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了!快去点人接应。”
不多时,已经布置在精炼塔前哨塔台的斥候,已经在几百米远的地方发现了撤回来伊莱一行人。通往精炼塔的道路各处电梯闸机此刻纷纷打开,随着大队人马的通过,在他们后面紧紧追随的虫子也马不停蹄跟了上来。
“快,火焰组,更上封锁!”
嗤……
随着炽热的蓝色烈焰从喷射器内喷出,那些想要沿着队伍撤退路线继续入侵精炼塔的虫子,也在遇到高温烈焰后纷纷后退。不过,有一部分的虫子却转而沿管道下方继续前进,眼看就要爬到塔身上了。
“所有人员安全抵达,爆破组准备!”
3
2
1
轰……
就在那些虫子想要通过那些管线和电梯通道爬到精炼塔柱群前的关键时刻,所有通往精炼塔的横向连接管道通路几乎在在同一时间内都被炸断。散落的钢筋和管壁破片伴随着被炸的粉碎的虫子残肢,一齐掉入了下方那浓雾弥漫的黑暗深渊里。
“我们成功了!伊莱大哥!”
“大哥!太好了,伊莱大哥安全回来了!”
“对了,赫克雷,还有赫老大呢?”
负责防守精炼塔的队长,此时兴奋地从瞭望塔上爬了下来。但伊莱的脸色,并没变得有多好看,精炼塔上的同盟队员也立即明白过来。
“现在精炼塔情况如何?”
此刻,望着贫民窟外围那几座,底部已经冒出浓烟的精炼塔,伊莱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而当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也显得十分疲惫。一些贫民窟的孩子,此时也和他的“小绵羊”一起趴在精炼塔上方的居住屋内,十分担忧得向下俯视着他们。
“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将底层供热系统开到最大。但即使如此,还是有些虫子越过了它们,继续往上爬过来。说实在,我并不觉得这里比外面安全多少,看来被攻破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听贫民窟组织领队的汇报,伊莱又朝下看了看他所在的精炼塔塔基。只见那圈被加热得通红锅炉散热片系统,它周围所散落的虫子尸体,已经快把散热片全都给堵塞了。而眼看着周围那些还在向上生长的洛马的“躯干”,伊莱也一筹莫展。
“伊莱大哥!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就在此时,已经将头巾解开的老L也从塔顶的停机坪下来。
“老L,刚才有联邦空军联系过这里的人吗?”
一见老L下楼,伊莱急切想要了解他们在贫民窟的撤离准备情况。
“刚才联邦空军刚才已经联系过我们,让我们这些幸存者尽量往高处爬。”
“难道说……联邦他们真有这个打算?”
“你在说什么伊莱?”
“这次恐怕我们没法全身而退了。”
随后,伊莱便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大家。而在得知联邦空军即将对这个地区投放“涅寂弹”这个惊人的消息后,众人瞬间哗然。
“大家别急!虽然从目前各方得到的消息来看,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总体来说,目前形势依然在我们的掌控之下。而且,据我所知,单一涅寂弹的有效范围杀伤半径至多只有150米,只要我们将人尽量集中到塔顶去,应该还不至于会受到太大影响。”
“伊莱,我打断一下,刚才你是不是把一群奇怪的女孩给送到这里了?”
“没错,怎么了?”
老L见伊莱忙着安抚众人,却忘了他刚送来的那些尼塔女孩。
“她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嘟囔着要找你。我不清楚她们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没管。”
“糟糕,是三妹还有尼娅,我差点忘了!老L我得去先看看她们,这关系重大。”
“怎么?伊莱,那现在让那些平民怎么办?”
“让老人和孩子先上去,你们尽量掩护他们慢慢向上撤退。”
伊莱来不及细说,就如同一只猴子般灵活地窜上铁梯,爬了上去。
“是大老爹,大老爹回来了!”
见伊莱一身灰尘爬上她们所在的房间,那些尼塔女孩纷纷围拢了过来。可伊莱却顾不得三妹她们,径直朝着尼娅的方向走去。
“伊莱大伯,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怎么?贾莱姆哥哥他们呢?”
她眼睛朝着他身后面直望,却再没发现什么人。
“对不起,尼娅。我们没能等到你哥哥,但我保证,他会没事的。所以现在,你们得快些给我到塔顶上去,要不然……”
“不,我不相信。”
可此时,尼娅却觉得伊莱辜负了她的期望,为此她急切要冲开他下去,但却被伊莱给死死拉住。
“别闹了你们几个,那些虫子它们马上就要上来了。联邦的舰队估计马上就会采取行动,如果你们去晚了恐怕下面的人潮会把你们的位置给挤占掉。”
“对了,大老爹,就在刚才。我们好像又联系到了洛玛的声音,好像又在我脑中出现了一次。但她也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逼着她不停往上爬,而她表示停不下来。”
“尼娅,你说的真的吗?太好了,如果洛玛现在还能联系到我们,那我们说不定就还有救!”
此刻,洛玛的触须开始沿着精炼塔下方往上急速生长。它们越过精炼塔下方的热处理车间环阻,迅速将其整个包裹起来。很快,各个供热设备便纷纷因为无法散热而罢工,更多的塔楼基座冒出了浓烟。
“不好了,虫子!那些虫子上来了!”
更糟的是,就在大部分精炼塔的热防御圈失去作用的同时,在下方聚集的虫子也顺着洛玛快速生长的藤蔓,迅速侵占了下层的塔楼居住区。
“救命!”
下方的居民和探索者同盟战士虽然拼死抵抗,但很快就被淹没在飞速生长的藤蔓和虫潮之内。
“快!大家快往上跑!”
伊莱见形势不妙,加快了催促女孩们的步伐。而与此同时,一架银色的闪亮飞行器却突然以高速从他们所在的塔楼掠过。
“伊莱!”
驾驶员老L此时突然兴奋得从塔楼下方追了上来。
“我刚才联系到老N了,他表示他和几个同伴成功回来了。”
“联邦,是联邦的运输艇,他们总算是派人来救我们了!”
而与此同时,从远处传来了飞来了数艘体型巨大的印有联邦标志的气囊硕大的运输艇,正缓缓接近众精炼塔顶端。
“请所有居民保持理智,按需登上救援艇。由于各个救援艇运载能力有限,如果没法登上运输艇的居民,请你们在原定待命,等待下一波救援!”
“这根本就是个狗屁救援,要是再等下去就没下一波了!”
老L此时朝着还在空中广播的联邦播音员破口大骂。
而在听到联邦救援飞艇的广播后,从下方涌上的难民更是不顾一切得疯狂往上攀爬起来。在攀爬过程中,有些身强力壮的人不经意间又把一些体质较弱的人给挤下了塔梯。顿时,每座精炼塔上都不时传出人们的呼喊和悲鸣。
那些带着孩子的父女和老人,因为没有足够的力气或者害怕失足坠落,只能紧闭门窗留守房间,等待那虚幻的“第二次救援”。同样,由于看到下方汹涌的人流,伊莱和老L无奈也只得带着尼娅她们躲进了靠近塔顶中上的一间不太大的房间里暂避。
“距离非常规打击还有5分钟,请所有登陆完毕的飞艇尽快离开该区域,联邦马上就要对该地区进行发射!”
很快,各个精炼塔顶部的运输艇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有些还因为超员而直接强制拆除了和停机平台的登机梯。而之前老L那艘刚补充完油料的突击艇,其成员也因为有平民强行挤入而被迫提前起飞。
而此时,联邦空军舰队的两艘主力突击舰“不屈号”和“逆天号”制空巡洋舰,也早就停泊在涅寂弹发射距离之内。
同样,还在空中盘旋的秃鹫号却始终找不到尼娅所在的精炼塔。
“请最后回答一次,尼娅你们在哪里?”
看着精炼塔顶端平台的那种乱像,贾莱姆绝望的的朝着无线电大喊,但除了联邦最后发射的倒计时广播外,他没听到有任何回复的声音。
“不行了,我们得远离这里,要不然我们都会被烧成灰的。”
“我不相信,再让我们搜一遍。”
“贾莱姆!别这样,老N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先回避下。”
“但是……”
距离发射还有1分钟……
随着,距离发射时间的临近,不屈号和逆天号的飞弹发射口也纷纷打开成发射状态。
“等等……别走……”
“你是谁?”
突然间,贾莱姆的无线电里似乎听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回音。
“她们需要你!她们在……”
嗤……
可此时,一枚枚拖着橙色尾焰的大型飞弹,已经纷纷从联邦突击舰上的飞弹发射井里喷出。
“带我下去!她们还在那里,我听到了!”
“来不及了,我现在要全速离开爆炸范围,抓紧!”
随后,老N将器向前使劲一推,秃鹫号尾部的湍流顿时就带着他们朝向了高空飞去。
……
而位于公国雷索沃突击舰上的众人,也观察到了联邦的举动。
“开始计算弹着点!”
“2,4,6……12,他们到底打算发射多少!”
“大人,弹着点计算完成,他们居然发射了12枚!”
“足足12枚吗?”
此时,已经远离爆炸半径的雷索沃号上的武器信号分析部门反馈得到了惊人的消息:联邦的两艘巡洋舰,共发射了12枚涅寂弹,而这个规模几乎能把整个城市给覆盖到的。
“那样的话,即使爬到高处的人能躲过一劫,但我恐怕那些高度偏高的建筑会承受不住下方的结构破坏而坍塌。”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已经尽到我们的义务了,剩下的事只能让他们联邦的人自己解决了。现在,全舰进入高速推进状态!”
随着,劳基尔兹那坚决的命令,整艘雷索沃号的推进器又提高了一个档次,数米之长的推进器尾炎,推动着雷索沃号急速飞速驶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没有回收的物品,都处置得当了吗?”
“是的,大人。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在出指挥室前,索娜拉最后望了一眼突击舰后方监视器屏幕,然后对着劳基尔兹做了最后的汇报。
“嗯,辛苦你了索娜拉。现在,你可以解散了!”
……
而此时在贫民窟精炼塔上的伊莱,望着那些拖着灰白轨迹的飞弹,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重新回到屋内,认真看着尼娅。
“尼娅。虽然我不是很相信奇迹,但现在能救我们的大概只有尼娅你了。”
伊莱打开矿灯,照亮了这座破旧法奥礼堂内,那尊面对着他的法奥雕像。贫民窟的人不削于相信,但此刻伊莱却必须相信他的羔羊。
“我?可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但尼娅显然并不知道她此时还能在这最后时刻为大家做点什么,只能无助得看着周围的那些被滞留者,就如同三妹和其他那些尼塔女孩那样像是一群迷途的羔羊般迷茫。
“让洛玛出来见我,她应该还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叫她出来,我有话和她说。”
“是这样……我尽力试试!”
但此刻,伊莱的话,却如同牧羊人般,让无助的羊群重新聚集起来。尼娅不知道伊莱此时还想找洛玛说什么,但依然通过之前她在灸阳镇学到那种达卡拉之力开始召唤洛玛来。她闭上双眼,双手盘起坐在地上,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然后十分虔诚似得冥想起来。
此时,周围的藤蔓开始将他们所处的小屋给包围了起来。至此,伊莱和其他一些没来得及逃走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而随着尼娅的闭幕凝神,她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些泛着荧光的纹章。外面的那些藤蔓,已经逐渐将小屋的所有通道给堵得水泄不通。但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虫子也因为无路可进,而无视他们所在的小屋,继续往上攀爬。
屋内变得变得漆黑无比,伊莱表情凝重。周围的滞留者也拭目以待,期望奇迹的出现。尼娅脸上的面纹,在黑暗的小屋内却逐渐闪现出光芒。有一些藤蔓渐渐生长到了屋子正中央,并逐渐形成了一个隆起包。最后,那些藤蔓终于聚集成了一个人形。
尼娅她成功了!
“快看,洛玛今天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三妹却发现了些异样。
果然,虽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形态,但洛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自己的双眼,取而代之的是她浑身都被那些放着荧光的藤蔓给包围着,这让她成为了这个小屋内最明亮的光源。
“伊莱,这是什么?”
屋内其余人此时都畏惧着那个发光体,唯独伊莱独自走上前去。
“是大老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谁能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谁能回答我吗?”
洛玛此时看起来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但尼娅依然努力传达着她的意思。
“洛玛,你什么都没做错。”
大老爹此时却像往常对待所有尼塔女孩那样,开始安抚起她来。
“很抱歉,你所提的问题,我现在没法回答你。但我知道,人们很多时候都忽视你们的存在。”
伊莱同时将三妹拉到身边。
“本来人们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们的基础之上,如果没有你们精神的支撑,呢上面的人也没法安定生活。洛玛,我以前一直说你太调皮,长太快,但却忽视了我们在你们身上造成的破坏。现在我明白了一点,不是你长的太快,而是我们爬的太高了。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回到坚实的地面踏实生活,那么谁也不用那么成天提醒吊胆过日子了。我们都想活下去,也必须活下去。不然,人类在二战中所犯的错误就还会重演。”
伊莱的这番肺腑之言,顿时让周围的人大彻大悟。
“是啊,伊莱。我从没想到过,它们居然和我们一样也是有感情的生物。”
连久经沙场的老L,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大老爹,你不用沮丧。大家,其实洛玛并不介意大家在我身上造房子,洛玛也不想在看到有人受伤。因为洛玛已经长大了,就像大老爹常常教我的。现在,洛玛打算也要保护大家!这都是大老爹您教我的,年长的必须保护年幼的。所以这次,洛玛就算再疼,也不会再让人受到伤害了。”
“洛玛,能听到你这样说,我真感到很高想,谢谢你!”
对此,伊莱也没有多余的感谢,他伸出他的手,想要去抚摸洛玛。而作为回应,洛玛也伸出了她那只放着光芒的手臂,勾住了伊莱那条手臂。
……
而随着洛玛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包裹各个精炼塔的藤蔓加厚了对有人居住小屋的保护。不久,携带着涅寂弹弹头的飞弹也已经抵达精炼塔区域的塔柱群中间。
随着弹头的爆裂,一颗发着红光的暗色球体被投入到了精炼塔下方的浓雾中。不一会,一股剧烈的气浪伴随着亮红色的光芒便从下方急速冲了上来。伴随着那股冲击波的推进,所有攀附在精炼塔上的藤蔓和虫子,也自下而上,如同被一部无形的粉碎机给吞噬,分解成了一块块等分大小的碎片。
“啊……”
屋内,众人随即也感受到了涅寂弹爆炸时的剧烈震动。洛玛的本体,也因为那震动变得黯然失色。不久以后,在精炼塔区域山空,升腾起了数股巨大的白色菇状云。
15分钟后……
此刻,应贾莱姆的一再要求,秃鹫号立即又返回了精炼塔区进行了最后一次搜索。老N虽然有些反对,但在卡尔娜的支持下,秃鹰号还是载着他们,降落在那还冒着没散尽的涅寂弹毒雾区域所在的钢架上。
“快看!那里好像很奇怪!贾莱姆?”
“对,没错就是这里,刚才我听到的最后位置,就是这里!”
不久,他们就发现了在位于靠近中心位置的塔柱区域中的一根精炼塔上,似乎聚集着特别多的藤蔓。他们的表皮已经被灼烧得焦烂,但其保护的门窗等结构却完好无损。
“里面也许有人,我们下去看看。”
在秃鹫号接近那栋突出于精炼塔塔壁的小屋边后,贾莱姆带上防毒面具和卡尔娜两人一起跳到了小屋外的落脚点上。在拨开了被藤蔓重重包围的外壁。可当他们进入里屋后,却惊讶的发现:小屋内伊莱,尼娅还有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借助卡尔娜的打火机,他发现所有人只是由于剧烈震动,暂时失去了知觉。
“尼娅!快醒醒!”
虽然,为了以防万一,贾莱姆给尼娅带上防毒面具后,继续呼唤她,卡尔娜则谨慎巡视着小屋四周。但让他感到不解的是,在小屋正中央,此时还矗立着一尊暗色植物聚合囊包。就如同凝固的雕塑,贾莱姆感觉不到那只表面密布着干枯藤蔓的囊包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此时,尼娅也恢复了知觉。在看到被打火机微光照耀着的贾莱姆的面庞后,总算如释重负得说了句:“哥哥,我等你很久了。”
此时,天际线上的朝阳已突破云霄,普照在这座饱受摧残的城市之上。从远处庇护神草林冠吹落的残绒随着那被高温灼烧成灰烬的达卡拉之躯,一起飘向远方。经过涅寂之后,这座古老的城市似乎正在慢慢苏醒过来。
噗嗤……
似乎是感觉到了卡尔娜打火机发出的光热,那个囊包似乎微微蠕动了下。这让卡尔娜警觉的向后一退,同时示意贾莱姆将尼娅脱离那个囊包。
噗嗤……
那个囊包随后又蠕动了下。
之后,一些带着荧光的液体逐渐从囊包底部流了出来。最后,在贾莱姆和卡尔娜惊异的目光下,那个囊包从顶部开始,慢慢如开花般爆开。不久,一个浑身赤裸,浑身沾满荧光液体的女孩就从囊包内滑落了下来。
“嗯……”
……
“委员长,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住在这里吗?”
回到位于中央邦首府的下层对策特别委员会实验室内,依然坐在轮椅上的联邦委员会委员长,看着玻璃水槽内的那个名女性似乎起了一些反应,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松差,你不觉得她很美吗?”
“委员长,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能主持下周的委员代表会议吗?”
“我已经将我的全部献给了她,现在只要让我永远和她呆在一起,我就别无他求了……”
显然,对于轮椅上那个,头发几乎掉光的委员长的回答,在他身后的松差副委员长早已厌倦了。
“委员长,我看接下来您该好好休息了。”
随后,他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个穿着联邦科研制服的助手上前,朝着他的脖子上扎了一针。但也许是因为神经已经麻木,又或者是完全是不出力气。皮肤干枯,身体虚弱的委员长并没有做出任何挣扎。
“啊……水……我感觉到海水在淹没我……”
坐在轮椅上的年迈委员长,就那样渐渐地,在那个浸没在玻璃水槽内的少女面前,闭上了双眼。两名助手将失去意识的委员长推出了研究室。就这样,现在研究室内只剩下了松差副委员长一人。
“好了,现在你不用再担心任何人伤害你了,妈妈。哈哈……”
他露出了病态的笑容,用手贴在玻璃水槽上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