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上古时代。位于这个世界的基础是由四只神兽所托起的,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拥有厚重的盔甲,明亮的双眼,睿智的大脑和繁多的触手。四只神兽共同背负起承托大地的使命,从来不为外界变化所迷惑。直到……其中有一只,因为自己背上的生物叮咬了它而感到不满。日久生怨,他便放弃了长久以来和其他三只神兽的默契,黯然离开了自己的岗位,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独自静一静。
自此,其他三只不得不将他的那份也承托起来,他们一直相信他们的那个同伴会回来的。可时间一长,其他三只神兽也累了,所以它们相约同时放下背上的大地,好让自己喘口气。可惜,当他们发现大地上的生物即将因为见不到阳光而死绝时,他们才再次将大陆重新托举起来。但没想到这一下,居然让一片完整的大陆分崩离析。无数生灵涂炭,无法复生。
三只神兽自觉过失严重,便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了大陆的一部分,希望能重新将大陆连接起来以弥补自己的过失。可即使如此,之前那只离开的神兽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如果没有那只神兽,那剩余的三只就永远无法重新站立起来,那么整片大陆也就无法再次完全沐浴在阳光之中,大地也将永远无法恢复成她本来的摸样。
——摩木萨达传 节选
那么,离开的神兽到底去了哪里呢?
每个人面对疑虑时,脑后都会伸出那只想走的神兽。但神兽走了不要紧,关键是……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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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乳白色蜡烛的烛光,在宴会大厅吊灯以及墙壁四周点缀着。其发出的光芒,让这座豪华的皇室宴会里面即使不打开电器照明设备,也显得金碧辉煌。而手握酒杯游走于其中的,不乏达官显贵,文豪名流之辈。
然而,当晚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国家一直以来保持着的,由皇室成员亲自接见宾客的外交习俗。所有与会者都是在等着这一时刻,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的招待除了例行公事外出,也是一个获知皇室内部消息的绝好机会。
“诸位!为了表示对各位出席本次晚宴的答谢,接下来我们将有请诺维利亚大公亲王以及其侄女希斯塔维利亚公主出席为大家致晚宴辞!”
随着内卫通报的结束,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不少。所有与会者都将目光聚焦到了宴会厅最前方,那座镶嵌着金色橄榄绿叶的白色高台之上。不久,一身皇室戎装的劳基尔兹大公便稳步走上了礼台,众人又满怀期待得将目光聚焦在了他身后的宴会入口。
咳……
可等了半晌,却只等来了大公的咳嗽声。几名混迹其中的报社记者显得有些失望,略显迷茫得望着手举笔记本将目光转回了礼台。
“对不起,我是圣托尔斯邮报的记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却不料,就在大公即将宣读晚宴致辞前,一名心急如焚,不懂世事的年轻记者早已按耐不住而抢先发问。不过这一举动显然引起了站在大公旁的哈德曼的不满,他朝着那个记者白了一眼。
“这位先生,现在还没到提问时间,请您暂时先等待一下,可以吗?”
与此同时,一边的普通内卫侍者也十分有礼貌得劝说他等待劳基尔兹的致辞结束。只不过这一提醒,反倒让在一旁的其他几名报社记者手中的记事本也随之颤动起来。看起来,这名记者的行为本身已经成为了其同行报道的材料。
“各位,由于一些皇室内部问题,原定于今天出席晚宴的公主没法如期出席,还请各位嘉宾理解。总所周知,由于我国特殊的地理位置,从而使得贸易成为我们国家的一项主要发展手段。为此,我们开发出了先进的航空发动机以及其他一些能够方便世界各地人民交流的科技。”
……大约半小时后……
“那么,接下来就请大家接着享受今晚的美好时光吧。”
终于,在略显冗长的欢迎辞结束后,劳基尔兹大公准备下台进入其他行程。
“对不起,劳基尔兹大公。我是圣托尔斯每日邮报的记者,请劳基尔兹大公务必回答几个问题。”
“哦?”
显然,劳基尔兹也并没遗忘刚才那位记者。
“请问大公阁下,对于公主无法出席今天的晚宴,皇室方面有没有更详细的说明?”
在转身打算下台时瞥见了他,但他看起来对那位记者的提问并不十分起劲。
“请问阁下,关于之前公主出现在新列克郡号空艇上的传闻是否属实?另外,根据我报内部消息,与之相关情况皇室似乎到现在为止也没给过证实。请问阁下对此有何评论?”
“对不起,今日晚宴大公对记者采访恕不接待!”
跟在劳基尔兹身边的哈德曼,不等大公发话,已经抢先一步试图劝退那名记者。显然,劳基尔兹也对那位记者的提问很是不满,所以即使在注意到他的言行后,他纵然双目盯着那名记者,却一路经过由哈德曼后背构筑的“安全区域”,打算离开了宴会大厅。
“今天的晚宴致函上并没明确写明皇室成员不接受采访的条文?请问阁下,这其中是不是和今天公主缺席有关?”
“都说了,今天的晚宴恕不安排采访!”
哈德曼此时已经忍不住走向那名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记者,想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张不识好歹的嘴巴。但正当他刚要那么做时,一旁身着深蓝底纹的女仆却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只见她走到了那名年轻记者耳边悄悄低语了一番,那名记者这才点头示意表示妥协。
“呵呵,看来还是索娜拉处理这些事比较在行……”
哈德曼喃喃自语着。
“对不起,阁下。我们是WIND&SKY报的记者想请您回答一下关于贵国同联邦的债务问题。”
“我们是火种报的记者,想请大公解答一下之前,关于联邦叛军得到公国方面人士自助的消息的消息……”
“我们骑士卫报的,请问最近皇后的健康状况如何?”
“灸阳时报……我们是光荣报的记者,请阁下您务必回答刚才的问题,阁下?阁下?”
眼看着索娜拉已经息事宁人,摆平了一方大报社的记者。可没等他喘口气来,其他那些地方报社记者却也突然起了哄,这让哈德曼的火气一下又上来了。
“要采访的都给我到外面去等着!这里是宴会场所,我不再重申!”
在宴会场待命的内卫侍者们见状,当然更不能再无所作为,也纷纷围上来将那些记者挡在宴会厅出口处保证劳基尔兹安全离开。
……
“劳基尔兹大公驾到!”
随着外面使者的通报。病榻上,希斯塔的母后,索菲蒂亚·希斯塔维利亚皇后那憔悴的面庞看起来舒缓了不少。
“劳基尔兹阁下参见皇后。多日不见,您圣体贵安?”
“免礼吧,大公。我没事皇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奥贝尔达她又私自外出,难道是是平时对她的关心还不够吗……”
“不……不是的,请皇后您不必多虑,还是静养身体为好。眼下是我和西南联邦谈判的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让公国陷入被动。但请皇后您放心,作为皇兄,也为了联合公国,我一定会找回公主。”
劳基尔兹握着皇后那有些苍白的手,平静得说着。
“是吗?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只要有你在,总没有处理不了的事。”
……
在灯光略显愁暗的走廊内,女仆长心事重重地跟在大公和哈德曼身后。
“这段时间你可不能再有松懈,必须尽快将公主找回来,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义务!你懂吗?”
“是的,大公!在下即使付出生命,也誓将公主平安带回!”
可此时的劳基尔兹已经走远,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刚才自己的回答。女仆长心里根本没底,她知道自己这次出的问题非同小可。但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任务,那么她就一定要付之行动,绝对能有半点怠慢。
……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索娜拉,此时正躺在公国皇室专属空艇上。操作空艇的则是桑兰和赤梅,这段时间她只依稀知道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就算是睡着了,脑子里那种不断重复的片段也让她无法久眠。
“距离黎吉纳边境还有3钢区。”
“开始进行低速搜索,同时密切监视附近的飞行器动向。她如果要独自去中央邦的话,那里应该是最佳选择。”
“桑兰,明白!”
随后,那家标记有皇室玫瑰记号的公国空艇冲出了云层,而距离他们视线边界的则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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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总不能放着这个女孩不管吧。”
一边驾驶着秃鹰号的老N,一边对于身后那个正揪着自己衣裤的,行为举止就像个婴儿般的女孩束手无策。只见她睁着那对苍蓝的大眼,不停摸索着老N侧身的飞行夹克,将别在皮带上固定住的弹药袋里的散装弹药和其他一些急救药和干粮都翻了个遍。
“我说,你们都别睡了啊,这样下去我都不能好好驾驶空艇了!哟嘿……喂!都给我起来!”
依然在前座苦恼呼喊的老N,不小心被身后那个女孩挠到了咯吱窝,害得整个后舱也跟着颠簸了一下。但对于老N的抱怨,原本试图阻止她的那几个坐在机舱后面的人,却早就表现出放弃的样子。
……
大约3天前,好不容易带着尼娅从管线镇逃离出来的贾莱姆一行,在距离管线镇东北的一处僻静钢架补给站。由于那边附近的庇护神草植株都是新生的,所以那座钢架补给站就以新森站命名。在那里,从管线镇撤离的组织人员在赫老大的带领下,已经打算分散到附近的城镇重整旗鼓,并向四面的民众暗地里揭露关于委员会主导的这个阴谋。
可偏偏之前他们从管线镇撤退时带回的那个谜子女孩女孩,在昏睡了一天后,于某天的中午突然醒来,并站到了贾莱姆身后。那着实将正在整理行装,打算继续朝中央邦进发的贾莱姆大吃一惊。
“啊……饿……”
接着,她如同那些被收留的下层尼塔人般的开始向周围人讨要食物。赫克雷此时正忙着指挥后续的组织成员工作,贾莱姆见她和常人无异,也就没多想就给了她一杯水。
咕噜噜……
望着她大口喝水的那急切样,贾莱姆突然觉得她在某些方面似乎和尼娅十分相像。同刚接她下空艇时不同,她那蔚蓝的长发看起来已经完全干燥了,浑身上下也不再像一个刚从腹中刚诞生的婴儿般弱不禁风。取而代之的是,她在正常走路和蹲坐时的姿态都和尼娅如出一辙。特别是她那对仿佛没有被任何杂物污染的蓝瞳,就像一只纯洁的小动物般惹人怜爱!
“我说~我说~卡尔娜姐姐,我们能不能带着她一起上路?”
一边用很期待的语气等待着卡尔娜回答的尼娅,一边跟着卡尔娜叠放旅途中需要的衣物。
“不行!尼娅,我们接下去的一路会很艰难,我想贾莱姆当初也应该和你说过的。”
“但是~但是~我总觉得,把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动物扔在这里不太合适啊……”
在当尼娅回头时,居然发现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居然已经开始学着尼娅的样子跟在她后面叠放衣物和杯子了!只不过,由于她的身形要比尼娅还要小上一圈,所以在举起被褥放到距离她足有一个半身高的二层床铺上时明显力不从心。
“嗯……”
她似乎很努力想要将那件事完成,可眼看着她的身高又在不停扯她的后退。
“让我来吧。”
此时的贾莱姆及时走上前一步,将她手中叠的并不像样的被褥推送到了上铺。那名女孩则两眼巴瞪望着贾莱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她。不过,在被贾莱姆温和得抚摸了下头顶的软发后,她而显得异常满足。
“那个,我还是觉得她将来要是一个人呆在这里,会寂寞的……”
“不行,总之我不想一路上照顾一只小动物!”
“你们在讨论什么?”
刚巧,卡尔娜和尼娅的谈话被贾莱姆听到,他也暂时放下手中的活,饶有兴致地加入到了她们的谈话中。
“我说贾莱姆,你这个义妹她可真是多事。依我看,那只‘小动物’怎么对我们都是个累赘,而且她的身份也来路不明。我恐怕我们带着她,会被委员会的人给盯上。”
“那就让他们来吧,我才不怕他们呢!看看之前他们把管线镇搞成什么样子了?这笔血海深仇,组织早晚有一天会找他们算的。”
之前,在空艇上亲眼目睹了那次惨剧的贾莱姆,此时显得义愤填膺。
“但话说回来,如果真要带上她,也许对我们的旅途真是个负担。”
“不!我觉得她对我们的行程完全没有影响啊!”
尼娅此时急忙伸出双手摆动,外加猛烈摇头反驳着贾莱姆的观点。而站在他们三人身后的那个女孩,则迷茫得望着尼娅背影上垂下的那翠绿色长发出神。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路上,就由我来照顾她好了。”
尼娅似乎很急切想要在旅途中有个同龄人作伴,所以她千方百计也想把那个之前从管线镇身躯残骸中诞生的那个“迷之女孩”带上。
“要知道,之前我也学到了很多上层人的生活方式,我还学会了急救,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能……咿呀……”
可没等尼娅急促得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完整,冷不丁从她腋下伸出的两只小手突然就抱住了她的胸口。在她身后的那只“小动物”,此时正将头埋在她的后发中陶醉得呼吸着。可对于从小到大都被从这个方向袭胸的小女孩来说,这样的打击太过突然。害得尼娅猛地一转身,腰杆也跟着一用力配合双手一使劲,就将身后的袭击者给一下扔到了最近的一张床铺上。
“哈哈,所以我说吧,你还是别理那只小动物了。要是带着她上路的话,保不定将来你以后每天睡觉都不能踏实。啊哈哈……”
望着身边正在爽朗大笑的卡尔娜大姐头,贾莱姆却陷入了犹豫。
“嘿,这么个大小伙在大白天的犹豫什么呢?”
就在此时,从他背后伸过一只壮硕的大手来。
原来,是飞行员老N。他奉命要将贾莱姆护送到中央邦边境区域,只要靠着他们那架经公国改造的秃鹰号,也许不要一天时间他们就能飞到目的地。
“好吧,我决定了!”
想到这里,贾莱姆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而此时,外面的天际才刚透出微光。
之后,事情就演变成了这样。
嗡……
发动机的轰鸣即使隔着钢板,也让后舱的人睡不踏实。
贾莱姆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对自己当初决定带上那个迷之女孩的决定感到有些后怕了。的确,之前他们被联邦和公国的人已经纠缠不清够多了,现在要是他们半路上因为那个奇怪女孩的举动,再惹到个什么组织的注意,那他岂不烦死!
哎……
可当初是他最后拍板答应带上那个女孩的。事已至此,贾莱姆也不能再有任何反悔的意思。倒是卡尔娜,在接下来这一路上,基本不再和他啰嗦,只是顾着自己睡觉。现在想想,她那时也是操劳了很久没睡过一场踏实觉了。但是等等……为什么这个大姐头真莫名其妙就跟着自己来了。
……
算了,也不必想太多。直到后来,大家都累了为止。贾莱姆他自己也最终抵挡不住长期的疲惫,终于在空艇后舱内睡着了。一直到那一次的颠簸醒来为止……
“我警告你,如果你这个小兔崽子再敢拽我的胡子,我马上就把你从这艘空艇上扔下去,我绝对不是在玩笑!”
从睡梦中惊醒,还双眼还迷迷糊糊的贾莱姆,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方向感。
只见此时,那名迷之女孩已经大胆到开始趴在老N的驾驶座边玩弄起他的胡须来。与此同时,老N除了阻止她瞎摆弄空艇仪表盘外,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阻止她那其余的小动作。
“后面有谁醒了吗?快来帮我把这个小丫的看住,我真的快不行了!”
与此同时,老N那扭曲的面庞似乎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贾莱姆听着驾驶室似乎有异动,立即夺过几步拉开舱门,将还在老N身边撕扯的那个女孩给一把抱走。这样,老N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些许正常。
“哎哎……快别乱动了!没看见人家大叔在驾驶吗?你这个样子可不行……”
“啊?哦……”
回到后舱的贾莱姆厉声批评了女孩几下,那个小女孩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所为的确有些“过火”,所以她略微收敛了些,然后冲着贾莱姆傻笑起来。
就这样,两人稍微了安静了一会。
“啊……啊……饿……饿……”
可一听到这个词,贾莱姆立即头疼起来。
出发之前,他明明已经给那个女孩足够的水和饼干。不过看起来那个女孩还是更喜欢喝水和饮料,饼干的话她一般只吃几口。加上她也不能完全用话语表达自己的意思,贾莱姆根本分不清她说的“饿”究竟是要吃东西还是喝水。
“水和食物就这么点,可不能让你把它们都吃光了,我们自己还要吃呢!”
他拿着一袋压缩饼干在女孩面前晃了晃,发觉她只是盯着看了几眼后就失去了兴趣。
“看来她果然还是想喝水。”
但贾莱姆总觉得哪里不对,打从见到她之后,就算自己并没有喝太多的水,贾莱姆在登艇前也去了一次厕所,可那个女孩从醒过来后基本没过1小时就会喝上一大壶,但就没见过她上厕所的。
“她肯定不是正常人,就算和那些下层尼塔族人比起来,她也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贾莱姆想着想着,就有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么她究竟叫什么呢?或者说,我们今后应该叫她什么?就算是个哑巴,也总得有个名字吧。”
“嗯……洛玛……你别走啊……”
就在贾莱姆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在后仓那些被抖落的衣物包之间睡得正香的尼娅喊出了几声梦话。
“洛玛……玛……妈妈!”
突然,那名迷之女孩似乎是对那个名字瞬间起了很大反应,一下挣脱了贾莱姆的手,冲到了还在熟睡的尼娅怀中。
“啊……好湿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一会,尼娅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可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却好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几乎全湿了。
“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疑?”
就在她还在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浑身湿漉漉的时候,那个迷之女孩依然在用头使劲往尼娅怀里蹭着。这时,贾莱姆才发现,从刚才起那名迷之女孩的头发就开始不停渗出水珠。
“难道说……她是靠那个……来排除多余水分的吗?”
贾莱姆顿时想到了些恶趣味的东西,但却被走上前来的尼娅给提了个醒。现在她正浑身湿漉漉站在他的面前,机舱内温度又不是很高。如果不给她条毛毯什么的擦干身体,她和那个女孩也许都会感冒的。
“好吧,既然你是从洛玛里生出的孩子,那么就叫你小洛玛好了。”
“小……洛玛,小洛玛”
迷之女孩自言自语得开始反复阅读这个给她起的名字,并没表现出特别反感的意思。也乘着这个间隙,贾莱姆给尼娅抽了块毛巾,让她赶紧将衣服擦干。可就在此时,后舱内的灯光却突然熄灭了!顿时,整个秃鹰号的后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没过多久,随着舱内紧急情况示意灯的不停闪烁,贾莱姆这才稍微看清了些。
“老N,我们后面怎么停电了?老N,你听到了吗?”
贾莱姆通过舱内无线电的问话并没有得到老N的回答。他于是想走到驾驶室,亲自询问老N情况。可随之而来的是,整个秃鹰号的地板似乎开始逐渐往前倾斜,这让刚拉开一半舱门的贾莱姆赶紧又将舱门给关上。
“不好,我们也许在下坠,尼娅和小洛玛一起抓紧旁边的东西。有空给卡尔娜也绑一下绳子!”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哥哥?”
尼娅一听贾莱姆如此着急,似乎也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妙。
“快!照我说的做,待会我去前面驾驶室看看,你们千万别跟过来!尽可能和后面的软布包裹里呆着可以吗?”
“这……哥哥,你千万别出事啊!”
“没事,我去去就来!”
在关照好尼娅后,贾莱姆屏住呼吸一下拉开了后舱的舱门,跃进驾驶间并重新拉上舱门。却见眼前的驾驶舱玻璃外,只能看到一片金闪闪的东西!
“怎么回事,老N?刚才那震动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的燃料不够了,真是见鬼!没想到这台改造过的发东西那么费燃料!”
老N看起来也十分紧张,他双手把持着操纵杆,努力想将秃鹰号重新拉成水平位置。但无奈,此时燃料面板上的那个指针已经在0线上下徘徊,整艘空艇能保持这样的角度继续飞行已经是奇迹了。
噗嗤……噗……噗……
终于,秃鹰号最后的一个发动机也停止运转后,贾莱姆感觉自己脚下地板的前倾角瞬间又大了十几度。他不得不用脚抵住驾驶室内的仪表盘下方,以防止自己整个人贴到前挡风玻璃内侧上。
“不行了,我们完全失去动力,接下来我只能保佑我们降落的地方没有大石头了!”
“额什么?老N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是说我们一天时间就能飞到中央邦边境吗?难道我们现在真的要迫降吗?”
“别问我,你自己看这宝贝秃鹰还能不能飞了!”
因为在被公国改造时切除了多余的用来提高升力的帆翼,所以现在的秃鹰号就连保持平衡都已经很困难了。
“好吧,看来你赢了!”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回后面好好呆着!别再给我这里添乱了!”
“啊,是……是的。等等……那么你呢老N,那你岂不是……”
“哈哈,你以为我是谁?想当年我可迫降过比秃鹰号伤的更重的破烂。你就别管我了,快到后面去吧。”
“好吧……”
眼看着老N似乎想要再做一会“英雄”,贾莱姆也只得无奈地退回后舱。此时,尼娅和小洛玛也焦急的望着他,想知道更多情报。但贾莱姆只是摇着头示意她们抓住旁边的安全绳索,自己则坐到了还熟睡着的卡尔娜身边试图将她摇醒。
“嗯……这CM摇晃的好厉害……”
但显然,在这关键时刻,昨晚又喝高了的大姐头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了。虽说,经过管线镇的那一次事件后,卡尔娜是发誓要戒酒。不过,对于别人主动敬上来的酒,她的“誓言”显然也并没什么软用。
无奈之中,贾莱姆只得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还没醒来的卡尔娜,然后背对着驾驶室的方向坐了下来,也许这样在迫降时遇到意外,他还能替她减缓一点撞击的冲击力。
“大家注意!马上要着地了!”
老N在驾驶舱大喊着,虽然他们知道现在外面的噪音根本不可能让后面的人听到,但他还是习惯性得喊出了口。眼前的金黄色尘土越来越密,严重阻碍着老N的视野。虽然他心里对迫降成功并没有100%的把握,但经验告诉他:他们现在下方的陆地应该是沙漠,只要他能保持着着陆角度不要继续前倾的话,他们应该还能……
轰隆……
随着剧烈的摇晃,秃鹰号的机腹刚好擦过一座小沙丘的顶部,老N依然努力握着操纵杆,可跟着眼前却突然一黑。随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