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又在背着我说我学生坏话呢。”
矢口文太郎斜靠在办公室的门框上,穿着夏威夷风格的花衬衫,将墨镜掀到那一头刺猬似的金色短发上,笑得露出牙齿。
“大家好啊,你们最喜欢的文太郎回来了。”他大大咧咧的迈开步子,走进办公室,就连平时最死板的地理老师都不禁盯着他那**裸显露出来的两条大毛腿咽了口唾沫。
“诶,文太郎老师,空着手来的啊。”
“就是就是,说好给我们带好东西回来的呢。”
“哎呀。”矢口文太郎故作惊讶,双手**大裤衩的裤兜里,接着夸张的将整个兜掏了出来,除了一点线头子,什么也没有。
“我给忘了。”
“那你这家伙回来这么早是干嘛啊!”
“啊?难道我在老师们心里就这么可有可无吗?”
众人说到这里,发出一阵哄笑。
“诶,我突然尿急,先去上个厕所。”突然,矢口文太郎双腿一闭,面露难色,狼狈的回过头离开了办公室。
没等其他老师反应过来,他又推着个行李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嘿嘿嘿。你们要的好东西来了。”
“你这小子。”
“我就知道文太郎老师不是这么薄情寡义的男人。”
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走到矢口文太郎身边,颇为暧昧的说完,又顺手将他手中的行李箱撑杆把住,嘿嘿一笑将整个行李箱拖到几个老师的工位前。
“先到先挑啊。我先看看有没有我要的化妆品。”
“我只要吃的,有吃的留给我啊。”
“诶,大家不要哄抢不要哄抢,我都是按照大家的喜好买的,别拿错了。”
矢口文太郎挤无奈的说到。
“诶?怎么还买了一整套的英文书啊……Mathematical Analysis……数学教材?”英语老师拿起行李箱最底侧的课本,好奇问道。
“哦,这个是我找那边的学校讨的一套,我们这儿买贵的要死,我就稍稍假公济私一下,嘿嘿嘿。”矢口文太郎从英语老师手里接过那胶膜都没撕的新版数学分析教材,笑着挠了挠脑袋。
“文太郎君还真是敬业啊。”英语老师感叹道。
“对了,说起来啊。你们班那个第一名,我觉得换个位置比较好吧,他跟他那个同桌,大不了单坐两个位置也行啊,坐在一起……”世界史老师这时想到刚刚上课时发生的事情。
而上一秒还满脸笑意的矢口文太郎老师在此时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对对对。文太郎,你这可算是留了个烂摊子给我们啊。”其他老师也在此时附和世界史老师到。
“到底怎么回事儿。”矢口文太郎正色问道。
于是,办公室的老师们开始向着矢口文太郎大倒苦水。
不一会儿,他大步走出办公室,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理会那些对他打招呼的学生,直奔向他负责班级的教室。
“把裤子脱了,然后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给我买一瓶宝矿力。”
面对少女的命令,饶是少年再不在乎体面和尊严,也还是犹豫了一下。
“如果我这样做了,你就能保证不再打扰我学习吗?”少年抬起头,直视少女的双眼问道。
少女也不急着回答,她大大方方的和少年对视良久,接着嘴角一翘,脑袋一抬眼睛微微眯起。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啊。”她将腿从课桌上放下,起身,抬起双臂,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她纤细的腰肢后弯,贴身的短袖衫被拉起,露出光滑平坦的小腹。
接着她对着那个人高马大的男同学勾了勾手。
男同学像只听话的哈巴狗一样来到她身边,弯下腰,等待她的命令。
少女没说话,只是猛地抬手一把将那男生手里的随身听夺了过来。
“这是我爸爸那辈用的东西吧。”她转动手腕,将那随身听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我猜猜,这是你爸的遗物?”少女晃了晃手里的随身听,笑着问少年到。
“是的。”少年很干脆的回答到。
少女一时无语。
“所以它对我很重要。”见少女不说话,少年再次说道。
“……行。”少女将随身听放到自己脸颊边,开口说道。
少年的眼睛一亮,向着少女走了一步。
“那……”他对少女伸出手。
而少女却轻巧转身,走回到自己的位子边,一屁股坐下,那只拿着随身听的手曲起,手肘支在课桌桌面上。
再度上下打量一番少年之后,她开口到:
“那你脱吧。”
少年听罢一愣,少女见状哈哈大笑。
“愣着干什么?脱吧,马上就要上课了,再不脱走廊上就没人了。”
少年一直波澜不惊的眉毛此时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
“快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脱。”少女身边的其他人附和着喊道。
“脱啊,脱啊。”
少年伸出的手缓缓放下,垂到腿边,接着一点一点握了起,越握越紧。
少年也并非是一个完全由理性驱使的机器人,他也是有情绪的,他也是有自尊的。
“这个随身听真的对我很重要,请把它还给我。”
“既然重要,那你就赶快脱啊。”少女用随身听的一角轻巧桌面。
少年看着少女,呼吸越来越急促。
可他也明白,此时和少女对抗不仅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倒会使自己的处境更加糟糕,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关于少女那些传闻,不管那些传闻是真是假,她都是个连老师也没法管教的少女。刚刚课上,那么过分的行为,老师都没有制止,少年觉得仅仅是因为一个随身听,老师是不会对少女真的做出什么有力的处罚的……不,少年觉得,他们更有可能直接将之视为同学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
少年仍旧记得,之前他因为父亲的事情和人发生争执,母亲被叫到学校了解前因后果之后,露出的那种悲伤表情。
那表情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母亲在自责,母亲既承受着父亲离开的巨大痛苦,又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感到自责,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从此忘掉父亲,或者告诉他,不能因为维护死去父亲的尊严而去和别的同学争执,可她又无力去与老师,和那些孩子的父母争执什么,她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是一个必须独自抚养孩子的母亲。
他不愿意再见到母亲露出那种表情。
他咬着牙,终还是松开了拳头。
将手放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缓缓的,将裤子拉开。
少女周围的同学发出嬉笑。
“你们在干什么!”
矢口文太郎如救星般风风火火的赶来,对着少年少女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