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也很难办，教授，您看……”
“我明白了，我的学生我是了解的，你可以回【辇道增七星堡】了。”
“明白。”
佩努提莫离开了艾因施泰因的办公室，默默地把门带上，在办公室外，他背对着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申请调离第一近卫舰队的请求就没有被艾因施泰因批准，也没有被拒绝，在确切的调令下来之前，他仍然要回到第一近卫舰队任职。
倒不是说他很讨厌那个名叫姬酒的小萝莉，只是姬酒的性格与决断让他捉摸不透，无法理解其中的意图。
如果真要去解释，那就只能理解为姬酒将军想要找到一支落单的敌方巡逻舰队并歼灭之，以此来获得军功，正好也符合姬酒将军名门之后来前线镀金的人设。
只是这金是在拿整个人联的命运在镀，作为常年待在前线见证过无数流血牺牲的前线指挥官，佩努提莫不能忍受这种拿将士命运做赌资去博军功的行为。
他将此次任务的全过程汇报给艾因施泰因将军，本以为艾因施泰因会因为姬酒的贪功冒进而
.大发雷霆，却不曾想艾因施泰因好像知道姬酒会这般行事一样毫不在意。
是姬酒将军与艾因施泰因将军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报？亦或者艾因施泰因默许了姬酒贪功的行为？
在佩努提莫的推断中只有这两种可能，而且凭借着这么多年辅佐艾因施泰因将军的经验与感情，他更愿意相信前者。
但是姬酒毕竟身份特殊，后面一种情况的可能也无法排除。
佩努提莫决定不再多想，离开了【新莫斯科海军分部】。
另一边。
办公室里的艾因施泰因还是在盯着面前的荧幕。
荧幕中是姬酒生前最后时刻由舰长室中央闭路监视器记录下的情形。
他将自己绑在椅子上，将一个奇怪仪器上的管线刺进自己的头皮，随后一阵诡异的紫光从姬酒的头皮下、眼眶中乍泄出来，他的身体不断抽搐，看起来十分痛苦。
这个仪器他认识，这是当时姬酒第一次指挥舰队作战时缴获而来的战利品，那场战役歼灭了一支敌方的护卫舰队，并俘获了一艘长相奇怪的运输舰，这个仪器就是从那艘运输舰上找到的。
当时一致决定将这个古怪的战利品转移到第一近卫舰队最安全的一艘舰船上，即姬酒指挥的第一近卫舰队旗舰。
那艘运输舰令艾因施泰因印象有所，那不是三族联邦的科技产物，看起来像是前后束口的香肠，而且整艘舰船金灿灿的，篆刻了很多无法理解的花纹。
但很可惜的是，当时随军的工程师无法理解这艘运输舰的运行方式，更无法将它启动，它所用到的技术从逻辑层面开始就与人联不同，即便是工程学研究院的专家想要破解整套操作系统，恐怕也需要很长的时日。
当时战况紧急，第一近卫舰队需要追击窜逃的敌舰队余部，因此只能将这艘运输舰遗弃在原地，等到返回之时，却发现那艘运输舰似乎已经坠入恒星中被烧蚀殆尽了。
在那之后没过多久，第一近卫舰队便在未侦察到敌舰动向的情况下遭遇了一支突如其来的舰队，他们隔着几乎一整个星系向着第一近卫舰队进行了一轮齐射，随后便仓皇离开了战场，不再继续与第一近卫舰队交火。
这是真正的一击脱离。
如此遥远的距离理论上会让敌舰火力的命中率大幅降，但是也不知是意外巧合还是敌方舰队真有如此高的造诣。
那一轮齐射竟然穿过小行星带中的重重障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第一近卫舰队的所在区域，由于事发突然，人联舰队尚未找到一颗行星作为掩护阵地，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轮齐射。
更令人感到意外与巧合的是，由于第一近卫舰队展开了松散的防御阵型，并没有多少舰船真正地被击中，大部分的敌方炮火都是穿空而过，唯独旗舰被一击命中，当场发生剧烈爆炸，疑似反应堆被击穿，发生了殉爆。
到底是意外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艾因施泰因不得而知。
只是巧合太多让艾因施泰因难以相信这真的是巧合，会不会跟缴获的那台仪器有关？
三族联邦是从哪里弄来的那台仪器？
这些都是未知因素，很让人头大。
画面中的诡异紫光让艾因施泰因感到毛骨悚然，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在心头油然而生。
艾因施泰因怎么说也是教授，虽然是战术系的武官教授，但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者，他不能理解这超乎人类理解范畴的存在到底是什么，越是思考它的本源就愈发让人感到恐怖。
艾因施泰因知道人联的对手都是唯心主义帝国，他们信奉各种各样的神明，他们愚昧不堪，妄图通过虔诚的宗教仪式来获得社会的进步、科技的更新。
但他们竟然真的做到了，三族联邦的科技达到了和信奉唯物主义的人联相同的水平，即便他们可能花费了比人类历史更长久的时间，但他们确实做到了。
//游戏中人联是极端菌国加排外，但考虑到现在地球上的思潮偏向唯物，所以人联弟联都应该在某种程度上偏向于唯物主义。
所以说，愚昧的唯心主义笨蛋到底是怎么研究出和人联科技水平相仿的武器装备的？一边信仰神明一边进行物理研究的景象艾因施泰因是怎样也无法在脑海中想象出来。
不管怎么说，三族联邦对灵能的研究似乎已经超脱了人联科学家所描绘的宇宙理论，灵能的存在极度违反了能量守恒定理，至少在目前的观测范围内是这样的。
//实际上灵能是符合能量守恒定理的，在泽珞族的故事里有说。
而缴获的这台灵能扫描仪更是完成了人联科技所无法实现的技术——意识扫描。
或者说人联至今尚未搞清楚意识到底是什么，它是无数个神经节点相互连接的结果，是生物电的电路信号，是激素与其他化学物质共同作用的结果，还是什么超脱肉体凡胎而存在的高维事物，这些都尚不明确。
有点可笑的是，唯心主义的产物竟然比唯物主义更高效的完成了唯物主义的职能，灵能扫描仪确确实实地完成了对姬酒的意识扫描并成功让他重生。
尽管不那么完美，但已然超越了人联物理技术的解释范围。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即便姬酒现在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四的娇小萝莉，他的性格、行为也随之发生了一点变化，但就像一个久别的旧识，艾因施泰因还是能轻松地看出面前的娇小萝莉不是他人，正是他心怀愧疚的已逝门生。
不论看多少次姬酒离世前的最后一段视频，他都找不出除了灵能以外的解释，虽然他很难接受唯心主义那玄乎的描述，但种种证据表明这奇迹正是由灵能创造的。
唯心主义、灵能真的能化腐朽为神奇？
那好像也不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