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的路易想到了网吧的老板,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然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苏祈昨天没有来上班,平时她如果有事会用公共电话请假的,可昨天并没有。”
老板的一席话无疑验证了英语老师的担忧,如果周五是他与苏祈最后一次见面,那么她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两天了,这两天她究竟去了哪里啊!
虚假的电话号码,虚假的家庭住址,还有对谁都是拒之千里的态度,她在避免与周围人发生交集,她到底想做什么?
正当路易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电话给事情带来了转机。
“路易,是我。”
“橘子怎么是你?”
“我从老师那里知道了,你在找苏祈是吧?其实……那个我……”橘子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橘子有什么快说啊,我这里都快火烧眉毛了。”
“啊,不管了。”橘子在电话另一头莫名抓狂了,停顿了几秒后,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知道她家在哪里……”
根据橘子的指引,他来到苏祈所谓的家,在一个拆迁工地旁的二层小楼,楼梯斑斑驳驳的锈迹,房顶破碎的瓦片,无一不诉说着这栋公寓的年代久远,苏祈就在二层的最里面。
叩响门铃,半天无人应答,他趴在铁门上聆听屋子里的动静,安静的有些可怕,她不在家吧,路易这样想到。
就在他准备离去时门开了,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的面前赫然伫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果然是苏祈。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苏祈直直的倒在他怀里,她喃喃地说着什么,路易凑过耳去才听清。
“救我,我还不能死,现在还不行……”再听已经没了声音,拨开她的前发,发现她昏了过去,红胀的脸颊,惨白的双唇,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渗出,用手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路易来的时候稍稍留意了一下,就在几百米外就有一家社区诊所,他不敢耽搁,抱着苏祈向诊所奔去。
医生查看了她的情况,劈头盖脸就是对路易一顿臭骂,“怎么现在才过来,病人都已经神智不清了,万一把脑袋烧坏,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你这怎么当哥哥的。”
医生没有给路易解释的机会,迅速给苏祈挂上了点滴,又照顾其它病人去了。
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阳光撒在她白净的脸上,让人看得入迷,如果他再晚一步,那她……路易不敢往下去想,也不想去想。
看看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他给老李和英语老师发了短信,又犹豫要不要给橘子发一条,毕竟苏祈能得救多亏了她。不过橘子竟先发来了短信,我在苏祈楼下,你在哪?
和坏脾气的医生说明情况,路易总算脱了身,在那座破旧公寓旁,他见到了橘子,满头大汗,还穿着校服,看来是一下学就飞奔过来的。
“她……怎么样了。”
“还算及时。”
橘子长舒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和她之前就认识吧!”路易决定挑明这件事,继续不管不问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
“暴露了吗,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我们交谈的时候只是怀疑,后来亲眼看见你们在一起说话才确定的。”路易不打算供出黛玉,他觉的这是他的问题。
“哈……哈哈……还以为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想管的烂好人,看来是小看你了。”橘子现在已经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女生了,轻蔑的眼神,不屑的语气,完全像变了另外一个人,“知道了,你又能怎么做?”
“我……”路易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即使知道了,他又能怎么办?
“对没错,就像你猜得那样,我们是很早就认识了,我和她初中是同学。”
“那些关于她的谣言也是你散播的?”
“是我,不过那些都是真的,不是编造的,我只不过是如实讲出来而已。”橘子像陈述一件事实那样,毫无歉疚之意。
“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实话跟你说,我最讨厌男人了,他们满脑子全是龌龊的想法,本来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可看你对黛玉做了什么!你这个伪善的家伙。本来还想就这样装下去,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想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在这里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真的很碍眼,可以请你离我远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