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光目中隐有泪光,道:“都怪我教子无方,让小兄弟你受惊了......”
我摆了摆手道:“李局长不必如此,我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李荣光又是一声叹息,神色间带着悔过和无奈,他又何尝不想陪在孩子身边,只是实在是忙于公务,没有闲暇时间。
我心念一动,默念了一段法诀,双目中霍然出现了两道红色旋涡。
李荣光瞧着我,眼神逐渐变得呆茫。
这一门法术唤做摄魂术,可以让中招者变成我的傀儡,任何事情都会听命于我,即便是让他奉献出自己的灵魂。
我对李荣光自然是没有恶意,我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他人,我使用此术,只是为了日后方便,以李荣光的地位和声望,若是往后我再遇到类似的事,自然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十秒钟过后,李荣光的大脑便接受到了一个必须执行的命令,那就是奉我为主。
我只给李荣光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将李天二送去杨教授网瘾治疗中心,至于进入杨教授网瘾治疗中心以后,李天二会遭受到何种待遇,那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
当天晚上八点十五分,李天二便被强行带上了前往杨教授网瘾治疗中心的车,任凭其母如何落泪哭喊,也终究无法阻止。
燕子依随后还给我发来了微信消息,言语间满是兴奋和解气,李天二在实验中学作恶多端,早就引起众多老师和同学的不满了。
......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操场上围了一大群人,聂霜儿赫然也在其中。
我向旁边的同学打听,这才得知是三中的罗疯子故意前来挑事儿。
罗疯子本名罗丰,人送外号罗疯子,是三中的高三学生,此人身材魁梧,是一般人的两倍大小,打起架来不要性命,再加上他有个表哥,贵为飞龙帮的副帮主,飞龙帮和猛虎帮齐名,同为本市最大帮派之一。
“听说罗疯子好像是为了黄龙而来......”
“可不是嘛,那白天逼得黄龙转校,罗疯子又是和黄龙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回可有好戏看喽。”
“哼,老子早就看那什么鬼白天不爽了,不就是长得比我好看了点儿么,为什么班里的女生整天都在讨论他?是我不配吗?”
......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我不禁满头黑线,我说大哥们,我就在你们旁边,你们说话能小声点儿不?最可气的是这些人连认都不认识我。
我摇了摇头,不同无知者计较,扒开人群走了进去,来到了最里面,妲己则觉得无聊,直接扭头回家去了。
罗丰正和聂霜儿互相对峙,在二人身后,都站了一群跟班儿。
罗丰身形如小山一般高大,反观聂霜儿在他面前,就如同蚍蜉撼大树似的。
但聂霜儿虽然体态娇小,气势却并不输半点,甚至有压着罗丰一头的感觉。
罗丰当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聂霜儿,我今天并不是来找你的,你为何要拦我?”
聂霜儿冷冷一笑,道:“上次对付我父亲,你们飞龙帮也掺和了吧。”
猛虎帮二把手尹舟篡位之事,后来经过聂天的一番调查,发现飞龙帮竟也有人参与其中,两个帮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却不料飞龙帮背后里出阴招。
罗丰道:“那件事我并不知情。”
罗丰没有说谎,他虽然也是飞龙帮的成员,但却是新加入的,还处于最底层,他并没有依靠自己表哥的关系,只想凭自己的本事混出个名堂。
聂霜儿道:“我管你知不知情,只要是飞龙帮的人,我就要打!”
真是霸气!
罗丰道:“你确定要拦我?别人怕你,我罗丰可不怕。”
聂霜儿冷哼道:“想找我师傅,先过我这关!”说罢,一个鞭腿朝着罗丰的脖子踢去。
罗丰块头虽大,但反应却是不慢,身子一斜便躲过这招,脚下步伐一动,配合着双手和腰部,一拳向着聂霜儿的脸蛋儿打去。
好快的招!
围观众人不由发出惊呼,这要是换做他们,定是要被一拳打中,恐怕直接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但聂霜儿也不是吃素的,她似乎早已料到罗丰会化被动为主动,双脚发力一下向后退出了五六步。
罗丰趁机一个膝顶,再一个寸拳,攻势如同疾风骤雨。
聂霜儿咬紧牙关,精神高度集中,如此强势的攻击,她唯有不停闪躲,唯有待对手接不上力时,再进而寻找破绽。
罗丰仿佛一个不会疲惫的机器,不停地挥拳踢腿,亦或是插眼掐喉。
如此狠辣的招式,周围人无不为聂霜儿捏一把冷汗,好在她全部都惊险的躲过。
突然间罗丰变掌为脚,对着聂霜儿下盘横扫,聂霜儿方才站定,闪避不及,砰的一下摔倒在地。
罗丰得势不饶人,一拳对着聂霜儿背部砸下,若是让这拳砸中,聂霜儿非得吐半升血不可。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只大手伸出,抓住了罗丰的手腕,令他的拳头无法再下落半分。
这只手当然是我的,我怎么忍心见聂霜儿受伤呢,先前不出手,主要是想锻炼她一下,武术若是不实战,和绣花枕头没什么分别。
我放开了罗丰的手,罗丰心头暗自震惊,刚才我抓住他的时候,他竟丝毫不能反抗,并且感到钻心的疼痛,只是一直强忍着罢了。
罗丰后退两步,紧盯着我,道:“你是谁?”
我不理他,拉着聂霜儿的小手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没事吧?”
聂霜儿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垂下目光,幽幽道:“给你丢脸了,师傅......”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说什么呢,比以前有进步......为师感到很欣慰,继续加油。”
得到了我的鼓励,聂霜儿终于开心了起来,点头道:“多谢师傅,我一定会加油的!”
“你就是白天?”罗丰听得聂霜儿叫我“师傅”,便猜到了我的身份。
我目光转向他,点了点头,随意道:“是啊,听说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