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事情划归为二，自己则是平衡另一边的筹码。少年重复调整着不和谐音符，然而那音符所触碰之物，却又变成了新的乐章。在无需任何语言的世界的中，与她的相遇，或许是注定不会结束的曲目。这是关于魔物娘的故事，笔札中的第五篇记叙的下篇
“我想大哥哥的心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期待哥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哦~”
笑着的天使踏着轻盈脚步慢慢离去，留下的巴洛却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那是天使给他讲的一个小故事，一个足以让他思考的故事。
呐~你知道秒表少女的故事吗？
被上好秒表的少女总会准时做该做的事情，永远不会违抗。
秒表少女拥有他人想要的一切。
才华横溢，受人尊敬，也有着舒适的生活以及可口的食物~。
啊，当然秒表少女也有着另人嫉妒的容貌~
秒表少女的生活是完美的，是幸福的。
秒表少女安稳的过着自己秒表般的生活，直到有一天，秒表少女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自己竟无法任性而为......
只是发懒想多睡一会儿，就像漫画里的主人公那样。
但是她做不到。
在准确时间，少女自己动了起来，起床，刷牙洗脸吃饭。
想要稍稍迟到一点，而徘徊在校门口，然而在准点之时，少女还是自己走进了学校，走进了班级。
原来不知不觉中秒表少女已经是无法反抗名为命运的秒表了......
少女这样叹息着，直到她听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
“命运？神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的给你们卑微的人类一一制定命运的轨迹。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无能归结为无法反抗神的意志~？”
“你是......”
“对了，首先应该做的是自我介绍呢~我是黑暗天使爱莎.别西普，特别允许你叫我爱莎哦~”
……
那是秒表少女第一次与天使相见的场景，为何如今会想起这种事情，秒表少女不理解，但也觉得无需理解。
在这无聊的世界踏入毁灭之前，自己并不需要考虑太多的事情。
作为被黑暗天使驯化的第一位魅魔，伊利诺瓦私立学校的学生会长安德莉亚，在黑暗天使的驱使下，踏出第一步。
“有人在吗？”
有人轻敲会长室的门，并走了进来。
这是放学的时间，除了安德莉亚外，其他学生会成员早已离开。
“啊啦~这不是巴洛同学吗？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德莉亚知道来者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巴洛。
“安德莉亚，和我约会吧。”
“诶？”
“说起来我还没有当面请教过会长名字呢？”
“人、人家的名字~？”
安德莉亚少有的陷入了慌乱，突然之间的约会邀请和莫名其妙的询问，她一瞬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嗯。”
“诶~这样问的对话好像情景剧里的男女LOVELOVE之间的对话呢~”
“大概吧？”
“那么，巴洛同学是决定臣服在我的脚下了吗~”
“......”
“真是的~还以为巴洛同学能稍微的撑一小会儿~”
他是来干什么的？他想要干什么？安德莉亚不断思考着，却无法得出一个像样的结论。
这是当然的，因为……
“普通的不行吗？”
“诶？”
“普通的说话，不行吗？安德莉亚，你……说话一定要加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语句吗？”
“......”
“还是说会长你，只会这种说话方式？”
“闭嘴......”
“因为普通太无聊了，所以改变了说话方式，因为普通太无趣了，所以才想去耍别人玩，因为.....“
“我叫你闭嘴！你没听到吗？！你懂什么！”
普通是什么？
无法反抗的命运？还是说因为无法反抗而每日都在重复的东西。
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会场放眼望去，人山人海，然而那些人比起自己国家人数不过是九牛一毛。
你是特殊的吗？
大概.....是吧？这样对自己说，然而发现，自己连普通人都不如，比普通人还要普通。
之所以称之为普通人，并不是说他没有特殊的地方。
因为归根到底，人与人之间是完全不同的。
对女性懦弱？对男性恐惧？自我英雄主义？任性？自私？亦或者是莫名奇妙的变态，正是因为人拥有这些特殊，所以他们才自称为普通人，才被称之普通人。
其实还有一种人，他们很普通。普通的学习，普通的生活，在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情况下普通的去活一辈子，这种普通......
“你怎么可能懂.....”
为了让自己不在普通下活一辈子，为了让自己的人生哪怕只是一点点，变得有色彩。
“是啊。”巴洛干脆的点头承认，“我是不懂，所以才想去了解你。“
“.......了解了准备怎么办？把我救出来？”
“你又陷入哪里，为什么需要我救？何况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安德莉亚你真正的名字，想要和会长约会而已。”
“......”安德莉亚此时惊讶的样子，莫名让巴洛觉得有些可爱。
“所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嘛、嘛，既然你愿意成为我的奴隶的话告诉你我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哦~好好的记住你饲主的名字哦~我的名字是~”
“克莱尔，安德莉亚，歌奈得，以后就叫我克莱尔大人吧~”
“意外的穿的很普通呢？”
“诶~巴洛同学看到女朋友穿的这么漂亮竟然第一句话是这个啊~”
淡妆，露出双肩的清爽的衣服。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普通呢？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夸奖一个穿着漂亮的女孩。”
“诶~还真是意外呢~明明巴洛同学经常说‘漂亮话’~”
“毕竟我并没有过女朋友，哪怕是女性朋友。”
“也就是说童贞还没有被拿走了~？”
“这么说倒是没错，不过我认为女孩子还是应该更珍惜自己一点。”
“诶~我还以为巴洛同学认为人家是个**，不值得珍惜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人家可是魅魔哦~是为了快乐而放弃了尊严的女性才会变成的魔物啊~”
“.....”
“存在即为合理，与我们人类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的魔物不过只是一种生物罢了，何况由人类变为魅魔的你说到底也还算是人类。”
“人类.....吗？”
“怎么，莫非会长你还没有意识到吗？”
“意识到什么？”
“会长呢，就算变成了魅魔也不过是个多了奇怪嗜好的人类罢了。”
“......”
第二次看到会长惊讶的面容，巴洛觉得这种样子还是比做作的样子要可爱许多。
“那么，第一次约会，就让我来带路吧？”巴洛这样说着，牵起了会长的手。
然后，柔软的手虽然没有抗拒，却稍稍的顿了一下。
“不叫我的名字吗？”别扭
“原来会长也会说这样话？”
“巴洛同学坏心眼！”
“抱歉。”
那么......
“克莱尔，一起走吧。”
“嗯~！”
“这还真是.....出乎咱的意料呢~？”
咱？正在为钢琴调音的巴洛转头看去。
黑暗天使，嗯，记得名字应该是爱莎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到了音乐室的窗户上
“诶~没想到汝这家伙，居然把我可爱的玩具，变成了吉娃娃~这还真是不得不夸奖汝呢~？”
巴洛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看到爱莎的脸上，那代表愤怒的黑线。
“......原来天使在生气的时候说话方式都会改变啊？”
“原来汝很清楚咱是在生气呢？那么能不能麻烦汝告诉咱，才几天没注意，汝到底是怎么把那个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告诉了她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罢了？”
然后还顺便告诉她，她已经长大了这个事实。
秒表少女的故事早在她下定决心迈向下一步的时候迎来完结。
“你会因为喜欢的东西微笑，因为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悸动，就算是希望借用他人的不幸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那也是只有成长过后的人才会懂得的愉悦。”
这些都是秒表少女所无法拥有的自由。
所以当你选择跳出禁锢自己的圈子而成为魅魔的那一刻开始。
“无论其他人听说（你选择成为魅魔）之后，会怎样认为，你的这个选择是幼稚，可对克莱尔你来说，这就是你成长必不可少的一步。我不会对你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我并不确定是否会有更好的选择，但是......”
看着少女早已变得纯真的眼神，巴洛说道，“我希望你对自己的选择更加自信一些。”
因为你，早已经自由了。
“......呵呵，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将一切的‘知识’都灌输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上，没想到她到底还是改不了纯真的本性啊~“
“因为她是个普通人啊。”巴洛说完手头的调音工作也结束了。
“要听吗？”巴洛这样说着，双手放在了钢琴之上。
“如果是需要咱评价的话咱倒是可以听一下哦~？”
巴洛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开始弹奏。
轻柔的前奏之后，是少女幽叹，慢慢融入其中的是愁的思绪。
曲音还在慢慢变快，仿佛是渐渐入梦的感觉，与之前相同的格调是不相同的倾诉。
那份倾诉之中都是美好的东西，宛若寂静之夜的乳白色月光，顺着窗户照入室内。
感觉到有什么动了，月光貌似开始移动，而在月光下沉思的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而停下了思考。
乐曲的节奏似乎变得更快了，但乐曲所传达出的意境，却也更加的清冷，仿佛越是快，心灵越是静谧。
然后，随着放缓的一切，曲子结束了。
沉浸在月光之中的天使舒展开了翅膀，本打算随便听一听的她，此时此刻却被巴洛描绘的月光所打动。
“......”发现曲子已经结束的时候，爱莎不发一言的看着巴洛，她想要从这个少年身上找到些什么。
但她很快发现，这是徒劳的。
这个少年的身上她什么都看不见。
因为从他弹奏起钢琴的那一刻起，他就融入到了曲子之中，成为了支撑曲子均衡的天秤。
“呐，大哥哥，你就没有想过稍稍的疯狂或是放纵一下吗？”
爱莎问道。
“曾经是想过的。”
“但是至今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不计后果，放纵的事情？哪怕知道自己放纵了也没有任何关系？”
“这好比打人，第一次也许很难下手，但一旦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便是毫不犹豫了，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样，虽然做了与没做，在事实上没什么太大的所谓，但......如果我有一次选择破坏‘平衡’那么平衡将不会再青睐于我，我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如此.....不，应该说，果然是这样的吗？”
曾经的天使，因为一次任性而被排斥，然后.....她选择了堕落与魔物为伍。
她舍弃了自己曾经的名字，为了报复那些曾经排斥她的天使们，她甚至想法设法玷污天使长赐予她的姓名
卡丽儿，安杰丽娜
人类会因为喜欢某个人就无私付出，也会因为不被理解就会闹别扭。会因为被冤枉就会委屈，也会因为得不到就会放弃。
所谓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惜一切代价来满足自己，即便能够判断无法得到也要全力争取，一切的一切遵从欲望而行动。
所谓魔物就是这样的生物。
如果说人类放弃了自己的理性，那么人类便会趋于魔物。
如果说魔物懂得判断，懂得压制自己强烈的欲望，那么魔物就会趋于人类。
然后在秃头悖论下能够得出的结论又是什么.
你是人类吗？
还是说你是魔物呢？
其实怎样说都可以，因为所谓人类与魔物不过是个代名词罢了，其本质不过是生活在这片大陆的生物罢了。
人类对魔物本能的产生恐惧，因为在人类的记忆中，魔物遵从自己的欲望侵犯人类。
人类对社会定义中的坏人恐惧，因为人类知道，那些坏人同样会伤害自己。
但是将所有的魔物都定义为坏人的话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因为魔物中也有善良的存在
然后......
有些魔物也会和人类一样，任性，闹别扭，委屈，装可爱，腹黑，天然，纯真，傲娇，无私......也会希望有人能够保护它，爱护它，守护它然后......许下永远的诺言。
“呐，大哥哥，你喜欢那个孩子吗？”
“......”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是无法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喜欢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样子。”
当反映过来的时候，巴洛已经失去了名为情感的东西。
按理说遇到喜欢的事情就应该高兴，遇到悲伤的事情就该落泪，但是现在的巴洛却没有那样的东西。
“所以说啊，大哥哥还真是空白一片呢~？”
“嗯。”
“虽然是空白，却并不是空空的。”
“诶？”
“空白，是空白的一张纸~然后，大概只有特别的人能在上面画些什么吧~”
“可惜的是那个孩子不是那个特别的人呢？”
“......”
“还是说，只是她现在不是~？”
之后的生活大致没有什么变化，如同巴洛预料那样，会长克莱尔并没有澄清误会，学校的学生依旧是向往常一样欺负巴洛，不过每天多了一个小小的插曲，那就是克莱尔经常会往巴洛的琴室跑。
在学校里租琴室的人基本没有，因为在这个学校里学习音乐的人，基本都是贵族。贵族，自会有自己专用的琴室。
所以久而久之，巴洛就成为了出租琴室的主人。
顺带一提，那些无聊的人不是没想过去琴室找巴洛麻烦，不过因为琴室的实际拥有者是一个谁也惹不起的教师，所以也就没人自讨没趣了。
“今天也来了啊......”
“怎么~？不欢迎我~？”
“不，怎么会，有听众的话，对练琴的人来说是个福音呢。”
“那就好~”
不过来的次数太多也是个麻烦啊，毕竟有些曲子是不想给人听的......
麻烦？
巴洛突然间发现自己居然有了这样的想法，看了看不知为何‘一脸满足’的会长巴洛摇了摇头。
“每次跟巴洛同学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都会有自己被看光了的感觉呢~”
“如果讨厌的话就......”巴洛本能的住嘴了。
我在说什么啊......
“怎么会~被巴洛同学看光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哦~”
“......”
现在的巴洛，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状况，自己.......被赖上了。
“然后人家发现~偶尔能够看到巴洛同学心里在想什么也非常愉快呢~”
看着会长一脸兴奋的样子巴洛开始有点头疼了。
看不到平衡点。
巴洛与人对话的时候都是能清楚看到平衡点在哪里，然后只要选择适量的语句就能解决问题，但是现在......
听说最强的对手就是完全不想赢自己的对手，现在巴洛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句话其实不是废话。
叹了口气，巴洛决定放弃抗争，毕竟对面前这个只想看到自己皱眉的女孩，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开什么玩笑！”这种话啊，“滚蛋！”这样的词语，巴洛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这些东西在巴洛的词典中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如果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的话，巴洛就能摆脱这样的处境了吧？不过……其实也无妨。
眼前的女孩从来没有在巴洛思考和弹琴的时候打扰他，尤其是在巴洛弹琴的时候，少女总会静静地倾听。
少女改变了，巴洛明白，作为魅魔的克莱尔开始明白满足的快乐。
本来巴洛以为，当少女改变的那一刻就是少女与自己缘分的结束，自己可以回归原来的生活，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与她缘分怕是很难斩断了。
虽然很麻烦的样子，但是巴洛明白，自己并不讨厌现在这个样子。
离“伊利诺瓦私立学校”学生宴会越来越近，这是学校重要的活动，学生会开始为此忙的焦头烂额，会长往巴洛那里跑的次数也开始减少，毕竟作为学生会长的她扮演这次活动重要的角色。
“呐，巴洛，我想问你下，如果我不能没有你的话，你会选择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少有的见面，会长问巴洛。
“......这还真是个自私的问题呢？”
“因为人家本来就很自私嘛~”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稍稍想了下，巴洛反问道。
“我当然希望你能回答‘是的’~”
“......那么我就回答‘是的’吧。”
“诶？”
“有什么疑问吗？”
“不，我只是觉得，巴洛同学好随便啊~之类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巴洛同学并不喜欢人家不是吗？”
“......”
“答应不喜欢的人的告白，这就是随便的表现啦~”
“记得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位品德优秀样貌过人的男子，娶了一个歇斯里的老婆，几乎所有人都为他感到不值。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换个老婆，他笑了笑说，因为只有我能够承受我的老婆，离开了我，她还能找谁呢？”
“......所以？”
“如果你离不开我的话，那么我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会长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巴洛......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抱歉。”
“不是巴洛同学的错哦，是我期待太高罢了。”此时此刻，巴洛能够清晰的看到，少女的脸上虚假的微笑，“之后会变得忙起来，很难再找巴洛同学麻烦了呢~真是可惜啊~”
“那么.......”那样的笑，会让自己受伤吧？“再见~”
再见？
巴洛似乎听到了水滴掉落声音。而紧随着的，是某个琴音的鸣响。
那是一首创走出来就会动听的曲子，而此时的巴洛似乎握住了，接受那曲音传递的音叉。
“我很开心。”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巴洛清楚的意识到这点。但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好‘随便’说了。
“诶？”
“跟会长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
“这个是真心话的，在与会长相处之前，我的生活是灰色的，是会长让我知道了彩色的人生是什么样子。”
虽然一直在被各种调侃，但是与会长的相处，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也可以有在意的人。
“嘛，虽然麻烦不断，但是这段时间，总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克莱尔没想过巴洛会说这样的话，一下子惊住了。
“谢谢会长，还有，如果与会长的相处可以成为日常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大概，说了些和自己性格完全不同的话吧？巴洛心想，不过自己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女孩神伤的样子，也不想因此而自责。
“......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巴洛同学原来是抖M啊！这样的话，一直揪心巴洛同学会怎样回答的我不就像个笨蛋一样了吗？”
“......”抖M？
“我知道了~既然巴洛同学那么喜欢的话，我就一直奉陪好了~”
算了，巴洛心想，结果好就一切好。
“还有......”
“嗯？”
“下次叫我的时候，那个，能不能叫我的名字？”
“克莱尔？”
“嗯！”
再一次看向少女，巴洛发现，原来眼前的少女，也可以露出这样甜美的笑容。
“居然还真有魅魔可以被净化到这种程度啊......"
“......”
“爱莎，你还真是够惨的，好不容易诱惑到了一个极品女孩，还让到嘴的肉跑掉了。”
“就是就是，而且那个男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极品呢~啊好可爱好可爱，好想带回去啊~”
“你够了，你不是已经带男人回万魔殿了吗？”
“再带一个回去也没关系吧~”
“呵呵，你再在我这个到现在都没找到合适男人的，废柴黑暗天使阿尔面前再说一下试试，我保证让你尝遍我单身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性具！”
“啊啦啦，人家好怕怕哦~欧巴桑什么的最可怕了~咿呀~”
“......”
听着同伴们的议论，爱莎却还在想些什么。
“爱莎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没必要消沉到这种地步吧？”
“......没什么，只是咱觉得，也许咱做了一次好事呢？”
“好事？啊，给魅魔牵线搭桥？干那个只有乳臭未干的丘比特才会干的事情？”
“......”爱莎笑着摇摇头，“今天是那个孩子重要的日子，我去一趟。”
说着，爱莎挥动着自己幼小的黑色翅膀离开了。
今天是“伊利诺瓦私立学校”学生宴会开幕的日子。
爱莎知道巴洛今天会演奏曲目，同样知道的是，会长克莱尔一定会去听巴洛的演奏。
然后在那里，她看到代替大提琴手的巴洛，只用一根g弦，就弹奏了一首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叹不已的咏叹调。
那轻郁的开头，慢慢带入委婉的意境，在平淡中突起波澜，渐强渐弱，仿佛在寓示着某人，虽然单调却在这单调中，找到了自己的前行的道路。收束舒缓，之后再次变得复杂，富有情感，在动与静两种状态下保持着平衡。
不知不觉中，爱莎的泪流了下来
爱莎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巴洛一直把保持平衡放在第一位。
他不想让别人受伤，也害怕自己受伤。
在他的字典里并没有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的选项，只有如何努力让别人不受到伤害。
“善良......”学会原谅别人，不想伤害别人，这并不是善良的真正表现，善良的真正表现是......不想让别人受伤。
我们看到有人自己设计想害别人结果害了自己，如果是真正善良之人的话，则会想办法让设计的人不会害了自己。
“无聊......”爱莎喃喃的说。
像巴洛这样的人应该算是人间失格了吧？在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在这人人都想成为加害者享受高人一等的乐趣的世界，在这个被人轻轻调侃就想睚眦必报的世界。
这样希望谁都不受伤的人......
原来也是存在的啊。
慢慢的，爱莎那黑色的双翼开始褪色，褪去的是爱莎自满、自私与自大。
“明明是天使......”却还不如一个人类的觉悟。
在修正之后的律曲中，充斥着纯洁之人的心意，仿佛只有梦境之中才会出现的，美妙的乐曲。
慢慢的，爱莎被温暖的圣光包围。
竟然要回归了吗？
爱莎心想，没想到已经成为黑暗天使的自己竟然还有一天能够回归初心。
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啊......那两个人究竟会如何呢？
爱莎想要留下些什么，但是......
在耀眼的圣光之中，她看到了在演奏结束的那一刻，兴奋朝少年扑过去抱紧他的女孩。
爱莎了无牵挂的笑了笑。
“要幸福哦，大哥哥？”许下了最后的祝福。
纯音梦想曲 完
文作者：聆镜
转载需获授权
梗概设定借用：健康老师的“工口魔物娘图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