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哥哥!”
眼看着沙掘者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贾莱姆的方向爬去。贾莱姆也严阵以待,准备在它长嘴的那一刹那开枪。
可是,就在沙掘者在沙漠上游动到距离他不到50米的距离时,它突然将头猛然扎入了流沙之中。
“不好,看来它是打算发起突袭了!贾莱姆,快趴下!”
经验老道的老N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那捆土制集束炸弹也跟着出了手。
“什么,老N。你说趴什么?”
可还没等贾莱姆反应过来,只听一声“轰隆”的巨响,他已经被气浪给掀飞出了好几米远。刚巧,沙掘者也从他刚才所在位置的沙地上窜了出来。而就是一飞,让他躲过了沙掘者的突袭。
嗷……
沙掘者似乎也受到了爆炸气浪不小的影响,那露出沙地的半截身躯在空中不停扭动着。
“贾莱姆,是个机会,对准它的生殖器开枪!”
“啊,可它的那玩样长什么样呢?”
“就是一个圆形的孔洞,大概拳头大小。”
“不行,周围沙子太密了,我看不见啊!”
的确,就贾莱姆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光是飞扬的沙暴。光就他带着的那顶破旧的防毒面具,那被尘土掩遮蔽以及飞石磨损的有机玻璃镜面,让他完全没法看清那条巨大沙掘者的弱点。
机会转瞬而逝。
沙掘者在这强烈的风暴中显然也支持不了多久,他高高扬起的那半截身躯很快就又钻回了地下。这让贾莱姆次失去了目标,也让他再次陷入了危机。好在其他人,此时都已经安全抵达了由岩石做地基的走私通道口,就等着贾莱姆一人了。
“喂,乘着现在,你快点过来啊!”
卡尔娜朝着远处的贾莱姆招着手,贾莱姆也知道,虽然刚才的那次爆炸,没让他能射杀那条巨虫,但那也给他创造了唯一的一次逃生机会。于是,他开始艰难的在那并不牢固的沙地上迈起沉重的步子来。
但就在他打算朝着地道的方向和众人汇合时,沙掘者却又不期而遇得在他面前钻了出来。此时的沙掘者,口中甚至流出了馋唾。这一次,沙掘者看起来是下定决心要把贾莱姆给吃掉了!而贾莱姆也举起了他的双管猎枪,打算和它做最后的拼死之斗。
嗷……
可刚巧,就在贾莱姆举着猎枪瞄准沙掘者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一声声嘶竭力的骡叫吸引了沙掘者的注意,同时也让贾莱姆猎枪里射出的霰弹,擦着沙掘者的头皮飞了过去。
“糟糕,连这都能射偏!”
贾莱姆连忙翻找起插在猎枪旁的两发备用弹药来,可无奈那把老式双筒猎枪并没安装自动装填器。靠纯手工填装,在那么猛烈的沙暴中,速度是极其低下的。
“不!哥哥他!”
“不行,你不能过去!”
强制拉扯住尼娅的老N和同样拉扯住小洛玛的卡尔娜,急急着将两人推入了地道,自己则做好了冲出去帮助贾莱姆的打算。
但好在,沙掘者望着从它和贾莱姆之间跑过的那头惊恐的沙骡,立即就被吸引了过去。在贾莱姆好不容易填装好弹药,再次举起那把猎枪后,发现空旷的沙地上已经什么目标都没有了。
“真是太好了,幸亏刚才有那头骡子跑过,但那头骡子到底是谁的?”
好不容易回到地道口的贾莱姆对刚才的经历依然意犹未尽。
“哥哥,见到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刚才我几乎都担心到心都要跳出来了呢!”
同样,面对平安归来的贾莱姆,小洛玛也学着尼娅的样子,牢牢抱着他的大腿,嘴里不停得呐呐着。
轰隆!
可没等他喘口气来,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炮响。那震动引得周围的岩石也不停晃动起来,很快一队车队呼啸着就从地道口附近经过。而碍于自己身份的暴露,他们已经提前进入了隧道。当觉得车队逐渐离开后,卡尔娜才大胆地带着防毒面具钻出了地道向外眺望。可周围的沙暴同样让她什么都看不清,隐约之中,她只能分辨出那队人马的旗帜。同样,是那面绘有星星环绕太阳的旗帜!
……
沙漠的气候反复无常。
1小时后,这场小心沙暴就匆匆过去了。
那条地道内的通道众多,除了他们刚才出去的3号口外,另一条分叉似乎是通往另一个方向。老N建议:为了让这次搜索不虚此行,他觉得应该再去看看那另一条地道出口。
而随着台阶的越走越高,最后他们发现:这一次,自己是出现在了一座山丘的顶部。放眼周围,除了零星几个废弃的帐篷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搜索的东西。不过,眼尖的尼娅此时突然发现,在距离他们最远的一处帐篷里,似乎有浓烟冒出。
“走,我们去看看吧。”
老N示意贾莱姆他们跟上。
直到他们接近那顶帐篷,他们这才发现:烟雾是从那顶帐篷里飘出的,可是站在外面的两个人却不进帐篷休息,而是顶着烈日,焦急得望着远处沙丘的方向。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这里干嘛呢?”
“啊……是谁!”
那两个当地商旅打扮的黎吉纳人在听闻身后有人招呼,吓得赶紧转身应对。
“请问,你们为什么大白天不进帐篷休息呢?”
可面对卡尔娜的问话,那两个黎吉纳人却面面相窘。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联邦的人?”
“联邦军?他们有在这里附近吗?”
“那么,你们有没有发现反抗军的人吗?”
“好像……也没有吧。”
见来者似乎只是普通的商旅,那两个黎吉纳人也终于算了吐了口气。
“你们运气真好,要知道刚才这里附近刚刚爆发过一场大战,我们两个差点就死在乱军之中了!”
“那么说,你们是被困在这里了咯?”
老N走到了他们所守护的那顶帐篷入口,这才发现:那是一辆高约2米的的联邦旧型履带式沙漠运输车,在经过维修后,那辆运输车现在貌似是这两个商人的货运工具。
“所以,你们这才盖了顶帐篷,防止你们的运输车被发现吗?”
老N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询问着那两名商旅。
“这台机器现在已经完全罢工了,要修好的话没特别的工具和个把小时想都别想。”
其中一个似乎很悲观,而另一个则接着说:“你们还是乘着现在快走吧,待会还不知道他们那派人还会再回来。”
“要是我说,我可以帮你们把机器修好,你们能告诉我一些情报吗?”
凭着直觉,老N直接和那两个身份不明的黎吉纳人开出了条件。
“我看过你们的运输车,上面的货物并不是当季的热销品,或者说你们这两个落单的家伙难道是……诱饵?”
一听老N爆出了他们的底细,贾莱姆和卡尔娜顿时将目光盯住了那两个人。而见自己的身份被怀疑,那两名黎吉纳人互相对视了一下。
“啊,这位看起来也是行走沙漠的老走客了。实不相瞒,我两人的确是受人之托,作为诱饵的。可是……”
“可是没想到,在我们的车队到达预定位置后,什么人都没发现我们。结果,又突然遇到毒沙尘,而且祸不单行,就在那个时候,我们遇到了沙掘者的机体迁移。在混乱中,我们就和车队走散了。”
一个之前蒙着头巾的黎吉纳人,此时取下了头巾。看来,他们是真想坦白一切的。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商人,只是两个被联邦雇佣到这里附近小镇伪装成送货人的司机而已……”
“唔……既然是司机,那为什么连一辆报废的运输车都修不好呢?”
老N再次回到之前他们盖起的拿顶帐篷里,开始仔细揣摩起那部运输车依然冒着白烟的部位。
“这种运输车早就淘汰了,我们两个又是只会驾驶步行机甲的那种,对这种履带车的部件根本就没辙,看不懂啊。”
另一位司机也跟着走进了帐篷,发现老N好像对那种机器的原理还比较在行,所以他满怀希望得问了他一句:“那么,请问您是会修这台车的发动机吗?”
“如果只是小毛病的话,那当然没问题。”
“啊,如果真能修好的话,那可就太好了!我老婆和还在家等着呢,如果我不能按时回家的话,我怕她会……”
“不过呢……我也需要你们帮我个小忙。”
“额,那是什么忙?”
老N此时从高高的运输车台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弄脏的双手。
“麻烦你们告诉我一下,关于类似NX-1那种特种燃油的购买渠道。先别急,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奇怪,但既然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我想你们不会拒绝我的这个要求吧。”
“额……这个么……”
那名带着防护镜的黎吉纳司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配合老N。
“好吧,如果你们真要搞倒那种燃油,也算是问对人了。因为,我们之前使用的步行CM机甲刚巧就是消耗这类燃油的,只不过现在那种燃油在市面上的销路并不好。其一、是因为这种燃油的使用范围有限,所以在黎吉纳并没有几个固定的交易点。其二、联邦最近对油料管制似乎相当严格,一般进出联邦关口的运输队都会特别抽查这项内容。”
“哦,是这样啊?”
老N解开了衣襟,抖了抖内衣的衣襟。
“这样吧,你们给我半小时时间,能不能修好就看这半小时了。如果可以的话,待会也请麻烦你们载我们几个去次你说的那个交易点,可以吗?”
“可那个港口距离这里可有十几里路啊,先不说燃料是不是够,如果到了那里,你们有足够的关系搞到那些燃料吗?”
望着老N和他的几个同伴,另一位司机又显得有些怀疑起来。
“其他的你们就别管了,只要我能把这台该死的机器给修好,你们能载我们多远就多远。到了港口,我们就分开,互不相欠,我想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嗯,那样的话,好吧……就按你说的。”
看起来,那位带着防护镜的司机,看起来还是比较信任他们。于是,一行人就在附近另一顶废弃的帐篷里休憩下来。
很快,半小时过去了……
突突突……
随着一阵有规律的机械轰鸣声,之前还在躺在帐篷里懒洋洋的几个人一下就来了精神。他们跑出帐篷,朝着老N所在的那个方向望去。不一会儿,老N的拿顶帐篷内,某头被重新激活的野兽开始突然发力。随着帐篷的逐渐坍塌,一部表面漆皮严重剥落的的类似一个大水箱的履带式运输车,就像一头乌龟一样慢慢爬了出来。
“喂!我说,着玩样能不能再开快点?”
“这已经是满载的最快速度了!”
在那个防护镜司机回答了老N的问题后,老N居然跑到了运输车后面的,然后揪出一大包装箱就往外面扔。
“啊……等等一下,那批货物……”
“你们不是诱吗,那箱子里的东西我估计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那里面的东西好歹也能换个路费啊!我们这次出来也不能做亏本买卖。”
“总之,就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对吧。那样,丢弃东西的价格你们直接报给我,我来给你们报销!总之,我们今天也是赶时间啊!”
“额……这,如果能报销的话,好吧,但你也别扔太多。要不然,沿途会有劫匪盯上我们的……”
“那还不如把货物都扔掉,也省的他们惦记。”
边说着,老N已经把第三箱货物给推下了后备货仓。
“哎……你等等……哎,好吧,看来也只好那样了。”
“喂,你们几个!要在不快点,车就要开走了!”
而随着老N的那声招呼,贾莱姆和卡尔娜也如梦初醒,不得不快步赶了上去。
……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他们的运输车依然那样发着突突突的噪音,继续在沙漠上龟速前进着。
“这么说,你们平时基本只在城里跑,从来没到过沙漠里的小镇看看吗?”
“额,是啊。很奇怪吧,因为我们世代都是给军方开车的,从我祖上开始就是。而且,我们的驾驶证也都是军方特发的,联邦各州都是承认的合法执照,外面一般人想搞好搞不到呢!”
那名光脸的司机看起来似乎还很得意。
“话说,我和乔认识也有10年了,当年我们一起被军方录取时,他的爸爸还没退休呢。”
“对啊,那个时候,我和你妹妹也都还不认识呢!李。”
在听到那个被唤作“李”的司机评论自己的经历时,带护目镜的乔显得更为得意。
“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他妹妹可不是个好惹的人,要是我每天工作晚回去哪怕半小时,她就会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吃晚饭。”
“哦,是吗?没想到你那么怕你老婆!啊哈哈,那以后干脆别回家,每天都在外面吃晚饭再回去吧。”
“要是他敢这么做的话,估计以后每晚就都要睡大街了呢!额被看我,我家可不会让你住,你都已经把我妹妹给拐走了。”
“啊哈哈……”
一车人就那么在闲扯中成了朋友。
“对了,那话说回来,既然这次的任务那么危险,那你们又为什么会答应联邦的这个忙呢?”
“我们哪里知道这个任务那么危险,话说联邦这次给的委托预支费用也只够我们来回跑2次路的,还不是因为我们听说参加这个任务能获得以后去中央邦任职的机会。哎,现在想想,那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
说到这里,车后的贾莱姆突然发现了远处的一片光亮。在夜幕还没完全降下前,那片光亮就已经那么显眼了。
“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海耶姆市了,请各位还没睡醒的旅客抓紧时间起床,整理好你的随身行李。本次列车将在半小时后准时抵达,请所有旅客注意准时下车。”
……
“那么,你们已经确定了公主的具体位置了?”
“是的,大公。另外,据我们所知,目前黎吉纳当地政府正在全力配合联邦围剿当地的反抗军组织,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阿克萨旅的那些人。”
“阿克萨旅……是吗?”
在听闻自己面前的那个年轻军官的汇报后,劳基尔兹打大公叹了口气。
“看来,他们确定要对他们下手了”
“现在该怎么办,大公?对于黎吉纳独立运动,我们公国的态度一向都是克制的,但如果这次联邦真的得手,那我们岂不是失去了一个潜在的盟友?”
“先等等索娜拉的消息再说。另外,我也不相信阿克萨旅会被他们给轻易剿灭。”
随后,劳基尔兹动将他桌案上的那封书信的最后几个字写完,然后用蜡封好,交给了那个年轻军官。
“这封信,请你务必直接交给她,绝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你听明白了吗?”
“是的,大公!在下必然完成使命,万死而不辞。”
随后,那名年轻军官向劳基尔兹敬了个礼后,就退出了大厅。留下独自一人的劳基尔兹,在大厅里默默点着烟斗,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
“停车!请出示证件。”
眼看着李和乔的运输车即将驶入海耶姆城,路边的两个负责盘查的联邦岗亭里,突然跳出两名荷枪实弹的联邦军边防检查官
“给!”
在车上的两名司机,此时紧张地朝着那两名脸色阴沉的检察官瞅了一眼。而当那两名边防官看起了那张驾驶证上的联邦军徽后,态度立即变得和善了许多。
“请问,车上的人都是你们一起的吗?”
而此时,轮到了老N和贾莱姆紧张起来,因为他们知道,此时那名之前只是和他们有过几小时交流的司机,随时都可以以“偷渡者”的身份,把他们告发出去而得到一比不少的赏金。
“他们是和我们这次一起出去的队伍,我们现在要去军营把车给还掉。”
“哦!那么看来,今天的行动还算顺利啊!你们是第一批回来的人啊。”
“哦,是吗?我们一直还以为,我们的最后一名呢!”
“那么恭喜你们以第一名的身份平安返回,话说前线的捷报也是刚刚才发回到我们边检站的呢。”
“嗯,你们也幸苦了,后会有期。”
此时,位于车队后面的老N,在车队经过那两名边防官时,也装模作样得敬了个礼。而蹲伏在他身边的尼娅和被卡尔娜强制压在下面的小洛玛,也只得暂时委屈一下,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龟速车缓缓驶离岗哨为止。
“呼……刚才可真是憋死我了。”
在大约过了10分钟后,被盖着麻布罩憋得实在喘不过气来的卡尔娜,终于第一个将头钻了出来。
“话说,你们刚才装逼的可真是地道,连我这个躲着的人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你不懂,凡是在部队里呆过的人,他们的那套招呼基本都是差不多的。”
“废话也别多说了,还是赶快找个地方下车吧,我可不想这这辆小破车上过夜。”
心急的卡尔娜此时已经焦躁不安,而与此同时,刚才被她一直压制着的小洛玛和尼娅也终于忍不住,从麻布盖下钻了出来。
“饭!饭!”
小洛玛不停用手指着自己的的嘴巴,并做着所有人都懂的那个姿势:吃饭。
“知道拉,知道啦!就你这个小东西,最会饿。”
老N看来也对小洛玛的习惯已经了如指掌,所以他不停用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待会就去找一个饭馆吃饭吧,可千万别饿坏了我们那可怜的胃。”
“不如,待会你们去我家吃饭吧。”
“额什么?乔,你疯了吗?你今天已经快迟到了,就不怕我妹妹把你骂个狗血淋头吗?”
“我就是怕迟到,所以才让他们去我家做个证明啊。”
“哈哈,还有这个办法,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那好吧,接下来还车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快点带着你的朋友去你家里给你老婆做‘解释’吧。”
随着,司机李把那辆借来的联邦运输车给开走,乔示意其他人跟着他进入他的居住区。
“老N啊,我总觉得我们在这里还穿成这样,很是违和啊!”
也许是因为海耶姆是个港口城市。一路上,和周围城市里的居民比起来,他们几个穿着传统黎吉纳服饰的人,感觉就像是乡巴佬一样。
“哥哥,快看!那是什么?好大一片蓝色的湖啊!”
而随着尼娅的呼喊,贾莱姆也被那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碧蓝水域给深深吸引住了。迎面而来的海风,也让贾莱姆感到呼吸十分清爽。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吗?
对于一辈子没有去过沿海城市的贾莱姆来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大一片蓝色的海水。而且,还是从平地上那么近距离的观察。
“额哼~我说兄弟,就算是第一次到海边也那么大惊小怪的啊,搞得和你第一次见到女人裸体一样。”
乔的那番话,顿时让还依依不舍,望那即将离开视野的海岸线的贾莱姆慌忙转过头来。同时,也让卡尔娜对其感到不悦。
“快看,那水上有好大的柜子在飘呢。”
倒是一旁的小洛玛和尼娅两人,还不时对着远处的海岸线指指点点。相对于上层世界的种种知识,从小在下层长大的尼娅连那个浮动的“柜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海耶姆城也逐步国际化了呢!”
“那是当然,这里好歹也是联邦中部海岸的一个重要港口,从东部大陆来的所有海运物资,都得通过这个港口才能分配到内陆各个空港区。来,再过一个拐角,就到我家了。”
乔引领者几人去到一个路口,突然示意众人停下。然后,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得,开始鬼鬼祟祟,猫着腰通过了某扇窗户。然后,在抬头望了望一扇房门的玻璃后,他才站起身来,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你这死鬼,都这么晚了!居然现在才回来,今天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不久,屋内就传来了那名司机“家主”的责骂声,害得站在门外的几人,都十分尴尬,几乎想要离开。
不过,当屋内的乔和他的“家主”窃窃私语了一番后,他的“家主”突然“嘭”一下打开了房门!
“啊,原来是乔的朋友,真是少见啊!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你们就在我家吃顿便饭吧!”
不看不知道,当众人仔细查看那一身女仆装,面容姣好,语气又十分委婉的“家主”后,根本无法将她和刚才在屋内大嚷大叫的那个“家主”给联系起来。
而再看屋内,司机乔也不停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赶快进屋。
“现在该怎么办?”
面的他们的邀请,贾莱姆和卡尔娜只等着老N的一句话。
“恭敬不如从命。走,我们进去就是了。”
……
“别看贾莱姆他才这点岁数,其实他已经经历得比同龄人多得多的旅行者了。”
“哦,那可真不简单,来我再给你倒一杯吧,老N!”
望着那名貌美如花的“家主”给自己倒酒,老N显然也照单全收。当然,那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这次的搭车费可不便宜。虽然不知道老N后来和乔说了什么,但乔看起来还是相当高兴的。
于是,在乔家里暂住了一夜后,几人还是如约要和乔分开独自行动去了。
“昨晚真是帮了大忙了,我祝你们早日找到燃料。”
“嗯,也祝你合家幸福。”
在和乔告别后,老N立即按照乔所给的线索,找到了一家专门为军方加油的特供补给站。老N示意其他人在补给站旁的一家店铺里假装购物,自己则一人进入了那个加油站的办公室。
一走进加油站,满屋都是那种格式油料挥发所混合的气味,这让老N感到格外舒适。而当他走向那名用帽子遮挡着脸,双脚架在办工作上打盹儿的“管事”后,那名“管事”的凭借直觉也提前醒了过来。
不过,当他发现进入的是一名当地内陆商人打扮的人后,却显出了不削一顾的表情。
“请问,你是要加油,还是要维修?但我们这里不提供大型零部件。”
什么话都没说,老N只是伸过手递给他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你……你究竟是……”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声,你这里有我需要的燃油吗?如果有的话,就快点我拿出来,钱我不会少你的。”
“可是,最近来问我要这种燃油的人很多,我怕是也给不了你们多少呢!”
“那好吧。”
老N随后将那张字条收了起来。
“既然你这里不方便给我提货,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我。但过两天还有什么人来找你的话,我也不管那么多了。”
随后,他一个转身,打算去拉门把手。而眼看着老N打算离开,那名管事显然也有些慌张,他急忙跑到门边制止了老N那拉住门把的手。
“等等……我,我明白了。你们这次一定是有急用对吗?刚巧我这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库存,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拿走吧!”
“哦,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几头沙骡,满载着几只军绿色的油桶,背上则骑着一群大斗篷的商旅,在炎热的沙漠中行进着。
“我说老N,之前你到底使了个什么法术,能让军方特供补给站给你乖乖送上这批燃油的。”
“呵呵,要知道,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比如那个乔,他是个怕老婆的人,而那个补给站管事,则嗜赌成性。只要充分利用他们每一个人的弱点,我们的旅途就能走得很顺利。”
“原来是这样……”
“话说贾莱姆,你累了吗?要不要换我下来走走?”
暂时在下面走路的贾莱姆,此时望着眼前那头被一前一后骑着俩女孩的沙骡,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由于沙骡上没有可骑乘的位置,他们一行五人租借的3头沙骡,最多只能坐4个人,于是每隔一段时间有一个人就必须下来换着走。而贾莱姆刚巧被换在最炎热的中午时分,下地走路。但再怎么说,他们现在的速度,也比之前那辆老式的“突突车”要快许多,特别是走在下坡路的时候。尼娅和小洛玛总是高兴地奔下沙骡,从沙丘上一滑而下。
就这样,在下午的某个时候,他们已经发现了去往飞砂镇的路牌。
“我记得,空艇是坠毁在西北方向的吧,不如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乘着天色还没变暗。”
“嗯,找到空艇后,你们就留在那里,我暂时回飞砂镇去处理些善后事物,然后马上回来同你汇合。”
然后,一行人就暂时分开,贾莱姆和卡尔娜去了坠毁点,而老N则一人徒步重返飞砂镇。