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一条新闻」准备回家的辰幻看见了街上的大银幕,这上面用来播放新闻与一些音乐,让行人解闷也能用来在第一时间通知行人避难
「五分钟前,微尘部队正式对墙城宣战并在东面B3区展开行动。目前伊甸天岛联军与墙城达成协议,将会共同击退微尘部队」辰幻看见伊甸天岛联军来为墙城助阵时顿时觉得,这一次墙城胜算很大
那是一群无国籍无身份的战士,仅仅是为了守护伊甸而战,墙城一旦被消失那么帝城将占据伊甸,所以他们当然得帮助墙城击退微尘部队的人
画面切换到现场「各位,前面就是微尘部队的飞艇了!外面刮起的尘埃风暴已经封锁了我们的航线,已经无法再继续接近了」记者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好几艘印着微尘部队印记的飞艇浮在空中,天花板被炸开,钢筋落下。微尘部队的成员在大楼间与墙城和天岛联军的战士们战斗,枪声被风暴盖过,建筑都被天花板的残骸和炸弹摧毁
唯有一间礼堂毫发无损,那里是…昨天新闻写的总统开讲座的地方?但是辰幻不多想立刻跑回家,这种情况只有科尔想到该怎么做了
…
辰幻如实将刚刚新闻上说的事解释清楚,然而就在她还在因为害怕而发抖时科尔早就看见了那些尘埃风暴与几艘飞艇,很远但是能看见,所以体积一定很大
远处,几个渺小的建筑工人从那几百米的高空摔倒地面上,钢筋砸穿了地面,狂风瞬间从破掉的洞口涌入但那些飞艇依旧若无其事地停留在原点
当然科尔他们看不见刚刚说的那些细节,不过这么大的天花板缺口和好几艘飞艇在距离这么远就已经能看见了。飞艇下是人口非常密集的住宅区,那些曾经被扩建地越来越高的破旧高楼在风暴和各种残骸的冲击下还是倒塌了
密集的楼道想当然有很多人,有流氓、有小孩、有残疾人、有老人、有准备做菜的妇女、有为生计发愁的失业者。科尔心里想着那些住在高楼里的人下场会如何,啊,会死啊
而不破城眼里看见的是其他东西,一个小小的还只有雏形的小风暴在空旷的操场上形成。它裹挟起周围的尘土杂物使不破城能间接观测到它的存在
它在旋转,最后不断凝聚起周围的风和散落的钢筋。它像是一座要通天的塔一样往上蔓延最后与天花板未被破坏的部分连接起来
尘埃在风暴中逐渐被聚集起来,尘埃与尘埃至今形成了一个无法以肉眼观测到的网络并将风暴巩固成型。而现在一个最常见的四级尘埃风暴已经形成了,
自己能做什么?救人?救陌生人?那可不是他想做的事,在救陌生人之前有个前提就是先把自己和自己人管好
“收拾东西,还有叫你姐起来”科尔吩咐不破城后转身双手放在辰幻肩膀上“先去去收拾东西,要离开这里一阵子了,别害怕,不会有事的”科尔试图让辰幻冷静下来,但是科尔既然都让人别害怕了那么就代表现在正在发生应该令人害怕的事情
但她依然按照科尔的指示收拾东西。“没关系的,我们不会有事的”她安慰自己,拿起了科尔送她的羚羊吊饰放进口袋里。科尔偷偷自己缝的,很珍贵,辰幻不知道这件事但也会好好带着它的
科尔拿起钥匙的那一刻一声爆炸声从更远的地方响起,远处本该大楼林立的城市被炸出了一个大洞,几个人在那大楼里厮杀,浓烟被尘埃风暴搅得混乱
声响在过了几秒钟后才传播到他们周围,周围的高楼地上的街道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声爆炸声吸引了注意,看见
“嗯…?啊!”不落花从草地上做起,慌张地看着蹲在旁边叫醒自己的不破城。她穿着本来就很单薄,在这种温度下睡了那么久手脚都快被冻麻了
据说墙城汉人最初是从东方的雪原上来的,抵抗寒冷的基因被保留下来了,在这种温度下穿这种衣服要是帝城人的话已经冷得手脚发黑了
嘶…不落花似乎不是墙城汉人,那也没事,她不是人类,是狩者嘛!
她感到瘙痒的感觉在鼻子迅速扩散,最后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哇啊,着凉了耶。科尔科尔!”
“嗯?”隔壁的房子传来一声很小声的答复,而且不破城也没听见,不过她还是继续说出自己的要求“姐姐好像感冒了!”
一说完后一包纸巾被扔出窗口外还凑巧掉到不破城的头上,过了几秒后一件挺厚的衣服被扔出来,不过也是刚好落到不破城身上
“你故意的吧!”
“扔地上就脏了”
“你不要用扔的就好了啊”
不破城拿下纸巾和厚衣服递给不落花要她穿上,把鼻涕擦掉。科尔拿了些必要的东西,钱包、可以保暖的任何东西和自己的大剑
通信用的东西不用带,他的目的地是窟窿,那里的尘埃网络与墙城的并不互通。简单点说就是在那里无法使用墙城的网络设备
“这是什么?”不落花想站起来时手刚好碰到了被科尔放在一旁的相机,这种相机已经停产了,而且具有收藏价值
小时候科尔一家人就是拿这相机拍了许多相片,叠起来都快有好几本字典那么厚了。在几个星期前,科尔重新在仓库找到了这个相机
上面铺上了一层很厚的灰,当然也不能用了。出于对它的感情还是拿去相机店托人修好,照相机的型号太老旧了,找了好几家才终于找到肯修的人
“那个相机送你了”科尔一边翻着柜子一边对不落花说道,这个相机很珍贵,各种意义上的价值都很珍贵,但是看见它时心里会感到难受
那是父亲与母亲的遗物,科尔深信他们没死,但是看见相机就会想起他们。记住了他们,喜欢了他们,但却见不了他们
“你们要去哪里啊?”不落花看了夏正在收拾东西的几人后向科尔询问
“避难,你跟来吗?”
“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去顾着我的店”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墙城的天花板被直接打破了,微尘部队的人做的,这种情况还要顾店?”
“嗯?”不落花看了看后方,她透过无数高楼之间的缝隙看见了远方,尘埃风暴、天花板的大洞、被摧毁的城市
“哇啊!我要快点回去店里,不然我的花和员工们会受伤的”她立刻站起身,连平时一直戴着的刀都不管了下意识拉起不破城就想跑
刹那间,她已经升起了一栋花木组成的桥梁,她前脚刚踏上后脚科尔就抓着不破城
“喂,不破城要跟我走”科尔立刻跑到她身边拉住了不破城“什么?不行不行,她是我妹妹,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不破城我来照顾就好,你想顾你的店你就自己去”再者…不落花也才认识不破城一天罢了,对她根本不熟悉。当然科尔没说出这种刻薄的话,那样太伤人心了
不破城一脸茫然地看着气氛逐渐尴尬的两人突然一声猫叫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喵?”它再次叫了一声。不破城抱起它交给她的姐姐,可咪没有挣扎,因为这个女人虽然满身都是伤疤但是不是坏人
“可咪交给你照顾吧,它很乖的!”不破城看了一脸不情愿的不落花再次恳求她“你就当它是我,照顾好它我下次就陪你玩好吗?……求你了!”
…
“你们抓紧,会开得比较快”科尔与辰幻的家被一颗巨大的空心树木包围着,那巨大的树木另一端有一座用木头鲜花组成的桥
不落花走之前用木头做了一个护罩,至少这样能稍微保护一下这两间温暖的小家
“诶?”不破城的疑惑声才刚刚发出科尔就立刻拉满了油门从马路中间往下冲,辰幻被两人夹在中间以免会被甩出去
风拍打在脸上,辰幻的头发像辫子一样鞭打着她的脸,瘙痒但是不能放手去抓脸,摩托的速度太快了,眼睛又睁不开
突然一阵急刹声,科尔停下了
“先进去”不破城蹲在地上敲了敲脑袋,科尔他带着辰幻走下了梯子,注意到两人已不在身边的不破城心里感到一阵慌张立刻拔起腿跑下楼梯抱住科尔
科尔在黑暗的楼梯中被不破城撞了一下差点从楼梯上跌下,还好不破城抱住了科尔
“搞什么啊”
“不要那么顽皮啦,来,我牵着你的手”黑暗里根本看不见她在笑,也看不见她的手,不过往前一摸就能摸着一只温暖的手掌
不破城这下才乖乖的走下楼梯,而楼梯的尽头当然是窟窿这座地下的城市。与上面不同,这里的温度虽然也变冷了,但是与昨天的温差却相差不大
“喂,地上好像出大事了”
“什么啊别来烦我,看到我这副完美的牌了吗?我快赢了”
三人走到楼梯尽头后看见几个军人,闲聊的闲聊,用电脑打牌的打牌,还有的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其中一位看起来还是有点公德心的双手靠在警卫室旁和里面正在打牌的军人聊着刚刚发生的事
科尔走上前后拿出一摞钞票给那些军人们,直到这时才注意到来人了
“哦,这不拿时常来这里的小伙吗?过吧过吧”他不耐烦地挥手示意科尔离开,东面的窟窿只有十二个区域,这里又刚好人最少所以他才能记住科尔…和无所事事地打牌
“知道了”其实要是不拿钱出来的话还需要办手续的。虽然大多数时候这些人都跑去摸鱼了,军纪的腐败其实早已经让科尔对军人与各个执法单位失去了希望
他曾经一直都认为所有军人都会像父亲那样
科尔领着其他两人,辰幻牵着不破城跟着科尔
最后到的地方对科尔来说很熟悉,对两人来说很陌生。推开门,好多奇奇怪怪的人都在里面吃饭聊天,而且明明才中午就已经有人在喝酒了
但是看起来更像是冲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待到现在,这些人途中可能呕吐过几次,闹事过几次,酒这东西在墙城泛滥成灾了
但是最早开始墙城就是靠着贩卖这种东西才喂饱人民的,现在反倒变成了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矮小的辰幻缩在不破城旁边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在这个大冷天里只有辰幻的手是温暖的,所以牵着辰幻的不破城也乐意让辰幻那么做
“科尔今天怎么还带了两个女孩来啊?是接了保护人的任务吗?”
“不是”科尔用拇指指着辰幻“这是我姐,旁边的是我朋友”科尔刚介绍完就带着他们往更里面走。路过熟悉的位置时还看了一眼,看来今天薙方沁不在啊
冷冷清清的位置,看见那边没人还有些不习惯啊
“你今天来做什么的,还带了家人朋友”
“地上出状况了,是微尘的那伙人”他把大剑拍在桌上后离开了座位,从一旁的饮水机到了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去
“安静!安静!都安静一会!”那个人站起身举着手边大喊边示意让所有人安静。那人是个老瞎子,每当有人来时都能提前听见他们是声音
“怎么了老头?”旁边的人拍了他的肩膀后问了一下。年老的瞎子没说话,食指放在嘴巴让他安静并仔细地听周围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科尔他也安静地坐在看着那人
“外面的人…声音很奇怪……”突然间他说出了这段话。紧接着,屋顶突然被炸开,与此同时酒吧外的建筑均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爆炸
好多人被埋在瓦砾之下但没人在乎那么多,被炸碎的屋顶边缘站着一群手持兵器的人
“喂怎么啦?!”科尔看见他们的那一刻就感觉到那里不对劲了,在那些人的袖子上有一个三角形的标志,那个微尘海贼团的人不会错的
辰幻被他们吓着了,不过她也没大吼大叫,她压抑着情绪捂着嘴巴试图藏起来。不破城将她牵起来,科尔拿起大剑后让她们跑到酒吧的后门并嘱咐不破城带辰幻到附近的通讯塔,在那里肯定有军人驻守,而自己留下来帮忙解决这群人
“记住,遇到和这些人一样的人尽量跑,实在不行才出手”科尔握着不破城的手仔细交代每一件事。临走前辰幻也嘱咐了科尔,让他小心一点不要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双方都很清楚自己处在怎样的环境,有武器的人拿起自己的武器
科尔也已经被好几个人注意到,比起单枪匹马地战斗那些人明显更注重团队合作。一人在远处架着一把机枪而其他人直接朝着科尔冲上去
科尔刚作势要攻击,一杆长枪从右边混战中的区域飞来一次穿透了三个人的腹部并把三人钉在了墙壁上,肠子被刺穿了估计活不了多久。架着机枪的人立刻往长枪飞来的地方倾泻大量的弹药
但很可惜在那个方向根本没有人,直到对面的墙体被子弹硬生生打出一个大洞时他才注意到这件事。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科尔那边,科尔快步朝他那边奔去,而本该被钉在墙壁的长枪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三个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人
他没多想什么重新把机枪移回科尔那个方向后,科尔早已把大剑扔出,剑尖毫不费力地切开枪管后把整支机枪切成两半一并把机枪的使用者的胸口刺穿
科尔走到他面前,在科尔拔出大剑之前他稍微移动了剑锋切断了心脏和脊椎的一部分才将其拔出
“喂,还不谢谢我?”一个短发的女生从科尔背后走来并敲了他的头
“为什么?”
“要不是我,你刚刚已经被砍到了吧?”科尔回忆起刚刚那三个人把长枪刺穿时的景象,仔细思考后得出了自己能对付得过来的结论“你刚刚不来帮忙我也不会受伤…先别废话,屋顶又来人了”
“好啦,要我去保护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个女生吗?”
“要的话就去”科尔说完立刻冲上屋顶的缺口将其中一人踢到屋顶下离开了她的身边
“怎么还是那么冷漠啊…那我走了!”
无数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屋顶频频响起,直到其中一方的武器被大剑硬生生打断后声音才停下。科尔伸出左手钳住对方的脖子大声质问着他们的目的
“来做什么的!”他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装腔作势而已。为了让他觉得生命受到威胁,科尔首先砍下了他的一只手臂才继续质问
“唔啊…啊啊!…疼…”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快”科尔转头看了其他地方,周围的建筑都被炸得一部分变成废墟了,年久失修的老店甚至直接塌了
而其他地方上也有很多身穿制服手拿各种武器的人在残杀平民,这里只不过是有些还算厉害的人可以顶住爆炸后还能战斗不然下场也许和那些平民差不多
科尔直视他的眼睛,尝试着读取他的记忆。不过结果使人疑惑,科尔看见的东西只有一台怪异的机械,按照操控台上各种的东西比例来看至少有六米高,最上面有个透明球体,呈绿色。球体各个地方不规律地开了孔连接着管子
刚要继续观察突然间记忆的画面出现紊乱,最后竟然被强制退出了记忆中
“不能说……嗯!?”回到现实,对方突然开始抽搐,一股焦臭味从他身上发出,钳住对方脖子的左手感觉到一阵电流感穿透身体
科尔本能地甩开他,而那人也没站起来逃跑,他蜷缩在地上抱着头挣扎、翻滚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哀嚎求饶的声音
过了几乎快两分钟,科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倒在地上闻着空气中这股难闻的烧焦味。眼球都被烧没了,而且这味道都把下面的人熏到了
同归于尽的手段?还是为了防止秘密被泄露而生的能力?不,这种能力给人的感受太直观了,狩者的能力应当是某种很模糊的抽象的概念
就好比时间暂停,一个人如果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又突然消失你可能会认为他会瞬移,再假如一个人可以从空无一物的手中变出你身上的物品你可能会认为他可以隔空取物但不是这样的
他是利用了时间暂停来达成那种效果,眼前这位被电流弄死的人肯定被人施加了某种能力
科尔还在思考时刚刚楼下的一个人通过被炸塌而堆积起来的瓦砾走上来找到科尔“对这些人有什么…头绪吗?”走上来的人和科尔一起做过好几次任务,他的脸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科尔转头看了他的左手…被砍断了,右手使劲地捂住出血的地方把自己的刀夹在胳肢窝里
“完全没有,话说你的手…”
“你后面!”他将大剑放在身后当作盾抵挡住了后面来袭的攻击“你平时不会那么粗心的啊!”断手的那人放开捂住伤口的右手拿出刀猛地刺向敌人
疑惑在心中蔓延开来,自己平时确实不会这么粗心的,他在这种情况下总是用自身的能力无死角地警惕着周围
他没多想自己反常的举动,转过身把人踢倒后补了几刀,确认对方死亡后才肯上去查看那位断手男人的伤势。在不远的地方有人盯上了这里,不过都不敢贸然走来
敌人按压了耳朵上的通讯器后说了几句话便将视线从科尔身上移开,最后那人拿起枪支处决了一旁其中一个平民
另一位被绑起来的人哭喊着,最后一把利刃从他脖子砍下哭声也就此停下。那些人走下楼顶继续朝下一间房子跑去,科尔这是才明白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仅针对某处的袭击而是一场对窟窿所有人的屠杀
目的依然不明确,甚至可以合理怀疑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目,长年以来微尘给人们的形象发生了变化,它们不再被当成一个危险的组织
科尔扶着断手的人循着瓦砾走回楼下,他的心平静不下来,今天太异常了
先是被人以威胁的方式委托杀死一位实力不凡狩者,然后是微尘海贼团对于墙城的袭击,再然后就是针对窟窿的屠杀
总之他现在只知道刚刚或许做了错误的决定,科尔刚刚或许不应该让不破城和辰幻两人去通讯塔的,这次面对的敌人不是不破城能应付的
到了楼下后那些微尘部队的人已经被全数歼灭了,大家都很疑惑,讨论着接下来怎么办直到科尔出现
“他断掉地手拿去冻起来,然后…我记得你以前是医疗兵吧?”科尔看着一位偷偷摸摸在角落翻着敌人尸体的人大声地说
“嗯?啊!叫我啊?”他把某样东西放进背后的口袋后走到伤者旁边仔细检查检查。科尔出于好奇看了一下他放了什么进口袋里,他感觉到那样东西是坚硬的、长条形的、有一头是尖的、还有点火药在里面
可能是子弹吧,而且他拿的还不止一颗,是有收藏的癖好?
“哎呀,还好你手的断面很干净啊,非常顺利就砍下来了,不幸中的大幸啊,接的回去”听到这里,伤者的心才放了下来,虽然这人的用语很怪
科尔在这些人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打开门,一张纸条从上空落下
「叫出我的名字!」纸条上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句话,科尔也很配合地照做了。“翎羽”科尔叫出她的名字,但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一个塑料袋被风吹来科尔的脚边想是在嘲讽他一样
“别整我了,快”手上的纸张在经过一阵奇异的扭曲后变成了一个单耳式的通讯器,还是那种是曾经大多数军人会用的移动通信器,现在都已经改成战术耳机了。这小小的东西拿在手里竟然会让科尔有种安心感,但是他没想其他的,把这小东西戴在耳朵上面后立刻就接通了
“喂喂?听的见的话吱个声”非常刺耳的女声从戴着通信器的左耳传来,直到科尔把接收的声量调小了才说话
“听得见”
“ok,你的朋友现在很安全哦,因为有我看着嘛…对了,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
“叫一叫又没有什么损失”科尔再次叫出她的名字,她叫做翎羽,她的愿望是不被任何人忘记还有和科尔打一架
要记住她的愿望,她可不想被所有人忘记
就刚刚那一会地时间不破城她已经带着辰幻跑到好远了,翎羽说她们就在通讯塔附近了,过几个弯就到了。科尔知晓她们地情况后立刻动身寻找不破城
“我可以和你聊天吗?”
“随便”与科尔通信着的对方指尖上顶着一杆长枪,它像指南针一样一直指着不破城的方向,随着她在路上的跑动长枪的指向也在指尖上小幅度的调整位置
“其实你知道我可以突然变到你那边去吗?”在科尔跃过一个挡着道路的垃圾桶时对方突然对科尔发出疑问。“知道”在回答完后他走到了一条死路
“往上爬有路哦”她瞟了科尔那边的方位一眼后给他一些帮助
“谢了”科尔抽出大剑往后退了几步后一把将其掷出,大剑牢牢地被钉在了墙上。科尔再次往后退,走到一定距离他开始加速跑跳到了与大剑平行的位置,右手伸出握住了剑柄在空中把它拔出并且挥出一刀砍在了上面的道路边缘
“正常人都会找下垫脚的东西吧,像刚刚那个很大的垃圾桶不就挺合适的吗?”
大剑被放回剑鞘中“这样会快一点”
来窟窿的目的本来是避难,结果却只是摊上了另一个麻烦罢了。感到自责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还要让不破城冒险带着辰幻去到通讯塔
“喂,如果有状况就去帮忙”
“嗯?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去保护她们啊?”
“我可无法相信一个用枪指着我朋友的人”抵在指尖上的长枪蠢蠢欲动,枪尖丝毫不差指着不破城的心脏,只差她对这杆枪发出攻击的指令
“你这话可不就和上一句冲突了吗”语气多了几般戏谑的口吻。科尔感到很烦躁,便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有好几双视线都在看着自己,不过也都没有对科尔下手
“没有”不破城睁大眼睛有精神的回答,而辰幻则慢悠悠地回应了一句“没有哦”。几人虽然集合了,但是目的地依然没有改变——有墙城众多军人驻守的通讯塔
科尔身后的高楼上,某样东西反射了光芒到科尔的脚边
“喂!科尔!有一把枪瞄着你的头!”通讯器那一头的人大喊,科尔他牵起两人就往巷子深处跑。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一声枪响,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孔洞
地板几乎被掀起来,这已经和被一个炸弹炸过没什么区别了
科尔往子弹打来的大楼看了一眼便让自己的意识去看看敌人在哪一楼,当看见地面的巨大坑洞与嵌入地底的弹头时科尔他难得慌张了一阵子,但是很快冷静下来,因为慌张对突破现状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拿什么打的?”
“拿来猎杀大象的武器吧,被打中一枪绝对死,你跑进旁边的巷子躲一躲,我来解决他”科尔才刚走出一步便看见那栋敌人所在的大楼上出现了一杆黑色的长枪,随后大量尘埃消失,长枪贯穿整栋大楼
“那人死了哦”翎羽的声音再次传来
“谢谢”科尔道谢一声后带着两人往深处走,那里安全,而且科尔能用意识来探路基本不可能被人发现。他松了一口气后再次牵起两人的手…
“咦?”空的?人呢?他转头看去后,没人,不破城喝辰幻消失了。慌张开始蔓延,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这样不能解决任何事,他对通讯器里的翎羽问“她们两个人呢?”
“我……”她的声音很虚弱“有狩者施展了能力…被传送走了,我也是”对面传来水滴滴道地上的声音,科尔让意思蔓延至她身边,他很清楚那不是什么水而是血液
无法到达那里?距离有那么远吗?这样的话她至少在一千公里之外了,无法得知她的情况,她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对,虽然总是表现得不耐烦但她是朋友
“科尔…我不觉得我会死,你现在立刻去寻找你的家人不需要担心我!还有,她们两个应该是安全的”
“你这么确定?为什么”“我就是很确定,不要问理由,下次见!”话音刚落,那通讯器便被化作一张纸条,那纸条上面写着「叫出我的名字!」她的愿望是不被任何人忘记,不被任何人知晓地死去实在太痛苦了
冷静下来科尔,科斯他教过你的。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找到不破城与辰幻,如果要找到他们有两种方法,让他们注意到科尔或是科尔独自去寻找她们
他首先将自己的意识分散,扩散到了整个窟窿,这样感知力会下降但注意到辰幻和不破城两个与众不同的个体很容易
不破城有神泪血统,她给人的感觉是一滴在白雪上的血滴,至少科尔在意识的层面上看她是这样的存在。辰幻她身体了保存了很多东西,混杂的被各种东西包围起来的个体就是辰幻
科尔的意识总共在这一成的窟窿发现了4个与不破城相似的个体,0个与辰幻相似的个体。那四个和不破城类似的人也许是正统的神泪族人,但不是不破城,他们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骰子,一颗在原点的骰子。很难理解,科尔至今也不知道他们给人的这种感觉是怎么一回事。至少科尔现在知道,她们不在窟窿里了,也许在墙城的某处
要是像翎羽那样被送到了超出科尔感知范围外就糟糕了,要做点什么,必须要让她们注意到科尔
“找到了!”话说,从她们消失的那一刻起就有些奇怪的声音,脚步声和喧哗声,感知时没注意到,现在看那里一眼
那是一群模糊的影子,他们给人的感觉…很疯狂
“杀了他!”一声大吼声在科尔的背后响起,随后来的是一大群人,如此狭小的巷子里瞬间堆满了人,一人拿着枪械胡乱扫射
科尔溜进了旁边的转角,这群人看着像平民,穿着很平常手里却有各式各样的武器。他们为了抢先抓到科尔而开始互相残杀,科尔不理会他们,这种群体放着不管都能自行瓦解掉,但是科尔依然将意识的注意放到他们身上
当中有个特殊的人,根本没人碰到他,他也不出手,静静的看着众人与溜走的科尔。突然他转头了,他转头似乎在看什么,科尔的意识在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似乎在看科尔的意识
不妙…意识看见的只能是意识,他的本体不在那里
“看哪儿呢?”戏虐的声音在科尔头上传来,科尔出大剑立刻就往上面劈了一剑。“谁!”科尔作势大吼了一声,对方不在乎科尔,拿起武器就朝科尔挥去
光线昏暗,看不清轨迹,只能靠听风声来判断。意识被收回,他看见的一个空壳,眼前这个在挥舞着武器的人已是一具空壳,没有意识
就像是玩偶,但不同的是他是一个被玩偶操控着人,他的意识吞没了他的肉体
“嗨”科尔的意识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比起科尔的意识对方明显更清晰。科尔的意识非常模糊,可是那人的意识以及清晰得都能让科尔认错成人类了
那陌生的意识斩下科尔意识的脑袋,科尔的本体在当下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如果不现在让意识回来的话在日后会出现很多后遗症
科尔使出浑身解数完全横着劈了一剑,那空壳肉体的武器被斩断,狭小的巷子也在科尔的大剑经过时被劈碎。他不想再纠缠下去,而且意识要是失去一部分的话记忆或是身体功能会丧失一部分
他立刻叫回自己的意识后就跑上了管道。人类的意识也可以当作是第二个自己,一个能被自己完全操控并加以利用的自己,有些意识可以较大程度地影响这个世界,科尔就在某些时候突然使用过
并且,意识的速度是绝对无法追上人类的,科尔在这时逃走也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脑袋开始出现疼痛的情况,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但疼痛感很快消失了。当务之急是找人,必须要找到她们,不为什么
因为一旦没有她们的确切的消息,科尔就会感到烦躁、不安甚至愤怒
他走出巷子,走到窟窿的出口,踏上那长长的阶梯。他其实心中有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说不定…说不定我只要走到楼梯的出口她们就会出现了!她们可能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科尔被自己鼓舞,脚步逐渐加快,那一抹亮光被适应后眼前只有空荡荡的街道,冷风很不适时地刮起,突然间,科尔仅仅是恍神的一瞬间周围地世界变得有些不对劲
变暖了?他抬头,没有雪,周围的水没有结冰,他摸了摸那水源,但碰到的那一刻刺骨的寒冷还是让科尔的手有些发麻
雪停了?越来越不对劲了,但这绝对是狩者所为,不然的话还有谁能直接改变气候?
“碰!…碰!碰!”一把手枪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瞄着科尔,刚刚早就看见了,科尔接下在空中的子弹后用剑柄,像打棒球一样将弹头打回去
他没死,科尔故意瞄准了他的眼睛,只是让他失去一只眼睛罢了
“人在这里!”又是一拨人,科尔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正好,刚刚还有些不愉快的说,你们当中的人肯定能解释现在发生了什么吧?不想死就赶紧说出来”他没在威胁人,在话说出的下一刻已经出手了,下死手,人们的武器一个接一个被打断
身体被砍飞,几十号人都被科尔一人击杀。周围的楼房都没人,因为就在刚刚,微尘的人已经将他们全部送走了,就像是把领域和不破城辰幻传送走一样
稍微解气了…要依靠一些能让整个墙城的人都注意到科尔的手段来找不破城,这是最好的方式了,但是有什么办法…
走向远处,他看了下高空的那些微尘部队飞艇…不,寻求他们的帮助那是最后的办法,以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需要投靠他们,这样做弊大于利
墙城的南方,街道上散落的金属罐子、往外冒烟的筒形厚纸板、凹陷的金属球棒、以各种形态毁坏的刀子、被大火烧毁的几栋房子,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似乎是在诉说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些飘上天的烟雾已经分不清是工厂的废气还是刚刚被人投出的简陋烟雾弹
若你站在那个街道抬头看看前方的话或许你会选择逃跑,当如果你是在那边土生土长的人也许你会选择找一件能掩饰自己大部分身体特征的衣服再找个随地可见的能够致命的武器,比如地上那个有血的球棒,最后再来找个足以遮盖自己脸庞的东西,可能是面具也可能是口罩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人看见你那副嘴脸
准备完毕后你也许会走向前,前面的景象是一群手持武器并随处破坏公共设施的人。他们都和你一样,拿着武器戴着‘面具’,既然有群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正在做着相同的事那你有什么理由不参与其中?
那些进行各种暴力行径的人的更前方是一群持着盾牌排列成一堵矮墙的人,暴动的人群朝那些手持盾牌的人投掷各种危险物品
石头、高尔夫球、燃烧瓶甚至是从那些人身上抢到的手榴弹
这种暴动从十年前年前开始就在墙城南面频繁发生,规模最大的暴动中参与的人数多达了三百万,而墙城为了平息频发的暴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这一起暴动可不是仅有的一个,这种规模的暴动现在也同时在各地频繁发生
直至今日已有超过九十万的墙城人民,间接或直接被波及到暴动之中而丧命,军人的伤亡名单报告显示伤亡人数已经超越了一百万位
很夸张?两百年前太人战争期间的46年,那些太人总共使二十亿的墙城人民死亡,最后的结果是太人军人全数被处决而墙城出于人道主义收留了大量太人难民与反抗军
这场战争是伊甸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战争之一,而墙城南面只不过算是拙劣地复刻这一场战争罢了…
一个被破败的楼房包围起来的广场上聚集了众多人,他们大多是欢呼雀跃的,因为就在刚刚传来了墙城的天花板被微尘部队的人击破的事情
“各位!停下你们的交谈!我有话要说!”一个人站在台上,一个朴素的台子,木头搭起来后在什么立了几个旗帜。上面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人。讲话的人将全身都遮盖起来了,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那一副防毒面具与拳头上那对改造过的拳刃
“这位女人相信大家应该不会陌生吧!”她将身后被绑起来的翎羽拉上前来,双脚被砍断,用跑的逃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她从那些人们的对话中得知了她正在追杀科尔与他的一位友人以及一位家人,既然在追杀他们那么有很大的概率是她们还未被抓住,至少没有受到因他们而起的危险
“我在几天前和大家说过,现在我再重复一遍!她曾经的代号是和平鸽,从以前到现在一直以来都是墙城的重要角色之一!她一旦死亡,那些天岛联军的人们的士气将会大减,并且也正式宣布我们投靠了微尘部队!正式向墙城宣战!”
在过去的几年间就让许多平民加入这个组织,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夺取墙城的掌控权
台上的女人被吊起来,她其实有个更喜欢的名字,翎羽,大家在很久以前已经忘记了和平鸽这个名字,翎羽这个名字可不能再被忘记了
“动手!”讲台上的人一声令下,一旁地助手拿起斧头对准了她的脖子
“嘻嘻,逗你们玩儿呢!”翎羽冷笑道,随后她的身体化作一堆纸屑,她本人消失了。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张白纸,一只手臂从里面冒出来,渐渐从里面爬出来一个女人
翎羽她成功逃脱了,从刚刚开始她其实就已经能逃走了,看她想不想而已,她可是和科尔约好了下次还要再见一面的呢!
在最后一刻逃脱那种感觉真刺激,就像是电影里的桥段一样。翎羽的脚在被传送到这里时就被那台上讲话的人砍断了,他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快,这没办法,只能认栽了。她丝毫不在意那失去的双腿,大不了用纸造一个就好了呀
“和平鸽,你已经准备好了?”一位天岛联军的人出现在她面前,一副领袖的模样,他抱起失去双腿的翎羽后她回答道“是的,我会回到天岛一同参与作战”
“嗯,现在让我们先逃离这里吧”他用绳索将她背在身后,双腿的伤口已经愈合,但她并不是再生体质,以后已经不能再用自己的双腿行走了
“天岛的战士们已经在南面安插了间谍与众多侦查兵,他们的情报全被我们知晓了,这里不安全,还请我们回到基地后再继续借着说”
翎羽重新加入天岛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她想安静地生活,曾经离开天岛也是因为不想再打打杀杀的了,即使住在窟窿她也很开心
她从来都不接手那些需要用暴力的任务,利用能力找找失踪地孩子和救人也不错呀!
“对了,我重新加入是临时的哟,结束了我就又退出了”
“没关系,能再次与你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她很喜欢这个人,因为和科尔那种看起来一脸正经的人很像啊
“你代号改了吗?”
“改了,现在叫红心”
“红心啊,也不错呢”两人轻快的寒暄声在空旷的城市里回荡,没有居民,这里是无人区,非常适合用来当作临时的据点
他们走进了一处地下室后便开始为接下来地行动做准备
远处的讲台上,他并没有因为领域的消失而乱了阵脚,因为那里确实有着翎羽的尸体。准确地说那是领域自己造出来的假的尸体,台下的人看不出来,但是能欺骗到他们就已经足够了
台上的那人一眼就看出这尸体是假的,他杀死和平鸽的计划失败了,但是除此之外地所有目的已经达成了
“那么,向墙城进军吧!”他们是其卡昂,有着自认为的高傲的正义,为了重建墙城而战。他们的想法没错,这不该阻止,但是他们的做法错了,因此应该将他们抹除
…
几个小时前,一段即将改变墙城历史的对话在某处进行着
“是时候了,总统大人”年迈的管家微微弯下腰伸手示意让总统前往演讲的地方,白色的手套黑灰色的服装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庄重感
而总统却仍在书堆中查看着资料。这间房间很小,而且这也只是这栋大宅子的一个小角落罢了
房间周围都被各种书籍资料包围着,那些资料只不过是一些罪犯的照片与犯罪记录罢了,那个明明看起来是个小男孩的总统就这样看着一张照片上的脸后盖下印章继续查看下一个照片
他的手边有两个,印章上个别写着汉语的“释放”与“关押”
那个小男孩直到把全部照片都仔细地查看过检查过后才抬起头对依然弯着腰的管家说“老雷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今天正好是第二十年”
“你跟了我二十年,今年也该退休了吧?都五十九岁了”跟随了总统的二十年间,这位管家尽责地将每一个该履行的责任执行到无可挑剔的程度
“请问您的意思是?”他诧异地抬头问道
“你被解雇了,退休快乐。今天就不用送我去了,我自己去吧”他的心脏跳动就像是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响着,他用手指轻轻用力按压了胸口
自己的‘寿命’只剩下四到六个小时了
“对了,老雷”他习惯性地叫住了管家想让他帮助自己进行一些活动。不过他已经被解雇了啊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事,我自己来,你现在不是我的管家了呀”那位年迈的老人走出一步叫停了总统,矮小的他抬头看着老人
“没关系,我现在不是以管家的身份来帮助你,是以以为普通的老头儿的身份来帮助你”
“那么帮我转告我所雇佣的或自愿跟随我的人,告诉他们,全都被解雇了,几个小时后他们的帐户会多几笔钱让他们别在意。还有这个,这个合同拿去申请,这里以后会变成一所免费的学校”
“这…好吧,我这个老头能管这么多事实在是荣幸啊”
管家带着合同与二十多年来的负担走出了房间,他换下了一身端庄的衣服,换成了一件普通的浅褐色格子衬衫和一件羊毛制的外套
他在门口深吸一口气,透明的指甲渐渐转变成黑色,他在门口吐出一口气,黑色的指甲渐渐转变为透明
他将衣服放在左手上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回头望了一眼这间虽然巨大却没有太多家具的房子,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尽头的一张相片
一位身穿军服的女人手握盾牌挡在两名孩子身前,而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位遍体鳞伤的男人,他被描绘地不高大也不怎么壮
管家在刚来到这里时总统就为他解释这幅画中发生了什么
他说:“我是那个被盾挡着的两名孩子中那位看起来更高大些的,另一位是我的哥哥,他的眼睛在那时被人拿刀划伤所以画里的他是捂着眼睛蹲在地上的。那位女士我不知道是谁,我也记不清她的长相所以也没画出她的脸,而那位先生也一样,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先生的意思是?”
“我想说,应该感谢这两人,不然我们不会相遇。接下来的二十年就要受你的照顾了,雷千夷”那年这位管家三十九岁,他陪着这位男孩来到这里,他那时满腔热血地说要改变这个国家
而那位男孩那时看起来应该是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之间,说‘看起来像’是因为直到今天管家依然不知道男孩的年龄
而现在的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二岁左右了吧,他的时光根本是与普通人相反的,人越年老时他却越来越年轻,时光在他身上就像是倒流的…
管家拿起墙上的通讯器对所有总统雇佣的保镖说出了他们被解雇了的消息,而总统说的那些自愿跟随他的人却是最茫然的
没了总统他们又该做什么?
“好了,人生最后总是要玩点大的”他换上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他要尽快赶到现场,可不能让记者与现场的客人们等的太久了
房子外的空气很干净。街道上行人明显减少了很多。他找了一位计程车司机请他开到就在隔了一个城市的B3区。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不停地观察、感受周围的风景
他从口袋拿出一张卡片,卡片的下半部分有一团不明的血肉纠缠着,红黑色的血肉像心脏一样跳动并发出扑通扑通的细小声音
心里思索着自己选择的,类似于童话故事中的勇者一样的角色现在在哪儿。三个坐标在他的脑海浮现出来,那三位他认为能改变墙城的人
第一位在医院忍受病痛地折磨。第二位,与对自己来说最珍爱的家人们在一块儿。第三位,一如既往地在远方守望着墙城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能放心了,拜托了三位了,我让你们背负了这种命运…但是为了墙城,你们的存在是必要的,你们的牺牲也是必要的
“到了哦小弟”面容和蔼的司机转身示意他付钱。对面这个小孩拿出了一张印着四位数数字的大钞给了司机,小孩看了看他诧异的眼神后打开车门
他在关门前时对着司机说要好好活下去,之后便关上车门有目的地往某个地方直直走去。司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寒冷的空气让他喉咙稍有不适
他坐直了身子,从口袋拿出一包粉末。氰化钾,一种剧毒物质,他看了这一小包被密封起来的氰化钾后再次吸了一口气把它用手帕抱起来用橡皮筋绑得死死地后用塑料袋包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好好活下去,有多少人人想过这句话可以对一位绝望的人带来多少希望
总统他径直往那个礼堂走去,路上杂乱建造的建筑总是让他感到担心,要是这个城市足够大的话,要是墙城的墙壁可以扩大的话那么就有更多的空间来建造房屋了
寒冷对他而言像是不存在的一样,穿着那么单薄的衣服在这种可以让水冻成冰块的温度下还那么泰然自若地行走
路上的行人真的变好少,不过还好周围仅仅是冷罢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风吹来
…
在走过前往礼堂的一个转角时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本来的他是个看起来十五岁的男孩现在却变成了一位完全成年的男性
衣物也发生了变化,穿着富有仪式感的黑色西装,而道路的尽头已有数位看过总统现在样貌的军人在那等候
“您是总统先生吗?”一位站在最前头的军人走上来对他询问,手里有一把制式的突击步枪,腰部挂着工兵铲与短斧
“是,您好”他们象征性地握手,那位军人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与其握手后他便对总统介绍自己的身份
“我是墙城第一番钢盾部队队长,新萨木”钢盾部队…那些在边界奋斗至今只为了夺回失去的领土的军人吗,是时候该让他们回家了
“时间快到了,我们赶紧走吧”
“对了,叫我向诗就好”这个名字是之前在网上弄生成器找到的,觉得听起来不是很奇怪而且结构简单容易读就选择了这个名字
而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名字……因为立下的誓言是不能违背的
“向诗先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