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作者:六目 更新时间:2015/11/27 20:49:40 字数:1990

當林辰忍不住開始抱怨,大家是想要幫助他,還是在想盡辦法送他上天時,克勞斯苦笑說:

「辰,這是不得已的。因為我們無法了解你的力量是如何運行,如果你不率先找到使用力量的辦法,我們就沒辦法給你任何幫助。」

林辰愕然。

那一天起,他總算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如果他的力量老是出於偶然;那麼,他要讓嬌小的克利絲汀飛出去幾次?他又要面對路德那可怕的飛刀到何時?林辰不停、不停地想著。

終於在林辰自發性的努力下,一個禮拜後,林辰總算得到滿意地成果。當他回到克勞斯面前時,他露出笑容說:

「克勞斯,這次我真的準備好了。」

隨後,林辰露出金色的雙眼,指著地上的一顆石子,那石子就浮上空中不斷旋轉著。

克勞斯終於露出燦爛的笑容說:

「很好,我們終於可以開始了。」

任務分配後,克勞斯負責的是「力量的持久性」。在他的計算下,當林辰保持理智的情況下所使用的能力,其持續性不超過十秒,至於能移動的總量也不超過一公斤——那和上次修理路德的情況,根本是兩碼子的事。

怎麼會這樣,差距竟然這麼大……果然情緒的爆發力是有影響的。克勞斯如此想著。

於是克勞斯給林辰的課題,就是持久力。

每天、每天,林辰的功課就只是坐在餐桌前,將桌上的刀叉、湯匙垂直立起。

「克勞斯,這樣會不會太簡單了?」

「……你覺得很簡單嗎?」

說完,克勞斯立刻將拿了一整籃的餐具傾倒在桌面上,直到辦滿桌面的湯匙、刀叉都堆得像小山一樣高時,林辰不住綠了臉。

林辰承認,他太小看這個作業了——這看似簡單又乏味的動作,在克勞斯不斷追加數量與要求時間下,通常一個下午,就能讓林辰吸滿汗水的襯衫,風乾後,再度溼透。

接著,是路德的課題。如同擅長使用飛刀一樣,路德最重視精準度。他準備了很多小紙片,在一堆白色紙片裡放入少數有顏色的碎紙後,他來到餐廳屋頂處,對著下面的林辰說:

「你要立刻挑出有顏色的紙,別讓他們飄到地上了。」

林辰點點頭,比了OK的手勢。

屋頂上的路德,遂即將裝有紙片的籃子一倒,林辰頭頂霎時被小紙片們給佈滿。可是落下的紙片太多了,只看得到一片白茫茫,他甚至來不及找到那些稀有的顏色,大部分的碎紙都已經落地。

這時候,林辰乾脆讓所有紙片停在半空中,讓他好好看得清楚才讓它們落下。

「不行、不行。你這樣就失去訓練的意義了。不只要精準,還要瞬間找到目標,明白嗎?」

籃子第二次倒下時,林辰反應整整慢了三秒;第三次倒下時,甚至連一張有顏色的紙條都找不到。

「你這個蠢蛋,快給我張開眼睛看啊。」

「我……我一直都有張開眼睛的啊。」

當大多數的紅色紙片再度落下時,路德不住拿著籃子丟往林辰的方向:

「吼——你這個笨蛋!」

這就樣,在路德的訓練裡,林辰除了不停地用漂浮的能力把教材裝回去之外,還一直達不到路德要求的水準。林辰的遲鈍,就連那不常思考的路德,都懷疑林辰是不是得了腦殘的症狀?

毋庸置疑,每一個人的訓練都很嚴苛,每一個人的要求都是超高水準。因為身為殺手的他們,每天都是抵上性命在換取生活;如果不拼上一切、如果有意外,那最後就只剩棺材了。

在訓練的日子裡,由於專注,日子彷彿過得變快了。林辰回房間倒頭就睡的情形,也不是一兩回的事了。就在林辰快速沉入夢鄉時,他聽見一個呼喚的聲音。

——卡司特、卡司特。

在一片漆黑的空間裡,林辰緩緩張開了眼,茫然坐起身的他睡意依然濃厚。這是哪?我到底在哪裡?一個個相同的問題在林辰腦海裡閃爍著。

隨著聲音的呼喚,林辰腳底下漸漸浮出一道光。那光從他的腳底開始延伸,如同發亮的走道般往黑暗深處徜徉而去。

——卡司特,快來這裡。

林辰一臉恍惚地望著四周,看來白天的疲累幾乎讓他思考短路了。但是對方一再用著那怪異的名字呼喚他,總讓林辰感到不自在,他忍不住回答說:

「我不是卡司特,我叫林辰。」

——卡司特,快來。

就算林辰如此糾正,那聲音也不曾變過其他叫法。

林辰有些遲疑是否要走到那深處,這時,他背後吹起的風似乎正在催促他,要往前走。

——卡司特,你快來啊,我想見你。

林辰漸漸覺得這是一個非常詭異的情景,但他猶豫幾秒後,還是緩緩往前走去了。他沿著發光的地面走著,順著那角度轉彎;一路上,可以感受到地面的觸感在改變,低下頭一看,原來自己赤腳踩在發光的土壤上。

繼續往前,發出亮光的走道裡也開始出現小草、小花,緊接著又有了小樹叢;最後林辰宛若走進了一座森林般,要推開眼前的樹枝、樹葉才能前行。

——好開心,我終於可以見到你了。

當林辰來到盡頭時,那傳來聲音的竟然是一座直立的大鏡子,那鏡子甚至比林辰高了一點。

一站在鏡子前,林辰忽然被鏡子裡出現的幽暗身影給嚇了一跳。楞了兩秒後,林辰忽然覺得自己十分愚蠢。不就是一面鏡子嗎?林辰實在不想承認他會被自己的身影給嚇傻了。

可是仔細一看,對面倒影的穿著打扮不僅不同,那髮型、那臉上戴著的白色眼鏡,更像是另外一個存在。

「奇怪,為什麼會不一樣?」

就在林辰疑惑地佇立於鏡前時,倒影忽然伸出手掌,貼在鏡子上說:

——卡司特,終於見到你了。

一聽見傳來的聲音,林辰不禁錯愕地退了一大步。

——我一直想見你一面,因為你是……你是我的……

那人說著、說著,伸出的手掌竟然就這樣穿透鏡子,要往林辰的方向伸去。

「你、你、你是誰!?」

——我是你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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