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学生会长,帕帕鲁很后悔没给学生会立下“墨哲帆与宠物不得入内”的规定。
“兄长大人,您觉得…哈啊,这个…唔噫噫!姿势…咕嗯,怎么样呢~”
芙露露横躺在沙发,竭力向后弓身,柔荑轻置于额间,满面桃红双目失焦,嘴中吐息在天色渐冷中雾气蒸腾。
墨哲帆硬了。
拳头硬了。
“我觉得你别动就好,只不过腿上被划几笔,正常人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
“太……太糜烂了……芙露露的这幅样子要是被旁人知晓,学院明天就要倒闭,”米歇尔用一沓文件遮住半张脸,两只露在外边的耳朵红得通透,“树上吊一半,湖里沉一半,全都活不了!全都活不了!太可怕了!”
“学生会最终还是落到了这位魔法天才的手里吗?真不明白那些在现实中还修改参数的人,他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像是这类人,学术方面一定……完了,这家伙还是魔法界的泰斗……”眼镜男含糊地喋喋不休,嘴里咬着几根不同型号的铅笔,手里还执着一只,抬头又低头,擦擦擦画下眼前的少年少女,最后在末尾提上一句“五十度粉”,翻过页去继续画下一张。
芙露露未能将其他人支开,原本是碍于大家的注目,不好对墨哲帆下手的,但是逐渐难以忍耐,稍微尝试着抚了抚他的面颊,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整个儿黏上去了。
墨哲帆抹了抹汗,给鹅毛笔沾上墨,红着面喘着气,扶直了芙露露放在他膝上的小腿。
腿是冷白淡薄的,人是恣纵诗意的。
话音是娇柔富贵中带一些些鄙薄的。
似东方不败武则天、女儿身的李白。
足裹,白润,仿若全无瑕疵的羊脂。
腿肚,夭夭,仿若初冬松软的霜雪。
第一笔,
第二笔,
第三笔,
墨哲帆遭不住了。
井字棋还没画出个井字,他的魂儿就附不住体了。
道要消了道要消了。
“咕……”
墨哲帆喉咙上下动了动,
“还是换个奖励吧……”
“嗯?可是兄长大人的手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糟糕……一时不注意,竟然已经揉上了,那软糯柔滑的小女孩的脚踝恁地精致……
咳,打住。
墨哲帆收回了手,汗如雨下。
茶几对面的莉亚迎面笑着,一对竖瞳却冷嗖嗖地显露出赤红,那是魔化的前兆。
“莉亚学姐也想来画几笔么?”芙露露一脸慈母般的微笑,“还是说,莉亚学姐明明过两天就能和兄长大人一同出征,却连这区区两天的时间都不能将兄长大人的使用权交给我?”
她抬起腿,勾起足,用脚背搭着墨哲帆的脸,裙下的光景却被两条合拢的腿恰好遮住,若隐若现。
墨哲帆差点就要忍不住把裙子掀飞了,好在他被那嫩滑的脚背缓缓爱抚,已然完全石化。
“说起虫潮的事,野生虫群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物?”他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
“罪孽深重的生物。”
芙露露缓缓直起身,凑得更近了些,横坐在墨哲帆的双腿,栽进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她的体温有点高。
准确来说她好像在发烫。
“发烧了?”墨哲帆摸摸她的额头。
“魔族的身体结构和人类不同,轻易不会发烧。”
“你很烫哦?”
“那是因为您太雄伟。”
“说人话。”
“您的灵魂如同浩瀚深渊,我好奇,且神往,只需从您的指缝中流露出一丝琼浆玉露,便能填满我的全身。”
“你自己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于是芙露露晕乎乎地贴着墨哲帆的耳畔:
“那,您还想听什么……我一句句说。”
墨哲帆软了。
骨头软了。
“好,你来说说看,野生虫群目前在大路上处于什么样的立场。”
墨哲帆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总算是直男了一把。
“它们侵略,蹂躏,带来毁灭和鲜血,它们将无辜的人们生吞活剥,它们不是军队,而是索命的鬼,是毒恶的天灾。”
“有那么坏吗?”
“没有您坏,比起那些流亡者,薄情的您要更加可恨。”
“流亡者?”
“是的,我已经无法忍耐了,您能否将一个吻施舍与我?”芙露露抚上了墨哲帆的胸膛,樱粉的发丝划过他的下巴,温暖而瘙痒。
“你的意思……野生虫群并非是天生如此?”
“是,也不是,野生虫群缺乏合适的领导,如果能有人聚起民心,一定也……”
“芙露露,适可而止。”帕帕鲁用鳍翅拍了拍肚皮,咂嘴警示。
谈到这里,墨哲帆也有了些许明悟,看来虫群内部的事和他们对各族建交的事,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于是他道歉:“我问多了。”
“这确实是兄长大人的错,在您面前,我的头脑不比平常清醒了,快让我彻底睡去吧……如果您能赐予我一个深吻,我顷刻便会晕倒……”
“不准睡啊!你还有学生会的事务没有解决吧?”
“可是我……啊啊!”
墨哲帆鬼畜地扯住了芙露露卷翘的双马尾,拉得绷直。
……却只见她不顾仪态地喘息,遮掩不住面上的喜悦,眼底的爱意满溢而出:
“啊!啊啊!是!是!我的主人!请握紧您的缰绳,让我这条粗俗浅薄的草履虫也能够载您去那妄念的彼岸!即使您鞭打我,憎恨我,唾弃我,我也会永远永远永远永远追随在您身下!我爱您!我爱您!请您占有我!占有我!”
完了,这家伙彻底坏掉了,难道是因为现下在莉亚面前,多了某种宣示主权的意味吗?
快住手啊!莉亚那边已经冒黑烟了!不对,她怎么冒黑烟了?
“芙露露的**属性!”米歇尔瞪着铜铃大的眼,挤出一滴泪来,“可恶啊!竟然被弟弟同学抢先了一步,如果由我来攻略芙露露,是不是也能有这种待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学生会都是变态真的没问题吗?
喂!那边不知道名字的眼镜哥,你看起来挺冷静的,快说几句正常的话来给大家听听啊!
……却只见眼镜男阴着脸,镜片反射出白光,他沉默起笔,指实掌虚,似乎在虚无中看见了山海崩毁,天宇坠灭
——海上生明月。
一笔,脱世俗。
二笔,倚苍穹。
三笔,
破星辰——
笔如剑,剑如星辰,永恒不灭,尽燃万物。
烈焰从他的眼中喷涌而出,直把镜片震碎寸寸,又寸寸震碎,手里的笔,化作了一片光海……
一幅绝代画作,横空出世。
“对不起啊,芙露露,让你在这种变态云集的破地方办公,真是委屈你了。”
墨哲帆怜惜地将唇点在芙露露的额间。
“兄……兄……”
于是她绷着身子抵了抵细瘦娇嫩的双腿,玉般的足趾蜷紧,又死力撑开,终于昏死在了墨哲帆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