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意外的人说意外的事

作者:想睡觉了 更新时间:2015/4/25 12:12:55 字数:3597

不知不觉,日子已经接近三月底,和之前的周六一样大清早风风火火的起床,赶到上课地点,却被告知考研辅导班那里课程出了些问题,临时取消了上课计划。该死的,那种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好不容易能睡懒觉的时间就这么失去了,我遗憾的咬了咬牙齿,重新背起书包离开了讲习室。

周末清晨的校园很安静,因为前些天刚刚有下雨的缘故,地面显得还是比较湿滑,坑洼的地方甚至还残留着积水,留心了一下时间,现在大概是早上七点多,回宿舍睡回笼觉什么的应该不太可能了,想着索性还是去上次的餐馆吃顿早饭吧,我调转了行走的方向,朝着校门外走去。

和晚上不同,白天这家小店显得非常的淡雅,又因为是休息日的缘故,这个时候店里的人只有熙熙寥寥的几个,走到柜台前点好自己要的早餐,我随意的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上餐的时候盯着窗外的风景陷入了发呆状态,这一次并没有在想任何的事情,只是普通的发着呆,眼神定格在远处仿佛建造在湖面上的电视塔上,那个东西看上去离自己现在的位置并不远,仿佛从这里出发仅仅几步就可以够到,但是内心明白那只是一种错觉而已,它一定和某些人一样,离自己很遥远的吧。

因为进入大学养成了经常不吃早饭的恶习,所以饭菜被端上来以后,我并没有呈现很强烈的食欲,只是非常缓慢的把白色的稀饭送入口中。也并没有注意到有个身影出现在了我桌前。直到桌子被刻意的敲了几下,才意识到什么的抬起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个面孔几乎让我全身一紧,校党委书记,布布姐的父亲。看着他穿着非常轻便的运动衫,可能是晨练结束顺便过来吃饭的。上次发生的事件一下全跳到了眼前,魂淡,只是普通的出来吃个早饭而已为什么就碰到了这么重量级的人呢?虽然那个代表证我已经托布布姐归还了,但猛然看到他我还是像犯了罪一样的肝颤。

“卫小北同学,是吧?”

“哦哦,是的,楼老师好。”

听到对方一下就念出了我的名字,我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摆出了半鞠躬的姿势,完了完了,他居然还真的记住了我的名字,想起来那次假装布布姐男朋友的事情,虽然布布姐说他没相信,但是万一他信了呢?会不会对我怎么样?就算不对我怎么样,如果问我和布布姐到了什么地步,那我该怎么回答?回答什么都没有应该比较好,但万一让他觉得我是在玩弄他女儿的感情怎么办?不不不,这个时候还是虚拟一下比较好,牵手了,拥抱了,接吻就算了,那样显得自己太流氓了。说到底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真的很恶心。

就在我内心不断挣扎和不安的时候,这位楼大书记倒是已经毫不在意的在我前面的位置就坐下了。

“这也不是在学校,别紧张。”

坐定以后,楼书记很淡定的挥手对战战兢兢的我虚压了一下,示意我也坐下。等我坐好之后又继续开口了。

“这大休息天的,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懒觉?”

“啊啊,我每个周六有考研的课程。”

还是太紧张了,说话差点就咬到了舌头,好想走啊,真的不想和什么学校领导同桌啊,为什么我这么衰啊,我以后不吃早饭了还不行么。

“哦,难得啊,现在愿意考研的学生是越来越少了。”

尽管说的话貌似是在夸我,但我真的没办法高兴起来,不断的扭动着身子,思考着找什么理由脱身才好。不过好像书记并没有发现我的异状,仍然有一搭每一搭的问着我问题。

“对了,上次顾问部的事情怎么样了。”

意料之外被问了详细的东西,心中不自觉的猛然一颤,完全没预想到连官方证明都没有的顾问部居然会被党委书记提到。

“楼老师,知道顾问部?”

书记刚刚拿到送上的早餐正准备动筷,听到我的提问以后却又把筷子放下了,用怀念一般的话语应答道。

“当初建立这个部门的学生会主席南惠,她以前的班主任的就是我。这么说吧,顾问部的建立我是看在眼里的。”

听到这些以后,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大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不是该感叹一句这世界太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扯上关系。

“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我一直是文学院的院长,党委书记这个职务是近一年职务改革才提上去的。后来南惠说要找嫡系学弟学妹来接替自己顾问部的时候,林雪和慕微两个人也是我帮她从文学院优等生里筛选出来的。”

看到我一脸吃惊的表情,楼书记像是看听自己讲故事的小孩子一样轻笑了一下,接着用筷子夹起碗中的小菜吃了一口。紧接着又看向我。

“怎么,觉得很不可思议?”

“真的,完全没想到。”

我示弱一般苦笑了一下,说真的打死我都不会思考到这一层面上。

“哈哈,那是你还太年轻,经历的太少了,要是到了我这个年纪,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会觉得有多么惊讶了。”

确实对于我而言,年近半百的楼书记真的可以说看过的事情已经比我吃过的饭都多了,所以他那有些倚老卖老的笑容,我倒也没觉得丝毫不快。只是在想,如果我也到了那个年纪想起现在这些种种烦恼,会不会只是感到毫无意义呢?

“但是,活了大半辈子,即使什么事情都看的很开,仍然很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很多事情也只有你们才能去做,并且做的到。”

“我们才能做的到?”

没有经验,没有经济,没有权利,只有我们才能做的到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看着我迷茫的眼神,楼书记好像真的是我的长辈一般,露出了略显温和的笑容。

“不明白吗?”

一边说着,他的眼神朝着窗子外面的楼下看去,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瞥向了楼下,那里横亘着一条马路,行人和车子不断的穿梭其间,即使在周末,拥挤繁忙的景象依然如故。

“你来看看楼下的那些人,他们每天都很忙,不难想象,这些人几乎每天都得面对各种各样的工作时不时还得被领导训斥,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可能是一团糟。根本没有时间去打理周围的人际关系,甚至还得带着面具去做人。”

说到这些,楼书记不由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怜悯这些人而悲叹,还是为过去的自己而悲叹,只能看到他的表情十分的无奈。

“反观我们这样的人,或许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稳定的家庭,但是却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和机会去思考那些东西,唯一在想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的家人能过的安逸一些。所以,有着条件和资格去挣扎情感和人际的也就是现在的你们了,也只有在你们这个年纪才能真真实实的活着。”

从窗口转过头来看向我,楼书记的话语停顿了几秒,又很快的说了下去。

“所以看你刚刚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在烦恼着什么?”

不愧是教书很多年的人,阅人眼光就是准,我也只能服气的点了点头。

“是关于顾问部的事情吗?”

再次被说中了心事。我也只能再次点头以应。

“其实,早在南惠还在顾问部的时候很多问题就已经出现了,只是那会南惠刚从主席退届没多久,她的影响力掩盖了下去。到了现在,南惠已经走了,新任部长再怎么优秀,但她却没有人望。而且林雪这个孩子,我是知道的,太过于心高气傲,做事锋芒太盛。处理人际关系上是个大问题。”

说着说着,楼书记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本,我当时是没打算推荐林雪给南惠的,但是转念一想,有性情温和的慕微和南惠在,应该能让她有所改变。现在来看,似乎并不乐观。”

“确实是那样的。”

指望林雪那样的人被什么改变本身就是难度极高的事件了,而且现在的问题是还让一堆人因为林雪而开始改变。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吗?”

随意的问着,楼书记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面。

“没有,老实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每个人都下定了决心,每个人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有我不是,如果毫无目标出手迎来的只是失败,那索性不要再行动会更好。

“这很正常,如果谁能一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那一定是圣人了。”

吃完早餐以后,书记习惯性从怀里拿出一支烟,然后看了看我,大概是觉得会影响别人进餐吧,犹豫之后又把烟放回了烟盒。

“但是呢,也不能一直都不明白下去。所以你得去寻找?”

“找什么?”

“当然是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止一个人朝我这么说过,虽然他们的方式不同,但是要向我表达的意思大概一直没变才对。我要的东西,我应该做的,正确的事,究竟是什么?

反复的在内心自问着,反复的在脑海思考着。

“如果一时得不出答案,也不用着急,太过焦急反而会迷失掉自我,把现在要做的事情做好,也许答案能自己出来也说不定。”

说罢,楼书记从对面站起了身子,看着我面前几乎没动的白粥,对我笑了一下。

“比如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好好把早饭吃完。行了,我也该走了。”

“啊,谢谢老师,楼老师再见。”

看到对方有要走的意图,我也惶恐的赶忙打算站起身子,这个行为却被楼书记挥手阻止了。

“记得对布布好点就行。”

说完这句,楼书记就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不会他还真信了上次布布姐的假话吧?

只剩下我一个人之后,使劲的摇了摇脑袋,也许现在什么都不去想才是最好的,和楼书记说的一样,摆在面前的事情并不是没有,至少把当下应该做的事情完成。如此一边对自己告诫道,一边吞下了早已变冷的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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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已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事情多的简直······不说了都是泪。那边还有20个小时左右的课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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