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已经记不清经历了几次交火,深海的部队被一点点压制到最后的小岛上。
同伴们似乎都被摁回了海底,只有自己还在苟延残喘。
——那么也就结束了。
这样想着,信浓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手中只剩下半截的甲板指向对面的男人。
“你就是……她们的首领?”
“没错。”男人爽快地承认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确切的说,是提督。”
“呵……呵……真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更没想到自己会输?”男人似乎很有闲心,和信浓打着趣。
“来嘲笑我?如果你再叼根烟,会更有嘲讽的效果。”信浓笑了笑。
“不过你失算了!”声音突然上扬,“我不在乎,而且……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哈哈哈哈……”
少女像疯子一样笑了起来。
自创生之日起,自己脑海中便尽是毁灭的使命与破灭的记忆。
而现在,自己正毫无理智的在敌军的包围中大笑。
即使沉没亦不过是回港安眠,终会从深海中升起继续毁灭所见的一切。
过去、现在、未来,自己都没有,也不会有。
“有道理。”不知道是赞同她的哪句话,男人真的拿出一根烟点着了,“压制全图后我们救出了翔鹤,将你磨到空血逼到绝路后我们救出来了瑞鹤……现在我们完成了最后一击,一个空血的残兵什么都爆不出来是正常的。”
看起来并没有因为白白付出了资源而动气。不,确切的说,真的是白白付出了资源吗——
在不安的感觉掠过信浓心头的同时,那个被叫做提督的男人用力抽了口烟,然后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应该只是错觉,大概是个白痴。
“可是……不是还有你吗?这波不亏。”
……果然开始自我安慰了……诶?……诶诶诶!?
“太太,别嚼铝了,棒球棒,给我打晕了捆回去……等会是让你打她不是打我!等……”
对面不断传来的“人渣”“粪提”之类斥骂并没有传进信浓的耳朵里,这点信息量彻底累瘫了她那苦苦支撑着的神经,然后两耳冒白烟的少女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于是结局是,春活最后的战利品——提督与信浓被五花大绑后抬回了镇守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然后,新的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