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啊……我睡了多久?”薙方沁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视线有些模糊,这间房间亮地很暗,就是………明明有开灯可是你却会觉得这间房间的光线很昏暗
时钟………现在时间下午七点四十分,睡的也不是很久嘛
“您醒了”鬼桂突然出现在薙方沁的床边瞎了薙方沁一跳,这家伙的表情是真的恐怖,比起血肉模糊或者恶心的东西我更讨厌那种诡异的东西,比如鬼桂这种面无表情的脸…所以我才说科尔老弟很可怕,虽然他有时还是会说一些笑点蛮难懂的笑话
“你!以后!不准!未经过!我的同意!就!进!来!”
话说这家伙还提着刀,薙方沁骂完他之后他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站起来想要扶薙方沁起来
“薙苡鸣大人和薙汩冥大人已经在楼下准备晚餐了,等多一会还会有其他的人下去”其他的人?
薙方沁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伸手往旁边乱摸想要找自己的背包,但背包离薙方沁有一段距离所以光靠伸手是拿不到的
“需要我帮你吗?”鬼桂突然开口问道,薙方沁没反应过来他要帮什么就回绝了
“拿到了,所以现在可以下去了吗?”脑子晕晕的,估计是那个老头的禁锢刚被解除的副作用,眼睛有一种在不停抽搐的触感,但在旁人看来没什么问题,顶多就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很没有精神罢了
鬼桂听完薙方沁的问题后很积极地开门跑下楼过了一会就跑上来了,不过听声音,在他快要抵达薙方沁房间时突然停下了,可能是在整理衣服吧
端正的站在房间门口像薙方沁报告楼下的情况。怎么说,他说话的方式很正经,现在报告时用的语法也很像在军队里会听见的语法
“报告完毕”语气很平静,感觉那些文法就是为了那样说才那样说的,和他现在穿衣服的样子一样,就是为了穿而穿,并没有什么意义
薙方沁倒是不怎么在意,不管再怎么说他曾经也还是帝城的「鹰」啊,虽然对他的了解就只有到这里但是这样就足够了,彻底扒光一个人的内心可是一个大罪哦,尤其是窥视内心这种做法简直是一个超级大坏蛋个做的事
话说他的名字…鬼桂?好怪,估计是自己取的或者是代号之类的,不然现实哪儿有这种名字啊?
“踏踏踏踏”脚步声,很诡异的脚步声,感觉不像是走在地板一样的脚步声,像是…在墙壁行走一样。薙方沁察觉到异样立刻回头看见的是一个红发的…女高中生?
“看什么看啊大叔!?我打死你哦!”那个女高中生如此说道,看起来很嚣张啊,穿着的是很凌乱的校服,头发则是乱糟糟的,不过还是有绑着个马尾
而且她仿佛藐视地心引力一样踩在墙壁上…跳舞?
薙苡鸣似乎听到动静后从楼下赶上来了,手叉腰很生气地对那个女高中生骂道“他是你的叔叔!不可以这样和他说话”话说她还穿着围裙,先脱下来再上来啊
诶等等,我是我是她的叔叔…那么就代表她是我的侄女,那么她的妈妈的哥哥就是她的叔叔,她妈妈是薙苡鸣,也就是我的妹妹就代表她的妈妈是薙苡鸣而她是薙苡鸣的女儿我呢则是她的叔叔!
这一瞬间,就在我用一顿完美逻辑思考出答案时的那一瞬间,我的侄女指着我大喊道“你说这个大叔是我叔叔!?他好恶心!”这很伤人的心耶小姐
我告诉你,我以前可是…可是……好吧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个废物
“你几岁?”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问她,但是我觉得我接下来应该是被臭骂一顿或者被回答一些答非所问的答案
不过她的行为实在是捉摸不透,她刚刚明明还很嚣张现在却像只人畜无害的兔子一样对我说道“十六岁!”看来是一只讨人厌的兔子
“哦好”为什么我要这样回答啊!为什么为什么?!感觉起来像是在敷衍她一样啊!
鬼桂在一旁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薙苡鸣围裙上的一颗米,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很惊悚,像是恐怖电影会出现的灵异现象一样
我有个猜想,他是…强迫症?
也不对,他自己的穿着都乱糟糟的,强迫症除了对周围环境之外对自己也会有要求的吧?
薙苡鸣她好像还是很生气,不过我更在意的是果然她的右手有戴着戒指,不过是两枚。一枚是普通的什么都没有的金属戒指,一枚是镶着三颗钻石蛤戒指…诶!三颗钻石!那代表有三个丈夫啊,虽然这种事情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家族根本是如同家常便饭的事
话说,那枚钻戒我现在不是很在意了,更在意的是那枚普通的铁戒指,是拿来干嘛的?装饰用的?也不可能吧,就算说是装饰用的也没有起到好看的效果啊
不过让人感到疑惑的效果倒是发挥地很好
那个女高中生看起来脾气就不是很好啊,发火的状态可能是二十四小时都在维持着
“小莺!你真的很没有礼貌!不可以这样大声地说话!”
“要你管啊!”
“我生气了哦!”
“来呀谁怕你啊!”
说实话,就算不看画面只听台词的话根本就就是两个熊孩子在吵架一样的情况
“好了啦,下来吃饭”
…
饭桌摆着的是很普通的家常菜,还好不是什么高级的东西,不然我会直接走人。鬼桂他坐在我的右边,而左边是刚刚那个叫小莺的人,要是不在乎性格的话那她可算是一个美人啊
妹妹刚刚告诉我了,她女儿叫薙诡莺,是薙苡鸣的女儿我的侄女。鬼桂呢则是佣人,三年前被薙苡鸣买来了,原因是■■■■■■■■■
薙诡莺,真是奇怪的却又很有个性的名字。除了薙诡莺、鬼桂、薙汩冥和薙苡鸣之外还有五个人,第一个是刚刚进来的问我老婆在不在的人,,他的名字叫莱昂…好吧,看来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又是一个复杂的故事,还有一个短发的女性,他们没告诉我她是谁,但大概是莱昂的老婆?
剩下三个呢,一个叫做观凭肃,是来自神泪家族的另一个分家的长子。第二个叫做观荆鹊,和观凭肃来自同一个分家。第三个叫做畑芷,是来自另一个分家的,据说他所在的那个分家几乎全部的儿女都出去打工了
名字咋听着像个女生,算了,不该去评价别人的名字,这可是父母赐予他的礼物…虽然有些名字是真的很怪
啊对了,以上三人全部都是薙苡鸣的丈夫,薙诡莺是观凭肃和薙苡鸣造出来的。话说观凭肃和观荆鹊这两个名字是真的难记,而且感觉这两人就是那种只会出场几次的小角色
“我开动了!”所有人一起说。味道不错,可是我不饿啊
吃完了,好累
这间房间…还是懒得观察啊…累死了,继续睡吧
都九点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
“科尔!你家厕所在哪里!”不破城站在科尔的家门口很着急的问道,而科尔在查看辰幻家的水管有什么问题,最近的水是断断续续,根本不能洗碗
现在时间晚上七点
吃过饭的几人悠闲地在做各自喜欢的事,不落花她坐在马路的边缘一块凸出的草地上训练自己的能力,手往上的话就旁边就会长出许多的花朵,往下的话就会渐渐枯萎后化为黑色的尘埃飘走
打响指的话会召唤出大片大片的花草,蓝色的、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花都有,而且不落花已经训练到可以自由控制想召唤出什么植物了,用这个能力开花店是一个稳赚不赔的方法
不破城平时是不怎么开发自己的能力的,可能是小时候练习了好久后来患上尘埃病就忘记了吧,反正她用的时候是不会有排斥感或者能力不受控制的情况
科尔搞了老半天水管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办法之下之后用一下能力了,他感觉到在水管的深处有些东西卡着了,但感觉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丝线一样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科尔很确定那就是头发
“姐,有头发卡在水管了,明天我去找水管工吧”不破城看见科尔无视她,又大声问科尔厕所在哪里
“在地下室。你不是知道的吗?”第二句是通过窥视记忆的来的结果,科尔看到的记忆是不破城推测科尔在哪里洗澡和上厕所的记忆
还顺带看见了不破城偷看自己历史记录的记忆了,下一次找一个机会教训一下她
…
“咚——”地下室的地板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开心的白发女人
“科尔”不破城左手搭在科尔肩膀上,抬起头忧心忡忡的说“你家的厕所,比你家的本体还干净啊”
“什么鬼”
话说,曾经有看过一本书,那本书上说在墙城的墙壁之上的天空,天空之上的地方有星星,会发着白色光芒的星星高高的挂在空中看着我们
真希望那一天可以看见星星啊
时间过得很快,所有人都困了,不破城靠在床边的窗户观察辰幻在干嘛
科尔还在回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忘记,那件事情是什么
辰幻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的风景,不落花倚靠在刚刚召唤出来的一颗大树上睡着了,但似乎不是很舒服,懒散地打了一个响指便制造出藤蔓和叶子和木头组成的树屋
真是方便的能力
“今晚我睡屋顶,这里应该不会太快变冷,你就和你姐挤一张床了”
“我姐不是有那间树屋吗?”
对哦,都忘了
科尔的能力除了感觉一些实体,还能准确地感觉到时间这种概念,现在时间晚上九点
在高处看着可以看见下方的所有东西,不知道用来干嘛的巨大机械,工厂喷出的蒸汽盖住了旁边的居民楼让它有种忽隐忽现的朦胧的感觉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市,熟悉的人群来来往往却因为忙碌无法与他人有那怕一句善意的问候。为生活苦恼的人还在担忧明天不想去面对现实,说实话,这种人在墙城是很多的,或者是居住在墙城窟窿的人
四人听着喧嚣嘈杂的风声,睡去了
…
水滴拍打在墙上,恼人的黄色电灯泡在天花板像是随时都会摔在地上
浴室很小,但足够让人安心的洗个澡了
听说过一种奇怪的心理疾病,这种人最喜欢躲在阴暗狭小无人的地方,通常这种人交不到太多的朋友,经常发生死了好久都没人发现的情况
眼前这个人也有这个心理疾病,只是与其他患者不同的是他有很多的朋友,他曾经有很多的朋友。就如艾迪所说,他们曾经的那些朋友全部都在天堂等他们…可是…为什么是在天堂?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在天堂而不是在地狱呢?
他的背后没有东西,可是他却感到很沉重,是什么原因?他的身体与常人不一样,他有40%的身体是褐色的,比如他的双手,右手明明正常的黄皮肤,结果左手却是褐色的皮肤
擦干身上的水滴,稍长的头发有些微卷,指甲好久没剪了,里面有一些卡在里面洗不到的泥土和血渍
床很旧了,支撑着床的床架发出了令人不愉快的声音,那些间桐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曾经帮助过他杀死无数人的刀全部都整整齐齐地挂在墙上,除了那些刀墙壁上还有很多的照片
算了,反正那些照片只能代表着我曾经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算了,睡吧
都这个点了,明天我可是有大客户给的任务呢
时钟的时针指着9,分针则指着12
…
墙城北面飘起了白色的雪,是象征绝望的白雪还是春天即将到来的信号?
七营是出了名的鬼营,里面的人基本就是每天待在里面无所事事,但明天可不一样,明天他们会接到有史以来最特别的任务
做为队长的我今天晚上要一个一个去查房了,这种事情我通常都是不会去做的,反正我们除了去修墙壁帮警察抓小偷和每半年一次的伊甸之外调查就不会有其他的事情了,但明天真的很不一样
保护总统啊…
“叩叩叩”门开了,开的很慢,里面的人很懒散地对我问来干嘛的
语气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早点睡,明天有任务,任务内容已经放在伺服器了”他今天没去集合,所以可能不清楚任务的内容。他听到我说有任务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对我上下打量着,最后目光停在了我的脸上面目呆滞地说
“队长,是你说错我还是我听错了?上级那会找我们去执行任务啊,我们可是鬼营哦,到目前为止死了至少四十人却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过的鬼营哦”
从以前到现在,这个训练营里的人死了整整四十人,这四十人你以为是为了同伴挺身而出挡住敌军壮烈牺牲的吗?不,他们只是默默地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被远古人类、恐怖分子、帝城军或者叛徒杀死
没有意义,他们的死没有意义
一瞬间,又想起了那些讨厌的事情“总之我们有任务就对了,明天早上七点要准时到北面C2区集合,记得带上徽章”
“砰”门被粗暴地关上了,情绪这种东西真是烦人啊,你无法去控制它,它也不想被你控制,你的一举一动全部都由情绪来决定
“踏踏踏踏”下一个房间
“今天早点睡啊”这位队员今天有去集合,所以是知道任务内容的
“踏踏踏踏”下一间房间,开门
这间房间里的是七营唯三的女性的其中一位,但原本我脑子里想着的是我开门看见她明明明天有任务却晚上不睡觉警告她之后去下一件房间找另一个队员,但现在眼前的画面该死是灾难还是福利啊?
她光着身子头发有些湿润,虽说她的欧派不算很大但也算是可以去和别人炫耀的大小,我似乎不该在这个时机进来房间话说为什么换衣不锁门的啊
正常来说应该是在浴室就换好衣服了的啊
“啪”她打我脸死用的不是手,而是放在旁边的木板“滚出去!”
好吧,我脸上和动漫角色一样多了一个红印
她穿好衣服后半开着门皱着眉头对我问道“来干嘛的死变态”
我不是变态啊!我只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好吧没人懂这个梗
“明天我们有任务,早点睡,详细到底内容已经放在七营的伺服器了”
去下一间房间吧
她是七营资历最老的那几个,我还没有加入这个部队之前她就已经在这个部队里服役了,名字叫做山舞,外号是三无
在三个月之前原本还有一个女生的,是从神泪家族来的,不过一天晚上的时候被暗杀了,对于凶手的线索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凶手比她还强
她是在她的房间被暗杀,可以在房间找到一些曾经有人在里面进行搏斗的痕迹,从尸体的情况来看的话是被反杀了
…
下一间
“叩叩叩”待我敲响门时我突然觉得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我刚刚可以敲门啊,这样就可以不用被打了啊!
“干嘛?”
里面的人是一个技术宅,至今为止为这个训练营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他其实是一个老色批,房间里一样望去是满满的马赛克
连门上的涂鸦和本人最契合的就属他了,他的背景是最容易画的,直接涂成马赛克就可以了
我把刚刚的话又重复说了一遍
下一间房间就是新来的法哈娜的房间了,这个训练营第三位女性。这次我有敲门了,果不其然,她在换衣,误闯女人的房间都会看见她们没穿衣服的样子似乎已经是动漫里预定的场景了
等了很久,不就是穿个衣服嘛?…好吧,可能女生的衣服比较难穿或者在忙其他的事,对女性就有耐心一点,我这种好男人可是濒危物种
“来了来了!”他很矮啊,手看不出有太多的肌肉,但是感觉她的力气很大,不然怎么可能拿的动那双兵器嘛
刚刚来的时候头发是扎着麻花辫的,现在则是直接放下来的
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她的门是空荡荡的,等多几天就会有她的涂鸦了
话说她的头发好像有些怪怪的,湿湿的,但不是水,黑色的液体像是某一种染料的样子
啊,这间房间就是我刚刚说的被暗杀的那个神泪族人的房间,明明长得还不错的,而且才二十多岁,竟然就这样死了
下一间房间是畑茗的房间,门上的涂鸦长得还是挺像的,尤其是表情的部分,总是那种皱眉头嘟着嘴的样子
她的房间和她的性格很不一样,粉红色的,全是粉红色的,不会视觉疲劳啊?
不过我又被骂了,因为其实畑茗她已经睡着了的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我就这样进行了敲门等里面的人回应重复一遍说过还多次的话再走到下一间房间重复一次刚刚的流程
“踏踏踏踏”脚步声,穿着拖鞋的脚步声,是我的脚步声,我走到了我的房间开门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跳了几下后躺下休息,现在气温已经很冷了,明天肯定要带一些发热袋了
啊,忘了脱鞋…好懒,算了,穿着睡觉吧
现在时间晚上九点,该睡了
…
说实话,我不知道在我来墙城之前我是谁是干什么的,现在我虽然成为了警察也有了稳定的收入,但…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
陈凡菲这个名字我不知道是那里听来的,但是我很确定这就是我的名字
房间里的书架陈列着许多令人感到无聊的犯罪档案,睡床的旁边就是窗户,可以看见东面的风景,我平时睡觉时都不会关窗,这样的话就会有风吹进来
但是过多几天后可能就必须关窗了,冬天的风可是很冷的,零下的空气直接吹到皮肤和它摩擦摩擦那简直会让人抓狂
时间一点晚了,我平时应该是忙着处理案件到半夜才睡觉的,而且最近我有一个很棘手的案子要处理啊,杀人犯杀死的人的尸体凭空消失了
而且那个杀人犯还被无罪释放了
虽然我想继续处理这件案子但是明天有任务,很重要的任务,该睡了
鸟鸣声很悦耳,但是在晚上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位置:微尘海贼团本舰
钢铁的地板,生锈的墙壁斑驳不堪,随便触碰一下就会剥落
引擎的声音在四周围响起,但其中有许多违和的鸟鸣声在一间房间里响起
“各位安静一下哦,我们明天有很重要的任务”鸟有两种,一种是在宽阔的天空翱翔的鸟,一种是关在笼子里被人饲养着毫无自由可言的鸟
你是哪一种?
他是后者,一个人类与一群鸟一同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周围很暗
“明天我们要保护一个人哦”
门被人打开了,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外面的灯光并不明亮,甚至可以说那些灯仿佛不存在一样。风雪在肆虐着,狂风在咆哮着,鸟儿的求救声,婴儿的哭啼声,好吵
“你在干嘛?迪薇拉”
“如你所见,尝试着破坏你的计划”
“你昨天去墙城干什么?”
“无可奉告”
他的手握紧拳头了,看起来是生气了
“我随时都可以把你杀了后扔下这艘舰船”我忘了他是谁了,连昨天的记忆也回忆不起来,但是我还是记得总统交给我的任务
“我知道,你的计划需要我,所以我不会死”
气氛变得很沉默,我和他都不说话,由于光线很昏暗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隐约可以看出他右眼戴着眼罩,留着长发的白发男人
“明天最好别给我耍花样”门关上了,原本还可以从门外获得一点光源,现在又回到了黑漆漆的一片
他的手上有一个手环,那个手环让他失去了一切
“来吧”一只奇怪的鸟飞到他的手上将手环咬碎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总统大人”我让这只帮我咬碎手环的鸟把笼子咬烂后,逃走了
现在几点?还来得及吗?…晚上九点,来得及,还来得及,要快点回去墙城
我的身后是我的宠物,也是我的家人,是一群鸟,老鹰、秃鹫和一只从外面捡来的怪鸟,它们是我最好的家人
“我刚刚才说,不要耍花样,对吧?”
妈的,这家伙到底是…
时间停止了,我周围的时间包括我的时间停止了,虽然时间停止但是我还是有意识,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下一秒我昏睡过去了
…
我回到了笼子里,可恶
我听到了有人穿着皮鞋走在铁制的地板上的声音,步伐跨动的幅度和力量听起来像是男人的脚步声
门又开了,只是不是刚刚那个白发的人,而是我的一个老熟人,他叫沫晨,是我的前辈
“迪薇拉,你真的不想加入我们?”他坐在地上开了一罐啤酒轻轻的抿一口后才大口地喝起来,他是一个混蛋,一个无药可救的混蛋
“你要喝吗?墙城的啤酒很不错耶…要不和你说个笑话吧”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我很生气,我不想见到他
“好啦好啦,其实我只是想要找个人陪我聊天罢了,大晚上的其他人都睡了”我很了解他,曾经和他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们曾经见证过墙城的崛起,天空之城的陨落,也看过天上那厚厚的尘埃之上的光景
我们一起庆祝过彼此的生日
一起看过蒙斯塔那强大的破坏力,也从某人身上知道关于远古人类的秘密
我们更一起在沙场上共同抵御了许多的敌人,一起并肩作战一起…一起………一起背叛了墙城
“诶迪薇拉,你知道吗?我找到夜叉了,就是那个拿匕首的人”
“你…去找他干嘛?”这个叫夜叉的人我听过,曾经也见过沫晨给我看的关于他的录像,他是墙城特种部队的精锐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怪物,明明被砍了这么多刀,被子弹击中了头部无数次却总是拿着两把刀冲到敌人面前以最残忍的方式将他杀死
但有一幕是真的吓到我了,他被人拿炮弹直接轰烂的上半身却在几秒后立刻重生,根本是怪物,而且我还听说过墙城特种部队的人全都是怪物,不过十多年前就解散了
身为墙城军人的我当然是知道墙城的军人全都是些以常理无法解释的怪物,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不符合逻辑的生物存在于墙城
“我啊,和他切磋过很多次,结果你知道吗?我没有一次是赢的,虽然我的实力完全不能和你还有其他的人比,但是也算强了吧?但是我依然连揍到他一拳都不能,他真的很强”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大吼道,我的宠物们被我吓到了。抚摸着,安慰着它们,不哭不哭
再哭的话就不是我的家人了哦
“呃呃…我………我…雇佣了他”
“任务是什么?”
“任务是…”
杀死墙城总统
“沫晨”他抬起头看着我,在等待我的下一句话
“你…真的糟透了”
明明沫晨是我的前辈,可是他糟透了,不论性格还是各种方面的事情都糟透了
“你口中说的那个恶魔现在,过得还好吗?”
他听到这里明显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笑了一下回答我“他过得很好,找了个男朋友,还一口气在一天之内交到了五个朋友”
这个恶魔的名字叫做人下,名字是沫晨取的,意思是活在人类之下的地狱里的恶魔,什么奇怪的名字
“迪薇拉,我真的不想让你过得苦,所以,不要再出去了,好吗?这样下去的话,你真的会死,这里不适合你的”
我很用力的锤了下笼子,我的手感觉不到痛“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要再回去”
“可是…”
滚!
我再一次孤身一人,再一次失去了朋友
…
我没有家,没有家人,连墙城居民这个身份也没有,我很想回到那一段快乐的时光,要是没有Y的话我们现在还是能好好的过着幸福的日子吧?
在这种黑暗无聊又烦人的日子里,有个人的出现拯救了我,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她叫凌,是她带给了我光明,也因为她我开始尝试正常人的生活,我开始去打工开始去试着和别人沟通,但…可能是我太讨人厌了,擅长揭人短,所以……
最近有一个叫人下的家伙收养了凌,但讲真的,我对这个叫人下的人好感度几乎为零
我不讨厌同性恋,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伴侣的权力,我讨厌他的点在于他是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凭着兴趣杀人还觉得很有成就感,虽然他可能和我一样已经在试着改变了,可是…要是他和我一样,改变失败了呢?
那一天是我和凌相遇的日子,那时是晚上,我刚刚在巷子里解决了几个仗着人多就欺负好孩子的流氓男高中生
从旁边的巷子出来时,一个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提着破麻袋的女孩,她很肮脏脸上和衣服了都蹭上了不少灰
头发很久没整理,而看样子才不过十岁一下,从各种特征上来说可以很确定是尘埃病患者
她站在路旁,红绿灯过了几秒后颜色换成了绿色,正常来说这是人能走车不能过的意思,但旁边有辆卡车司机似乎没注意到红绿灯,更要命的是他还没注意到那个女孩
可能是性格也可能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我想救她
下一秒,卡车撞到人了,不过不是她而是我。正常人被卡车一撞可能已经粉身碎骨了,可是我看起来正常吗?我单手拦下了卡车,右手的骨头断了,但过几小时就会重新恢复
那个女孩被吓到了,为了安慰她,我只好说出了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台词
说实话,说完的当下我感到的是一阵尴尬,但她没事那就好
在那之后我几乎每天都会跟着她,我注意到她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到一栋废弃的公寓在那里捡瓶子,而每次呢都会有个人给她一大袋的瓶子
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头的
直到有一天我跟踪他时,我看见他躲在暗处,当有人经过时就把他拉进去杀掉,而且,他竟然在笑
真的,玩弄生命真的不是一件小事
当我看见这一幕时我就已经想把他杀掉的,但是想到他虽然藐视生命玩弄生命,但是他也不是个坏人,她会帮助别人
再说,其实他杀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一些吸毒酗酒嗑药的人渣
…
我的家,说起来是真的很不好意思,由于我并没有身份证所以买家和一些需要身份证的事情我是不能干的,简单点说我是非法居民
就连窟窿的人有好歹有身份证和人权,但是我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积蓄没有家的…的………我没有形容词可以用了,而且,可能一头猪的身份都比我高贵
我住在墙城的下水道里,里面的道路很复杂,像一座迷宫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能让凌和我一起住的原因,说实话,睡在街边比睡在我家还舒服,里面虽然没有味道但是湿度很大,而且很阴森很冷
每当到了冬天,我都会冷得发抖,每当到了夏天,我需要到处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滋生了细菌
或许你会想说为什么我不去托人制造一个假的身份证,重点是钱啊,钱
算了,不想了,明天去找一下凌吧,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和人下道个歉
几点了?…九点,有些困了
拿报纸当被子可能看起来很傻但是它真的有保暖的效果,啊,好暖和
…
现在时间八点,位置是墙城北面A1区的三十二号训练营
“过去一点啊!死宅男”
“你才给我滚远点!这里已经很挤啊!”
两人,一人在洗碗一人在整理厨房,双方都因为厨房太小这个原因而闹得不愉快
“喂…”翼门突然静下心来想和畑忻谈一谈
“干嘛?”畑忻也稍微冷静了点,虽然是忍住的,但是既然对方都那么有礼貌的想和自己谈一谈那就也冷静一下
“我有一个提案”
?
“怎么说?”
。
“我弄个设计图,然后你来扩建厨房,不然这里太挤了”
……
“有没有报酬?”
……
“两百块钱?”
!
“我不差钱,我要的是别的东西,比如…一把做工精良的刀”
。
“那好吧”
……
啊!累死了!房间里只有几个简单的装饰和家具,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算是极简主义吧?
床上的头发长得可以拿来缝衣服了
椅子是自己做出来的,设计图自己画的材料是自己买的,虽然不是全手工但基本都是自己手动组装的,畑忻号称是全伊甸最符合人体工学坐得最舒服躺得最舒服的电脑椅
电脑是畑忻号称处理速度最快干什么都绝对不会中病毒而且可以防弹的电脑,防弹不知道能不能行,但至少这台电脑是可以直接运行需要一台超级电脑才可以进行运算的内容
虽然她平时都拿来玩游戏罢了
“凌和洁冉他们没有乱碰我的东西吧?”畑忻自言自语道,电脑下的抽屉的东西是对畑忻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包括那几根红色的头发
畑忻关上门后将可以锁的地方全部锁好,密码锁钥匙锁全部的锁都确定锁上后转身走到电脑旁的墙壁敲了两下
“是,畑忻姐姐,吗?”这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声音是断断续续的
“是哦,出来吧”
从墙壁里出来了一个白发的女人,身子看起来很羸弱,表情很忧郁,或者也可以说是没有表情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可以……那个字是什么…………啊!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声音很小声,也就比蚊子蚂蚁大一点
“呃呃…等多一下就可以了,姐姐保证!”
畑忻从口袋拿出一颗药丸
“先吃药吧,乖啊”
那是抑制尘埃病的药,治疗良药苦口,所以这颗药丸并不是苦的
它可不是什么良药,却是伊甸最贵的几种药品之一,要说有什么可以拿来比喻的话就是生活中看见的那种明明很没用却很贵的东西
“先回去躺着吧,姐姐要工作了”
他慢慢的走回了墙壁里…
“呃呃啊!烦死了!他妈的!…为什么当人这么难啊………当一个疯子也很难啊……”
……
“人下哥哥喜欢男孩子吗?”凌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问道,看起来真可爱,可爱的小女孩就是世界第一美好的事物
正在帮翼门抄东西的人下被凌这突然的问题疑惑到了
“呃…为什么这么问啊?”
“因为你和莫哥哥不是在交往吗?”
说的也是啊,我说了句废话
“是啊,我喜欢男生”
“为什么呀?”
人下原本在抄写东西的手停了下来,几颗灰尘从天花板缓缓落下来
“因为啊,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可能你现在不理解但是之后就就明白了的”
“知道了!”
现在时间晚上九点
“有点晚了,睡觉吧…”
一张普通的单人床可以勉强睡得下一个成年人和小孩,挤一挤忍一忍吧
…
洁冉啊,可悲的人啊
有人打了通电话给了他,接起后里面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喂~小洁在不在呀~”阴阳怪气的
“打来干嘛啊?又缺钱了?”
“哎呀不是!”
“那你打来干什么的?”
“我就是太久没看见你了,有点想见你”
“不是三天前才见过一次面的吗?我告诉你啊,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部队里的”
“啊?要求你回来的事情我已经放弃了,我知道大哥的死对你打击很大的”
“赶紧说打来干嘛的,我还要洗澡的呢”
“我就是来告诉你,明天待在家里或者在训练营和翼门还有畑忻待在,记住哦!不可以随便出门!”
“啊?为什么?”
“啊不说了不说了!信号被屏蔽了!”
…
“神经病”
她是我曾经在暗杀部队里的一个好朋友,是我的前辈,她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全伊甸最特别的人,绝对可以,和她有相同特征的人在伊甸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有点晚了,洗完了澡就赶紧睡吧
浴室比普通人家大一些,但我是一个人住所以再大我也用不了啊。这件写着世界和平的衣服其实它的布料算好的,不是那种廉价的会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布料
我长得比其他人还女性化很多,而且再加上长发和身材娇小就容易造成误会,至于声音嘛…之前有在电台当过一段时间的主播,听众对于我声音的评价是小弟弟的声音
我一脸问号,你说声音像女生我都还能忍住,可是小弟弟是什么鬼?我当下就不能忍了
然后第二天我被老板开除了
好吧我脾气可能就是暴躁了一点,毕竟那时大哥才刚死了不久也才刚退出部队不久,我那时的心情还是很混乱的
然后那时我搬来了这里,我的公寓在训练营的正前方,走路两分钟就能到训练营
我刚搬来的时候来了个头发很长而且乱糟糟的男生,他就是翼门,我那时并不认识他,但看到的第一眼感觉有些喜欢他
然后我就每天跟踪他,在我跟踪他的那段时间我还了解到他有个叫畑忻的朋友,但是相处地不是很融洽
之后有一天被发现了,但是被误认成是刚来的新兵,所以硬是被他拿着参观了三十二号训练营,之后我一半被强迫一半自愿地加入了训练营,重新恢复了军人的身份
也因为有我,两人原本那种见面就吵架的情况渐渐变成了日常的斗嘴了,以前那是真的吵得都快打起来的程度
啊,洗澡时总是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擦干、换衣、开门、关门
几点了?…九点,睡吧,虽然觉得她刚刚说明天不要乱出门的事情是恶作剧但她也不是那种人,明天看待在训练营吧,而且我有一个不是那么合理的理由可以和人下一起睡觉了
…
半夜不睡觉的人有两种,熬夜玩游戏的人,熬夜加班工作的人
翼门两种都不是,他是熬夜因为失眠的人
他当然有些效果很好的安眠药,可是那些是要拿去卖的,所以不能吃
虽然翼门有墙壁里的秘密列车、卖东西、训练营的宿舍和畑忻爸爸给的钱这些收入来源,可是墙城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敛财
钱存着不知道拿来干嘛,就是一个劲的存着,到死了都不会再拿来用。可是成翼门博士可不是这种肤浅的人…应该啦…
他说这些钱是以后拿来买器材和买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些琐琐碎碎的费用的钱,一个月至少要花四位数以上,四位数在墙城可是一笔很大的数字,高薪职业一个月的工资啊
房间很黑,很安静,只有电脑发出的白光和滑鼠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一罐咖啡一本书一支笔再来一点点的光源就已经达成了让翼门熬夜的条件了
写算式,算算式,研究理论,证明理论
脑子太久不用可是会烂的,你不信?你现在还记得你小学时学过什么吗?
翼门现在想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事是研究尘埃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的话可能就可以治疗尘埃病了
第二件事情是理解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事情,这是翼门的个人私欲,可能对其他人来说没什么好处但是翼门还是想去做,他可是最天才的疯子
第三件事就是和家人们一起生活到死
就这样
“九点了…………………买咖啡去吧”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四个小时过去了
五个小时过去了
六个小时过去了
七个小时过去了
八个小时过去了
九个小时过去了
十个小时过去了
“早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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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的情报
刻钟族人的身体十分抗衰老,即使五十多岁了也还是二十岁的外表
而且至少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才会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