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仔细地检查过后,姬大河终于松了口气。
“你该庆幸你真的没有背着我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姬大河厉声恐吓道,顺手拔出了插(喵~)进床头柜里的水果刀。
“这下……这下相信我了吧,我是不是应该无罪释放了?”
“想得美!”
姬大河又抄起那本研究院统一配发的笔记本,在上面大肆挥舞着笔墨,还念出了所写内容:
“轻微不纯洁交往,10次。”
“惊吓妻子,3次。”
“不向妻子报备行踪,2次。”
“欺瞒妻子,15次!!!”
满满一页的罪证上又新添了四条。
“等等!大河,这个单位是什么意思?次?”
我一惊,强撑着酥软的身体向姬大河身边拱去,伸着脑袋想要看清姬大河在本子上还写下了什么样的罪行。
“对啊,次。”姬大河笑了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次。”
“?”
姬大河笑靥如花,看上去十分疼爱眼前的人儿,但这样温暖的表情却给了我无尽的恐惧与压迫感。
我像一只猫一样往她身上贴了贴,谄媚道:
“瑙婆~有没有首轮免单之类的优惠?”
“做梦!想都别想~”
“那打折呢?难道没有量大从优的优惠吗?”
“还量大从优?你是想让我鼓励你继续?”
“额,不敢……”
我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这满满一页纸,怕是要承包家务三四年了。
毕竟一个星期只要打扫一两次,屋子里基本就很干净了,毕竟日的常灰尘、脏污由扫除机器人进行清扫,长时间不打理家中也不会很脏乱,只是有些细节的地方会慢慢变脏。
“啊啊啊~我不要,所谓君子远庖厨,家务事也不是大老爷们该做的!”我在床上翻滚,猛男咆哮道,“而且很累!我个头又矮力气又小,打扫卫生很累!”
“家务事?”姬大河轻轻蹙眉,旋即噗嗤一笑,“没事,家务事你不想做可以不做,交给寐寐就好了。”
来回翻滚的身体倏然停止,回过脑袋去看姬大河那张岁月微痕的脸,我怯声道:
“这么好?”
突如其来的妥协让我猝不及防,但我用两瓣屁股中的任何一瓣去想,结果都是姬大河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如果她这么做了,那肯定有更深的坑等我去跳。
难道说,姬大河的这个“次”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咕~”我咽了口涎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姑且问一下,你的这个单位是次的惩罚措施,真的和我想的一样吗?”
“你猜~”
淦哦,这个人怎么回事。
“可是,这能用次来做计量单位的事情还有什么啊……”
“是啊,这夫妻之间,能用次做计量单位的事情还有什么呢?”
“?”
姬大河搂住我裸露的肩膀,突如其来的触觉吓得我浑身一颤。
“呜~”我脸上的五官皱成一团,小嘴巴一撇,呜咽一声,几乎要哭了出来:“这也太过分了叭!”
并不是我没有想过姬大河口中的“次”是那种事情的意思,但我刚才似乎瞥见了第一条罪行——“夜不归宿”后边的数字好像是三位数。
姬大河再怎么如狼似虎也不能整个三位数吧?
“哼!有你过分吗?”
“我,我不同意,你这几百次是想弄死我吗?”我挣扎了一下,却被姬大河牢牢锁在身边,“细水长流,现在所透支的都是未来的幸福!”
“没事,酒酒~”姬大河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变得更富侵略性,“没说要你一个晚上偿清,确实可以‘细水长流’嘛~”
“等会……”我紧紧地拽住姬大河手,不让她继续向着危险的地域前进,“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
“嘻嘻~”
姬大河环住我的腰肢,将我整个抱了起来,当我的重力支点全部落在姬大河身上的时候,我的挣扎就成了笑话。
她只要稍稍耸耸肩、扩扩胸就能轻易地改变我的承重力矩,从而让我的反抗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情趣。
但如果只是这样,那还算不上什么。
姬大河抱着我下了床,一只手把我摁在衣柜上,另一只手打开衣柜,从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霎时间,我瞳孔骤缩,本应清澈的眼眸被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与像是被抽筋剥骨的无力感所充斥,我叫喊,挣扎,试图挣脱姬大河的桎梏,尽管这些动作都无济于事。
而我之所以反应如此剧烈,是因为我看见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上赫然写着“计生用品”几个大字……
人联的计生用品,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
不知过去了多久。
我在昏昏沉沉的傍晚醒来。
仔细一看,哦,原来是清晨。
我已经分不清时间了。
“嘶~”
像是被能将人送往异世界的泥头车碾过一般浑身酸痛,我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突然间,卧室的门开了。
推开门的是姬大河,她刚洗好澡,裹着浴巾,看见我竟然醒了过来,还下了床,她有些惊讶。
“你怎么没去上班?”我向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捂在胸前,我看了看窗外,确定现在确实是清晨。
“今天休息呀,酒酒,你怎么才一晚上就不行了?”
“一晚上!?”
我愣了一下神,艸,我怎么感觉过去一个星期了?
不过仔细想想,我确实没有进食过所以应该真的只过了一晚上。
不管话说回来,这么恐怖的折磨,才过去一晚上……
我的未来似乎黯淡无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