成功了”“很好,下手轻点”他拿出自己的拐杖后像拧瓶盖一样拧开了拐杖
拐杖的上半部分被抽出,一把锐利的剑被藏在拐杖中。他把剑用食指顶起来,消失了,一把和拐杖一样长的剑消失了
“啊——”一声惨叫从远处传来“快!快去逮住他!”队长对一些早已发现他被人计划要暗杀一事的队友大喊。几人朝着声音的来源寻找
“她伤势怎么样?”那位拿拐杖的人又从背包拿出一张纸后尘埃再次凝聚在纸上变成墨水,一张精致的图像显示在纸上
他的手臂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洞,腿部也一样,他蜷缩在地面捂着伤口,而那把拐杖剑被扔在一旁。画面被洗刷掉后再次显示,几位队友已经找到了那个人
“话说我们有证据证明他想暗杀我们吗?”
“没有,不过他终归是犯罪组织的人,你看他的制服,黑色的剑刺在蛇身上的图案,这是一个叫帝门萨克的犯罪组织的标志,但我从没想过竟然有人会穿着这个制服在路上大摇大摆地走着”
“志松啊”队长叫出他的名字,对方回头等待队长的下一句话“你明天会被调去其他部队,他们需要你在身边至少一个月”志松他站起身毫不在意地说“所以呢?”
“所以你要小心一点”他被分配的部队是钢盾部队,负责夺回与驻守墙城缺失的领土,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要到前线去绘制一幅地图
驻守在那儿的钢盾部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决定借用狩者的力量的,过了整整五年依然没夺回失去的那部分领土,这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不小心点的话,会死哦”
“哦?我看起来像是怕死的人?”
…
“喂!”那位被拷上手铐的犯罪组织成员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喂!叫你呢!”他对着发呆的队长大喊,不过他依然没有意识到那人在叫他
“安静点!”警察装作生气的样子试图威慑他,结果显示这很有效
队长在做什么?他正在与某人对话,一个从某时开始就一直存在他脑子里的人
…
“我都说我认可你了,为什么不接受?”
“为什么要接受?”
“你自己都看到了啊!接受我开的条件的话就能获得力量!”
“我不想要力量啊,而且你这条件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一,直到死前都不准有任何信仰。二,在遵守第一个条件的前提下才能继续使用被赋予的能力。三,接受以上三个条件随即获得某样能力并自我认知从人类变为狩者,而此前所有在脑里发生地对话以及相关均记忆将会消失
这就是三个条件
“啧,你这人真奇怪”
“这真的太不合理了,记忆消失获得力量什么的”
“其他人也是这样的,你看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我的意思是,既然记忆会消失的话不就会从我遵从条件获得力量变成了我突然获得力量了吗?”
“先别说其他的,你这样讲的话就代表你还是想要力量地对吧?”
“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
“你耍我!”
“你脾气太不好了吧”
“今天你不管怎样一定要接受我”
“但是我拒绝,属于我的记忆会消失这太不合理了,而且还要将我不想要的东西强加在我身上”
“你不想要力量,但是你需要力量,这是不可否认的!”
“我还有东西要处理,再见”
“你理亏了!你刚刚是在逃避——”他的叫喊声被切断,而思绪回到现实后迎接来的是一连串的电话铃声
…
队长拿起手机,仔细看了下来电显示人与电话号码
是法医啊
“喂?”
“尸体呢?至少要简单地检查一下的”
“在运过去了”
“好”对方的‘好’字才说到一半就匆忙地挂掉电话了,这位医生与在场地所有人并不熟,那位医生也没有朋友亲人,睡觉吃饭工作都在医院里
但就是偏偏这样的怪人考上了墙城最好的医学院以几乎满分的分数毕业了,不过在那之后就鲜少听过有人说关于他的事迹了而且也没去那些收费标准很高的医院上班而是随便找了家普通的私人医院
据说他本来想当的是骨科医生,后来才决定当法医的,明明骨科在墙城赚的钱最多
队长蹲在地上不满地抱怨了极具,因为两人在小学时明明还是关系较好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