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这样一次对话。
‘
她意味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小小地叹了口气,又把注意力转移回了手机上。“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无法反驳什么,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是一个甚至连叶緈都跟我强调过的问题,也是一个不管他们强调多少遍都没有一点用处的问题——我并不在乎叶晓究竟有多刁蛮多不讲理多不成熟。只要她是叶晓,我就会一直这样跟她相处下去。
这是一种没有任何理由的感情。然而这个世界上最难得,最让人无法理解,也往往最为深沉的某种动机亦或者是感情,就是没有任何理由而产生的。
它纯粹,单调,始终如一。因此难以推测,也无法推翻。正如没有动机的罪犯是最恐怖的罪犯一样,没有理由的感情也是最难以破坏的感情——
最起码,现在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也认为自己始终会这么认为。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始终。
’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始终。
所谓的始终,只是小孩子的一厢情愿罢了——距离那次对话,仅仅三个多月之后,我就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一道理。虽然,我根本不想明白。
接下来,我要讲述的,就是在那年的冬天所发生的,一个足以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始终‘的故事。
和冬天一样锋利。像是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